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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失踪的鼻烟壶

谍恋黎明之前 肘运的山炮 3284 2024-12-20 02:26
   军部的院子里,周政和李佳思送走黄亦秋,俩人在树荫下交流着。周政已把李佳思当成内鬼,李佳思也怀揣着心事,两个人对话玄机重重。    李佳思说:“老周,用派专人盯着黄亦秋吗?”    周政说:“从今晚开始,对他实施24小时监控。但没有我的指令,不能采取任何强制措施。”    李佳思说:“明白。他要真是夜猫,我们逼急了难免狗急跳墙。”    周政说:“南京解放后,许多地下党有情绪,说我党不信任他们。中央指示,一定要处理好进城干部和地下党之间的关系,不能伤了自已同志的心。从这个角度上说,对待黄亦秋也要慎重。”    李佳思说:“不排除他们会重新接头,到时候一网打尽。”    周政说:“敌人要启动对南京的破坏计划,夜猫是被保密局唤醒的,敌人的行动计划应该在迟到者的手里。如果黄亦秋真是野猫,茶楼行动失败又没跑,这说明他有牵挂,也很自信。”    李佳思说:“是的,眼下,弄清黄亦秋的身份最重要。如果确认他是夜猫的话,故意解除对他的怀疑,引迟到者上钩,然后收网。”    “老李,我们也不要低估敌人。夜猫自由了,迟到者会怀疑夜猫是我们抛下的是诱饵,弄不好鸡飞蛋打。”周政说,“茶楼行动前,华东局把保密局唤醒夜猫的情报给我们时,本以为抓到夜猫和迟到者就能粉碎敌人的破坏计划,没想到出了岔头……”    “这至少说明一点,夜猫在敌人看来还算清白,没有变节。对了,老周,华东局知道夜猫和迟到者要接头,不排除他们会了解两个人更多信息。”    “我和华东局和中社部都沟通过了,夜猫和迟到者的其他信息都没有。我们只能在有限的线索里摸排,早日弄清敌人的底细。”周政说。    “嗯……黄亦秋很有意思。他提到能证明自已身份的人,玩儿的是死无对证的游戏。不是牺牲,就是失踪,或者变节投敌。”李佳思说。    “自信得有点自负。老李,你找时间去摸摸黄亦秋在监狱的情况。”    “好的。老周,还有个情况,钟清的档案材料都调出来了,他是去年11月加入的地下党,一直在周春煊同志领导下为我党工作。他牺牲后,家属情绪波动很大,我们专门派人料理钟清同志的后事。”    “好,我会按程序给钟清同志申报烈士称号。”周政说。    周政和李佳思的对话,他字斟句酌。毕竟,他已知道了李佳思是内鬼,同时又要稳住他,牵着他的鼻子,让黄亦秋完成既定的任务。    周政刚回到证据办公室,柳明急匆匆就进来。他满脸挂着情绪。    柳明说:“老周,我想不明白!黄亦秋疑点越来越多!咋能说走就走?再有,俞家国能是简单的强奸犯吗?咋能当普通的刑事案件处理?”    叶宜倩敲门进来,把一沓材料递给周政。    “参加收网行动的人总结材料都齐了。”叶宜倩说。    周政接过材料,放在桌上。叶宜倩看柳明满脸怒气,拉一下他的衣角……    “大柳,你好好说话,走廊里都听到你喊了。”    柳明不耐烦地扒拉开叶宜倩的手。    “别碰我!”    “我地乖乖,玻璃人啊?碰不得?”    周政看着柳明,说道:“大柳,大嗓门解决不了问题。坐下,听我说!”    柳明叹口气,坐下来。    周政说:“黄亦秋的供词说明,他找俞家国,只是为要回包车的钱,意外碰到俞家国要强奸女孩儿。他寻找俞家国的动机与俞家国的供述吻合,并且受害小女孩及家长也录了口供。俞家国只是普通的刑事犯,与本案无关,只能交给治安大队处理。”    柳明说:“他俩碰到一起绝不是偶然。再说,他们有串供的时间。”    周政说:“侦破案件只靠感觉行吗?我们要要证据。再说,放黄亦秋走,不是说他没事儿了,他要随时接受我们调查。对了,从今晚开始,你们俩轮流对黄亦秋进行24小时监控。记住,只是监控,不得采取任何过激行动。”    叶宜倩点头,说道:“对,放长线钓大鱼!”    柳明不屑地说:“钓鱼?我看弄不好,被鱼钓了!”    周政说:“大柳,你心情我能理解,但与敌人斗争是一门艺术,不能鲁莽行事。胆大心细!难道我白夸你了?你给我记住,严格执行我的命令,一旦违反组织纪律,别怪我不客气。”    柳明说:“好吧!黄亦秋是重要嫌疑人,老周,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周政说:“你是委婉批评我的工作?”    柳明说:“不敢,不敢。老周,我现在去找找他。”    黄亦秋在哪儿?    看守所门口,黄亦秋拎着一个纸袋,里面有几件内衣,向院里张望着。    丁所长从里面走出来,来到黄亦秋身边。    丁所长说:“您是司徒奋强家属吧?我是丁树山,周政同志给我打过电话了。”    黄亦秋说:“是的,是的。谢谢丁所长。因为惦记儿子,老爷子都生病了,让我给他送点东西。丁所长,给你们添麻烦了。”    丁所长走到警卫前打声招呼,然后领黄亦秋进院。    “周政同志说,司徒高远先生德高望重,只能破例一次。我只能给你20分钟时间。长话短说,否则就犯纪律了。”丁所长说。    “谢谢,谢谢丁所长。”    监舍里,黄亦秋见到面色憔悴的司徒奋强。    “奋强,你受苦了。除了小姨太在医院,家里人都很好的。”    “小姨太伤势如何?黄大哥。”    “一直昏迷,还没苏醒。对了,他是国民党党通局的特务……”    “啊?!怎么可能?潜伏我家来了?”    “奋强,这是事实。你的情况,专案组已向老爷子简单通报了。事情坏就坏在你杀的是地下党,最好的结果是,定性为误杀,如果是防卫过当更好了。如果能和死者家属达成和解,量刑不会过重……”    “天呐,我为救一个国民党特务,杀了一个地下党?然后又怀疑我也是国民党特务?这……太难以置信了!黄大哥,我爸没被击垮吧?”    “老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能沉得住气,他正着律师,想办法救你!”    “救我?共产党可不像国民党,花钱就能摆平一切!”    “天无绝人之路,奋强,你要挺住。”    “小强还好吧?找我没有?”    “佟悦告诉小强,说爸爸出差了。”    “这差出的也不知啥时候能回家……”奋强接着问:“小雪呢?南京解放了,他还在《中央日报》当记者吗?”    “小雪追求进步,共产党很信任她。记者做得风生水起,只是不叫《中央日报》了,改名《新华日报》了。”    “哎,我真是度日如年。”    “奋强,你要调整好自已的状态。谁遇到这样的事儿,一时都接受不了。对了,奋强,当时在现场,你看到小姨太遗落什么东西没有?我有一个祖传的鼻烟壶,一直带在身上,有一次小姨太看到,说自已有鼻炎,我就借给她了。她出事儿后,我在家里没有找到,那是我奶奶传给我妈妈的,我读大学时,妈妈把他送给了我……”    黄亦秋绕来绕去,话题终于落在最关键的事上。    “哦,真看到这玩意儿了。小姨太中枪倒地了,我蹲在她身边,看到她手里的鼻烟壶掉在地上!”    “你拿到了?在哪儿?”    “我一直攥在手里。我被押上我那辆吉普车后,觉得放在身上,说不定被共党搜去,就顺手把它塞到后座的缝隙里了。”    黄亦秋故作平静地说:“还好,没丢!”    “吉普车取回来了吗?”司徒奋强问。    “放心,奋进取回来的,我回家找找吧!”    黄亦秋说得漫不经心,内心却七上八下。    鼻烟壶在吉普车里,车被司徒奋进取回后,竟开着去了无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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