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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黄亦秋和周政联袂演戏

谍恋黎明之前 肘运的山炮 2807 2024-12-20 02:26
   周政和黄亦秋秘密审完俞家国,特别提醒他,夜猫的身份不得和任何人说起,同时,俞家国被当成一个涉嫌强奸的刑事犯被收审。    俞家国被转移到一个特殊的地下室关押。    周政和黄亦秋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个鼻烟壶上了。    “老黄,鼻烟壶是一个新情况,找不到它,你身份不会被迟到者认可。”    “是的。内鬼还没找到,迟到者也在暗处,要想成功和迟到者接头,必须要找到鼻烟壶。我想,还得见一下司徒奋强!”    “茶楼现场,司徒奋强是离颂扬最近的人。我安排一下,你和他见面,一定要绝对隐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要问出鼻烟壶的下落。”    “好的。大柳和小叶子对我盯得很紧,我担心他们用力过猛,耽误大事儿。”    “专案组怀疑你,你才是安全的。我早已给他们说了纪律,你只是嫌疑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好的,老周,李佳思你还得盯紧。”    “放心。你尽快消化一下俞家国的供述,尤其履历这块,要做到天衣无缝。一会儿,我会和李佳思一起问询你。”    半小时后,在军部的小会议室里,黄亦秋被带了进来,他坐在周政和李佳思的对面,宗南海坐在一旁准备做记录。    周政微笑着开口了。    “老黄,找你好难啊!你因‘通共嫌疑’蹲了半年多国民党的监狱,受了不少苦,你说自已是老地下党员,可据我们了解,你现在还没落上组织关系。当然,今天请你来,不是解决你组织问题,是因为茶楼的案件。”    黄亦秋说:“我知道。我的组织关系,恐怕你们爱莫能助,帮不上忙。”    周政说:“司徒高远先生的小姨太颂扬直接涉案,我们需要找你协助调查,也希望你能积极配合。对了,颂扬是党通局特务,你知道吗?    “我早就怀疑她!”黄亦秋说。    李佳思问:“为什么怀疑她?”    黄亦秋说:“我出狱后,通过司徒先生认识了她,知道他们刚刚结婚不久。我有直感,也可能得了职业病。她和司徒先生年龄差距大,我不相信旷世奇情。她嫁到司徒家,应该目的性很强,一是图财,二是国民党特务……”    周政说:“你的预感很准。但你说自已是老地下党员,难道没想到抓到隐藏在司徒先生身边的特务吗?”    黄亦秋说:“想过。可是,我观察一段时间,没有发现异常。再说,她毕竟是司徒先生的姨太,我也不能过分追查。何况南京解放在即,她真是特务,也逃不掉的。我也想过,一旦我接上组织关系,会以正常渠道向组织反映情况的。”    李佳思从柳明那里,知道黄亦秋抓到一个涉嫌强奸的黄包车夫。    李佳思问:“老黄,说说那个黄包车夫是怎么回事儿?”    黄亦秋说:“解放军要进城了,我兴奋,激动,满街转悠。很累,便准备租一辆黄包车。我都预付了车钱,到点儿车夫却没来。我记住了他的车牌号,在三山街车行打探到他的住址,反正闲着没事儿,我就去找他。没想到碰见他要强奸少女……”    周政问:“这么简单?”    黄亦秋说:“车夫不也被你们抓了吗?你们可以去要他口供!”    周政起身,倒一杯水放在黄亦秋面前。    “老黄,我们不是审讯你,是想和你聊聊天。所以嘛,你不要带着情绪。对了,你说你是中共党员,什么时候加入的组织?”    “民国28年,我到西安后秘密加入党组织。抗战胜利后,我被组织派到沈阳,在东北保安司令部任职。辽沈战役时,因我党北平电台案,我被关进南京国民党监狱……这些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李佳思问:“你是在沈阳被保密局特务抓的。你的档案关系应该在东北剿总司令部。我们已求助沈阳公安局,你的档案材料会马上过来。”    周政问:“老黄,你的入党介绍人是谁?”    黄亦秋说:“赵耀斌,中共西安情报系统的骨干。民国35年,我党北平电台案被保密局侦破后,中共西安、北平、兰州、保定、沈阳等情报系统被严重破坏。赵耀斌失踪,不知是牺牲了,还是叛变了。我随后也被保密局抓起来,从沈阳押到南京军人监狱。”    李佳思问:“除了赵耀斌,是否还有人能证明你地下党的身份?”    黄亦秋说:“在西安时,我和赵耀斌是单线联系,没有其他人了解我真实身份;去沈阳前,赵耀斌通过组织程序,把我介绍给时任东北大学校董、老地下党李江天。我们俩也是单线联系。廖耀湘兵团西进锦州的时间和路线,我就是通过李江天传递出去的。”    李佳思问:“李江天现在在哪里?”    黄亦秋说:“我出狱这段时间,尝试在北平和沈阳找过他,但一直没有找到。问题是,我咨询过南京地下党组织部门,即使找到李江天,他的证明也无法为我接上组织关系,因为按照组织程序,必须有入党介绍人的书面材料。所以,我今天也想求你们能否通过其他组织渠道,为我找到赵耀斌。”    周政说:“老黄,现在还没到我们帮你忙的时候。在监狱时,你和组织有联系吗?”    黄亦秋说:“在沈阳,与我一起被抓有一个也是地下党,他叫刘昶,出狱后回了北平,现在在北平公安局工作。监狱里,组织上没找过我。”    李佳思问:“刘昶知道你是地下党吗?”    黄亦秋说:“他是卫立煌手下一个副官,我们有过接触,都心照不宣,没捅破窗纸,因为这是组织纪律,何况我们又不是一个系统的。”    周政说:“李宗仁提出和谈方案后,列出释放名单。据了解,你提出的去向是司徒先生家。“    黄亦秋说:“是的,家父和司徒先生是同学。出狱后,我知道解放军迟早过江,南京要解放了,我想见证这历史时刻。”    李佳思问:“黄先生,还有一个问题。你去第一战区前,和我党有过接触吗?”    “民国28年,八路军在山西前线缴获两本日军军用密码,送到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八办抄存留底后,要送到国民政府军事委员。温毓庆让我去接收这两个密码本,我结识了八办的盛希。那时国共联合抗日,我与盛先生接触较多,耳濡目染,中共的抗日热情和爱民的情怀,让我难忘。也就是那次从重庆回到西安后,我加入了党组织。”    周政说:“当时,这是国共合作一个经典事件。因为这两个密码本,有人到老蒋那里给八路军请功,要求给八路军‘参照击落敌机一架的同等奖金’。只是,老黄啊,你难道不知道吗?盛希同志后来在日军的冀中大扫荡中牺牲了?”    黄亦秋故作惊讶:“啊?牺牲了?”    李佳思笑着说:“关键人物不是失踪,就是牺牲了,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黄亦秋说:“战争是残酷的,有时,分不清偶然和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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