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马岱按照丞相的计策,率领本部士兵扮作蛮兵,在滇池设伏诱擒孟获。 不久,马岱押着孟获,赵云押着孟优,姜阳提着高定的脑袋、,马忠、关平等人擒获的各洞酋长,都被带到了丞相面前。 丞相指着孟获笑道:“你先前派你弟弟以礼诈降,岂能瞒过本相的眼睛!如今又被我擒获,你可服气?” 孟获把头一横:“这是我弟弟贪嘴误事,中了你的毒计,才导致大事未成。若是我亲自前来,弟弟在外接应,定能成功。这是天意弄人,非我无能,我怎能服气!” 丞相笑着摇摇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为何还不服气?” 孟获低头不语。 丞相笑道:“我再放你回去。” “丞相若能放我兄弟回去,我们定当整顿人马,与丞相再决一死战。那时若再被擒获,我们才会心服口服地投降。” “若再擒你,定不轻饶。你需小心行事,多读兵书,重整旗鼓,早定良策,免得将来后悔。” 于是,丞相下令解开孟获等人的绳索,连同孟优和各洞酋长一起释放。 这一次,众人都有了信心,没有一人劝丞相别放。 姜阳想了想,来到丞相面前,拱一拱手道:“先生,南中之地,物产丰饶,然民多狩猎采集,不知农耕之利。若能授之以农耕之术,则可化蛮荒为沃野,使百姓安居乐业,永绝边患。” 丞相一听,立刻赞许地点点头:“仲贤所言甚是,若当真能成功,利在千秋万代。“ 赵云、马谡等人,也纷纷开口称是。 马岱提出了不同意见:“丞相、左将军,南中之地,蛮族众多,习俗各异,要如何能教会他们农耕之术?” 姜阳轻笑道:“马将军,此事自然不能一蹴而就,可先从部分城池做起,几年时间,便可初见成效。” “要几年时间啊。”马岱啧啧叹道。 “当然,此间难度,不亚于移风易俗,三五年能有成效,就算大功一件。” 丞相也点点头:“此事,急不得,得寻一妥当之人负责。” 顿了顿,丞相抬头看向帐内的众人。 众将都低着头,躲避丞相的目光。 接下来,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几年时间耗在南中,他们可不干。 丞相哪里不明白几人的心思,他看向姜阳:“仲贤,此事既然由你提及,你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听到丞相点名,姜阳抬起头来,看向马谡等人。 他们又赶紧回避姜阳的目光。 姜阳沉吟片刻,拱拱手道:“先生,末将确实有一个合适人选。” “何人?” 姜阳看向马忠道:“门下督马将军。” “啊?” 听到姜阳的话,大家都看向马忠,觉得不可思议。 不说马忠自己,就连丞相也没想到,他停下摇着的羽扇:“仲贤何以认为马将军合适?” 姜阳当然是因为知道马忠当过庲降都督,才觉得他合适。 如今的庲降都督,还是被姜阳抢了儿媳妇的李恢。 马忠提前在南中负责传授农耕之术,就为他以后接任打下坚实的基础。 至于张翼,不说这次没来南中,就凭他由于执法太严,把人逼的造反,就不太合适。 心里这么想可以,可话不能这么说,姜阳只好对马忠夸赞一番,然后建议他出任牂牁太守。 丞相思虑一会儿,点了点头。 此事议定,马忠带着本部兵马,退回了牂牁郡去,先出那边着手。 自那场激战之后,孟获及其部落,便如同晨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丞相大帐中,烛光摇曳,丞相身着素袍,手持羽扇,轻轻摇晃,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赵云、姜阳以及一众将领围坐四周,气氛凝重。 “诸位,孟获已数日未见动静,此中必有蹊跷,诸位有何良策?”丞相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赵云闻言,眉头微蹙,起身拱手道:“丞相所言极是,孟获只怕已逃到深山。 末将以为,我军对南中地势不熟,冒然深入恐遭埋伏。 应稳扎稳打,逐步推进,同时多放探马,摸清孟获动向,再作定夺。” 姜阳听后,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前将军此言差矣!我军士气正盛,正应乘胜追击,一举荡平孟获,岂能因地势不熟便裹足不前? 更何况,魏吴两国尚有四路大军在外,若久拖不决,恐生变故,到时首尾难顾,悔之晚矣!” 此言一出,室内顿时议论纷纷,关兴、马岱等将领纷纷附和姜阳,他们认为战机稍纵即逝,不可错失。 而马谡等人则站在赵云一边,强调稳扎稳打的重要性,双方各执一词,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丞相他轻轻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随即缓缓说道:“诸将所言,皆有其理。 传令,加强斥候侦查,尽快找到孟获动向。 同时,派遣使者,深入各部落,宣扬我朝恩德,争取民心。” 就在这时,一传令兵进来,在姜阳的耳边耳语几句。 姜阳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仲贤因何发笑?莫非你有了孟获的情况?”赵云忍不住发问。 姜阳点头笑道:“先生,不必再找孟获,末将已知道了孟获的去向,所以忍不住想笑。” “哦?去哪?” “孟获觉得打不过咱们,去找他老婆祝融夫人搬救兵了,哈哈哈。” 众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早在去年,姜阳便让隐卫对孟获等人的情况了解了一番,没想到,孟获的老婆确实叫祝融夫人,常年驻在银坑洞。 不仅如此,乌戈国主兀突骨、藤甲兵、木鹿大王等也确有其人。 丞相笑罢,开口问道:“仲贤,你早就在谋划此事,可有良策?” 姜阳想了想,点点头道:“倒是有一条计策。” 然后,姜阳就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听完,丞相满意地点点头:“诸位将军,就依仲贤之计,速速前去,擒拿孟获。” “喏!” 在银坑洞内,孟优急切地走来走去,显得十分焦虑。 孟获让他来般救兵,可大嫂祝融夫人却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就在这时,斥候慌慌张张跑来。 “二大王,不好了!蜀军已杀过来,此刻正在我们洞外扎营布阵!” 斥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孟优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正当他手足无措之际,屏风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既为男子,何无智也?我虽是一妇人,却愿亲赴战场,击退蜀军。” 随着话语的落下,一位身着南中服饰的女子从屏风后大步走出,英姿飒爽,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英气。 此人正是孟获之妻,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相传出身于古老的祝融氏,自幼便在南中的崇山峻岭间长大,不仅精通武艺,更擅长使用飞刀,其技艺之精湛,足以令敌人闻风丧胆。 她见孟优如此慌张,心中不满。 “大嫂所言极是!只是那诸葛匹夫和姜阳师徒,甚是狡猾,不可力敌。” “哼,本夫人倒是要看看,那诸葛亮有没有三头六臂。” 孟优只能连忙起身称谢。 他深知大嫂的武艺高强,有她相助,定能增加几分胜算。 祝融夫人身背五口锋利的飞刀,手持丈八长矛,跨上那匹威风凛凛的红色战马,仿佛一尊不可一世的战神。 在她的带领下,数十猛将和五千生力洞兵浩浩荡荡地冲出银坑宫阙,直奔汉军大营而去。 当祝融夫人率领的蛮兵转过洞口,迎面便撞上了汉军的前锋部队。 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关兴。 他见蛮兵来势汹汹,毫不畏惧,挺刀跃马而出,欲与祝融夫人一较高下。 两马相交,兵器碰撞之声震耳欲聋。 祝融夫人虽为女子,但武艺丝毫不逊于男儿。 她手持长枪,攻势凌厉,与关兴战得难解难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时,祝融夫人却突然拨马而走。 关兴见状,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就在他紧追不舍之际,空中突然飞来一把锋利的飞刀,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关兴大惊失色,急忙隔挡。 然而,那飞刀速度之快,力道之猛,远超他的想象。 只听“噗嗤”一声,飞刀正中他的左臂,鲜血顿时染红了战袍。 关兴吃痛,拔马便走。 马岱在远处见状,心中大急,连忙率军前来救援。 然而,他刚冲出营寨不久,便也被蛮兵团团围住。 他奋力厮杀,才把关兴接回营中。 两人垂头丧气,来向丞相汇报。 丞相听完,哈哈一笑:“都说关兴勇冠三军,今日让你诈败,确实是委屈了你。” 听到丞相这么说,关兴的脸上顿时好了一些。 丞相又转过身,召来赵云、姜阳、马岱三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三人领命而去。 次日清晨,天边初露曙光,山间薄雾缭绕,万物似乎还在沉睡之中,而南中之地的空气中,已弥漫起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蛮兵哨探疾驰而归,马蹄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响,带着急迫与不安:“报!蜀将赵云已率精锐之师,于洞府之前列阵,公然搦战!” 祝融夫人闻讯,正于洞府内静坐,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匕首。 她轻轻放下匕首,站起身来,身姿挺拔。 她深知赵云之名,武艺超群,智勇双全。 但她的心中却无丝毫畏惧,反而燃起熊熊斗志。 “好个赵云,竟敢欺我南中无人!” 祝融夫人迅速披上战甲,手持一柄精钢长枪,枪尖寒光闪闪,背后还挂着五口特制的飞刀。 她跨上战马,那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四蹄生风,跃跃欲试。 随着一声令下,洞兵们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地冲出洞府,向着蜀军的方向进发。 两军对峙,尘土飞扬,战鼓擂动,响彻云霄。 赵云立于阵前,银袍银甲,英俊非凡,目光如炬,直视祝融夫人而来。 他微微一笑:“祝融夫人,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祝融夫人亦是冷冷一笑,长枪一挥,直指赵云:“赵云,你蜀军虽强,但南中之地,非你等所能轻易踏足。 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何为南中之勇!” 言罢,她策马而出,如同离弦之箭,直奔赵云而去。 两骑相交,枪来枪往,火花四溅,战场上顿时响起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赵云果然名不虚传,枪法精妙,攻守兼备,祝融夫人亦是毫不逊色,枪影如织,密不透风。 然而,正当众人以为这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激战之时,赵云却突然拨转马头,向后撤退,留下一道疑惑不解的目光给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见状,未曾轻举妄动。 她深知兵法之道,恐有埋伏。 于是,她下令收兵。 正当南中将士准备撤回洞府之际,汉军阵中再次鼓声大作,姜阳率一队人马杀出,高声挑衅:“祝融夫人,不过如此,何不再战?” 言语之中,满是轻蔑。 祝融夫人怒火中烧,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当即纵马而出,与姜阳战在一处。 然而,与赵云一战相似,姜阳亦是战不数合,便诈败而走,留下一脸愕然的祝融夫人。 “蜀军这是在耍什么把戏?” 祝融夫人心中暗骂,但她深知兵法有云“穷寇莫追”,更兼对蜀军布局心生警惕,于是强忍怒火,没有追击。 次日清晨,赵云再次现身洞前,挑战之意溢于言表。 祝融夫人虽已连遭挑衅,心中怒火难平,却也明白不可轻易动怒。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披挂上阵,迎向赵云。 二人交锋,比之前更加激烈,枪影重重,难分高下。 然而,就在众人屏息以待,期待这场大战能有结果之时,赵云又一次故技重施,诈败而走。 祝融夫人眉头紧锁,心中愈发疑惑。 正当她准备收兵之际,姜阳再次出现,这次他非但没有逃跑,反而率领士兵齐声辱骂,言辞之激烈,前所未有。 祝融夫人怒火冲天,再也按捺不住,挺枪便欲取姜阳性命。 姜阳见状,故技重施,拨马便走,故意将祝融夫人引入一条偏僻小路。 祝融夫人一心只想斩杀姜阳,全然未觉四周环境的变化。 就在她即将追上姜阳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连人带马绊倒在地。 原来,马岱早已埋伏在此。 蛮兵见状,纷纷上前救援,但却被早已准备好的蜀军一阵冲杀,顿时溃不成军。 祝融夫人被生擒活捉,押解至蜀军大营。 丞相端坐于帐上,见马岱解下祝融夫人,连忙命武士为她松绑,并请至帐中赐酒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