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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淦宇文!河东道的税收在哪?!

   ‘臣,还有本要奏。’   这一道话音,在这乾阳殿中回荡许久不歇。   此一刻,吴王李恪感觉自己有一种近乎要彻底暴走的冲动,老子前途都被你糟老头子给毁了,你还想做甚?!   不仅是李恪几近要暴走了,大位之上的天子李世民也快要撑不住了,他感觉小心脏跳的有点快。   咋,还来?!   你自己去翻一翻咱老李家的族谱,朕真的没有儿子可以让你参了啊!   除了李泰李治李恪这些个之外,其他的都是上不了台面,要不就是还没发育,要不就是离京就藩了,在史书上都勾不出几笔。   而这一次,还不等到李世民开口询问,孙伏伽已然是主动开口道:“臣要弹劾洛州刺史宇文崇嗣,经大理寺查,宇文崇嗣勾结洛阳豪族,以漕运为中心,控制天下物价,掠取民脂民膏,为百姓所愤,此案事实证据确凿,特奏禀陛下,请陛下金口圣裁。”   洛州地域虽小,在大唐三百六十州中得排入倒数之列,但规格上乃是上州,洛阳刺史的品阶乃是上州刺史,正儿八经的从三品高官。   对于三品及三品以上之官,大理寺虽有权调查,但是无权处置,依照规矩必须得上报天子,由天子授权处置。   至于这桩案子的证据,根本不用怎么查,早就都是现成的。   以洛阳五贵为首的这帮狗豪族,在洛河船上商议市场控价的时候,秦王李象可就在现场用两只眼看着,妥妥的人证。   而且当时在下船之后,李象第一时间让不良人给这些豪族挨个做好了口供,签字画押,封存归档。   这一切都是合规合法,绝对的讲事实、讲证据,其中绝对不存在任何的诬陷诬蔑。   对于这帮洛阳豪族,李象早就说过,在榨干了这帮狗东西荷包里的民脂民膏之后,迟早要将这帮狗东西给一锅端了,这也算是为民谋福利了。   恶意操纵物价,低成本、高售价,全然罔顾民生,一根没什么原材料的眉笔竟然能卖到成本价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简直是不能忍。   这等狗东西,非凌迟万遍不能泄百姓之恨。   而这些洛阳豪族之所以能在洛阳地界搞的这么猖獗,甚至明目张胆的集会定价,这和洛州刺史这个洛州地界的一把手,不可能没有干系。   从古至今,以伞为护,从下到上,层层剥削,层层上贡,遭殃的都是底层百姓,这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不可更改的铁律。   这几个月以来,不良人一直都在日夜暗中监视着宇文崇嗣这个洛州刺史,就算这狗东西再怎么深得他爹宇文士及的腹黑真传,再怎么的谨慎小心。   一天十二个时辰,一个月三十天,半天一百八十天,人总有懈怠放松的时候,只要盯梢的功夫深,对方亦是难免露出捂了两年半的小鸡脚。   顺着鸡脚摸坤,一网打尽。   这桩案子之上,大理寺已经掌握了人证、物证,办成了绝对事实上的铁案。   其实这件事,原本李象是准备着等明年东征结束回来之后,在自己进位皇太孙之后,一次性来算一算总账,这作为自己上位皇太孙的彩头,图个吉利。   但是现在看来,这些狗东西并不怎么安分。   在正式东征高句丽之前,得把这些渣滓都给清理滤一遍,以免东征之时,后方生变。   而此刻,在这殿中,只见孙伏伽一语说罢,便是从怀中揣出了一道早已写好的奏章,这份奏章中详细记录着洛阳豪族的口供以及各种操纵天下物价的事实,以及这洛州刺史宇文崇嗣和本地豪族之间的勾连罪证。   内侍连忙从孙伏伽手中接过,快步呈至于天子御前。   顷刻间。   这殿中之房玄龄、岑文本、李泰等人,一个个面色看起来不变,实则心中都是微微一紧。   毕竟,当下洛阳五贵中的皇甫氏和卢氏,多多少少都和房玄龄以及李泰有染。   (李泰的一位王孺人是皇甫氏女,房玄龄之妻姓卢)   至于吴王李恪,这时候已经是彻底沉默了。   当孙伏伽把宇文崇嗣这名字道出的刹那,他就已经知道李象要做什么。   淦掉宇文崇嗣!   其实天子这一次驻跸洛阳,同时大修洛阳城和紫微宫,朝中但凡是多混了几年,有点脑子的老油子,都能隐约猜到天子有什么想法。   那就是,迁都。   毕竟很多事情,在明示之前都得装傻,但装傻不代表蠢。   而一旦天子真的决定迁都于洛阳,那洛州刺史这个位置将会变得极其之显贵和重要,谁掌握了这个位置,在迁都的过渡过程中就能够占据先手。   宇文士及就是提前多年预料到这一点,故而在贞观十四年,天子上一次驻跸洛阳之时,就已经通过长孙无忌操作,把自己的长子宇文崇嗣安排在了洛州刺史的位置上,并在洛阳这地界大力经营,为后续做好准备铺垫。   ‘李象——’   李恪目光凝视着李象,倘若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他现在怕是已经把李象给疯狂刀成片了。   大位之上。   李世民接过孙伏伽递上来的奏章和一系列罪证,阅览速度很快,毕竟这奏章内列出来的逻辑链条完整,罪证清晰,口供、人证、物证,甚至连百姓请愿都有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值得商榷的地方,连上诉这个流程都免了。   接着,天子目光看向孙伏伽,道:“孙卿,你为大理寺卿,手执国法,此案当如何处置,便是如何处置,一切以国法论处。”   从登极之初就奉行法治的李世民,自是不会在这种事上开小差。   孙伏伽得言,行礼:“领命——”   “好了,都退下吧,朕今日乏了。”   李世民这一次不再是摆手,而是选择直接开口了。   这其中意思就是说,就算天塌了也不要再奏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说,一个个都给老子赶紧滚——!   朕想静静!   诸臣得命纷纷行礼,皆是折身退下。   唯独李象没有着急走,而是逗留在这乾阳殿中,主要是二凤不让他走,在给李世民施了一套能够缓解头疼的针之后,祖孙两又聊了一番之后,才是离去。   当李象出宫之际,正巧刚好碰上了匆匆赶来紫微宫的李绩,这货看起来压根就没有一点生病的模样,走路都带风,但脸色显然很是难看,这一次少不得要被李二狠狠叼一顿。   做了大唐高管还天天请假,让你姓个李,你还真当自己是股东了?   ……………………   当夜,大雪纷飞,入了夜的北方严冬,极寒。   逞国公(宇文士及)府,此刻在这书房之中,有着灯火微晃。   一脸沉闷的李恪和满脸枯朽的宇文士及,一老一青正煮茶对坐,袅袅茶烟升腾。   而就在他们的旁边一丈之地外,还有着两位仆从在细心烤着肉,香气扑鼻,勾人味蕾。   “世伯,经今日乾阳殿之事,来年东征途中,我被李象软禁在侧,必然毫无建树,以及崇嗣兄的洛州刺史一位被罢,我们在洛阳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往后父皇果真迁都于洛阳,我们亦是失了先手。”   李恪沉声说着,攥紧了拳头。   本以为今天是去捡装备的,结果直接被打残,脑门上还被扣了个沉默。   今日在乾阳殿之上,不论被怎么刚,李恪都是硬生生的死咬着牙,才把那一口气给咽下。   “殿下今日能隐忍,这便是成大事者所具之基本。”   宇文士及笑了笑,脸上枯朽跟树皮一般的皮肤,笑起来简直比哭还难看,大半夜出去吓小孩,绝对一吓哭一片。   “世伯,李恪有一问,还请世伯如实告知。”   说着,李恪深吸了口气,面色认真,问道:“世伯可有以我的名义,在军中安插人手?”   这个问题,李恪很想知道。   究竟今日乾阳殿,孙伏伽所提及的涉及玄武禁军的那件案子,是在诈自己,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毕竟这个案子大理寺还在继续查,并且天子已经是下了诏命,要把这桩案子一查到底,倘若是确有其事,那自己接下来怎么玩?   军职买卖,还涉及玄武禁军,这等罪名一旦查实,他还不如趁早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李恪注视着宇文士及的眼睛,很想从中得到‘no’的回答。   “嗯。”   对于李恪的这个问题,宇文士及并没有打算隐瞒,而是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咯噔。   李恪见宇文士及点头,顿时就愣住了,瞳孔更是猛缩。   你个天杀的老狗,竟然用我的名义去搞这种事?你这是要直接送我上天?!   然而,不管李恪心中怎般愠怒,这个时候他不敢发作,也不能发作,只能是强忍着,继续道:“世伯,这桩案子现在大理寺已经在查,如若事发,该当如何?”   宇文士及则是平静的笑了笑,道:“殿下尽可放心,此事我既然敢做,就早已经是做好了后手安排,此事纵然是事发,也不会牵扯到殿下,自有人会去担罪。”   “不过,不论事发与否,李治必须死。”   “这世上,有些人活着没什么用,但死了,却很有价值。”   宇文士及突然来这么一句,李恪愣了愣,同样是点了点头。   李治的命,除了李世民之外,没几个人在意。   这时。   在旁烤肉的仆从,弓着身将两片刚刚切好,还冒着蒸腾热气的烤肉,恭敬呈至。   “来,尝一尝这象腿肉。”   ……………………   与此同时。   大雪纷飞的雪夜之下,魏王府,李肥四的寝殿之中。   魏王李泰那三百斤的肥硕身躯,正趴在床榻之上,满身都是血痕,两个婢女正在小心的给他上着药,时不时疼的嗷上几嗓子。   房遗爱皱着眉头,站在榻边,低语劝声道:“殿下,父亲说了,让殿下这段时间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不要轻举妄动?!”   “难道本王的伤就这么算了?!”   听到这话,李肥四顿觉很是不甘心,自己昨天莫名其妙的被召进宫,莫名其妙的背了口锅,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马鞭。   怎么了?还不能找个公道了?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   “殿下,您不是不知道,当下我等之急,是父亲和李象昨日在殿上立下的赌约,只要这番赌成了,殿下往后便可高枕无忧,彼时殿下想做什么,便是做什么。”   话外之音。   这会大家都忙着干活,都在忙着做预算,埋头做假账,你个死肥鸟就不要在这里瞎添乱了,该干嘛干嘛去,好生在你的王府里研究怎么弯道超车。   咬了咬牙,李肥四自是明白房遗爱说的有道理,深吸一口气之后,将这口闷气给咽了下去,恶狠狠道:“待本王君临之日,管他李象李恪,但凡害我者、辱我者、伤我者,本王都要一一讨回——!”   眼神犀利,语气极其之霸气。   刚说完。   “啊——轻点!”   ……………………   时间荏苒,转瞬间便是过去了一旬时间。   十日之后,双十二(十二月十二)。   北天风寒,洛阳已经是连续下了十天的雪,积雪深达数尺,整个洛阳各坊都是积雪,就连各种修建工程都是被迫停了下来。   而在这十天之中,亦是发生了不少大事,从紫微宫中传出了数道诏令。   其中较为重要的几道,大致列举一番。   第一道:加授工部尚书(正三品职官)杜楚客为光禄大夫(从二品散官),授参豫政事,入政事堂当值。   第二道:授韩王李元嘉为太常寺卿,兼参豫政事。   第三道:罢洛州刺史宇文崇嗣,抄洛阳十数豪族,家财尽数充入国库。   第四道:暂停兵部军将之录用升降调动,改兵部尚书李绩为检校兵部尚书,并降诏训斥,严令李绩三年内不可再告病假。   第五道:命尚书省在元正节假(春节)之前,完成全国各道税收统计以及来年各省司预算。   第六道:既定于来年三月初一,大军东征高句丽。   ……………………   天策府,桃花苑。   忙碌了大半夜的李大象,今早神清气爽的刚刚更好衣,此刻正在为他更衣的,红唇锦绣、面容秀眉,尤其是眼角的一点朱砂,极具风味。   此女,是昔日长安平康坊,南曲桃花阁的花魁红袖。   三日之前,这位桃花阁花魁突然是来到了洛阳,并主动寻上了天策府。   对于这等送上门的海鲜,李象并没有选择拒绝,而是直接让其住入了天策府。   毕竟现在阿璃怀孕七月多,新月也有孕一月多,而萧妍最近的表现实在是让李象有些不满意,作为一个讲究水到渠成的浪漫主义诗人,李象很是抗拒为了生而造。   如此,这位花魁神女,来的倒也正是时候。   依照花魁红袖的说法,她这些年在桃花阁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李象是她事实上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一个男人。   而对于红袖的这种话,李象只是敷衍式的笑了笑。   当年被寝室的几位损友带去会所玩游戏的时候,每个公主都是这样跟他说的。   至于所谓的落红,作为一个接受过专业的高等医学教育的临床中医,他自是明白,这玩意只是一个概率事件,很多女子,终其一生都不会有这等经历。   又或者,在年少时就无意间没了,比如,摔个跤。   不过,李象自有自己的探查方式。   正所谓,实践出真理。   根据体验感的宽窄程度来讲,花魁红袖的可信度足能够达到五五开。   “殿下,人到了。”   这时,从这屋外,徐齐聃的声音传来。   “进来。”   李象话音落。   屋门推开,披着一件灰裘大衣的褚遂良,恭敬施礼。   “褚遂良,不负殿下所托,特来复命。”   已经是十二月中了,很快就要过年了,过年之前,这个赌可是要出结果的。   ……………………   于此时,尚书省衙门。   作为尚书省左仆射的房玄龄,一大清早就已经来了尚书省中属于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因为对于他来说,今天是一个很是特别的日子。   全国各道的第一波税收统计,出来了。   为了迎接这个数据,房玄龄甚至大清早的特意吃了一碗红烧肉,代表着‘鸿运当头’。   此刻房玄龄坐在班房之中,看着已经摆在自己桌上的这一份统计报告,深吸一口气之后,缓缓展开。   当终于看到总计的数字之际,心头骤然一松。   今年之税收,比之去年,甚至还少了接近一成之数。   ‘今年税收少了一成,来年各司预算却多要了两成,李象,你要怎么办?’   房玄龄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是恢复平常心,细细阅览各项税收的具体数目,毕竟大唐的税收很复杂,不仅仅只是收钱帛,还有各种项目。   看着看着,房玄龄眉头突然一皱,他发现不对劲,微微抬眸,看向在案前左侧跪坐着的尚书左丞,道:   “河东道的税收在哪?!”   ————————   ps:昨天中元节,娃儿磕着脸,又不小心划上了小脚趾,莫名感觉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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