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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李象软禁李恪!臣,还有本要奏!

   “你想办法传信于乾阳殿中的吴王,告诉他,不论发生什么,咬死不认。”   宇文士及沉声说道。   话音入耳,在旁的这位殿中少监霎时一顿,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面上露出难色。   啊?   啊??   啊???   你干嘛不直接让我去杀了秦王?   毕竟这会的吴王李恪可是在乾阳殿,乾阳殿中开着大唐最高权力中枢的小会,天子和那么多重臣又不是瞎子。   这这这,这怎么传信?   我究竟是奔波儿灞,还是灞波儿奔?   但是领导已经是下命令了,上不去也得上,这就是牛马的悲哀。   牛马一生不得闲,得闲已与青山眠。   “唯——”   恭敬领了命,这位立志于成为奔波儿灞的殿中少监,便是快步离去。   而瘦削枯朽,一生死气的宇文士及,在这棋盘之前沉默片刻之后,抬手将这棋盘,猛的一掀,黑白棋子顿时散作了一地。   接着。   想了想。   宇文士及又是缓缓蹲下身,亲手将这满地的黑白棋子,一枚一枚的重新捡起来。   棋盘掀了可以重摆,棋局散了可以重布,心态不能乱。   ‘我在军中安插人手之事,是什么时候被秦王注意到的,此般行事这等隐秘,又是如何暴露的。’   ‘倘若秦王暗中在查,怎么可能会没有丝毫风声传来,为何事泄,依旧无人来报。’   宇文士及心中思索着,他之所以突然压不住怒火暴怒。   是因为,他现在搞不清楚一件事,秦王李象究竟是在故意构陷于他,亦或是真的确实有着实证在手,弄不清楚这件事,便是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出招。   毕竟故意构陷有故意构陷的应对之法,有实证在手则是有实证在手的相应之策。   ‘好在,军中安插人手之事,李恪并不知晓,不知者无畏,乾阳殿中,那小彘应不会露怯。’   ‘只不过,经此一事之后,先前定好的计划,怕是要变了。’   ‘这一场好局,被一子所乱,可惜,可惜,真是可惜了。’   ‘秦王,李象,当真是少奸巨滑,难怪长孙无忌会遭于你手,看来老朽还是小瞧你了。’   将最后一枚黑棋拾起之后,宇文士及心态已经不起波澜,笑了笑,面色便是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   于此时,乾阳殿中。   孙伏伽的一声‘吴王殿下’,四个字出口,顿时让整个大殿寂静如墨。   殿中之房玄龄、岑文本、韦挺等一众,目光都是下意识扫了眼孙伏伽这个小老头,心中也是在思索一个问题。   孙伏伽所言之买卖军职,究竟是一场有预谋的构陷,还是确有其事。   而魏王李泰在听到‘吴王’两个字眼的瞬间,则是心中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暗道:孙老狗啊孙老狗,你还算是做了个人,这锅没甩本王头上,好人!大好人啊!   紧接着。   吴王李恪站了出来,义正严词,厉声道:“父皇,孙伏伽手中没有分毫实证,便是口出乱言,妄罪亲王!他这是在诽谤我!”   “他这是在诽谤我啊!”   “整个天下,整个大唐,谁不知道我李恪为人,岂能做出这等背父欺君之事!”   说罢,李恪一个转身,扑通跪地,朝着大位之上的李世民,‘砰’的一声磕头,仰起头,脑袋血肿,道:“请父皇明鉴,请父皇惩治孙伏伽,还儿臣一个公道清白!”   显然,磕头这门技术活,在老李家是祖传的,个个都是一气呵成。   大位之上,李世民看着跪地磕的满头血的李恪,眉头不由的紧蹙了起来,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心口,呼吸也是变得有些急促了些许。   他作为天子,英明的天可汗,自是不会因为这一个磕头而就完全相信李恪,而且在李世民看来,孙伏伽出身寒门,终宦海一途都在三法司之中,于百姓间素有公正之名,绝不会无端诬蔑一个亲王。   这一年来,他受儿子们的打击,实在是遭受的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他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快有点顶不住了。   先是第五子齐王李祐在齐州公然举兵造反,然后是自己宠溺了二十多年的魏王李泰屡屡让自己失望,接着又是一向纯善的晋王李治残害宗亲血脉。   本以为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   而现在诸子之中,不论是相貌还是英武,都最像自己的吴王李恪,竟是也有可能行此大逆不道。   相比之下,他突然觉得,往日里被自己隔三差五抽一顿的好大儿李承乾也没有那么差,除了时不时口出狂言、间接性抽风、喜好采菊等令人无法接受的癖好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过火。   人,总归是要有所对比的。   坐在这尊椅之上,听完李恪的这番话,李世民并没有开口,而是目光转而看向了房玄龄、岑文本、萧瑀等几个执宰,这几人一个个皆是低着脑袋,垂着眸子,显然都是不愿意在这件事上有所表态。   以往朝中之事,但凡是涉及到了宗室方面的问题,李世民都会第一时间想到自个那位大舅哥,询问长孙无忌的意见。   故而这一刻,在多年的习惯驱使之下,李世民下意识的便是想起了这个名字,可是转而又是一想,这会的长孙无忌正在大理寺狱中吃着牢饭等来年三月的车裂,便是心中莫名升起了一抹凉意,一瞬间的心痛。   压下这股寂寥心魔,目光转移到了孙伏伽身上。   “孙卿,你可有确凿证据,证实此事主谋是吴王。”   李世民沉声道。   毕竟刚才孙伏伽口中所言,乃是说查到一半就停住了,这便是意味着,大理寺现下并没有确凿证据来证明这背后主使者就是吴王李恪。   “回陛下,暂无。”   孙伏伽脸色平静,回答的很是干脆。   毕竟他一开始就说了,只是嫌疑,从未说过有定论。   他孙伏伽手执国法,作为大理寺一把手,肩上扛着审查朝堂百官之重责,在有充足正当理由的前提下,可以合理怀疑朝中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亲王皇子。   “孙伏伽,你手中无凭无据,为何这般污蔑本殿,可知诬蔑亲王,乃是无赦之死罪?!”   听到‘暂无’两个字,李恪蹭的便是站了起来,这头平日里看热闹时素来是一副‘关我屁事’的李恪大白猪,瞬间便是露出了他那黑皮野猪的狰狞獠牙,恶狠狠的盯着孙伏伽,似要将孙伏伽给撕碎一般。   而面对李恪这等毒辣眼神以及呵斥语气之际,孙伏伽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情绪波动,只是以一副面瘫脸平静的怼着李恪,让李恪心中空有一腔怒火,硬是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这就是,冷暴力。   “吴王此话言重了,孙伏伽身为大理寺卿,肩上担负着国法重责,既然所查之案与吴王有所牵连,自当秉公奏报,何来诽谤污蔑之说。”   “还请吴王慎言,莫要寒了为国忠臣的心。”   一直未张口的萧老头,此刻开口了。   既然现在已经把事情给挑起来了,那作为大象鸿途无限集团的首席执行ceo,自然是需要先行出面收割一波。   “你——”   李恪心中冒火,刚欲开口。   萧瑀的声音便是已然再起,生生将其的话给打断。   “陛下。”   只见萧瑀朝着大位之上的李世民施礼,随后便是继续道:“大理寺有线索指向吴王,而吴王是否确实有染玄武禁军重案,当下还未明确可知。”   “但是,年后我朝东征高句丽,乃是关乎我大唐之国运,必不可有失,亦是不可抱有丝毫侥幸之机。”   “为保东征之利,为了国运之昌,臣恳请陛下即刻降诏,将吴王李恪除于东征之列。”   萧瑀此番话音落,李恪瞳孔便是猛的一缩。   他心里自是明白,这表面上虽然是萧瑀在进言,但实际上这都是秦王李象的意思,目光刹那便是落在了李象之身。   而回应他的,仅有李象斜视、淡漠、蔑视的眼神。   你个黑皮野猪什么档次,也配跟我对视?   原来!原来!原来你要搞的是这一套!原来你为的就是把我给剥除在东征序列之外!   在黑皮野猪吴老三这一党原本的计划之中,先行挑动鸟党和象党的厮杀,并且从中不断搞事,激化矛盾,让二党斗的两败俱伤,趁势暗中将己方人手安排入朝中各处要害,形成己方的政治资本。   接着,便是于来年东征高句丽之际,他吴王李恪将在东征途中大放异彩,展现自己憋了二十多年的军事才华,一举震撼大唐三百六十州,成为东征路上最闪亮的一颗星。   自此以后,明面崛起,势不可挡。   毕竟在之前,他已经成功从李世民手中得到了成为一路大总管的机会,这可是绝对的实权,只要他愿意,足以影响东征之胜败。   进而得功回朝,再将火拼至残的鸟党给吞没,自身将从黑皮野猪一举进化成为超级大野猪,简直完美!   可现在——!   出身未捷身先死——!   李恪死死的捏着拳,然而当他想要爆发之际,韩王李元嘉的目光顷刻扫来,仅是一个简单的眼神,李恪便是明白了其中之意,咬着牙,硬生生把憋在嗓子眼的这口气给咽了下去。   而这时,又有声音响起。   “陛下,萧公所言,不无道理。”   “东征之行,关乎我朝国运,不可疏忽。”   “这世间之事,无一万,亦有万一,不可轻视忽略。”   此事杨师道站了出来,朗声道。   话音落,狄孝绪亦是紧跟着站了出来,朗声道:“请陛下以东征大业为重,请陛下以大唐国运为重。”   而这一刻,房玄龄、岑文本、韦挺,乃至于唐俭,甚至是那位韩王李元嘉,亦是接二连三的站了出来,皆称:请陛下以东征大业为重,请陛下以大唐国运为重。   毕竟这个时候再不站出来,就是典型的不以东征大业、不已大唐国运为重。   反正事都已经是这样了,把吴王剔除在东征之外的这件事,都已经是上升到了国运层面,出来占个印象分,不沾白不沾。   而且对于鸟党而言,搞一波李恪,自身又不会损失什么,不干白不干。   紧接着,又是有着一道声音在这乾阳殿中响起,来自于重大三百斤的肥鸟李泰。   “请父皇以东征大业为重,以大唐国运为重,降诏将三哥除于东征之外!”   在李肥四看来,我这个皇帝嫡子都没捞到去东征的名额,你吴老三一个庶子算什么?一个前朝血脉凭什么?难道就凭你那一身野猪皮?!   而且。   虽然没有实证,但是李泰心中隐隐有着一种感觉,让自己挨这顿马鞭的大黑锅,大概率就是来自于吴老三这头黑皮野猪。   一想到这里,李泰顿时就恨得牙痒痒,这一顿马鞭子挨得,这一夜过的之艰难,于他而言,可谓是无妄之灾。   白挨了一顿马鞭子不说,到头来还没有半点补偿,简直是亏大发了。   诸臣皆是表态,已然再无回转之余地。   这一刻,吴王李恪死死的握紧着拳头,后槽牙都已经快咬碎了。   但是对于这些关乎玄武禁军的指控和要将他除名东征的声音,他并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更没有继续强留在东征之列。   而是低着头,选择了认栽。   就当下这个境况来说,李恪的这个认栽的做法,无异于是最为恰当的一种。   因为不管他现在说什么,不管他在这殿上怎么为自己争取,在东征大业面前,在大唐国运面前,这些都是不值一提。   而此刻,大位之上,李世民听着诸臣之言,斜靠着尊椅,眉头微微皱着。   他先前之所以答应用李恪加入东征高句丽之列,本意是想要为大唐培养一位能征善战、能为国家守国门的宗室将领,就像当年追随他打天下的李孝恭和李道宗。   总归在李世民心里,咱老李家的自己人还是最可靠,老人家有这个心态很正常。   毕竟在李世民看来,自家这个老三天生有军事之才,长得又类己英武,这要是不开发一下军事用途,实在是太暴殄天物。   而且最为主要的是,李恪身具前朝隋炀帝血脉,应该是有着一定的自我觉悟才是,应该明白自身与九五大位无缘的道理才是,应该要有献身为国的奉献精神才是。   但是。   既然现在已经是出了这档子事,事情要解决,自是需要一个解决的方案。   稍作沉默之后。   天子李世民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是那般的有气无力,那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疲惫,就怕直接当场心衰了。   不过倒不是直接圣裁决议,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殿中一直没有吱声的秦王李象。   道:“象儿,你总揽东征,你如何看?”   哪怕是流程上,涉及到东征的问题,这件事也得问一问东征总负责人的意见。   得言。   李象在诸臣注视之下,尤其是在李恪那双血丝密布的眼神注视之下,缓缓站出,先朝着大位之上的李世民行礼,随即才开口,语气平淡道:“陛下,臣以为,吴王叔入东征序列,乃是陛下之诏,如此朝令夕改,有损天子之威。”   此话出,李恪都是听的一顿,怎么滴?你还想反转?!   而就在下一刻。   “然,诸臣方才所言,亦是不无道理,此番东征高句丽,事关我朝未来百年之国运,断然不可有丝毫马虎。”   “但,天子之诏,亦不可更改。”   “故而臣以为,可让吴王叔遵照天子诏,继续留在东征之序列,但不可自领军马,为一军机参谋,也是为国效命,不负天恩浩荡。”   于李象而言,来年的这一趟东征,少说也得花上大半年时间,可能出去的时候春暖花开,回来就已经过年了。   这黑皮野猪心思深沉,趁自己不在中枢之际,鬼知道会和那宇文毒蝎搞出什么事端来,把这黑皮野猪留在身边软禁着,最为妥当。   而且剥除李恪东征之兵权,这是李象必须要做的事情。   毕竟东征这一遭,可是关乎着他接下来进位皇太孙的鸿途大业,必须保证不出任何岔子。   若是让这李恪自领一路大总管,领着能够左右战局的兵力,彼时若是在东征上故意坏自己的事,兵已经是给出去了,很难处理。   咯吱、咯吱——   听到李象这看似是在帮自己,实则是软禁自己的做法,李恪更是恨得整个人咬牙切齿,磨牙声音就连殿外估计都能听见了。   得李象之言,大位之上的李世民思索了片刻,终于是做出了决定,道:“秦王所言,甚是有理。”   “至于大理寺之案,吴王之清白与否,待大理寺查证之后再论。”   说着,李世民目光便是落在李恪身上,道。   “恪儿,你可愿意?”   事已至此,就算是打碎牙也只能是往肚子里咽,哪里还敢说不愿意。   李恪只得是硬着头皮,回道。   “只要能还儿臣清白公道,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接着,李世民便是开了口,语气极其疲惫,宣布着最后的处理意见,道:“既如此,便此事便以秦王所言施行,至于买卖军职一案,大理寺务必速速查清。”   “不论涉及到谁,都要查个彻底。”   言罢。   殿中诸臣,皆是齐齐行礼,道:“陛下圣明——”   话音落,当疲惫的李世民准备起身走人之际。   一道熟悉的声音,骤时又起。   “陛下且慢。”   “臣,还有本要奏!”   咯噔,李恪眼眶都充血了,狠狠看向孙伏伽。   还奏?还奏?还奏!   奏你mmp!   你们姓孙的都没有贤者时间吗?!   ———————   ps:诸君!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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