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艳茹又恢复了正常上下班的生活规律。每天早晨九点一直忙要到晚上十一点。有时一天会有好几场婚宴,下班回到宿舍累的真想倒在床上就睡,然而她并没为上班的辛苦而烦心,却一直为另一件事坐卧不安。倒不是担心吴嘉伟娶不娶她的事,父亲从吴家回来的当天就告诉了她订婚的日子。她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确实松了一口气,不管是吴喜伟亲口答应还是他父亲替他答应的,在她看来没什么区别,她只要结果,两次被他得逞,真要在没结婚之前生下孩子,那父亲以后如何在村里抬得起头来?令她坐卧不安的是那本相册,眼看着两个礼拜都要过去了,吴嘉伟并没露面,打他大哥大要了几次,只要接通一听是她的声音电话立马就被折断,而下周就要订婚,她必须在那之前把它拿回来,和那只沾有污渍的卡通布娃娃一起处理掉,从此老老实实听从命运的安排,不再有任何一丝一豪的抗争。 至于严维安,她只能说:“来世我再加倍补偿你吧!” 这天是母亲的三七,许艳茹一大早就赶到吴嘉伟家。可是,当她再次站在二十二层顶楼的那个门前时,却犹豫了。理智上,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相册拿到手,而情感上,却又不愿面对他! 就在她左右摇摆不定时,吴新有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叔!”许艳茹想要改变主意已经来不及了。 “这不小茹吗?来了怎么不进去,小伟和你婶都在家呢!”吴新有一脸和善的笑。 “我,” “进来,进来,别站在门口!” 许艳茹不得不迈进门,把手提袋挂在支架上,换上拖鞋。 吴嘉伟的母亲正在整理要洗的衣服,她用居高临下的眼光扫视着眼前这个穿着短袖t恤,浅白色牛仔裤的土里土气的农家女孩,招呼也没打一个。 “小伟还没起床,我去喊!”吴新有热情的招呼她坐下,而后进卧室去叫吴嘉伟。 没两分钟,吴嘉伟赤着上身出来了,他嬉皮笑脸的看着许艳茹:“老婆来的这么早!” 许艳茹看着吴嘉伟白的近乎病态的肌肤,脑海中再次浮起赤着上身的严维安来,他没吴嘉伟白,但健康,充满阳光的味道。 “能不能好好说话,吊儿郎当的象什么样子?赶紧回屋把衣服穿好再出来!”吴新有瞪了儿子一眼,斥责道。 “小茹是我老婆又不是外人!”吴嘉伟往卧室里去的时候扭过头说:“老爷子,小茹来了我得陪她,我今天就不去我姐那了,你和我妈还是趁天不热早点走吧!” “你妈要洗完衣服才动身!” “让小茹洗!” “人家还没过门,哪有叫她做家务的道理!” “成为我们吴家媳妇都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难道洗一次衣服还不应该?” “叔婶,既然你们有事那就先走吧,衣服我来洗就是了!”许艳茹不得不作出如此的表态。原本她打算把相册要到手后就离开,但吴嘉伟却打乱了她的计划。 “那,小茹,今天既然你来了,那让小伟带你去看一下房子,尽量早点把婚房定下来,虽然说都是现成的精装房,但结婚是大事,也要提前做准备不是!” “叔,婚房在哪我都没意见,由嘉伟决定就是了,今天我家里有事,我找嘉伟拿点东西就要赶回去!”许艳茹对她和吴嘉伟将来共同生活的房子无论是在县里还是在市里真的所无谓。 “你回家有事啊,那衣服就别洗了!” “没事,反正又不多,洗完衣服我再回去来得及!” “你俩老真是的,再啰嗦一会就十二点钟了!我可是给老李打过电话了啊,他一会就到!”吴嘉伟洗完脸刷完牙一出来便催促道。 吴新有夫妇这才拎上早已准备好的物品出了门。 “你爸他们去你姐家有什么事?”吴嘉伟的姐姐嫁在市里,许艳茹曾随吴嘉伟去过一次。 “今天我小外甥满月!” “那你爸妈带那么多香蜡做什么?”许艳茹疑惑的问。 “顺路去福寿寺上香呀!” 许艳茹无话可说,她既不懂,也不想懂,只想达成今天来的目的。“把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相册!” “原来你三天两头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那破玩意儿,真是的,一会你走我拿给你就是了!你先把那些丢洗衣机里,我去拿我屋里的脏衣服!” 许艳茹挽起袖子来到放洗衣机的卫生间,刚把颜色深浅不一的衣服分开,吴嘉伟又抱来床单、被套、枕套、床罩,整整一大堆,几乎是之前的两倍,洗完这些最快也得两个小时。“床罩被套又不脏,你拿来干什么?” “你以为我们城里和你们农村一样,非要看不清颜色了才算脏啊?” 吴嘉伟只这一句便堵住了许艳茹的口,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便开始干活。她得尽快,不然赶回去给母亲烧纸可就来不及了。洗衣机洗大件,她在水池里手洗小件的衣物。 “你先洗着,我去把干净的床单被套换上!” 许艳茹抓起吴嘉伟那件灰色衬衣时,突然就想起那天给严维安漂洗白衬衣的往事来。多少次,她曾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携子之手,给他洗衣做饭,可现在甚至是以后,她却不得不对另一个男子做那些家务琐事了。 “小茹,你看这几套衣服怎么样?”吴嘉伟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 “我们一没订婚,二没结婚,你给我买衣服干什么?”许艳茹摇摇头。 “以前我说给你买衣服你不要还说得过去,可我们就快订婚了你还拒绝,这就没道理了吧!”吴嘉伟没理会许艳茹,而是从纸袋中取出衣服。 许艳茹想想也是,但她并没表现出太多的热情,只是一边忙一边敷衍着他。前两套裙子她还由着他在她身上比试,可接下来的衣物却令她看不下去了,就说那套睡衣,不但半透明,而且领口还开的那么低,那么性感的衣服别说是让她穿,即使是让她多看上两眼都觉得难为情,至于内裤,那就更离谱了,本来用的布料就少,而那布料却又象是从鱼网上裁下来,然那窄窄一绺也似乎只是为了那朵硕大的莲花能够有个生根的地方,以便遮住私密处而已,简直色情至极。她连连躲避:“都,是,是,是些什么东西?” “这叫风韵,你们农村人真是土,连这都不懂,你别看它用料不多,可都是进口货,就这一件就要你半个月的工资,我要不是会员的话就是花再多的钱在商场也买不到!”吴嘉伟看着她那窘迫样,不可理喻的摇摇头。 “你还是趁早扔了,反正我是永远都不会穿的!” “我先替你收着,只要你生活在城市里,你的观念迟早有一天会改变过来的!”吴嘉伟把那些衣物一一收入袋中:“老婆,中午想吃点什么?” “随便!”许艳茹对“老婆”那个称谓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简单明了的回答了他。 “那就包水饺吧!” “那太麻烦了吧,我洗完衣服还要尽快赶回家给我妈烧纸呢!” “不麻烦,老太太昨天把饺馅拌好放冰箱里了,我下去买饺皮上来就行了!”吴嘉伟看着她:“不过,包饺子还得靠你,我可是从来都没包过!” “那你去买吧!”许艳茹不想让他影响自己干活。 吴嘉伟下楼去买饺皮。 许艳茹洗了一会衣服,刚从卫生间解手出来,客厅的电话机就响了起来。她本不想接,可又担心打电话的人有什么重要的事,于是拿起话筒,但她还没得及开口说话,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伟伟在吗?” “他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吗?”许艳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你哪位?”对方的语气中瞬间便少了撒娇的意味。 “我?”许艳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自我介绍。 “算了,我打他大哥大!” “他大哥大没带身上,哦,你等下,他回来了!”许艳茹听见开门声,对着电话说边朝吴嘉伟招手:“找你的!” 吴嘉伟径直来到电话机前。 许艳茹回到卫生间继续洗衣服,心中很不自在的揣摩道:“这么多天他没去酒店骚扰我,看来十有八九与这个女孩有关。” 过了好一会,吴嘉伟放下话筒,叫她去厨房包饺子。 “刚才那女孩谁呀,你俩聊的那么亲热!”许艳茹一边包饺子一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 “哟,耳朵还蛮好使的嘛!”吴嘉伟笑道。 许艳茹低下头包着水饺。 “我店里的店员,”吴嘉伟嘿嘿一笑:“怎么,还吃上醋了!” “你,就别掩饰了,你不要以为我没听说过你以前的那些事,只要结婚后你别胡来,我就,” “没想到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吴嘉伟来到她身后抱住她:“行,从今儿开始,我保证不对其他女孩子胡来,只在你一个人身上胡来,如果我对你的胡来也算是胡来,那我做什么事才不算是胡来!” “别闹了,我干完活还要赶回去呢!”许艳茹对他绕口般的话并没觉出什么好笑来,她推开他。 两点左右,许艳茹终于洗完衣服。 吴嘉伟躺在沙发上正睡午觉,许艳茹不好意思叫醒他,便站在沙发旁的窗口看着下边成片的低矮居民区,她犹豫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摇醒他:“嘉伟,把相册给我,我得回去了!” “坐下来!”吴嘉伟睁开眼看了她两眼,而后往里挪了挪。 许艳茹便顺从的坐在了他旁边。 “那你给我说实话!”吴嘉伟搂住她的腰。 “什么实话?” “你与你那男同学上没上过床?” 许艳茹一脸愤怒的看着他。 “有,还是没有?” “没有!”许艳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数十秒,这才极不情愿的吐出了那两个字。 “真的没有?”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许艳茹拉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经不起开玩笑,我是逗你玩的。”吴嘉伟见她脸涨的通红,陪着笑脸再次抱住她。 “这是玩笑吗?” “那就算是我不好,以后我不再提这事行了吧!” 许艳茹停止了挣扎,不过目光却在屋子里四处瞅着,她寻思吴嘉伟能把相册放在哪个抽屉或是柜子中,但是他家实在太大。就在那时,她从关了多一半的茶几抽屉中看见一只精致的盒子,她习惯性的凭借所掌握的英语知识想弄明白盒子上那行英文的意思,但还没读完,盒子上一个接近于山药颜色的背景图案却跃入眼中,她仔细一看,原来却是男人的生殖器图片,她顿时臊的满面通红,忙把视线移开。“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有如此下流龌龊的模型呢?” “小茹,我们的事还是缓上一缓吧!”吴嘉伟并没留意到这些。 “那我怀上你的孩子怎么办?”许艳茹急了。 “男人女人不是每次上床精子和卵子都会有机会结合在一起的,要是真那样的话,那古时候人类没避孕这个概念,地球还不早都被挤爆了!况且那两次算起来应该都是在你的安全期内,不大可能会怀上!” 许艳茹盯着吴嘉伟,内心却在揣摩他话中的意思! “你放心好啦,既便真的怀上了那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无痛人流手术很先进,躺在手术台上一觉醒来就结束了,就象啥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吴嘉伟轻描淡写的说。 “你无耻!” “既然知道我无耻还这么着急嫁给我?” “你,”许艳茹指着吴嘉伟说了一个字,由于气愤,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我又没说不娶你,就是让你去跟你爸说缓上个一两年,毕竟你妈刚去逝,这也算是对死者有个交待不是!” 许艳茹何尝没想过这样处理才合乎人伦常理,可家里所有的事都是父亲说了算的。她无力的摇摇头:“我,做不了我爸的主!” “以我看,你就是想拿我日你这件事逼我娶你!我一直以为你很单纯,没想到竟然这么有城府!” “你混帐!”许艳茹气的脸通红,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东西给我,我得回去了!” “让我x一次,完事就给你,本少爷这次一定说话算话!” “我,不要了还不行吗?”许艳茹奋力推开他站起来。 “那你信不信,明天我把相册拿到你们村和你上班的地方去展览一番!” “你敢!”许艳茹在卧室门口站住了。她还是怕,现在酒店的同事和村里人谁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不想被人骂成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吴嘉伟从沙发上起来,拉上豪华的落地窗帘,这才将许艳茹拽进卧室。 “那你这次说话算不算数?”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许艳茹意识到自己的反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她只能赌一回了。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装的这么矜持,脱吧!”吴嘉伟边脱衣服边说。 但是许艳茹坐在床边就那样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吴嘉伟也没介意,脱的一丝不挂后抱住她。 许艳茹心不甘情不愿的挣扎着。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你那男同学?”这令吴嘉伟很不满。 “为了不至于落下一个坏名声波及到父亲和两个弟弟,今天来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无论他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得忍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会完事我拿上东西就走人,至于后边的事,以后再说吧!”许艳茹闭上眼睛停止了抗争。 “对了,乖乖的多好,你省力我也省事!” …… 夜幕一步步降临。 许艳茹在国道上下了车,徒步往村里走去。她虽然满身疲惫,但不管怎样今天的目的总算达到了。她再次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脸便火烧火燎般的烫了起来:“真是个十足的混蛋流氓!” “小茹,回家去呀?”院边一个女人同她打招呼。 “婶!”许艳茹不由的警惕了几分,生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听说你要订婚了?” “嗯,人家城里人不计较这些!”许艳茹故做轻松的应到。农村就是这样,一家稍稍有点儿风吹草动,整个村子都会传遍。 “那就好,那就好!你家也该有个喜事来冲冲了,这么多年可把你爸和你压的气都喘不过一口来!” 许艳茹没回应,而是加快脚步往家赶,她不想再碰上村里的任何人了。 “你妈三七,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许仁懋正在剁猪草。 “我记得呢,只是中午和嘉伟去看了几处房子,就!”许艳茹想起离开时满脸是血的吴嘉伟,再次有些隐隐担忧,不知他伤的严重不严重。 “哦,为这事啊!”许仁懋点了点头:“那你们结婚的房子是在市里还是在县里?” “看了几处,房子都不错,只是到底选在哪,这个由嘉伟决定!” “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要过分挑剔!” “我知道!” “你俩什么时候去扯结婚证?” “那事,订婚以后再说吧!”许艳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弟弟扒在低矮的桌子上做作业。 “姐,前几天维安哥来找你,给你留了一张纸条!” “你这个木头人啊,怎么现在才出现!”许艳茹一怔,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在五线谱那本书里夹着呢!”许小龙没看出她的异样。 “好的,我知道了,你赶紧做你的作业!”许艳茹匆忙点点头进入了自己的小空间。她翻开桌上的五线谱,找到那张便笺眼泪涮就流了出来,但家里琐事太多,她没有过多的时间陷入到自己的悲伤之中。 父女俩忙完家务,许仁懋交待完她明天要做的事后,顺嘴又扯起她的婚事,可许艳茹只想独自静静,便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你早点睡啊!”许仁懋看出了女儿的心不在焉,还以为是她和准女婿逛了大半天街,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做了那么多的家务劳累所致,只好叹了一口气回自己卧房休息去了。明天天不亮,他还要到县城去做生意。 许艳茹熄了灯,握住那张二指宽的纸条把自己包在被子中压抑着哭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许艳茹先处理掉那本相册和卡通布娃娃,再遵照父亲前一天的吩咐去乡上买饲料,当然也顺便了却了一桩心愿。返回时见路口停着一辆轿车,她一看车牌号心里咯楞一下:“那个混蛋会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 昨天,她醒来已快六点,穿好衣服摇醒吴嘉伟索要相册,他却装糊涂。她只好自己在柜子抽屉里逐一寻找,就在她即将翻到下一个床柜时,他一步抢上前来推开她,拿出相册跳到床对面:“我替你保管!” “用不着!” “那你有本事来拿!” 隔着一片狼籍的双人床,她不能象吴嘉伟那样敏捷的跳上窜下,于是随手操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给不给?” “不给!” 她愤怒至极,便将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吴嘉伟可能没想到她会动直格的,在一怔之后头一缩,烟灰缸掷在衣柜中间的穿衣镜上,几乎一米高的穿衣镜咔嚓一声便倾泄而下,血瞬间就从吴嘉伟的脸上流了下来。她一把夺过相册便离开了。 许艳茹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吴嘉伟正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奇怪,昨天他不是满脸的血,怎么没见包扎呢?”许艳茹的目光在吴嘉伟头部搜索着伤痕。他穿着短袖t恤,打着淡青色的领带,皮鞋擦的锃亮,看上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象是一个绅士,可想起昨天他施加在她肉体上的那种种下做行为便觉得难为情。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吴嘉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别有一番深意的笑了笑。 “你,你怎么来了?”许艳茹表情冷淡的开了堂屋门上的锁。 “来看你呀!”途经院外的村人刚刚转过墙角,吴嘉伟就指着她说:“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狠,昨天我满头是血,你连问都不问扭头就走,我可是你老公!”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许艳茹从自行车座后拎起猪饲料往屋内走去。 “我好?你说天底下有那样当爸的吗?看见我满脸是血也不先帮我处理,只是一个劲的骂我,还让我连夜来给你道谦!”吴嘉伟紧跟在她身后。 “你是说,我刚走,他们就回去了?”许艳茹一脸惊愕的转过身。昨天她醒来穿衣服时,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东西。“不知道这个混蛋有没把那个龌龊的东西收起来,这要是被两老看见,那我以后可如何面对他们!” “你是担心被俩老看出我们睡觉了?”吴嘉伟嘻嘻一笑抱住她:“那有什么呀,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不是第一次!” “你今天来有事吗?”许艳茹臊的脸通红,轻轻一挣就从他怀中出来了。其一,她有很多家务活要做,其二,她有些怕他,尤其是没别人的时候。 “来给你道谦啊!本来我今天没空,还不是被我家老爷子逼的,还有就是婚房的事,老太太非要见了结婚证才肯拿钱出来!” “道谦就没必要了,只要,你,你以后别,再用那个,那个模型作贱我,就,就好了!”许艳茹想起昨天的事,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完那句话,红色已经漫延到了颈部。 “模型?”吴嘉伟怔了一怔,但他只是片刻便明白她所说的模型指的是什么:“真是个土包子,那不是模型,那叫夫妻情趣按摩器,高仿真的!怎么,不舒服,可我当时看你肢体上的反应那么的享用?” 许艳茹觉得越发难为情。不过,她的难为情并非主要因为那,也没因他那一句话的措辞,却是为她自己当时的反应,于是,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结婚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东西剪了,看你还拿什么东西来作贱我!” “我早晨起来还没吃饭,你给我煮碗浆水面吧,你们农村的浆水面味道比我们城里的地道!”吴嘉伟见许艳茹的家务活告一段落,于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对于这,许艳茹还是会满足他的,毕竟她和两个弟弟也要吃中午饭。 吃过午饭,小龙小虎上学离开后,许艳茹寻思着吴嘉伟是不是也该离开了,可又不便明着赶他走,便拐弯抹角的问:“你不是说今天很忙吗?” “你没答应我怎么走啊?” “结婚证的事我明天上班后再联系你!” “既然你明天要上班,那不如现在就走,我顺便送送你,反正你在家里也没事做了!” “不用,我下午才要走!”许艳茹经历了昨天那一幕,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她来到院边,用筷子搅动着凉晒在簸箕里的面粉,那是准备把霉味畅畅后当做饲料喂猪用的。 “你是不是怕我再!”吴嘉伟嘿嘿一笑,猛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放手!”许艳茹挣扎着。 但吴嘉伟没理会,越发抱紧她。 一村妇从院门前经过,以为他俩是在打情骂俏,于是停下脚步看热闹。 “滚远点,你个混蛋!”许艳茹奋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看他又跟了过来,揣起手边的簸箕便扣在了吴嘉伟的头上,而后转身跑到院外。 那本来想看热闹的村妇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一步一回头的渐渐远去。 “好你个贱贷,你真的以为本少爷是心甘情愿娶你呀,给你说句实话,你也就是被我家老爷子相上了,加上你确实还有几分姿色,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这样一个土的掉渣的乡下妞低三下四!”吴嘉伟咬牙切齿的一边骂一边取下眼镜,揉着被面粉迷住的眼睛,而后扯过凉晒在铁丝上的衣服拍拍浑身上下白扑扑的面粉,这才狼狈的离去。 许艳茹回到院里,内心深处恶毒的诅咒道:妈妈,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那就让我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混蛋好不好! 许艳茹盯着吴嘉伟,内心却在揣摩他话中的意思! “你放心好啦,既便真的怀上了那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无痛人流手术很先进,躺在手术台上一觉醒来就结束了,就象啥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吴嘉伟轻描淡写的说。 “你无耻!” “既然知道我无耻还这么着急嫁给我?” “你,”许艳茹指着吴嘉伟说了一个字,由于气愤,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我又没说不娶你,就是让你去跟你爸说缓上个一两年,毕竟你妈刚去逝,这也算是对死者有个交待不是!” 许艳茹何尝没想过这样处理才合乎人伦常理,可家里所有的事都是父亲说了算的。她无力的摇摇头:“我,做不了我爸的主!” “以我看,你就是想拿我日你这件事逼我娶你!我一直以为你很单纯,没想到竟然这么有城府!” “你混帐!”许艳茹气的脸通红,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东西给我,我得回去了!” “让我x一次,完事就给你,本少爷这次一定说话算话!” “我,不要了还不行吗?”许艳茹奋力推开他站起来。 “那你信不信,明天我把相册拿到你们村和你上班的地方去展览一番!” “你敢!”许艳茹在卧室门口站住了。她还是怕,现在酒店的同事和村里人谁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不想被人骂成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吴嘉伟从沙发上起来,拉上豪华的落地窗帘,这才将许艳茹拽进卧室。 “那你这次说话算不算数?”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许艳茹意识到自己的反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她只能赌一回了。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装的这么矜持,脱吧!”吴嘉伟边脱衣服边说。 但是许艳茹坐在床边就那样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吴嘉伟也没介意,脱的一丝不挂后抱住她。 许艳茹心不甘情不愿的挣扎着。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你那男同学?”这令吴嘉伟很不满。 “为了不至于落下一个坏名声波及到父亲和两个弟弟,今天来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无论他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得忍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会完事我拿上东西就走人,至于后边的事,以后再说吧!”许艳茹闭上眼睛停止了抗争。 “对了,乖乖的多好,你省力我也省事!” …… 夜幕一步步降临。 许艳茹在国道上下了车,徒步往村里走去。她虽然满身疲惫,但不管怎样今天的目的总算达到了。她再次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脸便火烧火燎般的烫了起来:“真是个十足的混蛋流氓!” “小茹,回家去呀?”院边一个女人同她打招呼。 “婶!”许艳茹不由的警惕了几分,生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听说你要订婚了?” “嗯,人家城里人不计较这些!”许艳茹故做轻松的应到。农村就是这样,一家稍稍有点儿风吹草动,整个村子都会传遍。 “那就好,那就好!你家也该有个喜事来冲冲了,这么多年可把你爸和你压的气都喘不过一口来!” 许艳茹没回应,而是加快脚步往家赶,她不想再碰上村里的任何人了。 “你妈三七,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许仁懋正在剁猪草。 “我记得呢,只是中午和嘉伟去看了几处房子,就!”许艳茹想起离开时满脸是血的吴嘉伟,再次有些隐隐担忧,不知他伤的严重不严重。 “哦,为这事啊!”许仁懋点了点头:“那你们结婚的房子是在市里还是在县里?” “看了几处,房子都不错,只是到底选在哪,这个由嘉伟决定!” “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要过分挑剔!” “我知道!” “你俩什么时候去扯结婚证?” “那事,订婚以后再说吧!”许艳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弟弟扒在低矮的桌子上做作业。 “姐,前几天维安哥来找你,给你留了一张纸条!” “你这个木头人啊,怎么现在才出现!”许艳茹一怔,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在五线谱那本书里夹着呢!”许小龙没看出她的异样。 “好的,我知道了,你赶紧做你的作业!”许艳茹匆忙点点头进入了自己的小空间。她翻开桌上的五线谱,找到那张便笺眼泪涮就流了出来,但家里琐事太多,她没有过多的时间陷入到自己的悲伤之中。 父女俩忙完家务,许仁懋交待完她明天要做的事后,顺嘴又扯起她的婚事,可许艳茹只想独自静静,便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你早点睡啊!”许仁懋看出了女儿的心不在焉,还以为是她和准女婿逛了大半天街,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做了那么多的家务劳累所致,只好叹了一口气回自己卧房休息去了。明天天不亮,他还要到县城去做生意。 许艳茹熄了灯,握住那张二指宽的纸条把自己包在被子中压抑着哭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许艳茹先处理掉那本相册和卡通布娃娃,再遵照父亲前一天的吩咐去乡上买饲料,当然也顺便了却了一桩心愿。返回时见路口停着一辆轿车,她一看车牌号心里咯楞一下:“那个混蛋会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 昨天,她醒来已快六点,穿好衣服摇醒吴嘉伟索要相册,他却装糊涂。她只好自己在柜子抽屉里逐一寻找,就在她即将翻到下一个床柜时,他一步抢上前来推开她,拿出相册跳到床对面:“我替你保管!” “用不着!” “那你有本事来拿!” 隔着一片狼籍的双人床,她不能象吴嘉伟那样敏捷的跳上窜下,于是随手操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给不给?” “不给!” 她愤怒至极,便将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吴嘉伟可能没想到她会动直格的,在一怔之后头一缩,烟灰缸掷在衣柜中间的穿衣镜上,几乎一米高的穿衣镜咔嚓一声便倾泄而下,血瞬间就从吴嘉伟的脸上流了下来。她一把夺过相册便离开了。 许艳茹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吴嘉伟正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奇怪,昨天他不是满脸的血,怎么没见包扎呢?”许艳茹的目光在吴嘉伟头部搜索着伤痕。他穿着短袖t恤,打着淡青色的领带,皮鞋擦的锃亮,看上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象是一个绅士,可想起昨天他施加在她肉体上的那种种下做行为便觉得难为情。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吴嘉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别有一番深意的笑了笑。 “你,你怎么来了?”许艳茹表情冷淡的开了堂屋门上的锁。 “来看你呀!”途经院外的村人刚刚转过墙角,吴嘉伟就指着她说:“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狠,昨天我满头是血,你连问都不问扭头就走,我可是你老公!”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许艳茹从自行车座后拎起猪饲料往屋内走去。 “我好?你说天底下有那样当爸的吗?看见我满脸是血也不先帮我处理,只是一个劲的骂我,还让我连夜来给你道谦!”吴嘉伟紧跟在她身后。 “你是说,我刚走,他们就回去了?”许艳茹一脸惊愕的转过身。昨天她醒来穿衣服时,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东西。“不知道这个混蛋有没把那个龌龊的东西收起来,这要是被两老看见,那我以后可如何面对他们!” “你是担心被俩老看出我们睡觉了?”吴嘉伟嘻嘻一笑抱住她:“那有什么呀,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不是第一次!” “你今天来有事吗?”许艳茹臊的脸通红,轻轻一挣就从他怀中出来了。其一,她有很多家务活要做,其二,她有些怕他,尤其是没别人的时候。 “来给你道谦啊!本来我今天没空,还不是被我家老爷子逼的,还有就是婚房的事,老太太非要见了结婚证才肯拿钱出来!” “道谦就没必要了,只要,你,你以后别,再用那个,那个模型作贱我,就,就好了!”许艳茹想起昨天的事,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完那句话,红色已经漫延到了颈部。 “模型?”吴嘉伟怔了一怔,但他只是片刻便明白她所说的模型指的是什么:“真是个土包子,那不是模型,那叫夫妻情趣按摩器,高仿真的!怎么,不舒服,可我当时看你肢体上的反应那么的享用?” 许艳茹觉得越发难为情。不过,她的难为情并非主要因为那,也没因他那一句话的措辞,却是为她自己当时的反应,于是,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结婚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东西剪了,看你还拿什么东西来作贱我!” “我早晨起来还没吃饭,你给我煮碗浆水面吧,你们农村的浆水面味道比我们城里的地道!”吴嘉伟见许艳茹的家务活告一段落,于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对于这,许艳茹还是会满足他的,毕竟她和两个弟弟也要吃中午饭。 吃过午饭,小龙小虎上学离开后,许艳茹寻思着吴嘉伟是不是也该离开了,可又不便明着赶他走,便拐弯抹角的问:“你不是说今天很忙吗?” “你没答应我怎么走啊?” “结婚证的事我明天上班后再联系你!” “既然你明天要上班,那不如现在就走,我顺便送送你,反正你在家里也没事做了!” “不用,我下午才要走!”许艳茹经历了昨天那一幕,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她来到院边,用筷子搅动着凉晒在簸箕里的面粉,那是准备把霉味畅畅后当做饲料喂猪用的。 “你是不是怕我再!”吴嘉伟嘿嘿一笑,猛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放手!”许艳茹挣扎着。 但吴嘉伟没理会,越发抱紧她。 一村妇从院门前经过,以为他俩是在打情骂俏,于是停下脚步看热闹。 “滚远点,你个混蛋!”许艳茹奋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看他又跟了过来,揣起手边的簸箕便扣在了吴嘉伟的头上,而后转身跑到院外。 那本来想看热闹的村妇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一步一回头的渐渐远去。 “好你个贱贷,你真的以为本少爷是心甘情愿娶你呀,给你说句实话,你也就是被我家老爷子相上了,加上你确实还有几分姿色,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这样一个土的掉渣的乡下妞低三下四!”吴嘉伟咬牙切齿的一边骂一边取下眼镜,揉着被面粉迷住的眼睛,而后扯过凉晒在铁丝上的衣服拍拍浑身上下白扑扑的面粉,这才狼狈的离去。 许艳茹回到院里,内心深处恶毒的诅咒道:妈妈,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那就让我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混蛋好不好! 许艳茹盯着吴嘉伟,内心却在揣摩他话中的意思! “你放心好啦,既便真的怀上了那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无痛人流手术很先进,躺在手术台上一觉醒来就结束了,就象啥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吴嘉伟轻描淡写的说。 “你无耻!” “既然知道我无耻还这么着急嫁给我?” “你,”许艳茹指着吴嘉伟说了一个字,由于气愤,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我又没说不娶你,就是让你去跟你爸说缓上个一两年,毕竟你妈刚去逝,这也算是对死者有个交待不是!” 许艳茹何尝没想过这样处理才合乎人伦常理,可家里所有的事都是父亲说了算的。她无力的摇摇头:“我,做不了我爸的主!” “以我看,你就是想拿我日你这件事逼我娶你!我一直以为你很单纯,没想到竟然这么有城府!” “你混帐!”许艳茹气的脸通红,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东西给我,我得回去了!” “让我x一次,完事就给你,本少爷这次一定说话算话!” “我,不要了还不行吗?”许艳茹奋力推开他站起来。 “那你信不信,明天我把相册拿到你们村和你上班的地方去展览一番!” “你敢!”许艳茹在卧室门口站住了。她还是怕,现在酒店的同事和村里人谁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不想被人骂成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吴嘉伟从沙发上起来,拉上豪华的落地窗帘,这才将许艳茹拽进卧室。 “那你这次说话算不算数?”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许艳茹意识到自己的反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她只能赌一回了。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装的这么矜持,脱吧!”吴嘉伟边脱衣服边说。 但是许艳茹坐在床边就那样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吴嘉伟也没介意,脱的一丝不挂后抱住她。 许艳茹心不甘情不愿的挣扎着。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你那男同学?”这令吴嘉伟很不满。 “为了不至于落下一个坏名声波及到父亲和两个弟弟,今天来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无论他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得忍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会完事我拿上东西就走人,至于后边的事,以后再说吧!”许艳茹闭上眼睛停止了抗争。 “对了,乖乖的多好,你省力我也省事!” …… 夜幕一步步降临。 许艳茹在国道上下了车,徒步往村里走去。她虽然满身疲惫,但不管怎样今天的目的总算达到了。她再次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脸便火烧火燎般的烫了起来:“真是个十足的混蛋流氓!” “小茹,回家去呀?”院边一个女人同她打招呼。 “婶!”许艳茹不由的警惕了几分,生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听说你要订婚了?” “嗯,人家城里人不计较这些!”许艳茹故做轻松的应到。农村就是这样,一家稍稍有点儿风吹草动,整个村子都会传遍。 “那就好,那就好!你家也该有个喜事来冲冲了,这么多年可把你爸和你压的气都喘不过一口来!” 许艳茹没回应,而是加快脚步往家赶,她不想再碰上村里的任何人了。 “你妈三七,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许仁懋正在剁猪草。 “我记得呢,只是中午和嘉伟去看了几处房子,就!”许艳茹想起离开时满脸是血的吴嘉伟,再次有些隐隐担忧,不知他伤的严重不严重。 “哦,为这事啊!”许仁懋点了点头:“那你们结婚的房子是在市里还是在县里?” “看了几处,房子都不错,只是到底选在哪,这个由嘉伟决定!” “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要过分挑剔!” “我知道!” “你俩什么时候去扯结婚证?” “那事,订婚以后再说吧!”许艳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弟弟扒在低矮的桌子上做作业。 “姐,前几天维安哥来找你,给你留了一张纸条!” “你这个木头人啊,怎么现在才出现!”许艳茹一怔,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在五线谱那本书里夹着呢!”许小龙没看出她的异样。 “好的,我知道了,你赶紧做你的作业!”许艳茹匆忙点点头进入了自己的小空间。她翻开桌上的五线谱,找到那张便笺眼泪涮就流了出来,但家里琐事太多,她没有过多的时间陷入到自己的悲伤之中。 父女俩忙完家务,许仁懋交待完她明天要做的事后,顺嘴又扯起她的婚事,可许艳茹只想独自静静,便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你早点睡啊!”许仁懋看出了女儿的心不在焉,还以为是她和准女婿逛了大半天街,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做了那么多的家务劳累所致,只好叹了一口气回自己卧房休息去了。明天天不亮,他还要到县城去做生意。 许艳茹熄了灯,握住那张二指宽的纸条把自己包在被子中压抑着哭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许艳茹先处理掉那本相册和卡通布娃娃,再遵照父亲前一天的吩咐去乡上买饲料,当然也顺便了却了一桩心愿。返回时见路口停着一辆轿车,她一看车牌号心里咯楞一下:“那个混蛋会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 昨天,她醒来已快六点,穿好衣服摇醒吴嘉伟索要相册,他却装糊涂。她只好自己在柜子抽屉里逐一寻找,就在她即将翻到下一个床柜时,他一步抢上前来推开她,拿出相册跳到床对面:“我替你保管!” “用不着!” “那你有本事来拿!” 隔着一片狼籍的双人床,她不能象吴嘉伟那样敏捷的跳上窜下,于是随手操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给不给?” “不给!” 她愤怒至极,便将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吴嘉伟可能没想到她会动直格的,在一怔之后头一缩,烟灰缸掷在衣柜中间的穿衣镜上,几乎一米高的穿衣镜咔嚓一声便倾泄而下,血瞬间就从吴嘉伟的脸上流了下来。她一把夺过相册便离开了。 许艳茹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吴嘉伟正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奇怪,昨天他不是满脸的血,怎么没见包扎呢?”许艳茹的目光在吴嘉伟头部搜索着伤痕。他穿着短袖t恤,打着淡青色的领带,皮鞋擦的锃亮,看上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象是一个绅士,可想起昨天他施加在她肉体上的那种种下做行为便觉得难为情。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吴嘉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别有一番深意的笑了笑。 “你,你怎么来了?”许艳茹表情冷淡的开了堂屋门上的锁。 “来看你呀!”途经院外的村人刚刚转过墙角,吴嘉伟就指着她说:“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狠,昨天我满头是血,你连问都不问扭头就走,我可是你老公!”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许艳茹从自行车座后拎起猪饲料往屋内走去。 “我好?你说天底下有那样当爸的吗?看见我满脸是血也不先帮我处理,只是一个劲的骂我,还让我连夜来给你道谦!”吴嘉伟紧跟在她身后。 “你是说,我刚走,他们就回去了?”许艳茹一脸惊愕的转过身。昨天她醒来穿衣服时,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东西。“不知道这个混蛋有没把那个龌龊的东西收起来,这要是被两老看见,那我以后可如何面对他们!” “你是担心被俩老看出我们睡觉了?”吴嘉伟嘻嘻一笑抱住她:“那有什么呀,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不是第一次!” “你今天来有事吗?”许艳茹臊的脸通红,轻轻一挣就从他怀中出来了。其一,她有很多家务活要做,其二,她有些怕他,尤其是没别人的时候。 “来给你道谦啊!本来我今天没空,还不是被我家老爷子逼的,还有就是婚房的事,老太太非要见了结婚证才肯拿钱出来!” “道谦就没必要了,只要,你,你以后别,再用那个,那个模型作贱我,就,就好了!”许艳茹想起昨天的事,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完那句话,红色已经漫延到了颈部。 “模型?”吴嘉伟怔了一怔,但他只是片刻便明白她所说的模型指的是什么:“真是个土包子,那不是模型,那叫夫妻情趣按摩器,高仿真的!怎么,不舒服,可我当时看你肢体上的反应那么的享用?” 许艳茹觉得越发难为情。不过,她的难为情并非主要因为那,也没因他那一句话的措辞,却是为她自己当时的反应,于是,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结婚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东西剪了,看你还拿什么东西来作贱我!” “我早晨起来还没吃饭,你给我煮碗浆水面吧,你们农村的浆水面味道比我们城里的地道!”吴嘉伟见许艳茹的家务活告一段落,于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对于这,许艳茹还是会满足他的,毕竟她和两个弟弟也要吃中午饭。 吃过午饭,小龙小虎上学离开后,许艳茹寻思着吴嘉伟是不是也该离开了,可又不便明着赶他走,便拐弯抹角的问:“你不是说今天很忙吗?” “你没答应我怎么走啊?” “结婚证的事我明天上班后再联系你!” “既然你明天要上班,那不如现在就走,我顺便送送你,反正你在家里也没事做了!” “不用,我下午才要走!”许艳茹经历了昨天那一幕,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她来到院边,用筷子搅动着凉晒在簸箕里的面粉,那是准备把霉味畅畅后当做饲料喂猪用的。 “你是不是怕我再!”吴嘉伟嘿嘿一笑,猛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放手!”许艳茹挣扎着。 但吴嘉伟没理会,越发抱紧她。 一村妇从院门前经过,以为他俩是在打情骂俏,于是停下脚步看热闹。 “滚远点,你个混蛋!”许艳茹奋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看他又跟了过来,揣起手边的簸箕便扣在了吴嘉伟的头上,而后转身跑到院外。 那本来想看热闹的村妇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一步一回头的渐渐远去。 “好你个贱贷,你真的以为本少爷是心甘情愿娶你呀,给你说句实话,你也就是被我家老爷子相上了,加上你确实还有几分姿色,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这样一个土的掉渣的乡下妞低三下四!”吴嘉伟咬牙切齿的一边骂一边取下眼镜,揉着被面粉迷住的眼睛,而后扯过凉晒在铁丝上的衣服拍拍浑身上下白扑扑的面粉,这才狼狈的离去。 许艳茹回到院里,内心深处恶毒的诅咒道:妈妈,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那就让我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混蛋好不好! 许艳茹盯着吴嘉伟,内心却在揣摩他话中的意思! “你放心好啦,既便真的怀上了那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无痛人流手术很先进,躺在手术台上一觉醒来就结束了,就象啥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吴嘉伟轻描淡写的说。 “你无耻!” “既然知道我无耻还这么着急嫁给我?” “你,”许艳茹指着吴嘉伟说了一个字,由于气愤,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我又没说不娶你,就是让你去跟你爸说缓上个一两年,毕竟你妈刚去逝,这也算是对死者有个交待不是!” 许艳茹何尝没想过这样处理才合乎人伦常理,可家里所有的事都是父亲说了算的。她无力的摇摇头:“我,做不了我爸的主!” “以我看,你就是想拿我日你这件事逼我娶你!我一直以为你很单纯,没想到竟然这么有城府!” “你混帐!”许艳茹气的脸通红,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东西给我,我得回去了!” “让我x一次,完事就给你,本少爷这次一定说话算话!” “我,不要了还不行吗?”许艳茹奋力推开他站起来。 “那你信不信,明天我把相册拿到你们村和你上班的地方去展览一番!” “你敢!”许艳茹在卧室门口站住了。她还是怕,现在酒店的同事和村里人谁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不想被人骂成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吴嘉伟从沙发上起来,拉上豪华的落地窗帘,这才将许艳茹拽进卧室。 “那你这次说话算不算数?”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许艳茹意识到自己的反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她只能赌一回了。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装的这么矜持,脱吧!”吴嘉伟边脱衣服边说。 但是许艳茹坐在床边就那样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吴嘉伟也没介意,脱的一丝不挂后抱住她。 许艳茹心不甘情不愿的挣扎着。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你那男同学?”这令吴嘉伟很不满。 “为了不至于落下一个坏名声波及到父亲和两个弟弟,今天来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无论他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得忍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会完事我拿上东西就走人,至于后边的事,以后再说吧!”许艳茹闭上眼睛停止了抗争。 “对了,乖乖的多好,你省力我也省事!” …… 夜幕一步步降临。 许艳茹在国道上下了车,徒步往村里走去。她虽然满身疲惫,但不管怎样今天的目的总算达到了。她再次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脸便火烧火燎般的烫了起来:“真是个十足的混蛋流氓!” “小茹,回家去呀?”院边一个女人同她打招呼。 “婶!”许艳茹不由的警惕了几分,生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听说你要订婚了?” “嗯,人家城里人不计较这些!”许艳茹故做轻松的应到。农村就是这样,一家稍稍有点儿风吹草动,整个村子都会传遍。 “那就好,那就好!你家也该有个喜事来冲冲了,这么多年可把你爸和你压的气都喘不过一口来!” 许艳茹没回应,而是加快脚步往家赶,她不想再碰上村里的任何人了。 “你妈三七,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许仁懋正在剁猪草。 “我记得呢,只是中午和嘉伟去看了几处房子,就!”许艳茹想起离开时满脸是血的吴嘉伟,再次有些隐隐担忧,不知他伤的严重不严重。 “哦,为这事啊!”许仁懋点了点头:“那你们结婚的房子是在市里还是在县里?” “看了几处,房子都不错,只是到底选在哪,这个由嘉伟决定!” “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要过分挑剔!” “我知道!” “你俩什么时候去扯结婚证?” “那事,订婚以后再说吧!”许艳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弟弟扒在低矮的桌子上做作业。 “姐,前几天维安哥来找你,给你留了一张纸条!” “你这个木头人啊,怎么现在才出现!”许艳茹一怔,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在五线谱那本书里夹着呢!”许小龙没看出她的异样。 “好的,我知道了,你赶紧做你的作业!”许艳茹匆忙点点头进入了自己的小空间。她翻开桌上的五线谱,找到那张便笺眼泪涮就流了出来,但家里琐事太多,她没有过多的时间陷入到自己的悲伤之中。 父女俩忙完家务,许仁懋交待完她明天要做的事后,顺嘴又扯起她的婚事,可许艳茹只想独自静静,便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你早点睡啊!”许仁懋看出了女儿的心不在焉,还以为是她和准女婿逛了大半天街,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做了那么多的家务劳累所致,只好叹了一口气回自己卧房休息去了。明天天不亮,他还要到县城去做生意。 许艳茹熄了灯,握住那张二指宽的纸条把自己包在被子中压抑着哭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许艳茹先处理掉那本相册和卡通布娃娃,再遵照父亲前一天的吩咐去乡上买饲料,当然也顺便了却了一桩心愿。返回时见路口停着一辆轿车,她一看车牌号心里咯楞一下:“那个混蛋会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 昨天,她醒来已快六点,穿好衣服摇醒吴嘉伟索要相册,他却装糊涂。她只好自己在柜子抽屉里逐一寻找,就在她即将翻到下一个床柜时,他一步抢上前来推开她,拿出相册跳到床对面:“我替你保管!” “用不着!” “那你有本事来拿!” 隔着一片狼籍的双人床,她不能象吴嘉伟那样敏捷的跳上窜下,于是随手操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给不给?” “不给!” 她愤怒至极,便将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吴嘉伟可能没想到她会动直格的,在一怔之后头一缩,烟灰缸掷在衣柜中间的穿衣镜上,几乎一米高的穿衣镜咔嚓一声便倾泄而下,血瞬间就从吴嘉伟的脸上流了下来。她一把夺过相册便离开了。 许艳茹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吴嘉伟正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奇怪,昨天他不是满脸的血,怎么没见包扎呢?”许艳茹的目光在吴嘉伟头部搜索着伤痕。他穿着短袖t恤,打着淡青色的领带,皮鞋擦的锃亮,看上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象是一个绅士,可想起昨天他施加在她肉体上的那种种下做行为便觉得难为情。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吴嘉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别有一番深意的笑了笑。 “你,你怎么来了?”许艳茹表情冷淡的开了堂屋门上的锁。 “来看你呀!”途经院外的村人刚刚转过墙角,吴嘉伟就指着她说:“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狠,昨天我满头是血,你连问都不问扭头就走,我可是你老公!”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许艳茹从自行车座后拎起猪饲料往屋内走去。 “我好?你说天底下有那样当爸的吗?看见我满脸是血也不先帮我处理,只是一个劲的骂我,还让我连夜来给你道谦!”吴嘉伟紧跟在她身后。 “你是说,我刚走,他们就回去了?”许艳茹一脸惊愕的转过身。昨天她醒来穿衣服时,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东西。“不知道这个混蛋有没把那个龌龊的东西收起来,这要是被两老看见,那我以后可如何面对他们!” “你是担心被俩老看出我们睡觉了?”吴嘉伟嘻嘻一笑抱住她:“那有什么呀,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不是第一次!” “你今天来有事吗?”许艳茹臊的脸通红,轻轻一挣就从他怀中出来了。其一,她有很多家务活要做,其二,她有些怕他,尤其是没别人的时候。 “来给你道谦啊!本来我今天没空,还不是被我家老爷子逼的,还有就是婚房的事,老太太非要见了结婚证才肯拿钱出来!” “道谦就没必要了,只要,你,你以后别,再用那个,那个模型作贱我,就,就好了!”许艳茹想起昨天的事,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完那句话,红色已经漫延到了颈部。 “模型?”吴嘉伟怔了一怔,但他只是片刻便明白她所说的模型指的是什么:“真是个土包子,那不是模型,那叫夫妻情趣按摩器,高仿真的!怎么,不舒服,可我当时看你肢体上的反应那么的享用?” 许艳茹觉得越发难为情。不过,她的难为情并非主要因为那,也没因他那一句话的措辞,却是为她自己当时的反应,于是,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结婚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东西剪了,看你还拿什么东西来作贱我!” “我早晨起来还没吃饭,你给我煮碗浆水面吧,你们农村的浆水面味道比我们城里的地道!”吴嘉伟见许艳茹的家务活告一段落,于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对于这,许艳茹还是会满足他的,毕竟她和两个弟弟也要吃中午饭。 吃过午饭,小龙小虎上学离开后,许艳茹寻思着吴嘉伟是不是也该离开了,可又不便明着赶他走,便拐弯抹角的问:“你不是说今天很忙吗?” “你没答应我怎么走啊?” “结婚证的事我明天上班后再联系你!” “既然你明天要上班,那不如现在就走,我顺便送送你,反正你在家里也没事做了!” “不用,我下午才要走!”许艳茹经历了昨天那一幕,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她来到院边,用筷子搅动着凉晒在簸箕里的面粉,那是准备把霉味畅畅后当做饲料喂猪用的。 “你是不是怕我再!”吴嘉伟嘿嘿一笑,猛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放手!”许艳茹挣扎着。 但吴嘉伟没理会,越发抱紧她。 一村妇从院门前经过,以为他俩是在打情骂俏,于是停下脚步看热闹。 “滚远点,你个混蛋!”许艳茹奋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看他又跟了过来,揣起手边的簸箕便扣在了吴嘉伟的头上,而后转身跑到院外。 那本来想看热闹的村妇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一步一回头的渐渐远去。 “好你个贱贷,你真的以为本少爷是心甘情愿娶你呀,给你说句实话,你也就是被我家老爷子相上了,加上你确实还有几分姿色,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这样一个土的掉渣的乡下妞低三下四!”吴嘉伟咬牙切齿的一边骂一边取下眼镜,揉着被面粉迷住的眼睛,而后扯过凉晒在铁丝上的衣服拍拍浑身上下白扑扑的面粉,这才狼狈的离去。 许艳茹回到院里,内心深处恶毒的诅咒道:妈妈,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那就让我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混蛋好不好! 许艳茹盯着吴嘉伟,内心却在揣摩他话中的意思! “你放心好啦,既便真的怀上了那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无痛人流手术很先进,躺在手术台上一觉醒来就结束了,就象啥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吴嘉伟轻描淡写的说。 “你无耻!” “既然知道我无耻还这么着急嫁给我?” “你,”许艳茹指着吴嘉伟说了一个字,由于气愤,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我又没说不娶你,就是让你去跟你爸说缓上个一两年,毕竟你妈刚去逝,这也算是对死者有个交待不是!” 许艳茹何尝没想过这样处理才合乎人伦常理,可家里所有的事都是父亲说了算的。她无力的摇摇头:“我,做不了我爸的主!” “以我看,你就是想拿我日你这件事逼我娶你!我一直以为你很单纯,没想到竟然这么有城府!” “你混帐!”许艳茹气的脸通红,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东西给我,我得回去了!” “让我x一次,完事就给你,本少爷这次一定说话算话!” “我,不要了还不行吗?”许艳茹奋力推开他站起来。 “那你信不信,明天我把相册拿到你们村和你上班的地方去展览一番!” “你敢!”许艳茹在卧室门口站住了。她还是怕,现在酒店的同事和村里人谁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不想被人骂成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吴嘉伟从沙发上起来,拉上豪华的落地窗帘,这才将许艳茹拽进卧室。 “那你这次说话算不算数?”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许艳茹意识到自己的反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她只能赌一回了。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装的这么矜持,脱吧!”吴嘉伟边脱衣服边说。 但是许艳茹坐在床边就那样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吴嘉伟也没介意,脱的一丝不挂后抱住她。 许艳茹心不甘情不愿的挣扎着。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你那男同学?”这令吴嘉伟很不满。 “为了不至于落下一个坏名声波及到父亲和两个弟弟,今天来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无论他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得忍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会完事我拿上东西就走人,至于后边的事,以后再说吧!”许艳茹闭上眼睛停止了抗争。 “对了,乖乖的多好,你省力我也省事!” …… 夜幕一步步降临。 许艳茹在国道上下了车,徒步往村里走去。她虽然满身疲惫,但不管怎样今天的目的总算达到了。她再次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脸便火烧火燎般的烫了起来:“真是个十足的混蛋流氓!” “小茹,回家去呀?”院边一个女人同她打招呼。 “婶!”许艳茹不由的警惕了几分,生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听说你要订婚了?” “嗯,人家城里人不计较这些!”许艳茹故做轻松的应到。农村就是这样,一家稍稍有点儿风吹草动,整个村子都会传遍。 “那就好,那就好!你家也该有个喜事来冲冲了,这么多年可把你爸和你压的气都喘不过一口来!” 许艳茹没回应,而是加快脚步往家赶,她不想再碰上村里的任何人了。 “你妈三七,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许仁懋正在剁猪草。 “我记得呢,只是中午和嘉伟去看了几处房子,就!”许艳茹想起离开时满脸是血的吴嘉伟,再次有些隐隐担忧,不知他伤的严重不严重。 “哦,为这事啊!”许仁懋点了点头:“那你们结婚的房子是在市里还是在县里?” “看了几处,房子都不错,只是到底选在哪,这个由嘉伟决定!” “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要过分挑剔!” “我知道!” “你俩什么时候去扯结婚证?” “那事,订婚以后再说吧!”许艳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弟弟扒在低矮的桌子上做作业。 “姐,前几天维安哥来找你,给你留了一张纸条!” “你这个木头人啊,怎么现在才出现!”许艳茹一怔,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在五线谱那本书里夹着呢!”许小龙没看出她的异样。 “好的,我知道了,你赶紧做你的作业!”许艳茹匆忙点点头进入了自己的小空间。她翻开桌上的五线谱,找到那张便笺眼泪涮就流了出来,但家里琐事太多,她没有过多的时间陷入到自己的悲伤之中。 父女俩忙完家务,许仁懋交待完她明天要做的事后,顺嘴又扯起她的婚事,可许艳茹只想独自静静,便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你早点睡啊!”许仁懋看出了女儿的心不在焉,还以为是她和准女婿逛了大半天街,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做了那么多的家务劳累所致,只好叹了一口气回自己卧房休息去了。明天天不亮,他还要到县城去做生意。 许艳茹熄了灯,握住那张二指宽的纸条把自己包在被子中压抑着哭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许艳茹先处理掉那本相册和卡通布娃娃,再遵照父亲前一天的吩咐去乡上买饲料,当然也顺便了却了一桩心愿。返回时见路口停着一辆轿车,她一看车牌号心里咯楞一下:“那个混蛋会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 昨天,她醒来已快六点,穿好衣服摇醒吴嘉伟索要相册,他却装糊涂。她只好自己在柜子抽屉里逐一寻找,就在她即将翻到下一个床柜时,他一步抢上前来推开她,拿出相册跳到床对面:“我替你保管!” “用不着!” “那你有本事来拿!” 隔着一片狼籍的双人床,她不能象吴嘉伟那样敏捷的跳上窜下,于是随手操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给不给?” “不给!” 她愤怒至极,便将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吴嘉伟可能没想到她会动直格的,在一怔之后头一缩,烟灰缸掷在衣柜中间的穿衣镜上,几乎一米高的穿衣镜咔嚓一声便倾泄而下,血瞬间就从吴嘉伟的脸上流了下来。她一把夺过相册便离开了。 许艳茹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吴嘉伟正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奇怪,昨天他不是满脸的血,怎么没见包扎呢?”许艳茹的目光在吴嘉伟头部搜索着伤痕。他穿着短袖t恤,打着淡青色的领带,皮鞋擦的锃亮,看上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象是一个绅士,可想起昨天他施加在她肉体上的那种种下做行为便觉得难为情。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吴嘉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别有一番深意的笑了笑。 “你,你怎么来了?”许艳茹表情冷淡的开了堂屋门上的锁。 “来看你呀!”途经院外的村人刚刚转过墙角,吴嘉伟就指着她说:“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狠,昨天我满头是血,你连问都不问扭头就走,我可是你老公!”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许艳茹从自行车座后拎起猪饲料往屋内走去。 “我好?你说天底下有那样当爸的吗?看见我满脸是血也不先帮我处理,只是一个劲的骂我,还让我连夜来给你道谦!”吴嘉伟紧跟在她身后。 “你是说,我刚走,他们就回去了?”许艳茹一脸惊愕的转过身。昨天她醒来穿衣服时,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东西。“不知道这个混蛋有没把那个龌龊的东西收起来,这要是被两老看见,那我以后可如何面对他们!” “你是担心被俩老看出我们睡觉了?”吴嘉伟嘻嘻一笑抱住她:“那有什么呀,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不是第一次!” “你今天来有事吗?”许艳茹臊的脸通红,轻轻一挣就从他怀中出来了。其一,她有很多家务活要做,其二,她有些怕他,尤其是没别人的时候。 “来给你道谦啊!本来我今天没空,还不是被我家老爷子逼的,还有就是婚房的事,老太太非要见了结婚证才肯拿钱出来!” “道谦就没必要了,只要,你,你以后别,再用那个,那个模型作贱我,就,就好了!”许艳茹想起昨天的事,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完那句话,红色已经漫延到了颈部。 “模型?”吴嘉伟怔了一怔,但他只是片刻便明白她所说的模型指的是什么:“真是个土包子,那不是模型,那叫夫妻情趣按摩器,高仿真的!怎么,不舒服,可我当时看你肢体上的反应那么的享用?” 许艳茹觉得越发难为情。不过,她的难为情并非主要因为那,也没因他那一句话的措辞,却是为她自己当时的反应,于是,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结婚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东西剪了,看你还拿什么东西来作贱我!” “我早晨起来还没吃饭,你给我煮碗浆水面吧,你们农村的浆水面味道比我们城里的地道!”吴嘉伟见许艳茹的家务活告一段落,于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对于这,许艳茹还是会满足他的,毕竟她和两个弟弟也要吃中午饭。 吃过午饭,小龙小虎上学离开后,许艳茹寻思着吴嘉伟是不是也该离开了,可又不便明着赶他走,便拐弯抹角的问:“你不是说今天很忙吗?” “你没答应我怎么走啊?” “结婚证的事我明天上班后再联系你!” “既然你明天要上班,那不如现在就走,我顺便送送你,反正你在家里也没事做了!” “不用,我下午才要走!”许艳茹经历了昨天那一幕,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她来到院边,用筷子搅动着凉晒在簸箕里的面粉,那是准备把霉味畅畅后当做饲料喂猪用的。 “你是不是怕我再!”吴嘉伟嘿嘿一笑,猛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放手!”许艳茹挣扎着。 但吴嘉伟没理会,越发抱紧她。 一村妇从院门前经过,以为他俩是在打情骂俏,于是停下脚步看热闹。 “滚远点,你个混蛋!”许艳茹奋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看他又跟了过来,揣起手边的簸箕便扣在了吴嘉伟的头上,而后转身跑到院外。 那本来想看热闹的村妇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一步一回头的渐渐远去。 “好你个贱贷,你真的以为本少爷是心甘情愿娶你呀,给你说句实话,你也就是被我家老爷子相上了,加上你确实还有几分姿色,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这样一个土的掉渣的乡下妞低三下四!”吴嘉伟咬牙切齿的一边骂一边取下眼镜,揉着被面粉迷住的眼睛,而后扯过凉晒在铁丝上的衣服拍拍浑身上下白扑扑的面粉,这才狼狈的离去。 许艳茹回到院里,内心深处恶毒的诅咒道:妈妈,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那就让我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混蛋好不好! 许艳茹盯着吴嘉伟,内心却在揣摩他话中的意思! “你放心好啦,既便真的怀上了那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无痛人流手术很先进,躺在手术台上一觉醒来就结束了,就象啥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吴嘉伟轻描淡写的说。 “你无耻!” “既然知道我无耻还这么着急嫁给我?” “你,”许艳茹指着吴嘉伟说了一个字,由于气愤,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我又没说不娶你,就是让你去跟你爸说缓上个一两年,毕竟你妈刚去逝,这也算是对死者有个交待不是!” 许艳茹何尝没想过这样处理才合乎人伦常理,可家里所有的事都是父亲说了算的。她无力的摇摇头:“我,做不了我爸的主!” “以我看,你就是想拿我日你这件事逼我娶你!我一直以为你很单纯,没想到竟然这么有城府!” “你混帐!”许艳茹气的脸通红,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东西给我,我得回去了!” “让我x一次,完事就给你,本少爷这次一定说话算话!” “我,不要了还不行吗?”许艳茹奋力推开他站起来。 “那你信不信,明天我把相册拿到你们村和你上班的地方去展览一番!” “你敢!”许艳茹在卧室门口站住了。她还是怕,现在酒店的同事和村里人谁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不想被人骂成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吴嘉伟从沙发上起来,拉上豪华的落地窗帘,这才将许艳茹拽进卧室。 “那你这次说话算不算数?”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许艳茹意识到自己的反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她只能赌一回了。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装的这么矜持,脱吧!”吴嘉伟边脱衣服边说。 但是许艳茹坐在床边就那样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吴嘉伟也没介意,脱的一丝不挂后抱住她。 许艳茹心不甘情不愿的挣扎着。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你那男同学?”这令吴嘉伟很不满。 “为了不至于落下一个坏名声波及到父亲和两个弟弟,今天来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无论他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得忍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会完事我拿上东西就走人,至于后边的事,以后再说吧!”许艳茹闭上眼睛停止了抗争。 “对了,乖乖的多好,你省力我也省事!” …… 夜幕一步步降临。 许艳茹在国道上下了车,徒步往村里走去。她虽然满身疲惫,但不管怎样今天的目的总算达到了。她再次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脸便火烧火燎般的烫了起来:“真是个十足的混蛋流氓!” “小茹,回家去呀?”院边一个女人同她打招呼。 “婶!”许艳茹不由的警惕了几分,生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听说你要订婚了?” “嗯,人家城里人不计较这些!”许艳茹故做轻松的应到。农村就是这样,一家稍稍有点儿风吹草动,整个村子都会传遍。 “那就好,那就好!你家也该有个喜事来冲冲了,这么多年可把你爸和你压的气都喘不过一口来!” 许艳茹没回应,而是加快脚步往家赶,她不想再碰上村里的任何人了。 “你妈三七,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许仁懋正在剁猪草。 “我记得呢,只是中午和嘉伟去看了几处房子,就!”许艳茹想起离开时满脸是血的吴嘉伟,再次有些隐隐担忧,不知他伤的严重不严重。 “哦,为这事啊!”许仁懋点了点头:“那你们结婚的房子是在市里还是在县里?” “看了几处,房子都不错,只是到底选在哪,这个由嘉伟决定!” “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要过分挑剔!” “我知道!” “你俩什么时候去扯结婚证?” “那事,订婚以后再说吧!”许艳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弟弟扒在低矮的桌子上做作业。 “姐,前几天维安哥来找你,给你留了一张纸条!” “你这个木头人啊,怎么现在才出现!”许艳茹一怔,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在五线谱那本书里夹着呢!”许小龙没看出她的异样。 “好的,我知道了,你赶紧做你的作业!”许艳茹匆忙点点头进入了自己的小空间。她翻开桌上的五线谱,找到那张便笺眼泪涮就流了出来,但家里琐事太多,她没有过多的时间陷入到自己的悲伤之中。 父女俩忙完家务,许仁懋交待完她明天要做的事后,顺嘴又扯起她的婚事,可许艳茹只想独自静静,便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你早点睡啊!”许仁懋看出了女儿的心不在焉,还以为是她和准女婿逛了大半天街,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做了那么多的家务劳累所致,只好叹了一口气回自己卧房休息去了。明天天不亮,他还要到县城去做生意。 许艳茹熄了灯,握住那张二指宽的纸条把自己包在被子中压抑着哭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许艳茹先处理掉那本相册和卡通布娃娃,再遵照父亲前一天的吩咐去乡上买饲料,当然也顺便了却了一桩心愿。返回时见路口停着一辆轿车,她一看车牌号心里咯楞一下:“那个混蛋会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 昨天,她醒来已快六点,穿好衣服摇醒吴嘉伟索要相册,他却装糊涂。她只好自己在柜子抽屉里逐一寻找,就在她即将翻到下一个床柜时,他一步抢上前来推开她,拿出相册跳到床对面:“我替你保管!” “用不着!” “那你有本事来拿!” 隔着一片狼籍的双人床,她不能象吴嘉伟那样敏捷的跳上窜下,于是随手操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给不给?” “不给!” 她愤怒至极,便将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吴嘉伟可能没想到她会动直格的,在一怔之后头一缩,烟灰缸掷在衣柜中间的穿衣镜上,几乎一米高的穿衣镜咔嚓一声便倾泄而下,血瞬间就从吴嘉伟的脸上流了下来。她一把夺过相册便离开了。 许艳茹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吴嘉伟正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奇怪,昨天他不是满脸的血,怎么没见包扎呢?”许艳茹的目光在吴嘉伟头部搜索着伤痕。他穿着短袖t恤,打着淡青色的领带,皮鞋擦的锃亮,看上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象是一个绅士,可想起昨天他施加在她肉体上的那种种下做行为便觉得难为情。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吴嘉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别有一番深意的笑了笑。 “你,你怎么来了?”许艳茹表情冷淡的开了堂屋门上的锁。 “来看你呀!”途经院外的村人刚刚转过墙角,吴嘉伟就指着她说:“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狠,昨天我满头是血,你连问都不问扭头就走,我可是你老公!”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许艳茹从自行车座后拎起猪饲料往屋内走去。 “我好?你说天底下有那样当爸的吗?看见我满脸是血也不先帮我处理,只是一个劲的骂我,还让我连夜来给你道谦!”吴嘉伟紧跟在她身后。 “你是说,我刚走,他们就回去了?”许艳茹一脸惊愕的转过身。昨天她醒来穿衣服时,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东西。“不知道这个混蛋有没把那个龌龊的东西收起来,这要是被两老看见,那我以后可如何面对他们!” “你是担心被俩老看出我们睡觉了?”吴嘉伟嘻嘻一笑抱住她:“那有什么呀,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不是第一次!” “你今天来有事吗?”许艳茹臊的脸通红,轻轻一挣就从他怀中出来了。其一,她有很多家务活要做,其二,她有些怕他,尤其是没别人的时候。 “来给你道谦啊!本来我今天没空,还不是被我家老爷子逼的,还有就是婚房的事,老太太非要见了结婚证才肯拿钱出来!” “道谦就没必要了,只要,你,你以后别,再用那个,那个模型作贱我,就,就好了!”许艳茹想起昨天的事,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完那句话,红色已经漫延到了颈部。 “模型?”吴嘉伟怔了一怔,但他只是片刻便明白她所说的模型指的是什么:“真是个土包子,那不是模型,那叫夫妻情趣按摩器,高仿真的!怎么,不舒服,可我当时看你肢体上的反应那么的享用?” 许艳茹觉得越发难为情。不过,她的难为情并非主要因为那,也没因他那一句话的措辞,却是为她自己当时的反应,于是,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结婚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东西剪了,看你还拿什么东西来作贱我!” “我早晨起来还没吃饭,你给我煮碗浆水面吧,你们农村的浆水面味道比我们城里的地道!”吴嘉伟见许艳茹的家务活告一段落,于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对于这,许艳茹还是会满足他的,毕竟她和两个弟弟也要吃中午饭。 吃过午饭,小龙小虎上学离开后,许艳茹寻思着吴嘉伟是不是也该离开了,可又不便明着赶他走,便拐弯抹角的问:“你不是说今天很忙吗?” “你没答应我怎么走啊?” “结婚证的事我明天上班后再联系你!” “既然你明天要上班,那不如现在就走,我顺便送送你,反正你在家里也没事做了!” “不用,我下午才要走!”许艳茹经历了昨天那一幕,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她来到院边,用筷子搅动着凉晒在簸箕里的面粉,那是准备把霉味畅畅后当做饲料喂猪用的。 “你是不是怕我再!”吴嘉伟嘿嘿一笑,猛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放手!”许艳茹挣扎着。 但吴嘉伟没理会,越发抱紧她。 一村妇从院门前经过,以为他俩是在打情骂俏,于是停下脚步看热闹。 “滚远点,你个混蛋!”许艳茹奋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看他又跟了过来,揣起手边的簸箕便扣在了吴嘉伟的头上,而后转身跑到院外。 那本来想看热闹的村妇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一步一回头的渐渐远去。 “好你个贱贷,你真的以为本少爷是心甘情愿娶你呀,给你说句实话,你也就是被我家老爷子相上了,加上你确实还有几分姿色,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这样一个土的掉渣的乡下妞低三下四!”吴嘉伟咬牙切齿的一边骂一边取下眼镜,揉着被面粉迷住的眼睛,而后扯过凉晒在铁丝上的衣服拍拍浑身上下白扑扑的面粉,这才狼狈的离去。 许艳茹回到院里,内心深处恶毒的诅咒道:妈妈,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那就让我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混蛋好不好! 许艳茹盯着吴嘉伟,内心却在揣摩他话中的意思! “你放心好啦,既便真的怀上了那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无痛人流手术很先进,躺在手术台上一觉醒来就结束了,就象啥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吴嘉伟轻描淡写的说。 “你无耻!” “既然知道我无耻还这么着急嫁给我?” “你,”许艳茹指着吴嘉伟说了一个字,由于气愤,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我又没说不娶你,就是让你去跟你爸说缓上个一两年,毕竟你妈刚去逝,这也算是对死者有个交待不是!” 许艳茹何尝没想过这样处理才合乎人伦常理,可家里所有的事都是父亲说了算的。她无力的摇摇头:“我,做不了我爸的主!” “以我看,你就是想拿我日你这件事逼我娶你!我一直以为你很单纯,没想到竟然这么有城府!” “你混帐!”许艳茹气的脸通红,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东西给我,我得回去了!” “让我x一次,完事就给你,本少爷这次一定说话算话!” “我,不要了还不行吗?”许艳茹奋力推开他站起来。 “那你信不信,明天我把相册拿到你们村和你上班的地方去展览一番!” “你敢!”许艳茹在卧室门口站住了。她还是怕,现在酒店的同事和村里人谁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不想被人骂成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吴嘉伟从沙发上起来,拉上豪华的落地窗帘,这才将许艳茹拽进卧室。 “那你这次说话算不算数?”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许艳茹意识到自己的反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她只能赌一回了。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装的这么矜持,脱吧!”吴嘉伟边脱衣服边说。 但是许艳茹坐在床边就那样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吴嘉伟也没介意,脱的一丝不挂后抱住她。 许艳茹心不甘情不愿的挣扎着。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你那男同学?”这令吴嘉伟很不满。 “为了不至于落下一个坏名声波及到父亲和两个弟弟,今天来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无论他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得忍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会完事我拿上东西就走人,至于后边的事,以后再说吧!”许艳茹闭上眼睛停止了抗争。 “对了,乖乖的多好,你省力我也省事!” …… 夜幕一步步降临。 许艳茹在国道上下了车,徒步往村里走去。她虽然满身疲惫,但不管怎样今天的目的总算达到了。她再次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脸便火烧火燎般的烫了起来:“真是个十足的混蛋流氓!” “小茹,回家去呀?”院边一个女人同她打招呼。 “婶!”许艳茹不由的警惕了几分,生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听说你要订婚了?” “嗯,人家城里人不计较这些!”许艳茹故做轻松的应到。农村就是这样,一家稍稍有点儿风吹草动,整个村子都会传遍。 “那就好,那就好!你家也该有个喜事来冲冲了,这么多年可把你爸和你压的气都喘不过一口来!” 许艳茹没回应,而是加快脚步往家赶,她不想再碰上村里的任何人了。 “你妈三七,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许仁懋正在剁猪草。 “我记得呢,只是中午和嘉伟去看了几处房子,就!”许艳茹想起离开时满脸是血的吴嘉伟,再次有些隐隐担忧,不知他伤的严重不严重。 “哦,为这事啊!”许仁懋点了点头:“那你们结婚的房子是在市里还是在县里?” “看了几处,房子都不错,只是到底选在哪,这个由嘉伟决定!” “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要过分挑剔!” “我知道!” “你俩什么时候去扯结婚证?” “那事,订婚以后再说吧!”许艳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弟弟扒在低矮的桌子上做作业。 “姐,前几天维安哥来找你,给你留了一张纸条!” “你这个木头人啊,怎么现在才出现!”许艳茹一怔,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在五线谱那本书里夹着呢!”许小龙没看出她的异样。 “好的,我知道了,你赶紧做你的作业!”许艳茹匆忙点点头进入了自己的小空间。她翻开桌上的五线谱,找到那张便笺眼泪涮就流了出来,但家里琐事太多,她没有过多的时间陷入到自己的悲伤之中。 父女俩忙完家务,许仁懋交待完她明天要做的事后,顺嘴又扯起她的婚事,可许艳茹只想独自静静,便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你早点睡啊!”许仁懋看出了女儿的心不在焉,还以为是她和准女婿逛了大半天街,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做了那么多的家务劳累所致,只好叹了一口气回自己卧房休息去了。明天天不亮,他还要到县城去做生意。 许艳茹熄了灯,握住那张二指宽的纸条把自己包在被子中压抑着哭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许艳茹先处理掉那本相册和卡通布娃娃,再遵照父亲前一天的吩咐去乡上买饲料,当然也顺便了却了一桩心愿。返回时见路口停着一辆轿车,她一看车牌号心里咯楞一下:“那个混蛋会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 昨天,她醒来已快六点,穿好衣服摇醒吴嘉伟索要相册,他却装糊涂。她只好自己在柜子抽屉里逐一寻找,就在她即将翻到下一个床柜时,他一步抢上前来推开她,拿出相册跳到床对面:“我替你保管!” “用不着!” “那你有本事来拿!” 隔着一片狼籍的双人床,她不能象吴嘉伟那样敏捷的跳上窜下,于是随手操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给不给?” “不给!” 她愤怒至极,便将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吴嘉伟可能没想到她会动直格的,在一怔之后头一缩,烟灰缸掷在衣柜中间的穿衣镜上,几乎一米高的穿衣镜咔嚓一声便倾泄而下,血瞬间就从吴嘉伟的脸上流了下来。她一把夺过相册便离开了。 许艳茹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吴嘉伟正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奇怪,昨天他不是满脸的血,怎么没见包扎呢?”许艳茹的目光在吴嘉伟头部搜索着伤痕。他穿着短袖t恤,打着淡青色的领带,皮鞋擦的锃亮,看上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象是一个绅士,可想起昨天他施加在她肉体上的那种种下做行为便觉得难为情。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吴嘉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别有一番深意的笑了笑。 “你,你怎么来了?”许艳茹表情冷淡的开了堂屋门上的锁。 “来看你呀!”途经院外的村人刚刚转过墙角,吴嘉伟就指着她说:“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狠,昨天我满头是血,你连问都不问扭头就走,我可是你老公!”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许艳茹从自行车座后拎起猪饲料往屋内走去。 “我好?你说天底下有那样当爸的吗?看见我满脸是血也不先帮我处理,只是一个劲的骂我,还让我连夜来给你道谦!”吴嘉伟紧跟在她身后。 “你是说,我刚走,他们就回去了?”许艳茹一脸惊愕的转过身。昨天她醒来穿衣服时,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东西。“不知道这个混蛋有没把那个龌龊的东西收起来,这要是被两老看见,那我以后可如何面对他们!” “你是担心被俩老看出我们睡觉了?”吴嘉伟嘻嘻一笑抱住她:“那有什么呀,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不是第一次!” “你今天来有事吗?”许艳茹臊的脸通红,轻轻一挣就从他怀中出来了。其一,她有很多家务活要做,其二,她有些怕他,尤其是没别人的时候。 “来给你道谦啊!本来我今天没空,还不是被我家老爷子逼的,还有就是婚房的事,老太太非要见了结婚证才肯拿钱出来!” “道谦就没必要了,只要,你,你以后别,再用那个,那个模型作贱我,就,就好了!”许艳茹想起昨天的事,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完那句话,红色已经漫延到了颈部。 “模型?”吴嘉伟怔了一怔,但他只是片刻便明白她所说的模型指的是什么:“真是个土包子,那不是模型,那叫夫妻情趣按摩器,高仿真的!怎么,不舒服,可我当时看你肢体上的反应那么的享用?” 许艳茹觉得越发难为情。不过,她的难为情并非主要因为那,也没因他那一句话的措辞,却是为她自己当时的反应,于是,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结婚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东西剪了,看你还拿什么东西来作贱我!” “我早晨起来还没吃饭,你给我煮碗浆水面吧,你们农村的浆水面味道比我们城里的地道!”吴嘉伟见许艳茹的家务活告一段落,于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对于这,许艳茹还是会满足他的,毕竟她和两个弟弟也要吃中午饭。 吃过午饭,小龙小虎上学离开后,许艳茹寻思着吴嘉伟是不是也该离开了,可又不便明着赶他走,便拐弯抹角的问:“你不是说今天很忙吗?” “你没答应我怎么走啊?” “结婚证的事我明天上班后再联系你!” “既然你明天要上班,那不如现在就走,我顺便送送你,反正你在家里也没事做了!” “不用,我下午才要走!”许艳茹经历了昨天那一幕,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她来到院边,用筷子搅动着凉晒在簸箕里的面粉,那是准备把霉味畅畅后当做饲料喂猪用的。 “你是不是怕我再!”吴嘉伟嘿嘿一笑,猛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放手!”许艳茹挣扎着。 但吴嘉伟没理会,越发抱紧她。 一村妇从院门前经过,以为他俩是在打情骂俏,于是停下脚步看热闹。 “滚远点,你个混蛋!”许艳茹奋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看他又跟了过来,揣起手边的簸箕便扣在了吴嘉伟的头上,而后转身跑到院外。 那本来想看热闹的村妇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一步一回头的渐渐远去。 “好你个贱贷,你真的以为本少爷是心甘情愿娶你呀,给你说句实话,你也就是被我家老爷子相上了,加上你确实还有几分姿色,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这样一个土的掉渣的乡下妞低三下四!”吴嘉伟咬牙切齿的一边骂一边取下眼镜,揉着被面粉迷住的眼睛,而后扯过凉晒在铁丝上的衣服拍拍浑身上下白扑扑的面粉,这才狼狈的离去。 许艳茹回到院里,内心深处恶毒的诅咒道:妈妈,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那就让我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混蛋好不好! 许艳茹盯着吴嘉伟,内心却在揣摩他话中的意思! “你放心好啦,既便真的怀上了那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无痛人流手术很先进,躺在手术台上一觉醒来就结束了,就象啥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吴嘉伟轻描淡写的说。 “你无耻!” “既然知道我无耻还这么着急嫁给我?” “你,”许艳茹指着吴嘉伟说了一个字,由于气愤,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我又没说不娶你,就是让你去跟你爸说缓上个一两年,毕竟你妈刚去逝,这也算是对死者有个交待不是!” 许艳茹何尝没想过这样处理才合乎人伦常理,可家里所有的事都是父亲说了算的。她无力的摇摇头:“我,做不了我爸的主!” “以我看,你就是想拿我日你这件事逼我娶你!我一直以为你很单纯,没想到竟然这么有城府!” “你混帐!”许艳茹气的脸通红,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东西给我,我得回去了!” “让我x一次,完事就给你,本少爷这次一定说话算话!” “我,不要了还不行吗?”许艳茹奋力推开他站起来。 “那你信不信,明天我把相册拿到你们村和你上班的地方去展览一番!” “你敢!”许艳茹在卧室门口站住了。她还是怕,现在酒店的同事和村里人谁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不想被人骂成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吴嘉伟从沙发上起来,拉上豪华的落地窗帘,这才将许艳茹拽进卧室。 “那你这次说话算不算数?”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许艳茹意识到自己的反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她只能赌一回了。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装的这么矜持,脱吧!”吴嘉伟边脱衣服边说。 但是许艳茹坐在床边就那样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吴嘉伟也没介意,脱的一丝不挂后抱住她。 许艳茹心不甘情不愿的挣扎着。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你那男同学?”这令吴嘉伟很不满。 “为了不至于落下一个坏名声波及到父亲和两个弟弟,今天来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无论他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得忍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会完事我拿上东西就走人,至于后边的事,以后再说吧!”许艳茹闭上眼睛停止了抗争。 “对了,乖乖的多好,你省力我也省事!” …… 夜幕一步步降临。 许艳茹在国道上下了车,徒步往村里走去。她虽然满身疲惫,但不管怎样今天的目的总算达到了。她再次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脸便火烧火燎般的烫了起来:“真是个十足的混蛋流氓!” “小茹,回家去呀?”院边一个女人同她打招呼。 “婶!”许艳茹不由的警惕了几分,生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听说你要订婚了?” “嗯,人家城里人不计较这些!”许艳茹故做轻松的应到。农村就是这样,一家稍稍有点儿风吹草动,整个村子都会传遍。 “那就好,那就好!你家也该有个喜事来冲冲了,这么多年可把你爸和你压的气都喘不过一口来!” 许艳茹没回应,而是加快脚步往家赶,她不想再碰上村里的任何人了。 “你妈三七,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许仁懋正在剁猪草。 “我记得呢,只是中午和嘉伟去看了几处房子,就!”许艳茹想起离开时满脸是血的吴嘉伟,再次有些隐隐担忧,不知他伤的严重不严重。 “哦,为这事啊!”许仁懋点了点头:“那你们结婚的房子是在市里还是在县里?” “看了几处,房子都不错,只是到底选在哪,这个由嘉伟决定!” “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要过分挑剔!” “我知道!” “你俩什么时候去扯结婚证?” “那事,订婚以后再说吧!”许艳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弟弟扒在低矮的桌子上做作业。 “姐,前几天维安哥来找你,给你留了一张纸条!” “你这个木头人啊,怎么现在才出现!”许艳茹一怔,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在五线谱那本书里夹着呢!”许小龙没看出她的异样。 “好的,我知道了,你赶紧做你的作业!”许艳茹匆忙点点头进入了自己的小空间。她翻开桌上的五线谱,找到那张便笺眼泪涮就流了出来,但家里琐事太多,她没有过多的时间陷入到自己的悲伤之中。 父女俩忙完家务,许仁懋交待完她明天要做的事后,顺嘴又扯起她的婚事,可许艳茹只想独自静静,便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你早点睡啊!”许仁懋看出了女儿的心不在焉,还以为是她和准女婿逛了大半天街,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做了那么多的家务劳累所致,只好叹了一口气回自己卧房休息去了。明天天不亮,他还要到县城去做生意。 许艳茹熄了灯,握住那张二指宽的纸条把自己包在被子中压抑着哭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许艳茹先处理掉那本相册和卡通布娃娃,再遵照父亲前一天的吩咐去乡上买饲料,当然也顺便了却了一桩心愿。返回时见路口停着一辆轿车,她一看车牌号心里咯楞一下:“那个混蛋会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 昨天,她醒来已快六点,穿好衣服摇醒吴嘉伟索要相册,他却装糊涂。她只好自己在柜子抽屉里逐一寻找,就在她即将翻到下一个床柜时,他一步抢上前来推开她,拿出相册跳到床对面:“我替你保管!” “用不着!” “那你有本事来拿!” 隔着一片狼籍的双人床,她不能象吴嘉伟那样敏捷的跳上窜下,于是随手操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给不给?” “不给!” 她愤怒至极,便将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吴嘉伟可能没想到她会动直格的,在一怔之后头一缩,烟灰缸掷在衣柜中间的穿衣镜上,几乎一米高的穿衣镜咔嚓一声便倾泄而下,血瞬间就从吴嘉伟的脸上流了下来。她一把夺过相册便离开了。 许艳茹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吴嘉伟正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奇怪,昨天他不是满脸的血,怎么没见包扎呢?”许艳茹的目光在吴嘉伟头部搜索着伤痕。他穿着短袖t恤,打着淡青色的领带,皮鞋擦的锃亮,看上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象是一个绅士,可想起昨天他施加在她肉体上的那种种下做行为便觉得难为情。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吴嘉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别有一番深意的笑了笑。 “你,你怎么来了?”许艳茹表情冷淡的开了堂屋门上的锁。 “来看你呀!”途经院外的村人刚刚转过墙角,吴嘉伟就指着她说:“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狠,昨天我满头是血,你连问都不问扭头就走,我可是你老公!”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许艳茹从自行车座后拎起猪饲料往屋内走去。 “我好?你说天底下有那样当爸的吗?看见我满脸是血也不先帮我处理,只是一个劲的骂我,还让我连夜来给你道谦!”吴嘉伟紧跟在她身后。 “你是说,我刚走,他们就回去了?”许艳茹一脸惊愕的转过身。昨天她醒来穿衣服时,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东西。“不知道这个混蛋有没把那个龌龊的东西收起来,这要是被两老看见,那我以后可如何面对他们!” “你是担心被俩老看出我们睡觉了?”吴嘉伟嘻嘻一笑抱住她:“那有什么呀,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不是第一次!” “你今天来有事吗?”许艳茹臊的脸通红,轻轻一挣就从他怀中出来了。其一,她有很多家务活要做,其二,她有些怕他,尤其是没别人的时候。 “来给你道谦啊!本来我今天没空,还不是被我家老爷子逼的,还有就是婚房的事,老太太非要见了结婚证才肯拿钱出来!” “道谦就没必要了,只要,你,你以后别,再用那个,那个模型作贱我,就,就好了!”许艳茹想起昨天的事,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完那句话,红色已经漫延到了颈部。 “模型?”吴嘉伟怔了一怔,但他只是片刻便明白她所说的模型指的是什么:“真是个土包子,那不是模型,那叫夫妻情趣按摩器,高仿真的!怎么,不舒服,可我当时看你肢体上的反应那么的享用?” 许艳茹觉得越发难为情。不过,她的难为情并非主要因为那,也没因他那一句话的措辞,却是为她自己当时的反应,于是,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结婚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东西剪了,看你还拿什么东西来作贱我!” “我早晨起来还没吃饭,你给我煮碗浆水面吧,你们农村的浆水面味道比我们城里的地道!”吴嘉伟见许艳茹的家务活告一段落,于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对于这,许艳茹还是会满足他的,毕竟她和两个弟弟也要吃中午饭。 吃过午饭,小龙小虎上学离开后,许艳茹寻思着吴嘉伟是不是也该离开了,可又不便明着赶他走,便拐弯抹角的问:“你不是说今天很忙吗?” “你没答应我怎么走啊?” “结婚证的事我明天上班后再联系你!” “既然你明天要上班,那不如现在就走,我顺便送送你,反正你在家里也没事做了!” “不用,我下午才要走!”许艳茹经历了昨天那一幕,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她来到院边,用筷子搅动着凉晒在簸箕里的面粉,那是准备把霉味畅畅后当做饲料喂猪用的。 “你是不是怕我再!”吴嘉伟嘿嘿一笑,猛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放手!”许艳茹挣扎着。 但吴嘉伟没理会,越发抱紧她。 一村妇从院门前经过,以为他俩是在打情骂俏,于是停下脚步看热闹。 “滚远点,你个混蛋!”许艳茹奋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看他又跟了过来,揣起手边的簸箕便扣在了吴嘉伟的头上,而后转身跑到院外。 那本来想看热闹的村妇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一步一回头的渐渐远去。 “好你个贱贷,你真的以为本少爷是心甘情愿娶你呀,给你说句实话,你也就是被我家老爷子相上了,加上你确实还有几分姿色,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这样一个土的掉渣的乡下妞低三下四!”吴嘉伟咬牙切齿的一边骂一边取下眼镜,揉着被面粉迷住的眼睛,而后扯过凉晒在铁丝上的衣服拍拍浑身上下白扑扑的面粉,这才狼狈的离去。 许艳茹回到院里,内心深处恶毒的诅咒道:妈妈,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那就让我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混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