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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中毒(二)

权宠帝凰 养生仙人 5939 2024-06-19 04:58
  此话一出地牢中的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议论之声顿时沸腾,“中毒?这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谁敢在陛下的眼皮子下毒杀江夜公主?”  忆风观察的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情,发现除了幕远济其余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失色,从刚刚在济宁宫告知曲箔歌的死讯时到现在,他的脸上便是异于常人的淡定,仿佛是已然知晓一切的模样。  今天的幕远济实在是异于平常。  “中毒···”幕远宁喃喃自语的将怀中的人轻轻的放在了地上,替她温柔的拢起耳边的鬓发,“我不会让你独自一人的。”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张锦帕缓缓的盖在她那张如睡着一般柔美的脸上。  “今日谁负责曲箔歌的饮食?”此时,幕远荀突然握紧双拳对着牢门外大声喊道,他倒想看看是何人在他面前耍这些把戏。  “启禀太子,是···是小人今日负责江夜公主的饮食。”  人群中一个矮瘦的狱卒战战巍巍的站了出来,像是走向断头台一般上前迈出了极小的一步,霎时,众人面前一阵清风拂面而过,还未来得及睁眼看清那名狱卒的模样便见他已被幕远宁单手掐住脖子狠狠的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为什么要害她,何人指使的你。”幕远宁寒洌的双眸似有寒冰射出,落在那人因为呼吸不畅涨红的脸上,语间的的冰冷也似乎让人掉落寒潭,再无先前宁王的温润。  “三哥,不能杀他,他死了无从查起。”幕远济看着失去理智的幕远宁在身后喊道。  掐在狱卒脖子上指节泛起白骨的手骤然撤了力道,那名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的狱卒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咳咳咳。”  死里逃生的狱卒顶着紫黑的脸跪在地上捂住脖子剧烈的咳嗽,好大一阵潮湿的空气才顺利钻进他的口中活了过来,他跪在哑声求饶道:“宁王饶命,小的冤枉啊,今日送的饮食其他关押的犯人也吃过了,并无任何异常的。”  幕远荀在一旁听后一双长眸渐渐眯起,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摇曳的烛火,他的脑中再极力捕捉一些东西但却并无头绪。  此时甬道的侍卫和大理寺仵作中安静的立着一人,身穿黑色玄衣融在暗夜中毫不惹人大眼睛,然而他的眼底却如暗流般涌动,不时望向牢门中的幕远济。  显然幕远济也看见了他,目光触及两人皆是一怔。  胡雍是事出之后听到消息随后赶来的,一来便听见曲箔歌是中毒而死的消息,再看着地上冰冷的尸首不禁心中一触。  今日早些时候正是幕远济求着自己带她来地牢之中,随后他便命人将地牢封锁再无来人,此时在胡雍看来没有人比他看上去更像是凶手。  可他想不明白,曲箔歌也是幕远济不惜舍命也要救出的人,他没有理由也绝无可能会杀了他的。  种种疑团困在胡雍心中使她只能先替其隐瞒,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说不定今日还有其他人在他们之前来过也说不定。  幕远济的目光和胡雍触及的一瞬便很快收回,手心微微渗了细汗,虽然料定他会出现在地牢中,但幕远济却感觉胡雍看向自己的眼中夹带着一丝深意,可他却一直沉默不语没有说出今日自己来过的话。  思索之际幕远济并未注意一旁的忆风已将他和胡雍两人的眼神对视和若有所思尽收眼底。  在死亡的威胁下幕远荀料那狱卒也不敢虚言半句,见那狱卒缓过气来他连忙再问:“那今日还有谁来看过接触过曲箔歌。”  这一问另那名刚刚恢复了脸色的狱卒再次面若死灰,连忙摇头否认道:“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在那名狱卒痛苦求饶之际,借着明亮的火光忆风却另有发现,只见在曲箔歌身后的那堆杂草中似有白色之物在隐隐闪动。  “殿下。”忆风低声的唤了幕远宁一句,手指指向曲箔歌身后的杂草,一时间众人皆是侧身看去。  幕远济离那堆杂草最近他的余光只在那堆杂草上轻轻一扫便对着牢房外的大理寺仵作们惊呼,“你们谁进来看看,这是什么?”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半个精致的瓷白小碗被他用修长的手指夹了起来吊在空中,幕远济不禁心中叹道:“是自己藏的不太明显吗竟然现在才有人发现。”  这只碗残留着留命汤毒药的碗幕远济当然不能让这么重要的线索消失,可看着这瓷碗泛着晶莹的光华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碗也是被凶手故意留下的?  还来不及思索更多一名逮着手套的老者便将那碎碗接过,拿在手里细细观摩,老者幕远济认得,是上次与胡雍在尚京时在茶楼见过的,是大理寺资历最深的仵作。  现在装过留命汤毒药的碗在他手里定也能查出些真相,由他来揭开下毒之人的面纱最好不过,倒也替他掩盖了计划。  只见那名仵作将碎碗拿在鼻尖轻轻一嗅,霎时他瞳孔轻微的一颤皱紧眉头向幕远荀看去,“启禀太子,这碗上沾染的毒物是留命汤。”  仵作留命汤三字一出口幕远荀便宛若被惊雷击中,不可置信的眯起眼眸看着盖着锦帕的曲箔歌。  倏尔,幕远宁却‘嗖’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向面前之人刺去,幕远荀见状身子轻快一旋瞬间躲闪开来,低沉道:“本太子没有杀她。”  幕远荀虽然阴险狠毒但只要是他做过的事他便不会狡辩,可眼下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怎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得逞,他定要将其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断。  可他的这没有杀她在众人看来像极了狡辩,旁人或许不知这留命汤是何物可幕远荀却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的。  当年朝堂上发生了一桩官员勾结且私吞赈灾款的案件,户部侍郎被捕入狱。玉衡帝接连审问了三天都未出其包庇的其他官员。  玉衡帝原本想一举查办清楚朝中的贪官污吏,可户部侍郎一人揽下全部罪责让他难办,这时幕远荀初登太子之位,为了替玉衡帝分忧主动揽起此事对户部侍郎进行了审讯,这其中的手段和方法不言而喻。  连玉衡帝都撬不开的嘴却在幕远荀的盘问下说出了所有人的名讳,得太子助力此案才终于了结,一时间朝堂上下恢复了清廉执政。  后来玉衡帝问及幕远荀审问的方法时他才道出了实情,原来他是对户部侍郎服用了自己研制的一种毒药,用以药刑。  留命汤,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发作一次,毒发时只觉得全身被万蛊啃食,经脉寸断,让人生不如死,毒发后便又恢复如常宛如从地狱爬了出来获得新生,殊不知这样一遍遍的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的感觉只怕神佛难挡。  后来这留命汤便是幕远荀审问时的独家手段和专属药刑,无人知道其毒药是如何研制又是否有解药,这一切的答案只要站在他们面前的幕远荀心中明白。  幕远济看着逐渐有些暴躁的幕远荀心中哧笑,都以为自己是黄雀,殊不知却都是那五一察觉身后异样的螳螂。  “黄仵作,你确定没有验错?”李公公冷不丁的从牢房外站了出来问道。  “回公公,当年老臣对这留命汤之毒十分感兴趣,且验证过当年被毒杀尸骸中的残留,错不了,是它。”黄仵作放下了那半块碎碗脱下手套拱手应答道。  这一番问道让幕远宁握住剑柄的手咯咯作响,“幕远荀,我要你给他陪葬。”说完便剑花再次一挽对着幕远荀而去,奈何赤手终究难敌利器,况且幕远宁的武功远在他之上,短短几招之内幕远荀的左手背上便有鲜红徐徐流下,滴在地上触目惊心,那丝质的锦袍上赫然出现了几道划出的伤口。  一个太子一个宁王,他们一旦相争便只有玉衡帝的命令才能让他们服从,可眼下玉衡帝不在,这局面越发失控,侍卫们只得握住手中的兵刃焦急的干看着。  况且玉衡帝身边的李公公都未开口制止他们便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好了,住手。”望着在牢房中都已起了杀气的两人李公公才骤然叫住二人。  幕远济在李公公语落之后立即弓步上前一个转身按着幕远宁的肩膀向他使了个眼色,这才将两人分开。  虽然他的心里十分希望幕远宁能一剑杀了幕远荀,结束这一切,可他是理智的,无论如何幕远荀现在的身份都是太子,若真是被幕远宁杀了,本来不利于幕远荀的局势便会立即改变,悠悠众口只会传宁王以下犯上刺杀太子的罪名。  现在幕远济已经成功让大家的视线停留在留命汤之上便不能再浪费多余的世间,他需要赶快给箔歌服用下他早已准备的药材,不然是真的没有一丝机会了。  “你,给本王说清楚,今日到底有没有人来曲箔歌这里。”突然幕远荀再次指着被幕远宁差点掐死的那个狱卒怒吼道,眼中的杀气未消减丝毫,然而那名狱卒依旧跪在地上磕头道:“太子殿下,小的真的一无所知啊。”  “不知道?好,脱出去,斩了。”  让他们与宁王对抗侍卫们不敢,可眼下幕远荀毕竟是太子,这一命令他们自然不敢违抗,很快四名侍卫便架着双脚瘫软不能行走的狱卒出去。  倏尔,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穿过甬道隐隐传来,但转瞬间消逝,幕远济不禁心头唏嘘,这到底是收了柳瑶秋多少的好才能连死都不怕。  就在那叫声消失之后地牢中陷入了沉寂,人人自危不敢言语生怕说错一句便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沉寂过后幕远宁刚要准备抱起曲箔歌时只听甬道的尽头似有人疾跑而来,“宁王殿中,殿下。”  转过甬道,他的声音更加清晰起来,大家能够听到他急喘的粗气,和些许凌乱了的衣衫,幕远宁这才看清来人,“阿飞?”  只见阿飞越过侍卫和大理寺的人来到牢门外,急忙跑来微微出汗绯红的脸颊在烛火的映照下更加通红了一些。  阿飞深吸了口短促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今日谁来看过曲姑娘。”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包括幕远荀都是为之一怔,只有幕远济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看起来精瘦的男子,眼中似有光亮。  莫不是冥冥之中都是老天爷在帮助他和箔歌,看来她的死不仅是为自己一搏,也是为玉衡一博,看来柳瑶秋这只蠢螳螂要和幕远荀这只自以为是的黄雀一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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