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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冰与火(中)

零度惊悚 写也也写 3777 2024-07-16 09:49
   今天就是跟到天涯海角也得跟到底。    她不是离不起婚,也不是没男人就不行,可不能白白被人穿了绿裙子!她得给自己一个交待!    车子一直跟到一个别墅区,还挺高档的。卢运杰把车停在一幢别墅前,拎上那套内衣就进去    关晓仰头看一眼那些在阳光下亮闪闪的玻璃,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司机问她,要不要开过去。关晓说等会儿。    等了约有五六分钟,就见另一辆出租车擦过他们,开到那幢别墅前。从那辆车里走下来一个女人。一个上了年纪,少说也有五十岁的女人,穿得还挺本分?    关晓到这时,才好像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    她想来想去,都是什么妖艳贱货,要么就是小狐狸精,想也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    眼睁睁地看着那怎么也算不上苗条的背影走进别墅,她都还在震惊里。    虽然没看到那女人的脸,可是都五十奔外的人了,还能有多青春貌美?又不是个个都是天山童姥。    司机都忍不住了,小声地问:“小姐,这会不会是你家亲戚,长辈之类的啊?”    关晓一口气闷到喉咙口,又怒又臊。怎么可能是家里的亲戚长辈?卢运杰家的不是死了就是从无来往,她自己家的难道还能不认识?况且,见亲戚长辈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用得着送内衣?    可是她又不能当场发作。卢运杰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关晓只好硬扯出一抹笑,干巴巴地道:“是啊,是他一个姑妈!哎哟,白担心一场。”    司机也不知是真信还是假信,只是顺坡下驴:“哦哦,那就好那就好。看到不是也放心了。”    关晓便又笑笑:"那咱们就回头吧。”    关晓强忍着心里胃里的翻江倒海,看着司机熟练地倒车。当他一踩油门,车子跑出去时,她才回头看了一眼那幢别墅,眼泪再次从她的脸上滑落。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正在厨房洗水果,一抬头便看见她的出租车开走了。    这其实是一个长相再普通不过的中老年女性。微胖,面色有点儿发黄,但气色还算不错,头发很黑,但看得出来是染过的。这样的大妈,你往广场上一站,一眼看过去能看到好几个。    但是女人看到那辆出租车到现在才开走,什么也没多想,只忙着把水果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削好皮,切成很漂亮的八瓣,用盘子装好,再插上牙签,便端了出去。    客厅里,卢运杰正躺在沙发上养神,旁边放着那套包装得很漂亮的内衣。    “卢先生,卢先生?"见卢运杰有些惺忪地睁开眼睛,笑着把整盘的水果轻轻放到他面前,“吃水果吧。”    卢运杰便干抹了一把脸,坐起来,连吃了好几块,见女人还没走开,不由得停下来:“有事吗?”    女人不太好意思地陪个笑脸:"那..    卢运杰看她支支吾吾的,像是真有事要说,便放下水果,正色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是要加钱吗?”    “不不不,”女人连连摆手,一半为难一半不舍,“是我不能做了。”    卢运杰很是意外:“不是做得挺好吗?怎么了?”    女人:“我儿媳妇刚生了孩子,我得回去帮忙带孙子。所以,做完这个月就不能做了。'    卢运杰愣了一会儿,点点头:"这是喜事啊!好吧。”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随便抽出几张,“少了点儿,就当给你孙子的红包了。”    女人还要客气,卢运杰很痛快地道:“这一-年来,你做得都很好,拿着吧。”    女人便欢欢喜喜地接在手里,连声道谢,少不得又奉承几句:“其实我也没干什么。这房子这么好,您也不是天天来,我连打扫都没什么好打扫的。卢先生你人又特别好,不像有的人特别喜欢把我们使唤来使唤去。我做这么多年的保姆,真是没碰到这么好的主人家。”    卢运杰笑了笑。这些奉承话也就是一听,笑过就算了。    女人瞧瞧他的脸色,大胆地提议道:“您要是还要找人的话,我有个同乡..    卢运杰摇了摇手:“不用了。"看看客厅里的摆设,“我跟我老婆正准备要个孩子。"叹了口气,下定决心,“也是时候把这幢别墅卖了。    女人有点儿可惜。    卢运杰:“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女人:“那我给您做完晚饭?”    卢运杰:“不用了,我一会儿也走了。”    女人大喜过望,又道了声谢谢,便急急忙忙收拾了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    卢运杰拿起那套内衣走上二楼,进了主卧室。主卧室里也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像新的。尤其是那架镶着一整面穿衣镜的衣橱,是他特别嘱咐过的,镜子擦得亮晃晃的,一个灰点都看不见。    他对着那面镜子照了一会儿,便拿起那套内衣走进了主卧室里附带的卫生间。    时间过得有点儿慢,也可能是安静拉长了时间的质感。    过了四五十分钟,卫生间的门才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了。一个浓妆艳抹,只穿着那套深蓝色内衣的长发女人,扭动着腰肢,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咔嗒咔嗒地走出来。    她很陶醉地停驻在穿衣镜前,很妩媚地摸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    然而再精致的妆容,再妖娆的姿势都不能掩饰那只有男性才有的粗壮腰肢和大腿。    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对镜中自己的投入。她反复地转身,-时看自己的前胸,一时看自己的后背。    良久,才对这套内衣过足了瘾。    然后,她走到衣橱前,一把拉开柜门,只见里面挂得满满当当,全是各色的女性内....    马晓南瞪大着双眼,猛然惊醒。    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实在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又做梦了。    她不光梦见那天的关晓发生了什么事,还梦见了那天的卢运杰发生了什么事。    梦里,她不仅知道关晓在想些什么,还知道卢运杰的心....    这不是单纯的她的梦。    而是她的梦进入了关晓和卢运杰的梦,是他们夫妻梦到了那天各自看到的事。    卢运...卢运动.....    一想起那个妖治得几近全裸的卢运杰,马晓南便不由得一把抱住自己的头,紧紧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她少见多怪、没见过世面,也许是她心胸不够开阔、思想不够开明,但坦白讲刚刚的视觉冲击对一个普通人来说真的太大了。    难怪打牌的时候,不管关晓说得多么斩钉截铁,多么慷慨激昂,卢运杰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没出轨,可是又偏偏说不出一点儿有根有据的反驳。    事实原来是这样的。    那对关晓也好,对卢运杰也好,恐怕还真不如就当卢运杰是出轨了。    马晓南捧着脑袋直叹气,只觉得脑门上一抽一抽地疼。    窗外有点儿暗,也起了风,树木在晃来晃去。    她抓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刚过中午。还好,她还以为不小心回笼觉又睡过头了。    喘了两口气,还是觉得心烦气躁,手-摸才发现头上、脖颈里全是汗。房间里温度有点儿高,可能是窗户关得太死了。    马晓南掀掉被子,光脚走过去开窗户,拉了几下都没拉动,仔细一看,窗户竟然是关死的,只好把空调打开换换气。    空调很快便呼呼地吹出风来,但是温度没那么快降下来,又闷得慌,马晓南静坐了一会儿,脸上脖子上的汗还是淌个不停。又等了一会儿,温度不但没降,好像更高了。马晓南坐不住了,疑心自己是不是开错了模式,调成加热了,一把抓过空调的遥控,液晶显示屏上清清楚楚写着通风。    难道是摇控器不灵光了?    她把空调关了又开,开了又关,反复调整模式,又跑去空调下面试了试风,空调确实是在正常运作,可奇怪的是,屋子里的温度就是不降,而且温度确实是在很快升高,不是她的错觉。    因为那种热,已经不是正常温度下的闷热,而是仿佛在烤火一样了。脸上的皮肤在发烫,汗水都蒸发成了水汽。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温度少说上升了有二三十度。    不对。马晓南陡然醒悟,这是摊上事了。得赶紧跑,离开这间房子!    温度上升得这么快,再不跑,没几分钟她就真要被烤熟了。    马晓南就抓了个手机,鞋子也来不及穿,光脚就往门口跑,可刚抓住门把便发出一声惨叫,忙不迭地缩回手。    门把上滋滋地冒着青烟。饶是她反应再快,还是烫破了一些油皮粘在了上面。    那滋味,也就跟烙铁烙过一样了。    她一手捧着烫伤的手,低头一看,掌心都焦了,嫩红的肉里渗出血水。    可是再疼,现在都没时间疼,她得出去。    一咬牙,马晓南冲进卫生间,抓过毛巾用水浸湿,再用毛巾一层层地包住手,重新冲出来开门。    门把已经变得通红,就像刚从炼铁炉里捞出来一样。带水的冷毛巾一碰上,满耳都是滋滋声,青烟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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