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来自一名盗墓者的自传

第223章疑问

   “那是家父唯一留下的诗,怎么会不记得?”赵先生念道“   弦断琴停谷雨睱,   旧友长回小婚家。   遥盼笑招昆仑奴,   顿首急情指阿阿。   登亭叩拜新夫人,   风摧冰絮玉成沙。   迷园风深隔墙香,   只道离离忘情花。”   “好诗,好诗!”林穆拍着手笑呵呵的道。   琮于和赵先生对视一眼。林穆一脸不解“文人们念完诗不都这样吗?”   赵先生没理她,问“道长从这首诗里又发现了什么?”   “了解了诸多线索之后,我对这首诗已经有了更深一重的解读,可以肯定,这首诗讲的正是发生在这里的真实故事,   并且绝非一个‘平淡’的故事,因为许多重要线索已经被诗人埋藏在了这首诗中,而这些线索与目前我们得出的推论正好相合。   这首诗讲的确实是诗人,也就是令尊来拜访榴园主人刘子山的事。   先提出几点疑问吧   一者,昆仑奴看到客人来了,纵然没有学会中华语言,为什么不是欢喜的迎接,而是“顿首急情”呢?   二者,为何在新婚不久,旧友,也就是刘子山却并未在家里,只有‘新夫人’在家,他真的不在家吗?   三者,“新夫人”出现后,诗人感慨的那句“风摧泥染玉成沙”,真的是描述她的美貌吗?为何会用了这么悲惨的字眼?   最后,那神秘的‘隔墙之香’到底来自哪里,这‘忘情花’是一种象征手法,还是真的存在这样一种花呢?   带着这些疑问,让我们重新再看这首诗所讲的故事。   我暂且将诗中所记的事情发生的时间称为‘转折之时’,那么‘旧友长回小婚家’,应该说的是刘子山在此定居,   并娶了妻子,之后他便常在附近山水间游走写生,钻研画技,所以经常一出去就是好多天。而到了这‘转折之时’,   刘子山似乎已经对出外写生没了兴趣,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使他不得不整天呆在榴园中,所以才‘长回’-――现在应该不难猜到这个原因是什么了吧?”   “那时候,他已经受到‘那种力量’的影响,染上了怪病?”   琮于点点头,接着道“令尊在谷雨时节来这里访友,快到时,迎面而来的是急得阿阿直叫的昆仑奴。   令尊不明白昆仑奴想表达什么,但以他对好友最近所作所为的了解,他猛然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不祥的事,   所以,他竟直走向后园,在水池中的亭子里见到了‘夫人’,‘ 风摧冰絮玉成沙’形容的并非是夫人的容貌,而是她被虐待摧残后的形象。   这位夫人,定是那位和刘子山‘击鼓相和’的人。   那么是谁对她下了毒手――现在也不难想像了吧她的夫君刘子山彼时很可能已经变成了一个狂燥暴虐的人,失去理智的他对夫人残酷冷漠的施暴,就像冯礼新对苏小姐所做的一样。   我想,令尊看到夫人的可怜样子,应该是义愤填膺,想去找他的好友刘子山理论――诗中并未交待之后的事情,   却转而说起了‘迷园’和‘忘情花’,这难免叫人疑惑,所以我猜所谓迷园,并非一种象征的地点,而是确有其地,而这个地方,就在榴园里!”   “三师叔,你喝多了,怎么数落起小师妹了,你平常可最疼她。”年轻的聿元给一个中年道士满上一杯酒,只是喝得多了,差点盗在酒杯外面。   “我――我没数落,我是忍不住啊,我想找个人说说这事,可,我能找谁呢,就你小子能跟我说说闲话了。”中年道士一脸惆怅的说。   “三师叔,我知道你一直想有个闺女,可你没――没那命,所以小师妹从小就被你疼着宠着。可我不明白了,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待见她了?”   “我哪有不待见,我是担心她呀,你师妹她-――她不寻常!”中年道士说到这里,脸色忽然变得异常惊恐。   聿元被他吓住了,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问“到底怎么了,你这话半遮半掩的。”   “我,我没法说清楚,总之,你这小师妹根本不是你眼里看到的那样,她身上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我已经跟你师傅说了,该吵得也吵了。如果你想知道,就去问他,或许他会告诉你,不论如何,这件事我不想管了,我得走了,这里我不想呆了。”   “三师叔,我看你老人家就是在山上闲得慌了,想出去云游,那你就,就去吧。”聿元说到这里,酒劲上头,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榴园哪里?”林穆急切的问琮于。   “想想榴园里我们还有什么地方一直没有去过。”琮于的目光转向了北方。   赵先生瞪大了眼睛“竹林深处,高墙之外?!”   林穆看看赵先生,又看看琮于,问道“你刚才说对‘那种力量’所在的地方已经有了初步推测,指的就是那里?”   琮于回过头来,道“杨姑娘看到冯礼新面对墙壁做出怪异的举动,其实,他听到的‘声音’并非来自墙壁,   而是与墙壁同一方向的,那座高墙之外。”他转而又沉重的说“而许多年前,那里要么是刘子山的藏身之地,要么,就是他的葬身之所!”   “什么意思?”赵先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我猜令尊和刘子山的死有关,先生,恕我直言吧,我怀疑是令尊杀害了刘子山!”   赵先生几乎有些站不住了。   “先生别紧张,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通过一些事发生的时间猜的这幅《苍峰览气图》,   无疑是刘子山没有染上怪病前的最后一幅‘正常’的画作,之后他的画风随神志的变化而转变,那幅壁画成了他的绝笔。   之后也再没有了关于刘子山、倚山樵和‘夫人’的任何记录,而正是在这段时间,令尊在小风镇建馆安家,这是何等之巧!   联想诗的最后一句所提的‘忘情花’,现在可以猜想,它或许就是刘子山和令尊出使南洋时带回来的,后来,   被刘子山种在了榴园附近,当它终于有一天开放,香气从高墙外散出来时,却掩盖了刘子山的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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