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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的自我修养 工人阶级 4181 2024-07-11 03:19
      袁沅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口,突然拉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 她感觉自己也有点疑神疑鬼, 回头看了眼坐在床头看着自己的童修丽,“那我先下去嫂子。”   童修丽点点头。   静阿姨在餐厅那边,袁沅绕过在玩闹的夏可苓和夏钧走进了餐厅。   “阿沅,我今天多炒的小炒,今天刚送来的有机蘑菇,清炒很好吃。”静阿姨笑着道。   袁沅挽起白色丝质衬衫袖口, 露出白生生的手臂,帮她择菜,“阿姨, 我嫂子怎么了?怎么听她说什么吃药不吃药的?”   “之前,医生来看了之后吃了几次药, 后来就再也没没吃了。”静阿姨头也不抬地忙着手上的事情, “太太最近精神真的是太差了,刚吃过就说自己没吃过,要么是该到吃饭的点了, 说吃过了。”   “医生怎么说?”   “没怎么说, 挺好的,说是可能有点受刺激。”静阿姨声音轻了一度, “上次不是孩子没了么?”   袁沅听着点头,仔细分辨童修丽的情况,“那先生怎么说?”   “避开她呀, 两个人碰到就吵,上个礼拜还好,还能同桌吃饭,这几天碰不到一起,先生晚上去看看她,就要吵。”静阿姨摇摇头,“还好先生不爱吵架,不然两个人,要命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反而留意袁沅的表情,见她神色如常,才又说,“所以,医生说是受刺激了,我也信。”   袁沅也叹气,“估计是吧。阿姨那你真的是要多费心了。”   静阿姨笑笑,倒是满不在乎,“就是顾着点一日三餐,没事。”   “要么送到正康路那边医院好了,这样医生看着也好点,看样子太瘦了,要么挂挂吊针。”袁沅自顾自地道,“不然真的精神越来越差。”   静阿姨却道:“听先生的吧,我哪里管得到这些。”   这倒也是,袁沅无法反驳,她看着静阿姨走出厨房,望着她的背影,第一次想:静阿姨在这个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呢?   晚上,袁沅没遇上夏克铭,到了饭点毕师傅给家里来电话,说夏克铭有事应酬去了。   这一来,连夏可苓都喊了司机出去没留在家里吃饭,只剩袁沅、夏钧,她们两人将童修丽带下楼,一起吃饭。   静阿姨似很不放心,一直在桌边帮忙张罗,袁沅留心看她,的确对童修丽格外上心思,童修丽对她倒淡淡的,没有以前的热络。   吃晚饭袁沅要走,童修丽送她,拉着她的手一直跟她说:“阿沅,你周末可以来找我吗?”   袁沅答应了她,又叮嘱夏钧好好照顾妈妈才走。   经过别墅正门前的花园,袁沅感觉蓊蓊郁郁的绿树在夜色之中黑漆漆的,她恍惚间感觉这幢别墅有些阴森过了头。   回到家中,欧阳的电话非常及时地打来。   “阿沅,方镇平动手了。”欧阳兴奋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输到袁沅的耳中,“这个什么鬼慈善基金估计里面乱七八糟,看看他能抖出什么好料来——”   袁沅心里还想着那起案子的事情,转瞬即逝的想法让她压制下来,并没有对欧阳提起,道:“那他是挺会挑时间的,正好赶上慈善城自杀的事情。”   她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累,欧阳这才意识到,问:“你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吗?”   “有点吧。”千头万绪,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想了半晌才说:“我总觉得哪里心慌慌的。”   “现在局势不明朗,等过阵子看看。”欧阳也无计可施,只能这样道,“你身体多注意点。”   “嗯。”袁沅想了想,嘱咐欧阳盯好方镇平之外也暂时想不到别的事情,挂了电话,她摩挲着手机,在昏暗的灯光中沉思良久,才给远在异国他乡的厉承南去了一个信息。   “厉先生,我想请教下,催眠是否真的可以有助于记忆复原?”   这是一滴落入大海的雨水,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复。   袁沅起身,扶着椅背,将左腿抬起来做复健动作。   毛医生的叮嘱还言犹在耳,她这阵子的确忽略了小腿的伤患处,眼下入秋的确时常感觉不适才想起来要注意,实在是有亡羊补牢之嫌。   等她洗完澡出来,厉承南的短信才到,“你好,袁小姐。具体情况还要看初步诊疗,可以先到医院做一个常规检查,排除一些干扰因素。”   好一会儿,袁沅才回复道:“我在5月和8月,因为某些意外做过详细的检查,没发现问题。所以我想是不是尝试你说过的催眠。”   “袁小姐,我大概于明年1月,也就是农历春节之前回国,如果你暂时不着急,是否可以让我来帮助你做记忆方面的诊疗?”   袁沅看他的信息,一口一个袁小姐,倒是讲究,想了想的确不着急,再者如今已经11月,距离1月也就至多一个半月。   “好的,那就麻烦了。”   “袁小姐,那我回国第一时间联系你。”   袁沅没有回复,将身上的水珠全部擦干,自己也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已经11月乃至于接近12月了,这半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快,快得她措手不及。左右细想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又顿感不安,又将是一个很难入眠的深夜。   第二天,秋风起,袁沅比别人都要怕冷畏寒,出门前在套装外加了一件披肩。   抵达办公室,一上午兵荒马乱,袁沅在办公室待着都能感觉到其他人的骚动。   如果说之前仍旧是暗潮涌动,那么眼下似乎有了山雨欲来的气势。   一封邮件出现在袁沅电脑屏幕的右下角,“辞职信”三个字令她皱眉。   是负责人力社保工作的主管——袁沅将辞职信的内容看完,言辞恳切、意图清晰,俨然是非走不可的意思。   袁沅回复约了下午时间当面聊。   陈飞月来敲袁沅的门,“沅姐,求助——”   “怎么了?”袁沅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望向愁眉苦脸的陈飞月,“火烧眉毛了?”   “都是庄总啊,让我找一下去年到今年的绩效统筹文件——我哪儿知道在哪里放着。孟助又找不到人。”陈飞月哀叹一声,“你知道这个吗?”   袁沅跟她确认年份,点点头,“我知道放哪儿了,我去找吧。”这些都是打印出来存档在庄盾大办公室书架的资料层,一般由孟助管理着。   “孟助呢?怎么找不到?”袁沅起身向外走去。   “庄总说孟助早上发烧了请假,但是我刚给他打电话没人接。”陈飞月把门敞开等她走出来,才轻轻合上门。   袁沅点点头,脚步匆匆地走往庄盾办公室,左右没人就直接进去了,那一排资料架她很熟悉,加上孟助日常整理得当找起来也算简单。   等出了办公室,陈飞月在接电话,肩膀夹着电话机,语速飞快地在沟通,袁沅看一眼自己转道进了电梯给庄盾送上去。   顶楼的大会议室在朝南的一面,有落地窗,但要经过一条走廊才能到,迎面走来一个女孩子,见袁沅上来,还跟她打招呼,“袁总,你怎么上来了?”   她提了提手里厚重的资料夹,“给庄总送文件。”   “在会议室呢。”女孩子压低了声音,往后看一眼才道:“在吵架。”她拉了下嘴角,苦笑着赶紧走开。   袁沅走近一些,是听到争吵的声音,她站在外面不动,给庄盾去了条信息,“庄总,我在门外,资料在我手上,现在方便进来吗?”   这个层面的会议一般里面都是总裁、副总裁级别,贸然进去,显然不明智,袁沅盯着走廊尽头的高大绿植,见绿油油的大叶片上却蒙着一层灰,想来是很久没人照顾到这角落。   会议室大门被从里面“哗”的一声拉开,速度快得袁沅都没反应过来,这股子劲儿里似乎裹挟着某种脾气,生硬而冲撞。   不过露面的却不是庄盾,而是夏克安。   正将手中的巴拿马帽扣在头上,夏克安一抬眸便看见了站在绿植边的袁沅,他提眉尾,冷笑着:“巧啊,袁总。”   袁沅不准备搭理他,不过见他气色极差劲,还是多看了几眼,总觉得这灰败的肤色似暗藏着什么预示,然而她第一反应是觉得他恐怖,瘦得太过,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在身上,空有一副骨架。   她的视线错开他看到里面庄盾正在出来,才看他一眼道:“不算太巧。”   夏克安忽然俯身过来,在她身前道:“上次我给你的警告好像不管用?再跟着我,你又查得到什么?少做无用功。”   他的尾音刚刚落下,庄盾的声音已经传来:“小袁,资料呢?”   袁沅蹙眉,见夏克安大步流星地离去,才将资料递给庄盾,“应该是这份,都全的。”见庄盾点头,她才道:“那我先下去了。”   在庄盾复杂的眼神中,袁沅不紧不慢地走远。   正赶着饭点,袁沅直接从顶楼下去,找了一个人不多的餐厅给欧阳去电话。   “欧阳,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还瞒着我?”这不是袁沅第一次问。   “什么?你是说哪方面?”欧阳的语气轻飘飘的,没意识到袁沅的心情很是复杂。   外面的阳光照在餐厅的桌面上,袁沅上半身躲在阴影里,一条胳膊靠在桌上,照出一个浓烈的黑色影子。   “我刚遇见夏克安了,他让我不要让人跟着他——我记得之前我们谈过这件事,你应该已经撤了人,对吗?”袁沅语气并非十分肯定地反问他。   欧阳那边极明确地道:“夏克安吗?早没跟着了。”过了一会儿才道,“那次之后,我的确跟了几次周庭扬,但夏克安真的没有。要么是跟方镇平的人被他发现误以为是跟他?不过不可能,我的人最多跟到酒店外,而且,方镇平去找他也是之前,最近跟方镇平的人都每天跟上班似的在他工作范围内晃荡,不可能跟夏克安挨边儿。”   “奇怪,夏克安什么毛病。”袁沅也有点无语,手指在桌面上动了动,看到手指的影子也跟着动了动,“这是不是说明,有其他人在跟着他——但他不知道,以为是我找的人?”   青天白日的,袁沅感觉手臂上的皮肤都紧了紧,“会是谁?”   “要不我再跟一波?”欧阳状若轻松地道。   不过袁沅道:“不,别沾惹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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