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换上了一身华贵的锦衣,腰间束着一条玄色玉带,整个人显得英气逼人。 翠娥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脸色微红,心中暗自赞叹:公子真是英俊潇洒,气宇轩昂。 她帮夏商整理好衣袍,轻声道: “公子,好了。” 两人来到校场,罗义赵破阵等人已等候多时。 见夏商到来,几人匆匆上前行礼。 “公子早。”罗义等人齐声说道 夏商点了点头,沉声问道: “郡兵的情况如何?” 罗义眉头紧锁: “郡兵武器陈旧,装备不齐,纪律散漫,训练时也是心不在焉,很多人甚至偷懒不练。” 夏商冷笑一声,心知这些郡兵是张严招募的流民,真正的郡兵已他被调走,有此表现也是情理之中。 他目光如炬,扫过校场上那些正在稀稀拉拉训练的渔州郡兵,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深吸一口气,冷声下令: “先带他们认识旌旗和金鼓。” 夏商明白,想要将这群流民训练成真正士兵的第一步, 不是要训练他们的体质,而是要让他们能理解各种命令和战术指令,简言之就是要能看懂旗帜,听懂金鼓。 “操练”是指两件事情,“操”是指军阵训练,也就是个体之间相互配合的战术能力。 “练”是指练武,指单兵作战的能力。 俗话说,人过一万,无边无际。 战场上人声马吠,干扰因素过多,只有近处极少数人能听到指挥官的声音,如果只靠吼,根本没法指挥作战。 战场上主要是靠旗帜和金鼓来指挥作战。 旌旗的颜色,级别,不同的挥舞方式,都有不同的意义。 大夏王朝十人为一“队”,五十人为一“都”,每五十人便会设置一名旗手。 当接收到行军指令时,“都”旗立着向前招动,士兵接收到指令便会向前速行。 “都”旗卧倒便是停止休息,士兵接收到指令便会原地休息。 如果一个“都”的旌旗被夺,那属于那个“都”下的五十人便会失去指挥,战场上失去指挥的士兵和死了区别不大。 所以“夺旗”和“斩将”是属于同等功劳,因为二者都是使敌军指挥系统崩坏。 金鼓也是类似情况,鼓声的大小和频率的不同,表达不同级别的指挥信息。 鼓声不同的频率,表达大军行军速度的快慢。 一步一鼓是要求大军步伐整齐的缓步前进,十步一鼓则是要求快步前进。 当鼓声连续不断时,则表示发起冲锋。 如果在战斗中,看不懂旗帜,听不懂金鼓,那便可以全村开席了。 因此,训练士兵首先就要让他们明白这些基本的指令和信号。 大夏王朝,正规军队的主要训练也都是集中于队列训练,这也是正规军队与流民军队的最大区别。 队列训练的合格标准,那便是步兵方阵能抵挡骑兵冲锋。 …… 旌旗和金鼓很快便被摆在校场上,夏商亲自为那些渔州郡兵讲解旌旗和金鼓的战术意义。 …… 渔州东院府邸内,气氛淫靡而放荡,张严怀中抱着一名身材丰腴,酥胸半裸的妙龄女子,他一边同几名将领饮酒作乐,一边在那女子身上上下其手。 他怀中的女子肌肤如雪,眼眸含春,配合着他的动作发出娇媚的笑声。 这时,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赶来,单膝跪地,抱拳道: “启禀将军,新来的太守大人在校场上训练郡兵。” “训练郡兵?”张严嗤笑一声,轻蔑的说道:“一群流民也配称兵?随他去吧,只要他不来惹我,随他折腾。” 在他看来,夏商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文弱书生,他倒要看看夏商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 夏商让罗义点齐一百六十人,封他们为“都”长,亲自为他们演示旌旗和金鼓的指挥方法。 夏商亲自挥舞旌旗,罗义则负责击鼓鸣金。 这时,一名郡兵自渔州大军中缓缓走出,他身材高大,肌肉结实,但眼神中却带着几分不屑和挑衅。 他大声说道: “太守大人,我们这些人都是粗人,不懂什么旌旗和金鼓,只会用拳头说话。您要是想训练我们,那就直接用拳头来教吧!” 很明显,他见夏商一介书生,身体羸弱,自然不服他的管教。 夏商目光一凝,并没有生气,相反,他理解这些郡兵的心态。 他们本就是流民被张严拉来滥竽充数的,纪律散漫,对真正的军事训练一无所知。 现在突然要他们接受复杂的旌旗和金鼓指挥,他们自然会心生抵触。 虽然心中不生气,但他脸上还是要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因为这正是杀鸡儆猴的好机会。 夏商还未说话,赵破阵走上前去,眼神如刀般锐利地盯着那名郡兵,沉声说道: “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用拳头来教你。” 夏商的目光落在赵破阵身上,见他们欲动手,大声喝止了他。 他明白,这是自己树立威信的关键时刻,不能假手于人。 在他原本的世界有句名言:让士兵对军官军棍的恐惧高于对敌人的恐惧,才能练出真正强军! 夏商冷冷地看了那郡兵一眼,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身对罗义说道: “罗义,你知道对待这种不服从命令的郡兵,应该怎么办吗?” 罗义看了那名郡兵一眼,沉声说道: “回公子,对待这种郡兵,应该按照军法从事。第一次违抗命令,应该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夏商点了点头,对罗义的话表示赞同。 那名郡兵脸色一变,他显然没想到夏商会如此果断和严厉。 但他仍然硬着头皮说道: “太守大人,我们只是些粗人,不懂什么军法。如果您要杖责我,那就请便吧!” 夏商冷笑一声,对罗义说道: “既然他不懂军法,那就由你来教一教他吧。记住,要让他知道,违抗命令的后果。” 罗义应了一声,大步走到那名郡兵面前。 他脸色阴沉,手中拿着一根粗大的木棍,对准那名郡兵的背部狠狠地打去。 “啊!” 那名郡兵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打得弯下了腰。 二十杖下去,那郡兵已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余下郡兵看到这一幕,顿时噤若寒蝉,原本散漫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敬畏。 夏商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冷冷地扫视着他们,让这股威严和压迫感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 他知道,一次严厉的惩罚比千言万语更能让这群流民明白纪律的重要性。 做到令行禁止,才能将这群流民训练成真正的士兵。 …… 夜色降临,经过一天训练,这些流民虽然还是稀稀拉拉,但已经能听懂一些基本的命令了。 看到夏商挥舞旌旗,他们也能整齐地列队,听到金鼓声,他们也能整齐地进退。 夏商虽然不太满意,但他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这些流民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纪律散漫,体能也不足,需要时间来逐渐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