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绕到了“**”,姝悯不由得摇摇头,也不怪得老头子整天打她手板心,实在是她思想太龌龊。看着浑然忘我的正和床激烈的相亲相爱的男子,姝悯却是一笑,龌龊又如何,能达到目的不就成了?难道要她直接杀到掌门那里,和他来一场所谓的正义与邪恶的对决,才能显出她的正直,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若真的如此作为,就是她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而她向来都是惜命的紧。 早上,男子醒来的时候,姝悯已经离开了,留了一张纸条,说自己去练剑,让他也别耽误了练剑的时间,早些起身。男子随手一挥,纸条就毁掉了,穿好衣服,有些留恋的嗅了下空气中的香味,这才推门离开,却和姝悯的小师弟撞了个正着。见男子从姝悯的房间出来,小师弟不由得瞪圆了眼睛,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见男子轻蔑一笑,将他推到一边,大步离开,留下他一个人握着小拳头生气。 “哎,你听说了吗?这你都没听说,我说你的耳朵是长在**里了是吧?哎哟哎哟,松手松手,别急啊,听我给你说,我听说这大剑峰的首席弟子昨夜在水剑峰的秦历的房里留宿,今早上才出来,看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睡了秦历。”穿着灰色长袍的胖乎乎的少年眉飞色舞的说着,好像他亲眼目睹了一般。 揪着胖少年的耳朵要他赶紧说八卦的穿着绿色长袍的瘦高少年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道:“这大剑峰的首席弟子不是和秦历势如水火吗,怎么就睡一块了?” 胖少年一边揉着发疼的耳朵一边道:“切,你懂个屁啊,那秦历天资不凡灵根纯净,又似通了灵窍,修为比水剑峰的首席弟子还要高,若不是入门晚,上下尊卑有别,又怎么轮得到那么个草包占着首席弟子的位置?这秦历无首席弟子的名分,却有首席弟子的实力,修为上和大剑峰的首席弟子相当,算得上是相配。” “何况这秦历对剑法的领悟要比大剑峰的首席弟子强,每每都能赢了对方,压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有个这么强的道侣,大剑峰的首席弟子成就大道的时候必能事半功倍,如此好事怎会不喜?再说了,秦历面容清俊,端的是好相貌,那身段又不比女子差,看着都赏心悦目,肯雌伏于大剑峰的首席弟子身下,那小子不乐死才怪。势如水火,我怕是热情如火吧,说不得先前敌对就是为引秦历注意。” 胖少年说完,还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引得同样支棱着耳朵听八卦的另外两个少年信服了几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就算不是这么回事,和秦历结为道侣,大剑峰的首席弟子都是不吃亏的,哎,好叫人嫉恨啊,偏偏是他得到了秦历。 流言传播得很快,但无论是哪个版本的流言,秦历都是雌伏于人下的,就没人想过他会是上面那个。没办法,论身段,秦历过于纤瘦苗条,和体型较为壮硕的大剑峰首席弟子站在一起,摆明了就是下面的那个,就他那小身板想压别人,呵,做梦还有可能。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秦历的实力比大剑峰首席弟子强,以实力论上下,怎么也是秦历在上面才对,大剑峰首席弟子只能成为下面的那个。 无论谁上谁下,秦历和大剑峰首席弟子欢好都成了事实,那些爱慕秦历的人活撕了大剑峰首席弟子的心都有,而爱慕大剑峰首席弟子的人却多是祝福的多,毕竟秦历配大剑峰首席弟子是绰绰有余。要说最不甘心最不能接受这件事的人,自然是水剑峰的弟子,他们的五师兄(师弟)就这么被人叼走了,待谁都是差不多不偏颇的秦历,却冷不丁成了大剑峰首席弟子的人,这叫他们如何能接受呢? 秦历的师父也对此很不满,尤其是看到大剑峰那贱人的笑脸时,就更是不爽了,为此没找秦历谈心,但秦历却像是认定了大剑峰首席弟子似的,死活不松口。 到底还是师父疼徒弟多一些,秦历的师父默许这事,横竖这都不影响秦历的道心,还能在某些方面助秦历一臂之力,虽然对这人选始终不能满意,但秦历觉得合适就好,反正不合适了再换一个就是。得知秦历态度坚定的选择自己后,大剑峰的首席弟子更是春风得意了,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时不时的浮现出笑容,让人看了都想打他,要不是打不过,大剑峰的首席弟子怕是早就鼻青脸肿得不能看了。 “师兄,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大狗熊吗?”小师弟抓着“秦历”也就是姝悯的袖子,眼里满是不甘,还有些委屈,都快哭了。姝悯摸摸小师弟的脑袋,道:“心悦某人,爱慕某人,本就是难以自控的事,何况与他结合,能让问道之路更顺,又何乐而不为?你还小,不知情事乐趣,待你长大,自会明白个中滋味。” “那我长大了,师兄肯教我吗?”小师弟眼睛一亮,满脸渴望的看着姝悯。 姝悯又动了坏心思,点点头,道:“这个自然,只要你成为与我相配之人。” 小师弟精神大振,伸长脖子亲了亲姝悯的脸,亲完,没等姝悯反应过来,就脸红红的跑了,让姝悯一阵好笑。而后门突然紧闭,身后也多出了一个人的气息,姝悯却是头也不回的说道:“和个孩子计较,你的心眼怕是连针尖都比不过了。” 一双手强势的抱起姝悯将她扔到了床上,是大剑峰的首席弟子,想来是听见姝悯给小师弟的承诺了。又是热情的一夜,姝悯照旧坐在凳子上看戏,大剑峰的首席弟子却对此一无所知,只知天道垂怜,竟让他心想事成,与心悦之人成了道侣。但这样还是不够,没有在掌门的祝福下结为正式的道侣,他就随时都有可能被换掉,而想要秦历的人有很多,都在虎视眈眈的等着他和秦历分开好趁虚而入。 为此患得患失的大剑峰首席弟子练剑的时候差点没杀死与之对练的师弟,让师父叫了出来,好一通训斥。得知这最得意的弟子是为秦历弄得心神不宁后,大剑峰的峰主摸了摸胡子,决定去找秦历说一下这个事,总不能就他徒弟一人煎熬。 结果大剑峰峰主去的时候,正碰上秦历练剑,在悬空瀑布下,一身白衣的少年婉若游龙一般的身姿,竟引得峰主心神一动,不由得驻足观看。晶莹的水珠凝结在半空,被“秦历”的剑气逼得下落无能,偶尔抖一抖,才得以掉落水中。挽了个剑花,将瀑布一分为二并保持这个状态一炷香时间后,少年才收回了剑。 姝悯回头的时候,对上了大剑峰峰主的视线,见对方眼里有着难以言喻的赞赏,微微一笑,率先上前行礼。峰主双手扶起姝悯,正好左右无人,她的师父又在教导其他弟子练剑,就不必费这个口舌了,便领着她去了他修炼的茅屋。坐下,姝悯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反正这峰主会主动说的。 “你待明儿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果然,抿下一口茶后,峰主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姝悯。姝悯险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但到底还是撑住了,轻笑一声,道:“峰主希望我是什么想法,那就是什么想法,何况漫漫长路,这不过是刚开始,怎能轻言以后?若他为此道心不正,使得峰主失望,却是与我无关的,结为道侣乃是双方的事,缘何此事影响了他,却半分影响我不得?” “你倒真是情薄。”见姝悯一副早就把严明的失魂落魄看在眼里却始终不肯点破的样子,大剑峰的峰主竟是生不出一丝怒气,还有点欣赏她。说起来,也是严明不堪,好不容易得到这潜力巨大的秦历的青睐,却心意不坚,差点乱了道心。 若严明能有秦历的半分沉稳持重,大剑峰又怎会一直被水剑峰压着,可惜可惜,实在是可惜,当年秦历入门拜师学艺,他正巧在外历练,白白将这好苗子让给了水剑峰那王八蛋,不然,这秦历现在也该是他的徒弟。只没想过这注定会一飞冲天的秦历竟是个好男色的,虽然严明没说,但也猜得出秦历私下里是如何的放荡不羁。这样的人若能欢好一夜,怕是能让人享受到极致的快乐,但他是云擎真人看好的人,又被水剑峰那王八蛋护着,轻易碰不得,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感受到手心冰凉的触感,大剑峰的峰主忍不住挑起了眉头,看着姝悯,却见她微微一笑,道:“我听闻峰主在剑道上有着独特的见解,便是师父也甘拜下风,不知峰主可否赐教一二?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既来了,便在今日吧。”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大剑峰峰主心头一跳,却是满脸戒备的看着姝悯,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却见姝悯神色一变,忽的冷淡下来,甩开峰主的手,道:“既然峰主不肯赐教,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峰主的茶,怕是无缘再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