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亲了亲她眼角:“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我为什么要等你那么多年。”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为什么要为了不让她手上沾上妹妹的血,而和她签下八年的卖身协议?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为什么要总是对她处处留情,狠不下心来。 “江怡,你以后一定不能离开我。”沈司云深深呼出一口气,将她用力搂紧,生怕人跑了。 “好,不离开,这辈子都不离开。” 江怡端起桌上的汤,舀了一勺起来,吹凉了些:“张嘴。” 沈司云此刻乖得很,就着她的白瓷汤匙抿了一口汤:“江怡,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汤。” 哪怕是毒药,她也要喝下去。 “沈司云,你做个手术,怎么变了副样子?”以前鲜少听她说那么肉麻的情话。 沈司云静静看着她:“我就想夸夸你。” 江怡看穿她:“你是想我以后都给你熬吧?” 诡计多端的女人。 沈司云不可置否:“只要是你的汤,我都喜欢喝。” 一周后,医生检查过情况稳定后,沈司云终于迎来出院的日子。 江怡跟着她去了一个墓地,那里躺着她们的小女儿荷荷。 也就是在那里,江怡终于见上她的小女儿长什么样,粉雕玉砌的模样,眼睛像沈司云,如一汪清澈的泉水,倒是嘴巴像她。 祭拜过后,沈司云也算是放下了这一件心事。 …… 送棠棠上幼儿园后,江怡回到沈家准备好好睡一觉。 只是刚回到家里,正要准备上床,便看到沈司云从浴室出来,穿着真丝睡袍,红唇冷艳,风情款款过来。 “江怡,我有个游戏想和你玩。” 江怡看她这一副打扮,直觉不是什么正经游戏。 “沈司云,改天吧,我有点困了。”江怡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沈司云不太满意,但看她真的困,也就躺在她身侧,拥着她睡觉。 但是拥着拥着就容易起火。 “沈司云,你别抱着我了。”江怡感觉身后的女人是个火炉,身上的温度烫得她睡不着。 “江怡,我什么也没做,这你也要怪我?”沈司云不能理解她。 江怡:“……” 江怡尝试入睡,但发现始终忽略不了她的热意,问道:“刚刚那个游戏是什么?” 话落,她感觉耳后的女人蹭了蹭她的脖颈,痒痒的,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一句: “蒙眼捉迷藏。” 江怡感到不可思议:“沈司云,你等棠棠回来吧,让她和你玩。” 那么幼稚的游戏,只有女儿才是她的目标。 沈司云:“棠棠不行,因为有个附加条件。” 江怡:“什么条件?” …… 五分钟后,江怡赤裸着身体躲在卧室一角,看着床边蒙着双眼在找人的女人,闭了闭眼,深深叹口气。 谁能想得到玩这种捉迷藏! 而且蒙眼的人也是同样的不着一缕。 她甚至都有些不敢看沈司云,那女人骨架很好看,背薄腰细,有马甲线,身材匀称而高挑。 江怡看着摸过来的沈司云,呼吸都放轻了,她其实躲在窗帘后面。 沈司云摸过来的时候,她闭上眼,任由她从腰,一路往上摸。 “江怡,我找到你了。” 沈司云语调溢出几分得意,江怡无奈,她望着沈司云双眼上的布条,搂紧她,亲了亲她嘴角,“沈司云,你好幼稚。” 蓦地,她手指一凉,江怡低头看上去,发现手指上被人戴上一枚钻戒,闪闪发光。 “喜欢吗?”沈司云取下布条,拥着她在窗边,肌肤相贴,“江怡,我们结婚吧。” 江怡忽然有些感动,十年了,她终于等来沈司云的求婚。 “好——” 沈司云吻上她,抱起她坐在旁边的桌上。 江怡撑着桌面,脚背弓紧,垂落在沈司云的背上。 “江怡……” 江怡整个人都泛起一层粉色来。 情动前一秒,江怡害怕出丑,伸手搭在沈司云肩上,用了用劲,想把人推开,一边捂着嘴。 但是沈司云并没有放过她,桎梏住她,不让她乱动。 …… 等她站起来,江怡双目通红,不太想搭理她。 她明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太过惹火的方式。 沈司云双手穿过她腋下,抚上江怡瓷白如玉的背,凑上来想亲亲她。 却被江怡含泪扭头躲开。 “江怡……我好想再欺负你。”沈司云将她凝眸落泪的容颜收入眼底,这一幕仿佛当年那个演唱会。 那一滴泪也滴到她心坎里,长成一颗朱砂痣。 “沈司云,你不要太过分了。”江怡红着眼尾瞪她,哪有人像她那么过分的。 沈司云将她整个人托起,坐在椅子上,让江怡坐于她膝盖上:“你这样子好像棠棠,棠棠哭的时候眼睛和你一模一样。” 连眼泪翻涌的轨迹都差不多,眼尾红起来的时候那么惹人怜爱。 江怡狠狠瞪了她一眼,羞赧于这个类似小孩的跨坐,“让我下去。” “不要。”沈司云拒绝了她的要求,将她翻转过来,前胸贴着她后背,下巴磕在她肩头一侧。 沈司云又想咬她的肩头了,但到底舍不得,只是轻轻啃了一下她的肩骨。 江怡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如同一块烫玉,下巴微微昂起,看着不远处天花板上的吊灯,视线一点点模糊起来。 热气和水汽沾湿她的眼睫,可爱的绒毛在额角渐渐浸湿。 “沈司云……你的椅子会脏掉的。” 江怡完全不敢想象沈司云有多少肌肤被水蔓延沾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