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和现在的风仪门叶长老如出一辙。 可许嘉瑞记得,尚为风仪学子的叶青洲,明明十分致意温柔、彬彬有礼。 见许嘉瑞一副费解模样,阮郁叹出口气,又道,“不过……我也存心没想让那位小蕉在初试中和谁对上。” “能从初试晋级终试者,少说手里也拿了一分。可那小蕉躺着进终试,手里拿的可是个大零蛋。”阮郁耸耸肩膀,笑说,“只看分数,她绝不占优势。” 阮郁:“终试,每人统共三个回合。” 阮郁:“管那渔家女是一挡十还是一挡百,顶了天也只能拿三分。” 许嘉瑞:“这么说来……反而是打擂台对她更有利一些?我不觉得这些新生学子中,有谁是她的对手。” “是啊。”阮郁的尾音微翘,几分得意似的。 她摊开手,“可又是她自己拒绝了擂台。” 许嘉瑞的脑子这才转回来弯。 她嫌弃地看着阮郁:“你心眼可真够坏的。” “是吗?”阮郁无所谓,“可是,既然是叶长老瞧得起的人,又和叶青洲有那么些异曲同工的经历……这渔家女,应当是有点儿真本事的吧?” 说到这里,她神色古怪地看了眼许嘉瑞,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叶青洲能看上的人……嘉瑞,这真的太稀奇了。” 许嘉瑞一挑眉,“稀奇是稀奇。但你此举,却针对她似的。” 阮郁不服地掸了掸案上灰尘。 她抬头,对着许嘉瑞竖起一根食指,一字一顿道:“那把归尘,是我迄今做出的最得意的剑。既然是剑阁之后就要赠予旁人,怎么能让她轻轻松松地拿?” “嘉瑞,你不好奇吗?难道你当真不想看一看,这被叶疯子看上的人,究竟稀奇在哪里?” * 剑阁初试之日如约而至。 真等到台上小童宣读完全部规则,罗艽才晓得那份噩耗。 原来这初试回合全部留白,对她而言,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与她一同进终试的人里,手里分最少的,也有一分。 可她是零分! 对于那些初试时全胜的人,只要再胜一局,手中便是三分。 ——可终试完毕,罗艽就算顶了天儿,也只能拿三分。 时至此刻,罗艽才终于读懂彼时,那位阮长老在学堂时的笑意。 看着身边学子与对手跃上剑阁的凤凰桩台,所出剑法或笨拙或矫捷,罗艽站在台下,捏着那份全然留白的宣纸,额上爆青筋。 恰此时,几位长老飘飘然入座。 那高阁之上,阮郁甚至还对着罗艽招了招手。 修道之人耳聪目明,罗艽也自然能看清阮郁眼神中的嘲讽与挑衅。 罗艽于是也微笑着对她摆摆手,用口型笑着骂道,‘阮,郁。’ 罗艽的口型做得极慢,生怕阁上长老错过似的。 ‘你,大,爷,的。’ 作者有话说: 不畏强权骂长老(1/1) 勇敢艽艽不怕困难! 感谢在 13:18:04~ 19:16: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tides 2个;修改个昵称要想半天、沉默咆哮者、秦奕博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轻狂书生 2瓶;K爱、言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八章 剑阁试炼 · 二 ◇ ◎用得着你说?◎ 新生学子对试, 共六个回合,俱在风仪门剑阁之中,一座十寻的凤凰台上。 此时已深秋, 原本百花齐放的凤凰台外, 只余几簇冬菊与瑶台玉凤。 菊瓣芳白,隐在学子的青衫水袖之间, 显得分外清明。 凤凰台往北,是一处四面临风的观战高阁。 风仪门五位长老端坐其中,将凤凰台上学子的动作尽收眼底。 当然也看到罗艽那大逆不道的一句骂。 “嗯, 咳咳。”阮郁清了清嗓子,皱起眉。 她满面严肃地问旁人,“这渔家女,刚是不是骂我了?” 许嘉瑞托着腮,垂下眼, 望向远处, 明显打算和稀泥。“啊……没吧。” 阮郁再望向唐忆。 唐忆眼神飘忽不定,权当没看见。 倒是叶青洲迤然而坐,抿一口茶,不抬眼, 只道:“骂了。” “但骂得不算过分。” 叶青洲面无表情, 举手投足间也一如既往地显出淡漠。 但阮郁分明在她眼底捉到一丝淡淡的不屑! “行。”阮郁咬牙切齿, “叶青洲你真行。” “好了好了。”唐忆这时候晓得要打圆场。 她拍了拍阮郁肩膀,示意对方往凤凰台上看。“你先前与许嘉瑞作赌,赌你座下的林稚进终试前四。”唐忆道,“可如今她告假, 你要把赌注换给谁?” “这还用问?”阮郁哼道, “换给二公主啊。” 阮郁先前赌林稚进前四, 并非是对她的剑法有多认可。 只是阮郁希望她赢。 那么这三枚元宝的赌注,权当是个好彩头。 如今林稚不在,阮郁再赌,当然要选择一个赢面更大的。 她顺理成章地将赌注放在二公主周倦身上。 周倦剑术极佳,也是旁人有目共睹。在阮郁眼里,光说剑术,新生里能看的就仨:周倦、方檑、渔家小蕉。倘若说比试里的赢面,那最后一位远超前二位。 只可惜,这渔家女在初试里就少了两分。 往后再如何翻盘,也总显得力不从心。 大抵许嘉瑞也是如此想法,她垂眸沉思半晌,便也将赌注拢回手边,“那我换赌方檑。” 唐忆:“赌什么?她们在初试中并未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