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被淫邪蒙了眼,当许婉然是私有物一般,边说边低头去亲她。 许婉然眼里闪动着惊惧的泪光,却没有放弃抵抗,挣扎躲闪着,提起全部力气,发狠地顶向身前男人的下三路。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一把抓住费家长子的头,狠狠向后薅去。 “啊——” 下三路的疼痛,费家长子失声尖叫。 陈晋安手上没有任何停滞,抓着他的头,狠狠砸向墙面。 剧烈的碰撞声后,陈晋安松手,高瘦男人瘫软地滑向地面,而墙面上,留下了一道深色的痕迹。 死、死了吗?! 许婉然睁大眼睛,紧紧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费家长子的喊叫声吸引了将军府的人,嘈杂的声音传来。 陈晋安视线在地面上飞快地扫过,确定没有落下东西,一把捞起软在地上的许婉然,闪身躲进一侧的洞门。 这个位置,有些偏僻,明显是有心人专门引过来的,此时也方便了他们避开人。 陈晋安带着一个人,仍然大步流星,直到听不见吵嚷声,方才停下,扶着她站好,便厉声斥道:“你们平南侯府连婢女都没有吗!” 许婉然微微咬唇,理亏,不好解释。 她们护卫带的足够,只是没想到会有人敢在别人府里有大喜事时横生枝节,但无论如何,确实是她们考虑不周。 两人离得近,许婉然身上香气渐渐浓郁清晰。 方才事态紧急,陈晋安没太注意,此时察觉出些许不一样的味道,不自觉地轻嗅。 “啪!” 许婉然惊魂未定,一怒,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登徒子!”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然打他的脸! 她还好意思气成这样…… 陈晋安虎目圆瞪,眼神凶悍。 许婉然教他的凶气吓得一凛,不由地后退一步。 冲动缓和平复,冷静渐渐回归,手掌上的酥麻胀疼格外明显,可想而知多用力。 他肯定能躲过去的…… 竟然真的打到了…… 许婉然暗暗瞄看她的手掌,有些懊恼。 她这般,属实有些恩将仇报,理应认错,“少……” 陈晋安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拳头紧攥,却无其他动作,在她开口前打断,忍耐道:“赶紧走,碰到人便说走散迷路了,旁的一概不知,懂吗?” 许婉然下意识地颔首,明白他的意思,便住了嘴,迅速道了声谢,提着裙摆快步离开。 陈晋安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凌厉不减,口中却低语:“京城的娘子,皆这般表里不一吗?还是只有平南侯府的……才如此悍然。” 不讲武德。 第95章 费家长子在大将军府里遇袭,生死不知,形容可怖,很快便闹开了。 许婉然按照陈晋安所指,边走边整理仪容,没走多远便遇到了将军府的下人,主动叫住人为她带路,还询问为何吵嚷,发生了何事。 将军府的人正在搜罗可疑的歹人,反过来问她为何独自一人。 许婉然便微微蹙眉道:“石夫人派婢女为我带路,那婢女却不知为何不见了踪影,任我一人茫然无措,岂非怠慢?” 她看起来便不像是歹人,下人并非怀疑她,只是例行询问,闻言连忙恭敬道:“许是有所误会,不敢怠慢,小的这便带您出府?” 许婉然眼神微动,正色道:“将军府出了这样的事,我若是一走了之,平白惹人嫌疑,落人口舌,便与我重新带路,回宴上去洗脱嫌疑,我再行离开。” 真放了人出去,万一有问题,他们都要被问责。下人们巴不得客人皆如此讲道理,当下便恭请她返回到席上。 宴席上颇为混乱,所有宾客皆聚在一起,由石大将军和石夫人主持大局,安抚宾客们。 石大将军长须怒目,命人严密封锁将军府,以免歹人伤人后逃脱。 费家长子一息尚存,治病救人更为要紧。 将军府请了大夫前来救治,才发现不止头上,身下亦有重创。 什么人会如此狠辣? 宾客们议论纷纷,也有些人心惶惶,唯恐伤及他们。 而长子如此惨状,费夫人悲愤欲绝,声嘶力竭地要求找出伤害他的凶手,要凶手以命抵命。 陈晋安悄无声息地返回到了宴席上,寻到母亲身边。 他浑身酒气熏天,衣袖下摆皆有大片濡湿。 叶秋奇怪地打量他一眼,场合不合适,便未曾多问。 堂上,石大将军开始询问:“费大郎为何离席?” 费家长子的小厮惶惶不安,颤抖着说是“更衣”。 费夫人狠厉:“主子有什么好歹,你也得陪葬!还不说实话!” 小厮惊慌失措,跪地求饶。 费夫人恨声威逼。 小厮神色越发犹疑不定,可他偏偏不开口,实在有问题。 石大将军又询问:“期间有谁离席过?” 陆陆续续有宾客回复,饮酒后小解再寻常不过,离席过的人不在少数。 陈晋安也面无异色地跨出一步,“小侄也离席过。” 就算查出来与许婉然有干系,谁又能相信她一个柔弱无力的女子能伤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 他下手重,虽然来不及处理其他人,但除了许婉然,无人看见他动手。 最后不过是,死无对证,不了了之。 而陈晋安与费家大郎远来无怨近来无仇,完全没有人怀疑到他身上去。 石大将军:“可有人看见费大郎何时离席?” 宾客们有些似是而非的答复,对捉拿凶手并不太多帮助,最后反倒又落在了费家长子的小厮身上,有人看见,他跟费家长子说了什么,费家长子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