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慌张,仪态都丢了。 方静宁又是尴尬又是丢人,甚至有些落泪的冲动,匆忙抬手背,欲擦拭掉下巴上的水渍。 许活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方静宁嗔道:“世子作甚,非要瞧我的丑吗?” 许活声音低哑,“你只是醉了,才有些失态……” 她的声音、眼神都带着暧昧的意味,手腕被握住的地方,格外灼热。 方静宁莫名地不好意思起来。 许活缓缓倾身。 又要……方静宁睫毛一颤,羞涩地合上眼。 许活的唇却并未落在她的唇上,而是印在她的嘴角下,沿着水渍舔吻下滑,下巴,再到颈侧…… 方静宁另一只手上的杯子早在她唇落下的那一刻,便掉落在床褥上。 亲吻,对她们二人来说,是比牵手和拥抱更亲密的一种接触,前两次只是贴着,已经心跳到要晕过去,这一次,完全突破了方静宁的心理防线。 方静宁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抓着床褥,身体也在细微地颤抖,不由自主地向后软倒。 许活抬手搂住她的腰,重新将人拉回到怀抱中。 方静宁埋许活怀中,不敢抬起来,露出的颈子成了粉色,呼吸带着微微的喘和急促。 许活能看到她脖颈上极细小的绒毛,呼出的气息拂过,绒毛在轻颤,渐渐又浮起小小的疙瘩。 可怜又美味。 许活缓缓靠近,埋进她的颈窝。 方静宁头皮发麻,抖着身体,慌张地缩肩膀,偏偏她在许活怀里,越是躲闪越是贴近。 许活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额头抵在她肩头轻笑,“静娘,你要着了……” 方静宁浑身都软软绵绵的,声音也软软绵绵的,“莫要取笑我~” 许活很喜欢方静宁的一头青丝,也借着机会捏过她的脸,看着就很好摸很软,此时此刻,许活一只手没有顾忌地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发,顺完又捏着发尾把玩。 随后,她抬起头,伸手抚上方静宁的脸,大拇指在她脸颊轻揉。 刚开始还有些旖旎的气氛,后面便像是拿到了什么爱不释手的玩具了。 方静宁:“……” 该不该提醒她,不合时宜。 方静宁心里又羞又气,羞得是好像她急色,气得是许活没眼色! 下一瞬,许活在她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方静宁很闹心,身体上的热度都有些是退了。 而许活意犹未尽地摸着她的脸,道:“静娘,你太瘦了,胖一些……” 方静宁横她一眼,“好捏吗?” 许活松开了捏她脸的手,“我是说,胖一些身体强壮,你总是不爱动,对身体不好。” 方静宁瘪嘴,“已经比从前强很多了。” 许活瞧着可爱,又在她唇上“啵”了一下。 方静宁的怨气一下子又被戳破,含羞带怯地轻抬眼睫,扫了许活一眼,又低下头。 气氛又缠绵起来。 许活两只手搭在她的肩上,轻松地包住她的肩头,低声问:“静娘,我为你宽衣吧?” 方静宁不说话,但也没拒绝,默认了。 许活便直起身,放下两侧的床幔,遮挡住床上的风光,只隐隐约约透出来些许轮廓影子。 两个都是愣头青,许活扶着方静宁的肩躺下,便有些无从下手。 方静宁紧闭双眼躺在那儿,眼皮一直在动,两只手扭着身侧的床褥。 有更慌张无措的,许活便显得从容起来,她好歹学习钻研过。 先宽衣。 许活手向下,滑到她的腰间,轻轻捏住一根系带,拉动。 腰带散开,腰侧还有系带,掀开,另一侧的系带也解开。 此时,方静宁的心衣已经露出来。 许活两只手重新回到她肩头,手缓缓拨开。 做这些时,她额头上出了薄汗,口也越发干。 许活突然想起她还未喝水,突然撤离,掀开床幔的一角,拎过茶壶,猛灌了几大口。 方静宁察觉到,从羞涩中微微睁开眼,瞄向许活,见她放下茶壶,随意地抹去水,要转回来,忙又紧闭上眼。 许活这一次,直奔主题,手直接覆上去。 方静宁心如擂鼓。 许活学习过经验,刚开始只是放置不动,渐渐开始有所动作,一步一步的,两人之间的氛围越发粘稠,真正的水□□融。 结束后,许活从后面揽着方静宁的腰,极有向学之心地问她:“如何,若我做得不够好,回头我再寻些书册来观摩,定能如寻常夫妻一般……” 方静宁香汗淋漓,还在轻轻喘着,听到她的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手肘向后,顶开她。 她又没跟男子亲近过,嫁的是许活,也不是寻常男子,哪知道寻常夫妻该是什么样儿。 偏她在这种事情上,格外的木楞,问什么问,她如何回答? 羞死人了。 许活则以为方静宁嫌出了汗热,便体贴地起身,开门吩咐人送水。 方静宁都来不及阻止她,等许活一回来,便娇声埋怨:“这不是教满庄子的人都知道了?” 许活道:“知道我们圆房了,长辈们才放心。” 方静宁一听,是这个道理,圆房了,便是了却了一桩事,可以减少人们对许活和她的关注、怀疑。 但是……“若是长辈们又盯上我的肚子,怎么办?” 所有人都会怀疑是她不能生,而女子不生育便是原罪。 方静宁又想到姐姐许婉然如今的境遇,有些难过、气愤道:“我是决计不可能与旁人生的……” 许活立即道:“我怎会那样对你,你我既然圆房,便是一体,你敬我我尊你,我们要彼此相携一生的,真能教我们之间有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