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你们不说便成历史悬疑了。咦——那么清末四九城里祸害华族数十年的老妖婆应该也是被魔化的吧？”夏榆衍脑子活跃得很。　　 “四九城之老妖婆？哦，那是只老魔妖，让秋更来说道更适合。”老道一脸揶揄。　　 “嘿嘿，老妖婆称为老魔妖更贴切。其早在刚入宫时就因贪婪妖媚之心性，惹来弥留凡界一只魔妖杂交的无名之辈附身魔化，并成功勾引了皇帝，本来其无甚雄心韬略不足为虑，然此魔妖借机上位便开始祸害华族。魔妖前两世皆被我佛门所灭一直记恨，故老魔妖酷爱装扮观音菩萨并号称‘老佛爷’，用以恶心我佛门而已。”秋更有些尴尬地说道。　　 “哈哈哈，果然是个老魔妖。”夏榆衍也是一乐，难怪她装扮观音时的老照片上，所有的模仿秀从未坦露出一丝一毫欣然、哪怕是坦然的样子，完全呈现一副愤世嫉俗、苦大仇深、人人欠我二百五的苦逼样。　　 其实就一句话——丑人多作怪。　　 老道补充道：“当时老魔妖为世俗政权掌权者，联盟不便杀之；然趁其魔化之身寿尽之时必杀。其墓被强行盗掘，乃因联盟侦缉得知老魔妖修炼有固形定体妖术，揣测死亡只是一种潜伏蜕变进阶术。而且，其之葬礼推迟一年之久，出殡时故意搞得恶臭熏天，使路人纷纷掩鼻而走，让人认定其已腐臭不堪。”　　 “殊不知欲盖弥彰之举正好印证了联盟之推断，于是派员怂恿贪婪军阀掘墓盗财，并趁机混入其中。然刚开棺时其相貌毫无腐败、宛如熟睡，其时已入葬近二十年之久。就在盗墓官兵盗取其口中、下体塞堵之宝物时，老魔妖突然浑身长毛长至一寸似要苏醒变身，修士当机立断出手打断魔筋拍散妖气，尸身随即‘见风’快速腐化。”　　 哇——看来世间诸多不解之谜，都是仙魔争斗的因果啊。　　 数日聊下来，夏榆衍的眼界开阔了，也与老道、秋更相谈甚欢。他见时机成熟，便抛出心中多时的疑问：　　 “老道，你也该和我说说实话了吧，到底抹除记忆伤及脑子有多大程度？”　　 老道一愣，随即脸色有些凝重。不用说，夏榆衍也明白了，肯定不小，心里顿时有些气结。　　 见状，秋更插话：“此事联盟早有规矩，若非情非得已，炼出神识之修师方能出手。那日吾与有餽闻报专程前来处置高阶魔傀，就估摸会殃及凡人。然西南分坛仅吾二人修为最高，此等事务多由我二人亲为，就是要抹除时尽量勿伤至太深。一般确是十年内可愈，若伤及根本，凡人轻则痴愚重则脑残或脑管爆血丧命。凡界的确有人因此而亡。”　　 老道也不回避，一脸正色道：“若非四品以上天师亲手施为，皆难免意外，这与修者之神识修为、功法息息相关。然天师者，我华夏仅存三十九人，不可能事事亲为。吾不敢言百分百不伤及根本，但凡人乃凡界之根本，也是修士之根基。吾等修者从来皆以凡人为本，一生谨守初心维护凡界生息根基。必要时，自会为匡护人族大义而鞠躬尽瘁。对汝等凡人，有餽于心无愧。”　　 听得正气堂堂之言，夏榆衍不但心中再无芥蒂，反而对老道、秋更更为敬重，歉意满怀地开口道：“是我太过自私了，没有从凡界大局考虑，让倾尽心血守护人族的二位前辈寒心了。”说完又深深一鞠躬。　　 两人都是经风历雨、看透生死的豁达修士，哪会为这点小事心存芥蒂。　　 三人又融洽如初。　　 数日交谈中，夏榆衍突然想起生魂有可能是法师做法打脱的，便询问世间法师属于修仙者吗？　　 “非也。修仙者要有灵根，修炼完整之修仙法诀并至少进阶最低境界之聚气士才算。”　　 越聊夏榆衍对世间的奇闻怪事越想弄个清楚：“鬼魂为祸人间传闻时有发生，都是法师施法降服，没听说过修仙者除鬼的呢？”　　 “鬼魂仅有些许阴气持护本体不散，是为等待幽冥使者感应召唤，难以为祸人族，就如你还收着的那只孤魂。若长期滞留凡界，无外乎两种状况。一为被极阴之地等异境滋养躲避或魔族困留；二为怀具邪念之法师、巫师等圈养，待阴力强盛时可为祸人间。然如今之天地灵力薄弱，阴魂大多可修达厉鬼而已，有法师、巫师等降服即可，他们亦需在世间降鬼除怪、看相卜卦讨食。故不达鬼王境以上、法师巫师无法降服之阴魂作乱，修士不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