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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白市驿

尘雾中的特工 有个探长 2943 2024-12-20 02:29
   汽车抵达白市驿镇,小镇与普通西南小镇并无什么区别。    镇子的主干道用青石板铺就,台痕上长着青苔,因为大量人口涌入山城的关系,白市驿镇也增加许多人口,同样的,人口一多,各种商业活动便开展起来。    陈迁先去还未正式动工的白市驿机场,机场扩建没有正式动工,但依然有百余名从各地征召的劳工正在劳作。    拿出证件说明是军统的人,机场修建委员会便派人来接洽,陈迁没有说明缘由,只是说来看一看。对方也就放心,毕竟机场扩建的事情牵扯很多,各政府部门都派人来看过。    机场没有正式动工,修建委员会的负责人便让陈迁随便看,之后便忙着勘测工作去了。    一群人在机场内转悠半天,这地方除了空地,要不就是停留在停机道上的几架运输机,属于航空委员会所有。要不就是大片荒废的农田灌木林,劳工们正在清除地表上的杂物。    “长官,这看起来没什么嘛。”邝知友躲在供劳工饮水休息的竹棚子下。    “里面当然没什么,我要查的是机场外面。”    “查什么?”    “你话真多。”陈迁没好气道。    踢了一脚邝知友,陈迁拿着望远镜在机场内四处溜达,查看附近制高点,特别是能俯瞰整个机场工地的山头。    “地图。”    “是。”    邝知友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地图,和宗俊两个人合手摊开。    一面观察着周围山势制高点,又看向附近的市集,陈迁在地图上用铅笔圈出十余个点,都是能看见机场内部环境的位置。    看着地图,陈迁默默思考,若自己是日特间谍,肯定会选择较为有视野优势的地方进行监视,能将整个机场全都引入眼帘。占据这几个点,二十四小时都能看见机场内部,任何飞机起飞降落,以及机场扩建程度都了如指掌。    拿着铅笔,陈迁指向西侧的市集,那里有几处修建在山腰上的民房,山下便是白市驿市集。    “那里是什么人居住?”    “哪儿?”邝知友摇摇头。    宗俊说:“要不去警察局户籍科查一查,外来人口居住都有登记,若有异常还不用惊动对方。”    诧异的看了眼宗俊,陈迁赞赏道:“叔逸兄调教的不错,就按你说的办,马上带人去户籍科查一查。不仅仅是这一处,你过来。”    “是。”    拿着铅笔,陈迁在附近可以看见白市驿机场的民居都圈上,让宗俊带人去户籍科查一查档案。而陈迁则带邝知友几个人,沿着白市驿机场附近的山头转悠,看看附近山上有没有异常。    直到黄昏时,走了几个小时,陈迁爬山爬的半死不活,也没把一座山给转悠全。    ······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在白市驿市集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调查期间他们就住在这里。反正有公款报销,陈迁才懒得回罗家湾受人挤兑。    十个人分成两桌,坐在客栈外面搭建的草棚下面吃饭,让老板杀了两条鱼,又弄了一只肥肥的水鸭子上桌。    “军爷你等哈儿,我这就叫大师傅给您弄饭。”    客栈老板娘是位极其火辣的川渝妹子,身怀六甲,挺着个大肚子。    扭头,只见老板娘大喊:“莫老汉儿,你个龟儿子滴,杀个鸭子像是要你命。劳资蜀道山,要不得行,给个痛快话儿!”    “催莫子撒,鸭子脚脚跑的快,老子要捉撒。”    “一天到晚就尼玛的耍牌,能当饭恰不,要不是揣着娃儿,老娘早就跟别个老汉跑咯。”    “跑跑跑,残花败柳,啷个要你哟!”    老板娘一伸手,揪住老板的耳朵:“你看老子跑不得跑,一天天跟你屙稀屎汤汤······”    草棚下,几人看见后面面相觑,忍不住笑起来。    看陈迁穿着军装,老板也不敢耽搁太久,利落的杀好鸭子,捞了两条养在池塘的鱼,送去厨房给大师傅做饭。又端来几盘花生瓜子,供陈迁等人喝茶聊天。    “老板儿你坐嘛。”    “不得行咧,军爷。”老板指了指屋里:“堂客在看,怕是又要扯我耳朵咧。”    讪讪一笑,陈迁拿起筷子和茶杯,在桌上摆了下,两支筷子岔开,将茶碗扣在上面。也不多说什么,含笑看着对方。    这是袍哥人家的规矩,若对方不领情,陈迁茶不会喝,饭也不必吃了,他这个客栈也别开了。    简单来说就是别给脸不要脸。    莫老板看了眼摆设,很是严肃的走到陈迁身旁,双手交叉做了一个手势。    “军爷莫生气撒,都是自家人。”    陈迁道:“谁跟你自家人,老子头顶七十二,脚踩双目水。”    “嘻嘻嘻。”老板不免抬起头:“八山水里,贵得一个妙字。”    见此,陈迁将筷子重新摆好,将茶碗翻起,起身拱手一礼。    “莫大哥。”    “好说好说,军爷来此公干?”    陈迁态度也和善起来,抬腿踢了脚邝知友让他闪开,请莫老汉下坐。    自己是外来户,想要了解附近情况不仅仅需要依靠警署,更多的还要依仗当地袍哥会,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的老住户。特别是迎来送往的生意人,还有坐在街边打牌喝茶的老汉嬢嬢们。    这些人眼睛毒的很,当地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瞒不过他们。    陈迁说:“莫大哥,这里正在修机场,平时人来人往,你屋里生意蛮差滴嘛!”    “糊个嘴巴子,我这是没得办法才开了这个店子,你莫没看着屋里堂客快生了,不然老子就跑马帮去喽。”    “噢,嫂子几个月喽?”    “下个月就要生了。”    “咋个不在屋里养胎,还在外面抛头露面。”    莫老汉抓起一把花生:“乡下人又不精贵,头天生娃娃,第二天扛锄头下田的多得很。我也叫屋里堂客歇一下,可她就是个坐不住滴。”    聊了半天,陈迁便问起当地的外来户,特别是几个人一伙,也没见做什么正当事情,整天到处乱串、东问西瞧。尤其是山东口音和福建口音的人,而且常住附近,礼貌的很。    陈迁站起身,给莫老汉指出几处修在山腰上的房子,问他是否经常有人上山溜达,屁事也不做,拿着一个小铁盒子晃来晃去。    “有撒!”    莫老汉一拍大腿:“军爷你这么一说,我就晓得有伙子人。”    “谁?”陈迁问。    在场的几人闻言,纷纷站起身侧过来。    “沿着此处往西边,走一个时辰就到鸡公腰子坡,坡上有个道士庙。今年年初来了两个年轻道士,他们啥子也不会,死人了让他们敲个锣鼓喊丧都不会,成天四处乱转。    那两个外地道士法力不得行,破个碗都不会。”    嘴里絮絮叨叨,莫老汉依旧在意那两个新来的外地道士不会办法事,锣鼓不会敲、喊丧不会、破碗也不得行。不如本地的道士,喊起丧来念念有词。    不多时,饭菜上来。    陈迁让众人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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