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租界连续发现三具外国人尸体。"法捕房探长勒布朗一大早就来找沈河，"死者都是欧洲人，手法很专业。" 　　 沈河正在研究德国货物的追踪记录，听闻此事立即警觉。最近法租界确实不太平，各国情报人员频繁活动。 　　 "死者什么背景？"他问。 　　 "表面上都是商人。"勒布朗递来几张照片，"但我们查到，他们和德国军火商有往来。" 　　 沈河的左眼仔细观察照片。三具尸体的致命伤都在颈部，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造成的伤口。更引人注意的是，他们身上都有一个相同的记号。 　　 "让法医程子实查了吗？" 　　 "查过了。"勒布朗说，"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细节 - 这些伤口和俄国特工常用的手法很像。" 　　 沈河眼中精光一闪："是安娜。" 　　 "什么？" 　　 "没什么。"沈河转移话题，"最近有可疑的俄国人活动吗？" 　　 "倒是有一个。"勒布朗说，"一个叫安娜的女人，据说刚从哈尔滨来。" 　　 果然！沈河心中了然。这位神秘的俄国女特工终于露面了。 　　 "我去看看现场。"他站起身。通过左眼，他已经在附近发现了几个可疑人物。 　　 来到案发地点，一股森森寒意扑面而来。三具尸体都是在不同地点发现，但死亡时间相近。 　　 "凶手很专业。"法医程子实说，"每一击都精准命中要害，毫无多余动作。" 　　 沈河的左眼在现场搜索。忽然，他发现了一个微小的细节：墙角有几滴特殊的香水痕迹。 　　 "有意思。"他自言自语。这种香水是哈尔滨特产，只有老牌俄国贵族才用。 　　 正观察着，一个优雅的身影从街角经过。沈河的左眼立即认出那人：正是安娜！ 　　 "失陪。"他对勒布朗说，然后跟了上去。 　　 安娜显然发现了他，但并没有加快脚步。反而在一家咖啡馆前停下，优雅地坐下点单。 　　 "介意我坐这里吗？"沈河用俄语问。 　　 "请便。"安娜微笑，"我正想见见传说中的'铁钩'。" 　　 两人隔着咖啡杯打量对方。通过左眼，沈河看出安娜也是个身手不凡的高手。 　　 "为什么杀他们？"他开门见山。 　　 "因为他们该死。"安娜啜了口咖啡，"德国人在玩双面计，这些人是他们的联络员。" 　　 "所以你在阻止军火交易？" 　　 "不完全是。"安娜意味深长地说，"我在找一样东西。那些德国佬偷走了苏联的技术图纸，现在想卖给日本人。" 　　 沈河恍然大悟："所以你一直在跟踪德国人的货物？" 　　 "没错。不过现在..."安娜突然停顿，"似乎有人抢在我前面。"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沈河。显然，德国货物的追踪器已经被她发现了。 　　 "合作如何？"沈河提议，"你我都想阻止日本人得到那些技术。" 　　 "有意思的提议。"安娜笑了，"不过我凭什么信任你？" 　　 "因为我们都认识娜塔莎。"沈河打出一张王牌，"她说你会来。" 　　 安娜的眼神变了："原来是你救了她。" 　　 "这说明我们至少有共同的朋友。" 　　 正说着，沈河的左眼发现街对面有人在监视。是特高课的人！ 　　 "别回头。"他低声说，"吉川的人在盯梢。" 　　 "让他们看。"安娜轻松地说，"有时候，最好的掩护就是光明正大。" 　　 两人若无其事地聊了一会，然后分别离开。表面上看是个普通的偶遇，但沈河知道，一个新的合作开始了。 　　 "怎么样？"等在拐角的丁美玲问。 　　 "很顺利。"沈河说，"我们找到了新盟友。不过..."他望向法租界的方向，"这几起命案恐怕只是开始。" 　　 "你是说..." 　　 "德国人和日本人的交易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沈河分析道，"现在又多了苏联人插手。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法租界的街道依旧繁华。但在这歌舞升平的表象下，一场更大的暗战正在展开。 　　 "有时候，"沈河自言自语，"最危险的不是敌人，而是那些捉摸不定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