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租界工部局总董施密特要设宴。"丁美玲神色凝重，"日本领事馆武官山本也在受邀名单上。" 　　 沈河正在研究山田组最近的活动轨迹。听到这个消息，他不由得提高了警觉。自从珠宝劫案后，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 　　 "宴会地点在哪？" 　　 "就在工部局大楼。"丁美玲说，"名义上是欢迎新任领事，但我们的线人发现，交际花玛丽也受邀了。" 　　 沈河的左眼已经在观察工部局大楼。这座租界权力中心表面平静，内部却暗流涌动。更引人注意的是，某些房间似乎经过特殊布置。 　　 "有意思。"他若有所思，"玛丽最近和德国人走得很近。" 　　 "你觉得..." 　　 "这是个交易场所。"沈河断定，"施密特在打什么主意。" 　　 当晚，工部局大楼灯火通明。沈河混在宾客中，装作富商模样。他的左眼观察到，至少有三个不同国家的情报人员也来了。 　　 "沈先生。"玛丽款款走来，"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您。" 　　 "投资需要和工部局搞好关系嘛。"沈河笑着说，同时注意到玛丽的手包里藏着什么东西。 　　 正说着，施密特总董登场了。这位德裔官员表面儒雅，但沈河的左眼看出，他的举止间透着军人气质。 　　 "今晚我们欢迎新任日本领事..."施密特致辞。但沈河已经发现，在豪华宴会厅的某个角落，有人在秘密会谈。 　　 "去看看？"玛丽暗示。 　　 "当然。"沈河跟上她的脚步。通过左眼，他看见山本武官正和几个德国人在密谈。 　　 "又见面了，沈专员。"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吉川队长！ 　　 "吉川先生。"沈河不动声色，"您也来参加宴会？" 　　 "跟着有趣的人，总能看到有趣的事。"吉川意味深长地说。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沈河的左眼看见，山田组的人居然也来了！ 　　 "看来今晚要热闹了。"他自言自语。 　　 果然，山本见到山田组的人后，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两派人马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冲突。 　　 "先生们。"施密特及时出现，"有什么事不妨到书房谈？" 　　 沈河注意到施密特的眼神。这位总董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 　　 "跟上去。"玛丽低声说，"安娜要我转告你，一批新货已经到了。" 　　 沈河心中一动。难怪今晚各方势力都聚在这里。 　　 来到书房外，他的左眼透过墙壁，看见里面的谈判异常激烈。山本指责山田组截走货款，山田则反讥山本出卖日本利益。 　　 更有意思的是，德国人似乎在暗中挑动双方矛盾。 　　 "你发现了什么？"吉川不知何时又出现在身边。 　　 "和您发现的一样。"沈河淡淡地说，"每个人都在演戏。" 　　 正说着，书房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沈河的左眼看见，山本和山田已经动起手来。 　　 "住手！"施密特大喊，但为时已晚。枪声在密闭的房间里响起。 　　 混乱中，一个黑影闪过。沈河的左眼捕捉到那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找到了。"他对躲在暗处的丁美玲使了个眼色。 　　 很快，警笛声响起。法捕房的人来了，但真正的好戏已经结束。 　　 "真是精彩的宴会啊。"事后，安娜在咖啡馆里说，"德国人的手段真是高明。" 　　 "是啊。"沈河若有所思，"他们借着这场混乱，不动声色地达成了真正的交易。" 　　 "你是说..." 　　 "施密特根本不在乎日本人的内斗。"沈河解释，"他要的是趁机把那批新式雷达的图纸转移出去。" 　　 "那我们..." 　　 "不急。"沈河露出神秘的笑容，"既然知道他们的手法，就让他们继续得意。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有时候，"沈河对丁美玲说，"最好的戏就是让每个人都以为自已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