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瞧瞧,被关进笼子里当成火鸡养的美国佬,到底是什么样?” 听到身后这“特殊开场白”随推门声而入,抬头一瞅熟悉的身影已经步入面前屋内,等的就是此刻的杜克紧接起身一笑。 “你们俄国人的速度太慢,一直都是,当先锋还得我们美国人来。” “对,说得好像是你们第一个进柏林一样,只可惜不是,退守二线你们可真的是‘先锋’。” 斗嘴式的相互“见面礼”一如既往,彼此间都已经熟悉了这种“联络感情”的克劳泽,随即朝着已经行至面前的杜克一个大大的熊抱。 “叙东部那场行动,我看过总结报告了。换做是别人去很难打出这样的结果,的确干得漂亮!” 尽管和杜克有那么些“不大对付”,但出于“强者为尊”的基本“精锐逻辑”,刚一见面的克劳泽依然不吝赞赏地报以了自己的真实评价。 反观杜克这边,倒不是多么在意取得了怎样怎样的功绩,心思压根就没放上面索性话锋一转。 “昨天怎么样并不重要,这是我从那该死集中营逃出来以后的感悟之一。昨天无论是坏事还是好事,最终都会烟消云散。” “所以——聊聊当下吧,胡塞人那边现在怎么说?” 按照杜克的自我判断,胡塞人理应对身处同一阵营的俄国人更有好感,更愿意分享信息与情报,克劳泽知晓的情况理应比自己这边多才是。 且自己是率队从中东而来,从老板周正那里远程领命,接受“遥控指挥”,并未实际见面。 而克劳泽则是从老板身边而来,携带有与老板面谈后当面受领的作战命令,因此无论是对老板的意思和行动细节的理解,理应都比自己更多才是。 情况也正如杜克所料,一把撂下了肩头行李袋放在地上的克劳泽,随即示意关门开会就现在。 也好在胡塞老哥给安排的这旅馆二楼房间,明显经过事先专门挑选。 不但客厅够空旷够大,二三十号人过来搁这儿做礼拜都没问题,且客厅再往进拐还有一间面积同样不小的休息室。 无论这房子之前是干什么用,后被改成旅馆的,起码现在容纳瓦格纳战士与陆战队员们不成问题。 留下了绝大多数战士们,在客厅中等候、做交流与心得分享。 提议开会的克劳泽,随即与同行的安德烈,以及杜克与其副手杰克一起,四人共同走进里屋的休息室。 扯过一张桌子当会议桌用,就地开始了铺地图、上设备,召开赴也门后的第一次联合作战会议。 “首先是坏消息,这次任务的难度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高,我们必须面对‘无法排除世界BOSS’的客观情况。” “综合目前掌握到的所有情报信息结合来看,我们可以认定。艾森豪威尔号航母战斗群,在近几个月内都不会离开红海,除非那些复国主义者脑子重新上线,真的收手开始干‘人事’。” “但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清楚这可能性,与其指望这个,不如指望勃列日涅夫同志复活,再冲那些复国主义者喊一次‘我现在就要发射核弹’!” 听到克劳泽“大实话”式的开玩笑,理解其中含义的杜克也是会心一笑。 “了解了,那么,胡塞人那边怎么说这事?对付‘艾克’,他们应该有经验,或者说知道怎么钻空子、制定计划,不是吗?” 闻言的克劳泽径直点头,随即手指桌上的纸质地图,指尖精准落在曼德海峡最窄处。 “是这样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在来的路上多问了一些情况。” “‘信徒’提供了两个他认为的可选方案,一种是利用地球曲率,规避掉航母战斗群的对空搜索侦测,辅以直升机超低空掠海突袭,索降目标船只甲板突袭。进而快速控制舰桥,夺取控制权,完成我们此行的首要任务。” “呵,那拖鞋佬说起来轻巧!他他妈不知道未来科技会派随船护送队、防劫船吗?” “这一船的货要是被我们押中,起码得有几亿美元。未来科技再有钱,也没有钱到把十几亿往红海里打水漂的程度,他们必然会有所防备。何况那帮胡塞人已经表演过不止一次的‘劫船艺术’了,用的就是这种套路。” 对那“态度恶劣”的“信徒”本身就没啥好印象,突出一个“智商在线,但儒雅随和”的杰克最先开口吐槽。 闻言的安德烈不做发言,杜克则是投来了目光,只待已经话到嘴边的克劳泽继续主讲。 “你说得对,是这样没错。所以胡塞人愿意为这次联合行动,提供更多的‘优质资源’,算是展示诚意。” “‘信徒’认为,可以一次出动多架直升机,譬如携带有武器挂载的米-8。在人员索降的同时持续压制敌舰火力点,开辟并掩护索降通道。” “整个索降过程预计不会持续太久,你、我、在场的还有屋外所有瓦格纳与陆战队员们,我们都具备娴熟的快速索降技巧,情况顺利的话30秒内就能搞定所有问题。” “考虑到敌舰的性质是一般商业货轮,既没有武装改造、也没有正规军舰那样的舰上大型固定火力点。” “随船的未来科技护送队大概率只有轻武器,顶破天再加上火箭筒、单兵弹、重机枪,但仍处火力劣势,所以使用直升机火力支援压制的方案具备可行性。” “只要火力支援掩护,足够支撑到我们索降完毕上甲板,再集结队伍向舰桥发起冲击,那这就够了。” “舱室内的近身作战不需要直升机帮忙,无论是海军步兵、还是陆战队员,这都是我们最拿手的必修课,是我们这些人表演的时候,你们美国人没忘记自己的老本行对吗?” 听到克劳泽的试探发问,这次倒是无意反驳的杰克撇了撇嘴,没再说些什么。 没等杜克开口,一直都在注视并研究地图的安德烈,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还有一个问题是必须要考虑的,无论我们到时怎么上船,第一时间屏蔽阻断敌舰的上传下行信道是必须的。我们既不能让他们发出求救信号、也不能让他们接收到外部讯息,招来‘世界BOSS’的后果是我们无法承受的。” “这件事有什么办法吗?我们是否有足够的手段和装备来解决问题,这是一切行动展开的基本前提。” 情况正如安德烈所言。 无论怎么上船、上去后如何展开行动,切断敌舰通讯信道的上传下行,始终是道迈不过去的坎。 毕竟这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安全海域,而是“利维坦”海怪就在随时可赶来支援的位置上徘徊。 且通讯阻断屏蔽必须要在合适的时间点精准展开。 太早了可能会让敌提前察觉到海域内的电磁异状、打草惊蛇,太晚了的话则大概率会漏掉求救信号、招来大祸。 这活儿该怎么拿捏,就很有难度和技术性。 就此问题思考一番,也想起了临行前指挥员同志叮嘱过的话语,自感问题不大的克劳泽随即补充说道。 “交给上级解决处理吧,指挥员同志在临行前有过承诺,他会尽全力解决我们任何可能的装备所需。” “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这基本不是问题,只要我们想好需要什么样的设备即可。” “这个好说——” 在军用特种装备这块算是见多识广的杜克抢答式开口,对于需要怎样的装备支持,有着自己的精准见解。 “几年前,有某个国防承包商——不好意思我把名字给忘了,不记得具体叫什么了。” “他们带来了一款原型装备,近似于某种声呐浮标,但只是看起来像是,设计功用和原理则完全不同。” “准确来说,这是一款可以在水下,由潜水的特战人员手动释放,而后上浮海面只露出一小部分天线、保持最大程度自身隐蔽性的水中电磁干扰设备,作用于对水面舰艇类目标的电磁干扰屏蔽。” “研发这玩意儿的国防承包商介绍说,这是非常适合用于海军特种部队登船伏击战的装备。只要能通过情报收集研判,提前预知到敌舰航线、做提前部署,等到敌船驶入干扰区范围后突然开机,即可切断大多数常见的通讯信道。” “但这是在对付差一级对手的情况下,主打非对称作战。如果敌人掌握有电子对抗手段,或是能定位干扰源进行反辐射作业,那这玩意儿就会失效,被或软或硬的杀伤手段干掉。” “总之,这玩意儿的投送方式很多样化。除了能蛙人携行部署,潜艇和水下潜航器也可以撒布,当然,任何有足够载重的飞机空投也行。如果有必要,甚至用可以导弹、火箭、航空撒布器部署,能适应各种复杂战场环境和多元化投送渠道是其优势。” 认真听完了杜克此番介绍,又仔细品味一番,结合预设战场环境与装备设计功用进行综合思考。 感觉这玩意儿还是挺能派上用场,算得上适宜装备的克劳泽另有好奇、紧跟问道。 “那后来呢?你们海军陆战队采购这东西了吗?国防承包商的上门推销成没成功。” “很遗憾,或者说现在来看算好消息,或许吧,海军陆战队并没有采购。” “原因嘛,很简单。” 耸了耸肩的杜克回忆起当初的往事,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哪怕现在想来都不免让人感叹一番。 “研发这原型装备的是一家新兴小电子企业,他们甚至都不是第一关系层级的国防承包商。是层层分包后高价买到了部分合同,拿着这合同当资质来给海军陆战队尝试投标。” “所以这家小企业既不是军工复合体的一部分,也没有那么多的流动资金来让将军和议员们开心。他们有的只是贴合实战需求的设计思路,和优秀的原型装备品质,仅此而已。” “但那时、现在,还有可预期将来的美军采购环境,并不需要这些,却必须需要前者那些要素。” “结果是可以预料到的,他们投标失败落选。尽管我当时建议营部采购试装一些,哪怕只有个位数也好,但你猜我的时任营长是怎么跟我说的?” 开会也不耽误听故事的克劳泽、安德烈,乃至是级别不够、未曾参与此事不了解详情的杰克,全都来了兴趣。 共同的好奇之下,杜克的回答也是紧随其后。 “一款优秀的电子战装备不应该只有芯片、电路板、和电导线,杜克,那里面还必须有你的前程以及‘共同利益’。” “好好想想吧,有朝一日等你坐到我这办公位上,你会理解的。” “好好干,我看好你!我会给你的竞选报告上签名支持的,而且相信你有能力比我做得更好。” “......” 听完杜克回忆当年的完整复述,不论是克劳泽、安德烈、还是杰克,都一时语塞、眨了眨眼。 到最后,还是脾气最不好、最“儒雅随和”的杰克抢先开口。 “这帮狗娘养的杂种!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他们从来就没考虑过老兵,我们就像血肉燃料,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克肉、每一平方厘米的骨头,都是他们榨取利益的利用对象。” 与作为亲身经历受害者的“暴躁老哥”杰克不同。 作为旁观者以及战友,克劳泽对此倒是颇为心生感慨,甚至不由得心生敬佩。 “看来你承受住了很大的压力和诱惑,杜克。你在从士兵迈向共犯的关键路口,选择了一条与大多数前人都截然不同的道路,最终还是和战士们站在了一起。” “即便立场和出身不同,但身为军人,我敬佩像你这样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出你这样的决定,这样的胆魄和意志难能可贵。” 知道克劳泽此番称赞是发自真心,并非虚言。 笑着点头表示感谢的杜克没有沉浸其中、自得自满,反而很快切回了话题再度开口。 “说回正事吧,过去的都过去了。就像我刚说的,昨天无论是坏事还是好事,最终都会烟消云散。” “我的建议是,我们应该立刻把此项装备需求报告上级,要尽快尽早让老板了解到这一情况。为他留够充足的调配准备时间,这是我们身为执行层所应该做的。” “嗯——” 与身旁的安德烈对视一眼,确认了彼此眼中都有认可的神情,转过头来的克劳泽紧接发问。 “我提一个问题,你刚才描述的这种装备,俄军现役装备序列里没有相似款式,而且如你所说,美军最终也并未采购。” “这是一款非常稀缺、甚至可能都没有进入实际量产的高新装备,这是可以确定的。” “我并不质疑指挥员同志的能力和手段,但客观现实是既定的,这不会是一款容易寻找获取到的装备。就算现在上报需求,准备直到装备送抵执行层,也就是我们手中的时间,也可能不够。” “你说得对,但试试又没有成本,不试试怎么知道?” 料想到会被提出这一关键情况的杜克不假思索、径直回道,主打一个“甭管有没有,咱先试试再说”,并且还有着足以支撑此观点的恰当理由。 “别忘了老板在中国的采购网,可以这么说,你能想得到、想不到的绝大部分东西,中国人都能给你造得出来。” “不该打听的消息别打听,老板的秘密是老板的秘密,我们只需要知道有这种能力即可。” “单冲这一点,我们就应该试试。人类有史以来最强工业实体会带给你哪些惊喜,这难道不令人期待吗?” 杜克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自知现实情况如此的克劳泽也不再多言,点头之际就此同意了杜克的提议、达成一致。 “好吧,会议结束后我拟一份报告,先给指挥员同志那边发过去,等待后续回复。” “再来说‘信徒’的第二个提议。” “他表示如果我们认为直升机超低空掠海突袭不可靠,还有另一种办法。” “利用米-8这一类具备较强运输能力且能后开门的直升机,进行空投作业。将小型潜航器连同蛙人特战队员一起空投入海,提前埋伏在敌船航线必经区域。利用小型潜航器的相对高航速,使蛙人特战队员具备较高的水下战术机动性,从而能在设伏海域进行时敏性快速机动。” “以上条件都具备后,胡塞人会想办法在设伏海域弄停那艘该死的破船。不需要太大的动静,一架小型的自杀式无人机撞击命中,就能迫使船只按照胡塞人的要求停止前进,否则会招致更强的反舰导弹打击、紧随其后。” “一旦那艘船停下,就是我们上浮登船的机会。利用钩索枪和单兵升降器,我们可以快速挂索登船,即便那是一艘满排十万吨级的大型货轮。” “胡塞人的突然攻击命中后,势必会给船上制造火灾、引发混乱,这就是我们趁机上去的好机会。” “对比前一种方案,这么做的好处是可以保证登船的突然性。比如说,只要胡塞人的无人机攻击能声东击西,在前甲板制造混乱,我们就可以从船尾悄无声息地隐秘登船。” “敌人不会有充足的人手,能确保监控到一艘十万吨级货轮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在刚刚遇袭的突发混乱情况下。” “等上去之后,考虑到预设战场已被电磁遮断,舰上人员的无线通讯会被屏蔽掉,这会极大地有利于我们的隐蔽突袭。” “使用消音和微声武器行动,把握好节奏、尽量一个个来。等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再行暴露自身,尽可能把暴露的时间节点,推进到我们已经深入船内的时候。” “如此一来,敌人自然无力回天。等他们发现肚子里已经钻进来一把尖刀的时候,内脏被搅碎切烂已经近在眼前了,不会给他们留任何组织系统性防御的支援的时间。” “预计舱内近战和夺下舰桥的难度,会比上一种方案小得多,这是方案优点。” “缺点或者说潜在问题也很明显,这需要非常强的装备库支持。” “无论是能塞进米-8肚子里空投的小型潜航器,还是上去用的钩锁枪和单兵升降器,还有蛙人服和潜水设备。这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从公开采购渠道获得的东西,全看指挥员同志能不能做到。” 思维缜密、逻辑清晰的克劳泽话音渐落,这番“一说到底”的作战方案论述完整而详细。 听完之后的安德烈、杜克、杰克三人,也开始根据桌上的纸制地图、平板电脑上的任务简报图文,还有各种事先搜索来的照片以及地图信息标注研究起来。 仔细品味着主持作战会议的克劳泽,方才所言的每一处细节。 片刻后,对前后两个作战方案,进行完一番分析对比后的杜克主动开口。 “我个人倾向于后者,不但风险系数更低、成功概率也更大,需要考虑进来的不确定和不稳定因素也更少。” “但装备怎么说?第二种方案需要的装备都能拉满一卡车了,你真觉得老板有能耐搞得定这么多吗?” 杰克的发问所言不虚,确实得说第二种方案的装备需求过于离谱。 谁家雇佣兵集团的老板,能给你费神费事地整来这么多高端玩意儿,还专供一次行动使用,而且大概率得用完就扔、无法回收。 但杜克从来不觉得自家老板是“一般人”,应该说周正迄今为止所展现出的物质供应实力,已经远超一般的个人背景。 至于这远超之后的“真正背景”是什么,将“中国”和“俄罗斯”两个关键词组合来看的杜克,自己有自己的见解。 且不觉得有必要拿出来明说,只想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即可。 “那就还是按刚才说的办法走,拟个单子给老板报上去等回复。视回复情况再定下一步的方案修订,如果有需要的话。” 杜克的话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 即便是觉得“这活儿难度忒大”的杰克,思索一番后没想到啥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点头认可。 “那就先这样,现在来说说我的问题。” 初步的计划基本制定完毕,下一步就是拿着这计划去找胡塞人的军事代表,进一步论证可行性。 但对于和克劳泽商议,提出这两个方案意向的胡塞人——“信徒”,杜克却依然有话要问。 “你对‘信徒’了解多少?他看上去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是吗?” 露着大脚丫子的皮凉鞋,一身本地传统民俗服饰,头上不裹头巾而且面容干练。 再加上那把时刻不离身、挎在臂膀间的56-1式冲锋枪。 谁能想到方才那两个十分贴近预设战场情况,具备高度可行性的作战方案意向,竟会出自这样一个“疑似中东大老粗”之口。 只能说人不可貌相,有人那是真的会扮猪吃老虎。 这也使得杜克对“信徒”到底是何出身、有何经历感到更加好奇,无论是从直观感受还是计划制定能力上来看,都注定了其不是一个“拖鞋军小头目”那么简单。 事实情况也正如杜克所想,克劳泽接下来的回答更加证实了“信徒”的不凡。 “太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按照胡塞人发给老板那边的对接人介绍,‘信徒’是最早一批跟随老胡塞,从山沟沟里打出来的人。那时候他还未成年,但已经拿枪打仗,老胡塞死后继续跟着小胡塞干。” “小胡塞,就是现在那位。混得最惨的时候被压在山沟沟里当匪剿,身边只剩下几个人,其中就有‘信徒’。” “不如说他的呼号和事迹经历完全匹配,是最忠实的‘信徒’。” “‘信徒’在胡塞人和那帮王爷联军对抗的过程中屡次建功,介绍报告上显示的信息,证明其完整经历了交战全过程、打满全场,主要负责策划、组织、执行各种重要的轻步兵作战,简单来说,特种作战。” “只不过胡塞人严格意义上的特种部队,是在他们搬进萨那之后才成立的。但在此之前,‘信徒’就已经是此方面的重要创始成员了。” “就现在来说,胡塞人在封锁红海行动开始后,‘信徒’全程都有参与。起初的登船劫持行动,就是他组织策划并亲自带队实施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熟悉了解情况,而且还能给我们提出针对性的意见建议,甚至参与制定计划。” “什么!?靠,那个穿拖鞋挎着老掉牙AK的货?这,没搞错人吗?” 相比于杰克的惊讶,对此已经有所预料、并不感到过分离谱,且为人处事的性格上城府更深的杜克,倒显得平淡无奇。 “没搞错人吗?对,那些沙特人曾经也像你这么想,几乎能肯定,但这恰恰是那‘信徒’的高明之处。” “被敌人过分关注,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趁着杜克话音未落的功夫,还有话要说的克劳泽接下来所言,则更是让人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 “但‘信徒’仍不是胡塞方面和我们接洽的军事代表,他只是对接引导的第一负责人,之后我们还有大人物要见。”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信徒’会直接参与进我们的行动,他可能就是胡塞这边参与联合行动的直接指挥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