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艳遇?险遇!
眼前的少女肤色粉嫩,长有一张花季少女特有的甜美脸蛋,还略带一些婴儿肥,头发微微泛着一点栗色,被她精心打扮成一款颇有日系风的半束发,用一根玫瑰花头绳束在脑后,显得青春甜美又很有邻家女孩的亲切感。她穿着一件青春气息很足的白色收腰短袖衬衫,与黑白格子的蝴蝶领结搭配很是亮丽,同款黑白格子裙刚过大腿根部,让青春女孩独有的腿部曲线展露无遗,本就修长的双腿显得愈发亭亭玉立,脚上套着一双高跟型娃娃鞋,脚背就有了一个自然向下倾斜的迷人弧度,符合她身份的同时又不失蜜糖美少女的魅力,亮漆的黑色鞋面将她白玉般的双腿衬托得愈加洁白娇嫩,看上去细腻爽滑,直想狠狠摸上一把。 对于眼前这位22岁的甜美女生,阿邦熟悉的很,是他研一的同门师妹裳裳,他至今还清楚记得迎新那天还是自已亲自帮她搬拾行李、介绍校园,可是那届中有名的、特别爱笑的蜜糖小美女,像极了电视里的张含韵。 此时,她细细的嘴角向上翘着,正冲自已露出熟悉的招牌笑容。 阿邦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尴尬不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吓到了…嘿嘿,对了,这么晚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啊?呵呵,我去宿舍找你有事呀,听猴子学长说你又去赵教授办公室了,所以就跑这来了呀,呵呵,看学长吓成这样子,真是没用哦~”,她又发出悦耳的笑声,任何男人都无法抵御这种柔弹攻势,刚才的紧张气氛似乎有点消退,阿邦握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了。 他正要油腔滑调戏侃几句,猛然想起建南楼里的一幕,顿时心又慌慌,拉起裳裳的小手催道:“先不扯这些,我们得快离开这儿,危险呐!” “哎呀你弄疼我了!看学长急的,什么什么危险呀?”裳裳一脸迷惑,呆着不肯走。 阿邦四下张望无人后,赶紧将裳裳拉到路边,一股脑儿的将发生在建南楼里的事向她飞快道来,越说越激动,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啊…!?”裳裳更是听得目瞪口呆,一张小嘴张的老大,一边听着一边不敢相信的直摇头,待阿邦面色沉重的说到恩师遇害时,她不禁眼圈微微泛红,眼角一抖,一滴泪珠马上掉了出来。 “赵老师她…她…呜呜…呜呜…”她垂首抽噎着,眼泪开始止不住的涌出。裳裳轻泣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凝视着阿邦哽咽道:“师哥,我相信凶手一定会被绳之以法,赵教授一定会瞑目的,只可惜我来晚了一步,没能见上恩师最后一面。师哥,你说赵老师见到你之后才…才…才那个,她有最后对你说些什么吗?” 阿邦摇摇头,赵教授当时已经不能说话了,他想起那个小铁盒,赶紧从胸兜里拿出打开,说道:“她只留给我这个东西,里面纸条上写着一些化学公式,我也不知道到底记载着是什么化学物,不过你看,里面有些倒就是我们平日研究的实验课题。” 裳裳觑了一眼纸条,眸中忽地一亮,却只是转瞬即逝,让人无法捕捉。她擦了把眼角,压低嗓子道:“我想这或许是赵老师一辈子的心血结晶,可要好好保管,不过师哥你这人丢三落四的,万一弄丢了不好,还是先放我这里,明天就把它交给学校处理好了。”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拿阿邦手中的纸条。 阿邦把手一缩,就把纸条放回了铁盒内,嘴里嘟囔道:“那可不行,谁说我丢三落四的,师妹啊,不是师哥信不过你,既然赵老师将它托付给我,我可不能违背故去之人的意愿啊。” “你…”裳裳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又色又迷糊的师哥这个关头装起明白人来了,立刻停住了泪眼,嘴角微微搐了一下。 阿邦正左右张望生怕还会有杀手出没,浑然不觉裳裳脸上的变化。他紧张地说:“咱们快走吧,要是被杀手盯上了就完啦!”说着,他拉起裳裳的小手就往回疾走,眼睛一直扫描着路边的树丛,好像随时会窜出一个黑衣杀手来似的。 绿荫下的博学路上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又是一阵夜风袭过,吹得两旁的凤凰树簌簌发抖,抖落下血红的凤凰花瓣,像朵朵红色妖姬从天而降。 他才走了十来米,忽然发觉手心中已没了裳裳的小手,取而代之的,是身后她银铃般的笑声,笑的不知所谓,笑声依然动听,但回荡在午夜空旷的林间道上却渐显得有些阴森阴凉,听得阿邦心底发毛。 他转过身,想要再询问裳裳,却见到她脚下高跟鞋正由下而上、几乎成笔直一条线的轨迹朝自已下巴踢来,格子裙被大腿撩起,阿邦都能模糊地看到她粉白大腿尽头的裙底风光了,但他甚至都还没想到用手去挡,脑袋就被踢得向后仰去,上下牙床咯噔一碰,差点咬断自已的舌头。 阿邦捂着下巴,踉跄了几步才没倒下,他完全被裳裳搞懵了:“嗷哟~~~裳裳你…你干什…”但他的话被雨点般袭来的大腿打断了,只见裳裳在自已面前蹦蹦跳跳着又是一连串的连环腿,前踢、抡踢、下踢、侧踢、挂踢、反抡踢、转身侧踢、转身挂踢、腾空反抡踢、腾空转身侧踢,始终与自已保持一米有余的距离,左右腿快速连贯地交替进攻,阿邦连看都看不清楚,只能蜷着身子抱住脑袋不断往后退,尽管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但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晓得自已这位小学妹竟然会武术,更令他惊诧的是,她出腿之际似乎没有留手的意思,招招都是往死里打。 阿邦缩着脖子抱成一团,毫无还手之力,任由她的鞋子一下一下落在自已身上,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护好脑袋保命,然后退着避让。 面对这种‘龟壳防御’,裳裳很聪明的先是一脚横踢,用鞋头扫中阿邦的腰部,等他护在脸上的左臂不由自主的往下一落时,电光火石间,鞋后跟已直扑面门,阿邦一股口水飚出,鼻血、鼻涕、眼泪刷刷直流,身子又是一个踉跄,昏头转向的被踢进了路边树丛内,背靠着树干才堪堪没栽倒。 “裳裳你这是干什么…”他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有些吃不消了。 裳裳停了下手,经过刚才连环的攻击,她的脸色居然一点没变,气都不喘一下,站在阿邦面前依然挂着清纯的笑容:“没什么呀,就是要你手上的那个铁盒啰~” “啊你?你不会是和那几个假女警是一伙的吧???” “呵呵,真是没想到,你能活着从建南楼里出来,真是狗屎运哦!”说到这,她嘴角挂起一丝不屑,“师哥呀师哥,你错就错在今晚不该出现在那里,不该拿走你不该拿的东西,不该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这个淑女用使用暴力!哎呀呀,居然还傻乎乎的不肯交出来。放心,你死后我会好好收拾你的尸体,你看,这月光下花瓣满地,湖水荡漾,多美多浪漫呀,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葬身之地呢。” 一听要死,阿邦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师妹啊,我的好师妹啊,学长受不了啦,那什么就算是金盒子也不要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了!我、我就当今晚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放我一条活路吧!”说着就要往兜里去掏铁盒。 只听裳裳咯咯笑出了声来,一边用手指调皮的在发尾上打着结,一边冲他眨眨眼:“我说阿邦学长,亏你不要脸的叫自已什么师兄,活了这么大还不长脑子。嘻嘻,只有死人才会守住秘密,所以……嘻嘻~~~” 这句话就像一记闷棍,把阿邦敲得脑袋都挂下来了,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粘着自已左一句师兄又一句学长的可爱学妹,摇身一变,居然是打着读研的幌子早就潜伏在赵老师身旁的杀手,现在要对自已下狠手了。 到了这地步,求饶是没用了,他眼珠子转转,突然指着裳裳身后装作吃惊的样子,他装的是如此逼真,多疑是所有女人的特性,裳裳也不例外,忍不住条件反射的向后望了一眼。不能再等了,他把心一横,“看我不扎死你!”从兜内掏出水果刀一把就掷了过去!裳裳听到脑后生风,灵巧的翻了一个筋斗,铛的一声,用鞋子将水果刀踢飞到了湖中,回头怒斥道:“好你个不要脸的学长呀,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不仅窝囊,还真是龌龊呀!” 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显然是有些被阿邦激怒了,原地跃起后一个优美的凌空转身扫腿,格子裙被气流掀得老高,阿邦又一次清晰看到了她那件性感的粉色小内裤,由于是夏天的缘故,女生们并没有穿上丝袜,所以这件小底裤就露得特别的明显。他之前领教过裳裳的腿法,这下见她刚一举动自然撒腿就跑,梆的一声,高跟鞋踢在了树干上,踢中的位置震落下一层树皮,仿佛整个树身都微微摇晃了一下。 阿邦本想利用碗口粗的树干,稍微休息一下,可是在刚接触树干的风吹草动间,整个人就像触电般被立刻弹回了!先是围在树上的草绳开始松动滑落,紧接着整棵树如同中了暗劲一般,从内部不规则地迸裂倒下!裳裳的踢技破坏力竟恐怖如斯!阿邦吐吐舌头:这一脚要是踢中脑袋,非像西瓜一样被踢爆了不可。 阿邦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他沿着湖畔狼狈的跑出几步,本以为一个小女生比速度总比不过自已吧,但他很快发现,身后的裳裳几乎是蹦着跃进,像只狡兔一般三跳两跳就追上了自已,翻了一个跟斗后,便重新越在了自已面前,紧接着长腿高高撩起,就在阿邦稍有怠慢之际,他看到自已的腰间又有一道黑色的流线划过来,她这下调虎离山使阿邦光顾着防守上身而令自已的腰部完全暴露,被坚硬的鞋身扫个正中,整个人就横着飞了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师哥啊师哥,我就不明白了,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到底是怎么溜出来的?”裳裳一脸鄙夷地嘲讽道,学着电影里于荣光的样子,笔直地踢了个竖一字马造型,也不在意自已穿的是什么。那大白腿,还有那小娃娃鞋,如同仙鹤展翅般,都快飞到天上去了。她还嫌这居高临下的姿势不够牛逼,一边摆着pose翘嘴微笑,一边解下了秀发上的玫瑰头绳,精心梳扮的甜美束发登时解脱了捆绑,自由自在的披散开,像朵栗色大丽花绽放放在脑袋周围,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这小师妹,平日里喜欢出出风头就算了,现在这种情况,还那么爱显摆,真不知道装逼被雷劈的真理吗?”阿邦小声嘀咕道。 “臭师哥,支支吾吾地说什么遗言呢?”裳裳饶有趣味地娇叱道。散开的秀发也不知什么时候束成了一副干练的发型。 此时的阿邦,偷偷地搓了个泥球藏在裤兜里。他神秘兮兮地说:“师妹啊,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这个铁盒子吗?来,师哥现在就送给你!” 正当她愣神之际,只听“倏”的一声,一颗鹅蛋般大小的泥球如同离了弦的弓箭般飞了过去。 裳裳早料到自已的师哥会耍滑头,可惜她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她本以为这飞刀是阿邦黔驴技穷的反抗,顺势一个后撤外摆莲想把飞刀踢开,不成想,她以为的“飞刀”在接触的瞬间土崩瓦解,无数的尘土,淤泥,沙砾如同撒盐般劈头盖脸地砸到了她的俏脸上,虽然裳裳已经第一时间做了保护措施,可是被踢爆的泥球,还是如同天然的烟雾弹般,糊得她一时间睁不开眼,换不了气,只得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一边揉眼睛,一边咳嗽。 就这水平也敢学别人当杀手呢?阿邦暗想。眼见计谋得逞,他一刻都不敢停留,立刻起身拔腿,撒丫子往远离师妹的方向逃跑,生怕她恢复后又找自已算账。 在路过芙蓉湖时,阿邦甚至想过,就这样把铁盒子丢进湖里,丢得远远的,谁也找不到,可是一想到导师临终托孤的眼神,于心不忍,刚甩出去的膀子又活生生收了回来。小铁盒啊小铁盒,你可真是害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