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怎么赌？” 　　 “我挑选一块原石。如果能开出好东西，我买 100 块原石，一块 300 大洋。如果开出来的是普通的石头，我还买 100 块原石，一块 30 大洋。怎么样？” 　　 这可是笔大买卖。 　　 井田春茗瞬间心动。 　　 这批原石不算人工和运输成本刚好是 30 块大洋。 　　 成本价卖出去也不亏。 　　 万一开出玉，一块原石直接翻 10 倍，9 倍利润。 　　 天大的诱惑。 　　 3万块大洋的生意，还犹豫就是傻叉。 　　 同意，必须同意。 　　 “别怂！赌起来！” 　　 “这样的赌石看着才刺激，干就完了！” 　　 “要是不敢赌，那可就太孬了！” 　　 “别磨蹭，痛快点！” 　　 “哈哈，这赌局有意思，咱等着看好戏吧！”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井田春茗：“赌就赌，谁怕谁？赶紧开始吧！” 　　 张启：“为了防止某些人翻脸不认账，咱们立下字据，违者赔偿 1000 倍违约金。” 　　 井田春茗脖子一梗，“哟西！谁怕谁！” 　　 片刻之后，两人写好了字据，并签上了名字。 　　 井田春茗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心里 “咯噔” 一下，感觉这赌注有点大。 　　 但，话已出口，不好反悔。 　　 坐等数钱。 　　 吃瓜群众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议论纷纷。 　　 “这可真是一场豪赌啊！” 　　 “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不管谁赢，咱今天算是看了个大热闹！” 　　 在众人的喧闹声中，这场赌石之约正式生效。 　　 张启审视这些原石。 　　 他的目光在一块块石头上扫过。 　　 他先是拿起一块石头，放在眼前端详片刻，又轻轻放下，眉头微皱，似乎不太满意。 　　 接着，他又拿起另一块，反复摩挲，而后依旧摇了摇头。 　　 众人都等得有些焦急了。 　　 张启打开神瞳术，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他在众多原石中来回扫视，目光最终锁定在一块石头上。 　　 他将这块石头拿在手中，上上下下仔细查看，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就它了。 　　 张启回忆着上一世所观看的鉴宝栏目中专家的点评。 　　 他有板有眼、比葫芦画瓢，“赌石讲究望闻问切，缺一不可。” 　　 作为一个常年混迹于琉璃厂的浪人，瘦猴不屑地撇了撇嘴。 　　 “赌石头又不是看病，你是医生啊？还望闻问切，你咋不投胎成华佗，直接给石头治病得了呗。” 　　 张启不紧不慢地脱掉西服，随手甩给龙九。 　　 “瘦猴，你之所以是瘦猴，而不是美猴王，不只是因为你长得丑，更是因为没文化真可怕。” 　　 瘦猴双手叉腰，“切！嘴上说的一套一套的。你倒是说说啥是望闻问切？” 　　 张启白了一眼瘦猴，“瘦猴你睁大你的狗眼，张开你的狗耳朵听好了。 　　 这望呢，是对原石外观进行全面且细致的审视。原石的皮壳若是细腻均匀，有蟒带、松花等表现，往往内部出好料的几率大。 　　 闻呢，是凭借敏锐的嗅觉来辨别原石有无异常气味。经过化学处理或造假的原石，可能会散发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或者不自然的香气。 　　 问这一步，要向卖家详细询问原石的出处。卖家若言辞闪烁，那这原石的来路可能就不正。 　　 切绝非随意为之，讲究专业。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那得是经验丰富的师傅，找准位置下刀，稍有不慎，可能就毁了一块好料。” 　　 “牛逼！” 　　 “真是长见识了，难怪我们赌石不行，原来是不懂啊！” 　　 “张公子，收徒弟吗？我想着跟你学赌石。” 　　 吃瓜群众嚷嚷道。 　　 瘦猴顿时支支吾吾，嘴巴张了几张，半天却没有憋出来一个屁。 　　 井田春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自嘀咕：“八嘎亚路。难道今天遇到高手了？” 　　 不过，转念一想，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毕竟说和做之间，至少差着十年的功力。 　　 他随即冷哼一声，一脸不耐烦，“张桑，你能不能别在那儿瞎叭叭。既然选好了，那就赶紧切！” 　　 切就切！ 　　 张启拿起一支粉笔，在石头上画了几条线，“就照着线切。” 　　 会画线，尼玛真专业。 　　 彼时，国内大部分主要还是依靠手工切割。 　　 然而，井田玉石会社倒是颇有实力，有两台切石机。 　　 井田春茗亲自上阵操作切石机。 　　 只听得机器 “嗡嗡” 一响，随即又 “咔” 的一声关掉，原石上瞬间开了一道口子。 　　 刚刚张启那叫说得一个天花乱坠，仿佛这块石头里必定藏着稀世珍宝。 　　 可结果呢，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灰不溜秋的一片。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简直就是一块废物石头。 　　 沿着画好的线，又接连开了几下，呈现出来的都是如出一辙的颜色。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压根就称不上原石。 　　 为了追求暴利，井田春茗在这批原石中偷偷混入了一些普通的石头。 　　 打的就是以零成本的价格卖出惊人高价的如意算盘。 　　 “咦！” 　　 “果然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会吹牛！” 　　 “嘛玩意啊！啥也不是。” 　　 “是啊，就是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众人一边倒，嘲笑起张启来。 　　 张启不以为然。 　　 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30块大洋挑选一块原石真香。 　　 “高管家，拿钱来。” 　　 高明轩虽然带着一分不解，二分怀疑，但是七分都是信任。 　　 无条件的信任。 　　 他摸出来3张1000块的存单。 　　 井田春茗看着存单乐开了花。 　　 这来钱真特娘的快。 　　 卖出去一些破石头，明天继续加这些玩意。 　　 赚钱。 　　 继续赚大钱。 　　 张启倒是没有急着去挑石头，而是朝着龙九和王兵分别低语了几句。 　　 随后，他转过头看向井田春茗，“井田桑，我想买一台切石机。不知能不能卖给我一台？” 　　 人工切割实在太麻烦。 　　 买 100 块原石，全靠人工来开，那得耗费老长时间。 　　 “这可是高级玩意儿，500 块大洋，少一分都不行。” 　　 井田春茗一脸坚决。 　　 反正这儿有两台机器，能血赚一笔。 　　 如果是别人买，井田春茗还真不舍得卖。 　　 卖给这愣头青，他把机器搞坏了，维修还得找自已。 　　 能多赚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