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就好。 　　 在那个时代，切石机还是极为紧俏的进口货。 　　 张启也懒得跟井田春茗讲价，倭国人最是容易出尔反尔。 　　 万一不卖了，后续的计划可就没法进行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喔嚯！ 　　 只见龙九和王兵各推着一辆手推车走了过来。 　　 二十九军的四个战士身穿白衬衣，戴着墨镜，紧紧跟在其后。 　　 “启哥好！” 　　 几人齐声高呼。 　　 张启摆了摆手，“兄弟们，都跟我挑石头。今天重重有赏。” 　　 “多谢启哥。” 　　 张启旋即打开神瞳术，这么一扫描，外面这些石头的内部结构瞬间清晰可见。 　　 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这块。” 　　 “那块。” 　　 “还有那块。” 　　 “对，那一块也要，手脚麻利点。” 　　 一阵挑选猛如虎。 　　 张启摇摇头，“挑不出来了。我要去里面挑。” 　　 王兵一数，已经 79 块了。 　　 装进第一辆平板车。 　　 井田春茗一瞅，心中暗喜，这绝逼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行。 　　 他混进去的那些破石头居然被挑走了不少，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这下，他算是彻底放下了戒心。 　　 “我做生意向来讲究的是童叟无欺，里面请，随意挑。” 　　 井田春茗满脸堆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好！” 　　 张启打开神瞳术，开启了扫货模式。 　　 走进第一家铺子，张启目光快速扫过，不过片刻，就选出了 18 块原石。 　　 来到第二家铺子，他眼神犀利，又挑出来 15 块原石。 　　 到了第三家，张启精挑细选，选出 9 块原石。 　　 第四家铺子，12 块原石被他收入囊中。 　　 而在第五家，16 块原石也被他看中。 　　 能挑出来的全部挑了出来，一共 70 块。 　　 这些原石被装进了另一辆平板车。 　　 井田春茗顿时不乐意了，叫嚷道：“说好的 100 块原石，你这可多拿了。” 　　 张启指着第一辆平板车，“谁说我要这些了。这一车全他么是垃圾，废物。一车破玩意就想骗我们的钱，你特酿想得美！老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井田春茗涨红了脸，狡辩道：“这...... 怎么可能，这可都是上好的原石。” 　　 龙九气不打一处来，“上好你个头。启哥说不行，就是不行。” 　　 说着，他用力推起平板车，“哗啦” 一声，将车上的石头全部倒在地上。 　　 瘦猴问：“这位爷，那第二车的您还要吗？” 　　 张启：“要，必须要，还差 30 块原石。我还得再挑一挑。” 　　 井田春茗强装镇定，“我们倭国人最讲诚信。你随便挑。” 　　 张启自已并不动手，而是分别对龙九和王兵低语了几句。 　　 随后，他们两个人走到外面的台子旁，分别挑了 5 块原石，放到平板车上。 　　 接着，又蒙上了黑布。 　　 张启拍了拍手，“我只能挑出来 80 块原石，其他的全特么的是垃圾。白送老子，老子都不稀罕！” 　　 井田春茗急得面红耳赤：“你别血口喷人，怎么可能？这些可都是从麻国进口的原石。” 　　 张启冷笑一声：“事实胜于雄辩。要不我们分别挑出 20 块原石，比一比？” 　　 井田春茗眉头紧皱：“怎么可比法？” 　　 张启挑了挑眉，一脸自信：“高端赌局，敢吗？” 　　 井田春茗一脸疑惑：“赌石还有高端赌局？怎么个赌法？” 　　 张启双手抱胸，侃侃而谈：“很简单，听我讲！你我两个人分别挑 20 块原石。一块一块切。但凡切出来一块玉，我每一块给你 1000 大洋。如果没有切出来，一块你给我 100 大洋。” 　　 井田春茗听完，心里一阵盘算，沉默不语...... 　　 又是一个十倍的差距。 　　 只能说金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全部是废石也仅仅是 2000 大洋。 　　 可如果全部开出来玉，那岂不是要上天，2 万大洋。 　　 就算稍微开出来几块，那也有的赚。 　　 划算。 　　 太特么划算了。 　　 凌云斋附近有一些与张瑞忠相熟之人，自然也有人认识张启。 　　 那些卖文房四宝的，其中有一些掌柜一点都不希望张启好。 　　 他们巴不得张家破产。 　　 他们站在了倭国人的那一边。 　　 尤其是东竹轩的掌柜刘东强，他卖的同样是文房四宝，而且和凌云轩正好是错对门。 　　 由于生意做得不如张瑞信，他站了出来。 　　 “井田太君，跟他比，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家里除了一套四合院，估计都快被他败光了。” 　　 这些小丑不蹦出来那才真叫不正常。 　　 他们一冒头，张启心里反倒踏实了。 　　 果然，还是有跪舔倭国人的。 　　 怼！ 　　 必须得怼他！ 　　 “刘大爷，敬着您呢，尊称您一声大爷。不敬您的话，您啥也不是，姓刘的，你大爷的。我张启哪儿得罪您了，还是吃了你家米了？我特么那是仪表堂堂的正人君子，到你嘴里咋啥也不是了。你跟在倭国人屁股后面，莫不是想当哈巴狗了？” 　　 刘东强：“你大爷，我是你大爷，你别一口一个你大爷的，你大爷的。井田为人忠厚老实，你和你爹都是奸商。” 　　 龙九一个箭步上去，抓起刘东强的衣领，“呸！你再骂一个试试，狗东西。我非弄死你不可。” 　　 张启一摆手，说道：“龙九，刘大爷年纪大了，松开他，万一他一口气上不来，还得碰瓷咱们。这个老东西，咱们别碰。” 　　 刘东强咬牙切齿道：“张启，我今儿就和你干到底了。我要助井田太君一臂之力，我也跟 20 块石头。要是开出来一块玉，你得给我 1000 大洋。” 　　 贪心往往容易使人冲昏头脑。 　　 张启一看鱼儿上钩，心里想着索性一起顺带收拾了。 　　 “好！一言为定。要是开不出来，一块你得给我 100 大洋。” 　　 刘东强梗着脖子喊道：“比就比。” 　　 随后，他支付了 600 大洋。 　　 按照井田春茗的指导，精心选了 20 块石头。 　　 几个不服气的老掌柜也纷纷跟了 20 块。 　　 一个个摩拳擦掌，都盼着张启输个底掉，好趁机收了张家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