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曹化淳小心道，“要不要先...” 　　 “不必了。”朱由检摆摆手，“就让他们先慌一阵。” 　　 他又写下第二道旨意：“设东厂分部于苏杭，专责查办贪腐。” 　　 “遵旨。”魏之仁和曹化淳一同应道。 　　 朱由检放下朱笔，看着窗外的阳光： 　　 “自太祖以来，江南士族坐大，已成心腹之患。今日不除，他日必成大祸。” 　　 他转身对魏之仁道：“去把锦衣卫都指挥使叫来。” 　　 “陛下要...”魏之仁小心问道。 　　 “军队不可轻动，锦衣卫却可以用。”朱由检冷笑，“让他们先去江南走一遭。” 　　 “是。”魏之仁退下。 　　 朱由检又对曹化淳道：“你那边的情报网...” 　　 “回陛下，已经布置妥当。” 　　 “很好。”朱由检点点头，“密切注意江南动向。尤其是那些士族之间的矛盾。” 　　 “奴才明白。” 　　 朱由检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宫墙： 　　 “历代改革，皆从经济入手。打击他们的钱袋子，就是打击他们的根基。” 　　 他回头看了看案上的奏折：“至于山海关...” 　　 “陛下是说...”曹化淳小心问道。 　　 “建奴来得正好。”朱由检冷笑，“可以借此机会，整顿边防。那些不听话的将领...” 　　 “要不要...”魏之仁欲言又止。 　　 “不必着急。”朱由检摆摆手，“等他们先折腾一阵。” 　　 他走回龙椅前坐下：“历史告诉朕，要制衡这些人，就要打破他们的利益链条。” 　　 “陛下英明。”曹化淳恭敬道。 　　 朱由检看着手中的《资治通鉴》： 　　 “汉武帝时，用盐铁专卖打击豪强。唐太宗时，用募兵制削弱世家。这些都是好办法。” 　　 他合上书本：“但朕要做的，比他们更绝。” 　　 “陛下的意思是...”魏之仁小心问道。 　　 “不光要打击他们的经济基础，还要断绝他们的人脉网络。”朱由检冷笑，“科举制度，也该整顿了。” 　　 “这...”曹化淳有些惊讶。 　　 “怎么？你觉得不妥？” 　　 “不敢。”曹化淳连忙道，“只是这样一来...” 　　 “会有反弹？”朱由检站起身，“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谁会跳出来。”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在江南一带划过： 　　 “这些世家大族，表面上遵纪守法，暗地里却结党营私。朕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蹦跶多久。” 　　 “陛下。”魏之仁突然道，“锦衣卫指挥使到了。” 　　 “宣。” 　　 不一会儿，新任锦衣卫指挥使走入殿中：“臣参见陛下。” 　　 朱由检看着这个刚上任的指挥使：“你可知道朕为什么选你？” 　　 “臣...”指挥使有些忐忑。 　　 “因为你没有根基。”朱由检冷笑，“所以，朕可以放心用你。” 　　 “臣必当竭忠尽智！” 　　 朱由检走到他面前：“江南那边，需要好好整顿一番。” 　　 “陛下的意思是...” 　　 “派人去查，查那些士族的底细。”朱由检道，“尤其是他们之间的矛盾。” 　　 指挥使眼中精光一闪：“臣明白。” 　　 朱由检回到龙椅前坐下：“记住，要让他们自相残杀。” 　　 “臣遵旨。”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脚步声。 　　 “说。” 　　 “苏州士绅与盐商起了冲突，已经...” 　　 朱由检冷笑：“来得正好。” 　　 他看着殿中众人：“传朕旨意，着锦衣卫即刻南下，彻查此事。” 　　 “遵旨！”众人齐声应道。 　　 朱由检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阳光： 　　 “历史告诉朕，要制衡这些人，就要让他们自己打起来。” 　　 他转身对曹化淳道：“你那边的商铺...” 　　 “回陛下，已经打探到一些消息。” 　　 “说。” 　　 “东林党内部，已经开始有了分歧。有人主张妥协，有人主张抗争...” 　　 朱由检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就该这样。” 　　 他走回案前，提笔又写下一道旨意：“着即日起，清查各地士绅田产。” 　　 “陛下。”魏之仁小心道，“要不要先...” 　　 “不必了。”朱由检冷笑，“就让他们先乱起来。” 　　 殿外，阳光正好。一队队锦衣卫正在集结，准备南下。 　　 朱由检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切。他知道，一场大戏，才刚刚开始。 　　 魏之仁看着朱由检的背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这位新天子，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可怕。 　　 “去准备吧。”朱由检淡淡道，“朕要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皇权。” 　　 曹化淳快步走进乾清宫，向朱由检跪下：“启禀陛下，奴才已经在各处布置好了眼线。” 　　 “说说看。”朱由检淡淡道。 　　 “回陛下，奴才在城中各大茶楼、酒肆都安插了人手。另外在城门口、码头也都有暗哨。”曹化淳道，“只要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能知道。” 　　 朱由检点点头：“很好。那江南那边呢？” 　　 “奴才已经派人去了苏州、杭州等地。借着开设商铺的名义，暗中打探消息。” 　　 就在这时，魏之仁快步走来：“陛下，几位将军已经到了。” 　　 “宣。”朱由检整了整衣冠。 　　 不一会儿，孙传庭、卢象升等人走入殿中，齐声道：“臣等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朱由检看着这些心腹将领，“今日召你们来，是有要事相商。” 　　 “请陛下示下。”众将领道。 　　 朱由检走到地图前：“山海关那边，建奴蠢蠢欲动。江南士族又在暗中勾结。诸位，你们有何看法？” 　　 孙传庭上前一步：“臣以为，当先稳住山海关。否则建奴一旦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卢象升也道：“臣赞同孙将军之见。” 　　 朱由检点点头：“那江南那边呢？” 　　 “臣有一计。”孙传庭道，“可借调防建奴为名，抽调江南驻军。既可加强边防，又能削弱江南势力。” 　　 朱由检眼中精光一闪：“此计甚好。” 　　 他转身对曹化淳道：“你那边要密切注意江南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即禀报。” 　　 “奴才遵旨。”曹化淳躬身退下。 　　 朱由检又对众将领道：“诸位将军，朕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请陛下示下。” 　　 “你们要暗中整顿军备，选拔精锐。一旦有变，即可出兵。” 　　 众将领齐声应道：“臣等遵旨！” 　　 朱由检满意地点点头：“记住，此事要严格保密。不得走漏风声。” 　　 “臣等明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一个太监跑来，“江南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