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这样一座阴森的老屋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即便是胆大如我也感到一阵寒意。当我转头正视过去时,那个女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瞬间不见了踪影。 我不确定刚才看到的是真是幻,于是急忙冲出房门,只见院子被夜幕笼罩得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一切让我感到困惑不已,但我清楚地知道,这座房子的确隐藏着秘密。 现在不能走,只有继续留在这儿,或许才能发现更多的线索。关上门,我又坐回床上。这时,手机响了,是诗艺宁发来的消息,她还没睡,想知道我这里的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你安心睡觉吧。”我回复道。尽管嘴上这么说,可我知道这儿并不平静。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再次躺下。不同于之前主动寻找答案的经历,这次更像是等待线索自己浮现。 就在我躺下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热浪袭来,即便是在山里,这样的夜晚也不该如此闷热。 我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门缝与窗外,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一切。可是,随着热度不断增加,我开始怀疑起来——这种温度绝非自然现象所致,倒像是床底下燃起了一堆火,将我置于其上炙烤。 我猛地坐起身,顿时觉得那股燥热减轻了不少。为了确认我的感觉是否准确,我又躺下再坐起,反复试了几次。确实,躺着时感受到的热度比坐着时高得多。 这床到底有什么问题?诗艺宁已经详细描述过她的经历,但没提到这张简陋的木板床有任何异常。这种床就是用厚实的原木拼接而成,上面铺着破旧的凉席和床单,床底空无一物。 伸手摸了摸床面,就像碰到了滚烫的暖气片,手都快被烫伤了。这么简单的床,怎么会藏着秘密? 我不禁想起了学生时代流行的鬼故事:有人在宿舍里听见失踪同学的声音,最后竟然发现尸体被钉在床板下面。“好朋友背靠背”的故事至今让人毛骨悚然。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额头上渗出了汗珠。鼓足勇气趴在地上,打开手机灯光往床底下照去。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万一真的看见什么也不会惊慌失措。 还好,床底空空如也,只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可正因如此,情况反而显得更加诡异。既然看不到任何东西,那这床为何会莫名发热呢? 绕着床转了一圈,我坚信万事皆有其因。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查明真相,哪怕把整张床拆成碎片也在所不惜。掀开床单,拿掉凉席后,眼前的一幕让我大吃一惊——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有一道模糊的黑影躺在木板上。 那晚,我正准备休息,忽然发现床上有个模糊的人形黑影。这一幕吓得我猛地跳起来,连忙丢下凉席,用手机的光亮照了过去。 没错,床板上确实有一个清晰的人形阴影,仿佛是被烙印上去的一般。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节都十分明显。我弯腰仔细观察,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这痕迹显然是由一个人留下的。 但这个想法让我感到困惑。如果这里真的有人被烧死过,那么高温应该不仅会将人化为灰烬,也会把这张木床烧成炭。可现在,除了这个奇怪的印记外,木床看起来几乎完好无损。 我不禁想象起当时的情景:似乎有个人在床上被火焰吞噬,而火焰却只围绕着那个人,对床本身毫无影响。这是多么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刚才躺在上面时总感觉下面异常炽热。原来,背后隐藏着这样一个故事。 显然,这间老房子曾经历过一场悲剧。诗艺宁身上发生的种种怪事,很可能与此有关。不过,要弄清楚这些现象是否单纯诡异,还是另有隐情,首先得揭开这房子里发生过的那场致命事故的真相。 自从发现了这个秘密后,我就再也不敢躺回那张床上了。整夜,我都坐在门外的屋檐下,思绪万千,直到天明。 清晨五点刚过,诗艺宁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发现我正坐在门外,不由得一愣。 “你怎么在这儿?昨晚没睡吗?”她疑惑地问道。 “睡了,只是换了地方不太习惯,所以醒得早些。”我轻描淡写地回答。我不喜欢过分强调自己的付出,免得显得刻意,也让诗艺宁感到负担。 “昨晚有事发生吗?” “没什么特别的。”我说。 “你肯定一夜没合眼吧?”诗艺宁坐到我身旁,仔细打量我的脸庞:“眼睛都红了。” “熬夜是常有的事,眼红也不奇怪。”我解释道。 不久,刘美惜也起床了。因为村里没有自来水,大家都得到河边去取水。我们三人一同前往河边洗漱。刘美惜告诉我,昨晚她们房间里一切正常,并无异样。 我心里隐约有了个想法:那些怪事似乎只发生在那座老房子内。 早餐后,在王胜夫妇的热情招待下,我建议诗艺宁和刘美惜四处走走或留在车内,而我自己则打算在村中搜集些线索。趁着抽烟的机会,我向王胜打听情况。他在这里生活了七八年,主要种植草药。对于村子过去的事情,他也知之甚少。 既然从王胜那儿得不到答案,我便继续在村里转悠。几个老人家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闲坐。这时,我又遇到了那位神情恍惚的老妇人,她依旧静静地注视着我。 “婆婆,您还记得我吗?昨天咱们见过面。”我在她面前蹲下来,尽管明知可能不会有回应,但仍抱有一丝希望。 然而,无论我怎么尝试,老人始终沉默不语。 “跟她说话也是白搭,”旁边有人插嘴说,“她是听不见的。”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位老人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位老汉背着双手,缓缓向我走来。他看起来大约七十岁上下,身体硬朗,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 “大爷,您好!我是从城里来的游客,在这儿住两天玩玩。”我热情地打招呼,见他手里拿着旱烟袋,便立刻递上一支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