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殿下抢人警告,建议自觉

第9章

   谢闲面红耳赤地把人抱住,只觉得这人看着冷冷淡淡的,真会撒娇,是被宠爱包围长大的孩子吗?和她有很大的不同。   北铭王储偏了偏头,而后问:“我们这样算是朋友了吗?”   “勉、勉强算吧。”谢闲赶紧把人松开,磕磕巴巴地回道,遭不住了,这么直接的吗?   然后谢闲就看到北铭王储弯了弯眉眼,笑了。如今的谢闲现在想来,自己估摸着就是那个时候被美色糊了脑子。当然,当年的谢闲心思还很正,没什么龌龊的想法,脑子里估计只剩下“我有朋友了”这几个字。   脑袋里炸了烟花的小谢闲呆愣了两秒,才想起来要请自己的新朋友进屋。等进了屋之后,才想起来屋里这时候满地都是她禁足时写写画画的纸张,有的甚至只是一些无意义的涂鸦。   自觉在新朋友面前丢了面子的小谢闲心情很差,心情一不好,就都表现在了脸上,冷冷的。   “笑一下。”北铭王储没头没尾地突然盯着谢闲说道。   谢闲不明所以,但看着自己的新朋友还是扬了扬嘴角。   “好看。”北铭王储十分正经地评价道。   谢闲的心情瞬间又好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也好看。”   北铭王储很是敷衍地点了下头,视线又回到了地上的那些纸上。   谢闲心情忐忑地看着北铭王储一张张看过去,终于在最后的时候,得了个“你很厉害”的评价。厉不厉害的谢闲不知道,反正没让新朋友讨厌自己,她就很开心了。   谢闲的院落里,有一颗她很喜欢的樱桃树,整个秋季,她几乎都在樱桃树下度过,北铭王储会陪她坐在树下看书。她有时会在影影绰绰的树荫里盯着她的侧脸发呆,因为她逐渐开始好奇她的国度,谢闲不喜欢这座王城,虽然称不上讨厌,但她不喜欢。   那一整个秋季,在谢闲的记忆里都是樱桃和北铭王储身上浅淡冷香混合起来的味道。谢闲从没在别人身上闻到过那种味道,北铭王储说这种香是北铭的特产。   冬季到来时,谢闲闷闷不乐的时间开始增加了,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的朋友要走了。   年幼的谢闲的确几乎把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以至于北铭王储轻易便察觉到了。   “跟我走吧。”那一日,北铭王储语气郑重地说道。   谢闲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而后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她们约定好,趁着夜色她带她离开,但约定的那一晚,北铭王储没有来。   雪夜,又是一个雪夜,谢闲讨厌雪夜。   她捏着那支簪子在雪中站了很久,眼里的光渐渐黯了下去,但她仍旧面无表情地站着。这个时候,她才猛地意识到,她居然没有问过那个人的名字。所有的一切开始一寸寸坍塌,仿佛一个本就不该存在的梦境。   宫人劝她回去,她没有动。   西玄王命令她回去,她也没有动。于是西玄王走了,任性的孩子只有吃点苦头才会长记性。   她被扔在了雪里,直到支撑不住倒下。   谢闲发了高烧,足足三天三夜,她没有实感地漂浮在空中,经历了另一个人的人生。不,那不是另一个人,那就是她自己,她记起了一切,记起了那个车水马龙、日新月异的世界。   谢闲醒了。   人都道,翁主闲在一场高烧之后性情大变,行事越发乖张,肆无忌惮,偏偏她又实在聪明,让人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   ——   宫墙边,谢闲回过神来,微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掩住眸中的情绪,有种无端的孤寂感,像一座碑。   “我来赴约,迟吗?”北铭王储视线紧紧盯着谢闲,缓声开口,声音极轻极淡,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第5章   “又想骗人?”谢闲撩起眼,视线落在眼前人的身上,有种微妙的轻慢和审视意味,声音懒懒散散的。   北铭王储轻抿了下唇角,仿佛顿了片刻,眸中那层薄薄的光就如同星辰般坠跌,好半晌,才缓声道:“不骗你。”   “我记得,北铭王族,不姓元。”谢闲慢条斯理地说着,落在眼前人身上的视线沉了沉。   北铭王储应了一声,“所以,这里没有北铭王族,只有顾元倾。”   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谢闲自然知晓她的姓名,北铭王储顾青沅,字元倾。因此这话,就是不想暴露身份的意思了。   “行。”谢闲挑眉随口说,视线在顾青沅的眉眼间描摹片刻,接着道,“那我们就来说说别的吧。姑娘平白无故掺合我的事情做什么?”   姑娘。顾青沅细品了下这两个字,从中觉察到一丝暧昧的疏离感,便压了下眸子,淡声回道:“并非平白无故,是有所图。”   “图什么?”谢闲很是自然地接了这个话茬。   顾青沅面色从容地吐出一个字,“你。”   谢闲挑眉扫了她一眼,像是听到了什么鬼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装模作样地开口,“姑娘慎言。”   “这话有什么需要仔细斟酌的地方么?”顾青沅问得认真,眉眼微垂着,像是当真对这个问题十分困惑。   谢闲很轻地嗤笑了一声,而后漫不经心地开口,嗓音甚至有些轻佻,“我这人对美色没什么抵抗力,否则也不会别人随口说一句就跟着跑了。所以姑娘还是当心些为好。”   顾青沅闻言缓缓蹙起了眉,绷着一张脸硬梆梆地沉声问:“你跟谁跑了?”   谢闲把认识的小美人从脑子里过了一遍,拎出来一个最显眼的,“洛明瑾吧。”   这人顾青沅知道,毕竟先前见过,刚开始印象还很好的,这会儿又觉得不太顺眼,但她一时寻不到好的说辞,不悦就这么闷在了心里,顿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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