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她身边伪装着。 可是…… 怎么办。 即便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女子营造出来的假象,而自己仍是忍不住的心生眷恋,贪念,想要更多,最好是一直如此下去。 她望着女子温软的双眸,低声询问着自己曾经问了无数遍,几乎是化作了执念的问题,“……你爱我吗?” 她知道,她的梓汐一贯是个愿意哄她的。 每次都能将自己哄骗的甘之如饴,如同饮鸠止渴般即便是苦的自己仍然愿意去奢求。 “爱啊。”清浅而羞涩的笑意在女子唇角荡开,双眸之中似染上点点星光,变得明亮而耀眼,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那笑意与之欢喜并不达女子眼底,而女子仍然能说出自己为之心颤、心动无数回的话语,“梓汐最喜欢阿舒,梓汐只属于阿舒……” 苏梓汐知道宁舒喜欢听何种话语,说出这样露骨情话的时候丝毫不扭捏,温软的嗓音含着如蜜糖般的甜意。 裹着砒霜的蜜糖,而身前之人听到此言眼中染上了欢喜,不同于苏梓汐的虚情假意,宁舒是真的在开心。 即便知道是假的。 梓汐已经做出了承诺,那么由自己将这份承诺变成真的就好了。 至于…… 喜不喜欢,爱不爱的…… 哪里就那么重要了。 只要梓汐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不能太贪心,哪里有那么多的好事等着自己。 没有爱的话恨也可以的。 只要梓汐在自己身边,心中有着自己。 哪怕是恨也没有关系的。 宁舒这样告诫着自己,可是还是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撕裂般鲜血淋漓,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疼痛的厉害。 第224章 所以说,你早就知道 苏梓汐一直在这里等着人醒过来,也不知道是那所生无几的愧疚还是因为担心那东西不干净没有办法让兄长‘安分’下来。 直到看到邱彦书醒过来,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似乎是有些疑惑自己为何在此,但是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视线落在了宁舒以及守着他的苏梓汐身上,“弟子让师傅担心了。” 她的视线一直在邱彦书身上没有移开过,目光灼灼地盯着,直到看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神色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先是皱眉,而后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是很快的归于平静,而后装作无事发生的移开眼眸。 “醒过来就好。”宁舒的视线落在女子身上,这句话是看着女子说的。 而邱彦书不可能视而不见,眼神落在苏梓汐身上很快的移开。 他的头很晕,有些疼,像是有细密的针尖不断的深入他的头颅,说疼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可是说不疼,他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只是忍受的有些艰难而已。 三人寒暄片刻,便以邱彦书需要养神休息为由而离开。 在二人离开之后,坐在床上的邱彦书不断的揉按额角,想要缓解头疼之症却发现无果后便放弃。 额上有汗水沁出,剑眉紧蹙,眉宇间似有不耐之色,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可是头疼的厉害,越是想便越是疼。 片刻后他便放弃了,能忘记的事情想来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等过段时间身体好转,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因为邱彦书醒了过来原本要推迟离开的日子被其拒绝,师傅在中毒后身体未愈的情况下要离开玄妙宗回崇明剑宗必然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怎可因为他而耽误。 更何况他除却有些头疼之外并无任何异常,算不得什么大事。 云雾缥缈,他站在甲板上,望着远方起伏不断的山峦。 身侧传来脚步声,邱彦书侧首,发现是苏梓汐。 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但是想到她近日以来的关怀便生生的止住要离开的脚步,等待着她的话语。 “兄长身体可好些了?”她在问这话的时候还是紧张的。 一开始她也以为兄长可能如自己般是伪装的,可是接二连三的试探下来发现并不是。 邱彦书捏了捏鼻梁骨,忍耐着头疼之症,面上还是淡然之色,“无碍。” 话说出口后似乎觉得有些太过生硬,又补充道,“我无事,你无需担心。师傅的伤怎么样了。” “阿舒的伤已经快恢复,兄长可放心。” 邱彦书颔首,之后两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各自离开。 此番回崇明剑宗宁舒有些急切,故而三日内便到了。 宁舒回到崇明剑宗便被掌门带走。 而苏梓汐则是由邱彦书,笛月看守下回到缥缈峰。 笛月看着眼前的师兄,鼻翼翕动,好似闻到了什么味道,但是又很快的消失不见,以至于她以为是错觉。 她的目光落在了苏梓汐身上,然后回想起刚才那一瞬间熟悉的香味儿,只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 那东西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出自蝶衣大人手下,却不陌生的。 蝶衣并非良善之辈,在笛月没有到苏梓汐身边之前,她每日过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生怕那一日自己也如那众多人之中的一个般被带走然后再也不见踪影。 还好,她是幸运的。 遇到了最需要人保护的苏梓汐,而蝶衣大人无暇顾及这个柔弱不堪的凡女,便将微不足道的自己提到了苏梓汐面前。 然后她过上了安稳的生活,一直到如今。 邱彦书是苏梓汐的兄长,她作为外人看的分明些。 两人虽然彼此怨怼,但是说到底还是在意的,不然也不会一次次的争执,甚至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