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毕竟折磨她这么久,搞的她天天要死要活的,现在有机会了,不得一针扎死她? 要害要避开。 “好的师父。”杜仲染似是有点开心,伸手去扯阮青葙腰间的系带。 “你干什么?”阮青葙一个警觉的站起,汗毛直竖。 看她这副高度警戒的模样,杜仲染有点好笑。 开口依然温顺,“师父,把外袍脱了吧,不然穴位定位不准…可能会痛。” 轻叹口气,阮青葙慢吞吞的摘了腰封,脱去了外袍。 往榻上一躺,眼睛睁得老大。 侧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杜仲染的手,生怕被掐死一般。 杜仲染强压住嘴角,起针落于小腿。 “嘶啡—”阮青葙大叫一声,这也太痛了吧。这扎的穴位是… 三阴交? 徒儿这是要干嘛? 又落一针在肚上。 关元? 银针悉数落下,杜仲染果然脑子里有东西,后面下针又快又稳。 “好了,师父您平心静气。” 阮青葙凝神静气,细细感受杜仲染取得穴位,徒弟后面取的,几乎都是阳明经的穴。 有句古话—痿取阳明。 杜仲染是觉得我虚吗?搞这么补… 随着思绪翻滚,针在身上轻轻抖动了起来。 这是起效了。杜仲染在一旁目光灼灼的盯着。 身体渐渐热了起来,有些烦躁。 阮青葙轻轻的扭动身子想缓解难受。 想到徒弟平日里受的比这难受一万倍,阮青葙咬紧了牙关,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头晕沉沉的,像喝了补酒般兴奋的满脸通红,看东西却变得模糊了起来。 参与实验原来这么难受啊,脑子里记忆涌现。 以前在中医药大学的时候,有药厂找志愿者参与临床实验,当时为了给韩冬凌买个驴包,差点就参与了。 后面现场抓包韩冬凌出轨自己闺蜜。 然后是,进局子… 父亲脑出血住院… 脑子又像浆糊一般搅着,什么都看不清了,乱七八糟的往事混在一起,头胀疼的厉害。 “唔…” 阮青葙没忍住,难受的哼出了声。杜仲染见状,迅速起针。 心口猛的一滞,睁眼,世界又瞬间恢复原样,还是床榻,傻徒弟怔怔的盯着自己。 喘着粗气,坐了起来,里衣被扭的散乱开,秀发也全然散着。 顾不上拢紧衣服,只顾着伸手说,“水…我要喝水…” 杜仲染赶忙端了杯茶过来。 接过茶,大口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饮尽,放下茶杯,方才点评了起来。 “徒儿,你这取穴太激进了,伤津耗气,要改。” 杜仲染假装有些愧疚,头很低。 “是,师父,徒儿会再钻研的。” “不过甚有效果,为师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手指更有力了。” “那就好。”杜仲染依然没有抬头。 “傻徒儿,你且抬头来,莫低着了。” 杜仲染乖顺的慢慢抬起头,以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阮青葙。 阮青葙低头一看,里衣散了,锁骨漏了出,还有… 要命! 杜仲染还挺乖的盯着她,像个大狗狗… 现在有点狗狗祟祟的。 立马拢紧了衣服。 刚刚的针劲没过,衣服拢紧,阮青葙又燥热起来,汗水打湿了鬓角,头发有些湿漉漉的。 又这死出。 更年期一般。 烦死! 阮青葙怒火中烧,“走,去试药间洗澡!”然后阔步迈出门。 杜青葙低头跟着身后。 一脚踢开试药间的门,直接到最右边的浴桶跟前,一跃而下。 好凉,好舒服。 终于舒坦了的阮青葙靠在桶边,双臂搭在桶沿上轻轻喟叹。 头扬起,雪白性感的脖颈连着深深的锁骨,杜仲染看的有些怔。 …师父越来越…好看了… 这雪白的肌肤,等取完心头血后,用来试药,通体通红… 会不会很妙呢。 第10章 刺客 早上杜仲染随阮青葙刚进太医院内,就听到吵吵嚷嚷,一群人七嘴八舌围在一起。 阮青葙挤了进去,只见中间地上躺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蒙面被扯下,面容清秀,眼睛合着,大概是晕了,手脚均被锁链束着。 这着装,像是……刺客? 身边站着个捏着兰花指的太监。 见那太监对着苏木太医眉飞色舞,小拇指都快翘上天了,嗓音掐的又尖又细。 “苏太医~这是昨晚准备刺杀皇上的刺客,被御林军抓了,皇上的毛发都未伤到呢。” 苏木在一旁半弯腰尴尬的笑着,语气很轻,“那梅公公需要我怎么做?” “咋家没有想法,是圣上旨意,要让她醒过来,不许她寻死!” 醒来,还不能让她去寻死? 阮青葙心里思考着,已经在脑海里翻阮蔓荆的经验了。 “请梅公公放心,下官必定让圣上满意!”苏木作揖,送走了梅公公。 这次是点名要苏木治的,阮青葙负手站在一边,杜仲染贴着站在一起,一群围观的人也都没离开。 大家都想看看苏木到底如何处理,静静瞅着。 顶着巨大压力的苏木额头出了薄汗,腰间取出针包,有些犹豫,下了几针,又思考一番,接着下了几针。 半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没有醒。 围观的人群渐渐吵闹了起来,都是太医院的人,都懂几分医术,纷纷对苏木处理品鉴起来。 有人说穴位对手法不对,有人说针的没有问题,需要时间等待。 苏木有些慌张,下针手有些抖,汗越出越多,后背透出些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