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算老几?我就不听你的!” 一针下去,手臂全麻了。 秦艽:已老实jpg。 “放过我吧,仙女太医大人!”秦艽痛的哼唧求饶。 “那你按我说的做。” “好…那要怎么做?”秦艽问的有些谨慎。 “即日起,你向天下告知,你不喜欢女人,无论何人怎么问询,你都坚持这一回答,就可。”阮青葙取针。 “就…这样?” “对,就这样,只要你能做到,你这‘病’,就算治好了。”阮青葙拢拢衣袖起身。 未了,拍了拍手,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若是以后嘴巴管不住,那这‘病’就算复发了。” “可不能向天下告知,这爱,是不是有些…懦弱。” 轻叹口气,手搭上绳索,阮青葙继续道,“你若是权倾朝野,自然没有人对你的私生活妄加议论,若是有人非议,你也可以让他闭嘴。 你现在的困扰,是因为你的一切,都是来源你的父亲。” 说完,解开了秦艽手上的束缚。 秦艽起身,沉默不语。 阮青葙瞥了一眼,看她似乎想明白的样子,推门准备离开。 “等等!太医怎么称呼?改日定登门拜谢!” “阮青葙。”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一缕苦香。 活顺利的干完了,可以下班了。 不过没有下班的欣快感,取代的是一场没来由的心慌。 阮青葙有些焦躁不安,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疾步向家走去。 刚到庭院门口,竟没有人看守,人不知去哪了。 进去快步走过走廊,穿过花园,依然没有人。 有些古怪。 平日里,阮府也是有上好家丁看顾的。 穿过厅堂,到了后院,终于看到一大帮家丁都围在一个人的房间门口,吵吵嚷嚷。 这是…杜仲染的房间。 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杜仲染出了什么事?!赶忙挤进去。 家丁看到阮青葙回来,纷纷规矩站一边,低头喊“家主好”。 进了房间,果然看到床榻上杜仲染合目躺着,唇色苍白,一动不动,身上多处扎了银针。 小樱子站在一边,还有一个郎中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在施针。 “怎么了?”阮青葙焦急问话。 小樱子一心看着杜仲染,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啊…啊家主啊,早上杜仲染晕在了试药房床榻上,”小樱子悻悻然说道,“您…上太医院去了,这不就临时请了个郎中回来看病。” 杜仲染到现在还没醒。 显然,这个郎中手艺一般。 阮青葙仔细看了这位郎中下的针,伸手,从杜仲染身上起了三根针。 没两秒,杜仲染竟然醒了过来。 “神医啊真是神医!”郎中一脸惊叹,啧啧称奇。他一上午百思不得其解,使出毕身绝学,不停的下针,人就是不醒。 结果阮太医一回来,拔了三根针,人就醒了。 “你下的穴位基本无误,只是这几针刚好扎在气路上,造成气滞,气不通,自然醒不了。” 阮青葙在床边坐下,握紧杜仲染的手,仍不忘指点郎中。 “受教了。阮太医真材实学,晚生还要多向您学习学习。” “晚、生?” 这人得有五十岁了吧,还晚!这不把自己说老了吗?!心里翻了个白眼。 阮青葙没好气的问,“你多大。” “哦哦,我今年五十岁了,不过从医才一年有余。” 才一年? … 一年就敢给人看病!还看这种晕厥的,你胆子好大! 有点无语,挥挥手,让郎中等人退下了。 杜仲染眼皮很重,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阮青葙靛蓝色的官服,干裂的嘴微张,声音有些沙哑。 “师父…” “傻徒儿,别说话,好好休息。” 小樱子端来了醒神汤药,递给了阮青葙。 阮青葙舀起一勺吹了吹,喂去。 可能舀多了,入杜仲染嘴里一半,还有一半顺着嘴角溢了出去。 被汁水湿润的唇瓣变得柔软,大拇指缓慢拭过唇角,将那滴溢出收了收。 第9章 徒练 “师父…你救了我…”杜仲染迷蒙着,鼻息很重,仍要说话,“我没什么好报答的,唯有…” “唯有,继续做药人。” 继续做药人,壮大我的科研,辛苦你了我的志愿者。 “……” 杜仲染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她假意想给师父暖床。 师父却真切的想要她命。 账本又记上一笔。 心头血要四滴! ... 半碗药进肚子,杜仲染的眼眸终于清澈了些。 强撑着支起身坐了起来。 抬眸,眼底一片漆黑,闷葫芦还是开了口,“师父,我好了…想练针。” 挥挥手,小樱子退下了,这会四下只有师徒二人在场。 阮青葙故作玄乎的凑了上前,小声说,“你准备怎么练?” “师父安排,徒儿听从。” “那你……扎自己吧。”阮青葙犹豫半晌,给出这样的结论。 可以练针,扎我不行。 为人师表,徒有其表。 取来针包,塞到杜仲染手里,坐在床边,眼皮没抬一下,“喏,练吧。” 摸着银针,看着床边阮青葙雪白的脖颈,杜仲染喉咙动了动。 “师父…工作一天也乏了吧,让我给您针上一针?” “……” 阮青葙吞了口水,眼睛眨巴眨巴,“那不许扎心周,不许扎头项。” 她担心徒弟想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