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日本战国:若狭之虎的崛起

第165章 形势不妙(求月票,求订阅!)

   正当两军激战时,埋伏多时的渡边通、桂元澄两路大军一齐杀出,尼子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很快被打得溃不成军,纷纷朝着青山本阵退去,人称“出云之鬼”的三泽为幸也不幸被毛利军讨取,除他之外,还有多达五百名尼子军将生命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随后,毛利军乘胜追击,直攻尼子诠久的青山本阵,砍断了外围栅栏,突入阵地内与尼子军展开激战,直到次日清晨才扬长而去。这场著名的“青山土取场合战”,迫使尼子诠久将本阵后撤到甲山城,战局也因此陷入胶着。    前方战败的同时,尼子军后勤也出了问题。先是运输兵粮的军势在都贺渡河时,遭受反叛的石见国人的偷袭,大量粮草被河水冲走。后有囤积于备后的粮草和军资,多次遭到毛利军的偷袭和焚烧。    这些噩耗的传来,极大地打击了尼子诠久和家中诸将的士气。恼羞成怒的尼子诠久,一再催促银山城内的安艺武田氏出兵支援,但一封封信笺如同石沉大海,终究不见回音。    直到十月下旬,千等万等的尼子诠久,终于收到了武田信实派人送来的密信。    让他震惊不已的是,信中说,品川信定因为是否支援尼子军一事,与香川光景爆发激烈冲突,以至于武田氏内部始终无法就出兵达成一致。    就在僵持之时,品川信定竟然被忍者暗杀在自家的屋敷中。品川一族自然认为幕后黑手是香川光景,于是起兵攻打香川氏的居城八木城,任由武田信实从中调解多日也是徒劳。    可就在前几日,另一位家老己斐直之突然参战,从后方攻破品川氏的居城,并与八木城内的香川光景前后夹击,经过一番激战,彻底消灭了品川军,至此,战事才告一段落。    从信中得知忠于自己的品川一族败亡,尼子诠久愤怒不已,他愤怒地锤击这面前的案几,恼火地呼喊道:“发心寺殿呢?他率领的五百军势呢?为何没有出面制止争斗,为何眼睁睁看着品川一族被屠?!”    送信的使番当然没办法解答尼子诠久的这些疑惑,他唯一能明明白白告知尼子诠久的是,如今安艺武田氏家中已是亲大内派一家独大,别说出兵支援尼子军,怕是接下来还会加入大内军,参与对尼子军的战斗。    “主公,若是武田家投靠大内介,本家的形势可就危急了。”刚经历败仗的尼子诚久担忧道。    “虽说左京亮一派被消灭了,但武田家定也是元气大伤。凭他们现在的实力,对本家构不成什么威胁。”尼子诠久自顾自地分析道。    “武田家确实对本家构不成威胁,可本来是指望他们抵挡大内军东进支援的,现在这种情况下,大内军怕是会毫无阻力地直达吉田郡山城下啊。”    听了尼子诚久这番话,尼子诠久觉得确实有道理,现在战斗本就不顺,若是再让大内军顺利直冲城下,尼子军就真的很难拿下吉田郡山城了。    想到这,尼子诠久吩咐道:“那就调遣吉川军前去阻击,吉川民部可是一员猛将,有他出马,总能抵挡些时日。当下,最重要的,就是立即对吉田郡山城展开猛攻,我就不信,以本家这些兵力,竟会拿不下这座小小的山城!”    尼子诠久嘴上甚是嚣张,可身体却十分诚实。经历了多次惨败后,他也变得谨慎起来,不再鲁莽地派大军强攻,而是以包围为主,派遣小股部队袭扰侦查为辅,意图发现城内守军的弱点,再以之为突破口进行强攻。    连连取胜的毛利元就也没有好大喜功,见尼子军防守严密、围而不攻,他也只好坐镇城中,等待大内军的救援。因此,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吉田郡山城周边竟没有再发生大规模的战斗。    可日渐寒冷的天气,却给远道而来的尼子军敲响了警钟。    “主公,天气越来越冷了,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撤兵回国,等来年开春再……”    身为家老的龟井秀纲,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尼子诠久制止了,只见他怒目圆瞪,压低嗓子,不甘心地反问道:“三万三千大军,如今损失了八千多,你让我就这么撤回出云么?”    “可是,恕臣直言,您现在围而不攻又能有什么用呢,再过几天,大内介的援军抵达,不还是要撤退么?”    龟井秀纲意思很明确,要打就尽快解决战斗,犹豫不决、围而不攻对长途奔袭的尼子军来说是十分不利的,特别是如今石见、备后两个方向的后勤补给都出现了问题,加之寒冬将至,留给尼子诠久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明白了。”对于龟井秀纲这般直白的回话,尼子诠久虽说十分不爽,但细细一品却也是事实。因此,他决定先让大军好好休息,等两日后,对吉田郡山城发动总攻!    然而,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浪费了半个月之久的尼子诠久,即将为他的犹豫不决付出代价。    十一月二十四日,也就在尼子诠久下定决心进行总攻的第二天,陶隆房率领一万大内军抵达了银山城下,武田信实率领武田元光、白井清胤、香川光景以及己斐直之等家臣在大手门外列队恭候。    想想上次与武田元光等人一别,竟有四个多月未见,陶隆房甚为感慨,来到大手门前,他先是向武田信实欠身行礼,紧接着便来到武田元光身旁,亲切地与他寒暄道:“发心寺殿别来无恙啊!”    武田元光回之一笑,同样客气道:“大人还是那么丰神俊朗、彬彬有礼。”    “哈哈,您过奖了。”陶隆房爽朗地笑道,紧接着,却又将头凑到武田元光耳边,窃窃道:“左京亮的事情,殿下处理得可以啊。”    武田元光听罢,先是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颇为自然地回应道:“左京亮和品川家的事,老夫深感遗憾。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本家却丧失这样一位重臣、失去这样一个家族,实在是令人悲痛。”    陶隆房自然是听得出武田元光的意思,便故作感同身受状,哀伤地表示道:“这都是天意,殿下不要太过哀伤。今后本家会对贵方大力支持,以避免这种悲剧再度上演。”    对于武田元光来说,陶隆房的这句话就是一颗“定心丸”,既是对铲除品川信定的“奖励”,更是对安艺武田氏得以存续的“保证”。    得知大内军堂而皇之地进入银山城,尼子诠久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一边斥责武田元光背信弃义,一边对天发誓,拿下吉田郡山城后,第一个要灭的就是安艺武田氏。    见尼子诠久这般恼怒,龟井秀纲赶忙劝慰道:    “此事可能也怪不得发心寺殿,那香川、己斐两家全都心向大内介,不久前又消灭了品川一族,如今在武田家可谓是一手遮天。发心寺殿初来乍到,就凭五百军势如何跟他们抗争?臣以为,事情不能只看表象,在搞清楚来龙去脉之前,切不要意气用事、擅下结论。”    “看来你很是相信那位发心寺殿啊。”尼子诠久阴阳怪气道。    “多一个朋友便是少一个敌人,况且没有证据之前,确实不便轻易下定论,以免日后伤了和气。”龟井秀纲诚恳地劝说道。    “也罢,既然能登守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就先把眼前这场仗打好,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吧。”尼子诠久心有不甘,却对安艺武田氏可能的倒戈无可奈何,只能是“无能狂怒”。    “主公英明!”龟井秀纲赶忙回应道。此刻,他心中也是隐隐担忧,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尼子军可能真的无法夺取吉田郡山城,最终很大概率是要铩羽而归的。    就在尼子诠久进退维谷之际,远在北陆的义重则已经完成了开战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准备亲临此隅山城,与山名佑丰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可是就在启程之前,他却得到家臣来报,说是一群三河武士携带家眷远道而来,手中还握有云峰龙兴写给义重的亲笔书信。    听说这群人是云峰龙兴推荐来的,义重不敢怠慢,立即安排他们在武田氏馆城下町中最好的宿场住下,并在次日上午召见了这群三河武士。    走进武田氏馆,这些三河武士无不对城内的雕梁画栋和庭院布置叹为观止,特别是走进“虎之间”,墙壁上绘就的两只猛虎栩栩如生,直教这些武士暗自感叹、心生敬畏。    “不愧是地跨四国的大名啊,”榊原长政感慨道,“这里比冈崎城、安祥城豪华得不止一星半点啊。”    “进城之前我便发现了,这里的城下町市座林立,人声鼎沸,商贾云集,繁华程度比之津岛和热田都不遑多让啊。”年少时曾在尾张绪川一带居住的高木清秀由衷地称赞道。    “昨天傍晚,我和藤藏还去了趟小浜港,那里不仅城下町的规模更大,而且商船往来穿梭,点点渔火映衬,别有一番韵味呢。”长坂信政回想起昨晚在小浜,特别是在“游廓”的香艳经历,仍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就在这群三河来的“乡巴佬”七嘴八舌讨论着在若狭的所见所闻时,屏风后小姓的一声“主公驾到”。立即让这些家伙安静下来。    榊原长政等人恭敬地朝着正前方俯首拜伏着,义重则在松宫清长和武藤光佑的陪同下,头戴折乌帽子,身着印有“四割菱”的深褐色直垂,款款走到走进殿内,在屏风正前方端坐下来。    “都起身吧。”义重手中攥着一柄折扇,亲和又不失威严地吩咐道。    “哈!”榊原长政等人听后缓缓起身,抬起头望向义重。    虽说早就从云峰龙兴处知晓义重十分年轻,可真的望见面前这位年仅十九岁的若狭武田氏当主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特别是榊原长政和长坂信政,这两位跟随松平清康打天下的有力家臣,恍然间,似乎从义重身上看到了前主公的些许影子。    “诸位大人远道而来,我很是感动和欣慰。”义重率先寒暄道。    “殿下切莫这么说,”榊原长政谦虚道,“吾等小国武士,能来到若狭拜见殿下,实乃三生有幸。”    “你就是长政大人吧?”义重微笑着询问道,“龙兴大师在信中告诉我了,此番能觅得诸位,多亏了你从中协助。”    “在下正是榊原孙十郎长政,能为殿下效力,倍感荣幸!”榊原长政赶忙拜伏致谢。    “今后还要劳烦你了。”义重看着面前这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心中窃喜道:“谁能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会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德川三杰’‘德川四天王’之一的榊原康政的父亲呢?”    “哈!竭诚奉公,义不容辞!”榊原长政激动地回答道,他明白,义重说出这句话,便是正式认可他是武田氏的家臣了。    “这位大人是?”义重看向榊原长政身旁的长坂信政。    “在下长坂九郎信政,拜见殿下!”    “你就是‘血枪九郎’?大师信中说,你枪术十分厉害,朽木弥八郎几回合就被你击败了。”义重称赞道。    “不过是一时走运罢了,”长坂信政谦虚道,“听闻殿下麾下枪术名家名将众多,在下希望有机会与之切磋一二。”    “今后便是一家人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义重报之一笑,心想:“这位历史上侍奉清康、广忠、家康三代当主,在松平家早期立下汗马功劳的猛将,竟会为自己效力,实在是一大幸事。”    紧接着,义重便看向坐在榊原长政和长坂信政身后的两名年轻武士。    “这二位便是米津藤藏和高木善次郎吧?”义重问道。    这俩年轻人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在榊原长政的提醒和催促下,这才慌慌张张地向义重叩首行礼。    “在下米津藤藏常春,拜见武卫殿。”    “在下高木善次郎清秀,拜见武卫殿。”    “听说你俩今年不过十四岁,却已经参加了数场战斗,斩杀敌军多人,我很是佩服啊。”对于这两名年轻武士,义重不吝夸赞道。    “殿下过奖了,”高木清秀微笑嘻嘻地回应道,“在下和藤藏年纪尚轻,今后还要殿下和各位大人多多指教。”    “是啊主公,您就别夸他俩了。”长坂信政此时也很自然地转变了对义重的称呼,调侃道:“不过是击杀了几个足轻罢了,您再这么夸下去,他俩的尾巴要翘到天上了。”    义重听罢报之一笑,心里也是感慨道:“龙兴啊龙兴,你这是给我捞来了两个‘德川十六神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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