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大唐李象,封狼居胥!(求月票,求订阅!)
贞观十七年,三月二号。 辰时初(07:00)。 当李象穿戴好他的定制版黑红铠甲,带着苏璃走出所歇穹庐之时,迎面便是有着一白袍染血的将领快步迎上,来到近前之后,单膝跪地行礼。 “末将薛礼,拜见大总管——!” 此白袍将领,正是一路追击夷男的薛仁贵。 关于薛仁贵的战绩,李象已经从夷男残军中大概得知了一些。 解定襄城之围时,薛仁贵率百人大破薛延陀军前阵,一路直冲薛延陀中军杀去,持戟悬弓,大呼冲阵,所向披靡,完全是战场上的杀星,一战下来,光是被薛仁贵斩级的薛延陀将领便是有十三人之多,寻常士卒更是数十百计,甚至就连围攻定襄城的主将大度设,更是险些被薛仁贵阵斩。 可以说,这一行漠北之战,苏定方为首战,薛仁贵则是首功。 而在解定襄之围后,苏定方率领的六千精骑和李思摩合军共击大度设薛延陀军,三战三胜,每一战薛仁贵都是率军冲锋在前,一身白甲,第一个冲阵,已然是把薛延陀人心理阴影都给硬生生打出来了。 怎么可以这么猛?! 而面对夷男的十万援军,在程知节与夷男厮杀至白热化之际,薛仁贵遵苏定方之命,率领一千五百精骑夷男军左翼突袭,一举击穿夷男援军,杀的夷男援军丢盔弃甲,尔后更是一路狂追,追击途中,斩级上万,俘虏两万余,极其之彪悍。 这一行班师之后,以薛仁贵所立之军功,李象再从中稍微操作一番,大唐军界,必有薛仁贵一席之地。 原本李象就是这般打算的,将苏定方和薛仁贵打造成大唐军界的双子星,成为自己在大唐军界的绝对心腹和支柱。 “一路辛苦。” 李象从薛仁贵身边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本帅上山。” 仅是这一拍,这一句话,便是已然让薛仁贵热血沸腾。 他入帐之后,便是得知狼居胥山顶正在铸就高台,自是知晓这高台代表着什么,他第一次上战场就能追随主帅封狼居胥。 这等荣光,简直比封侯还要荣耀。 …………………… 巳时正(10:00)。 狼居胥山,白色顶峰。 飘曳雪子,纷纷扬扬。 于这顶峰中心空地,有着一方封坛圆台,上径一丈二尺,下径三丈,高九尺,九级阶梯。 天圆地方,封礼为祭天,自是圆台。 两侧大唐旌旗招展,一道身影,黑红披甲,在上千道目光注视之下,一步一步踏上这座连夜修筑的祭天高坛。 在这身影之后的三道阶梯之外,三道身影紧随着,从左到右,依次为张燕、苏璃、薛仁贵。 而在这封坛圆台之下,唐军披甲列阵,气吞万里如虎。 军阵之前。 以一利咥夷男这位薛延陀可汗为首的草原各部首领,皆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以手交叉在胸口,表示臣服。 终于,李象踏高九尺,登上了封坛圆台。 独身屹立在这封台之巅,李象虽然不迷信,但是在这一刻,当他仰望这片无垠雪天之际,似乎觉得,冥冥之中有着天意注定。 深吸一口气。 李象向天朗声。 “我,大唐天子长孙李象。”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这狼居胥山巅回荡。 “草原无道,犯余子民。” “予奉大唐天可汗命,荡平草原,章王道,布圣恩,兹功成,特铸为台,以白苍天。” 言语至此。 李象目光,从天际落在下方的那帮草原各部首领之身。 “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话音落。 列阵于台下的大唐将士,皆是齐声大喝。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 这声音落在夷男等草原各部首领以及他们的高层贵族耳中,皆是面色被吓得蜡白,一个个都是顿时叩头伏首,心态不好的,更是浑身瑟瑟发抖。 而就在李象说完这番简短的告天祭词之后,于这封台之前,有着一头早已准备好的活牛,被军士当场宰杀,牛血落了一地。 这叫做「谢牛」,乃是祭天古礼。 杀牲媚神,以示尊神。 另有一小山高的柴堆在这封坛圆台之前燃起,军士将这杀好的牛以及些许玉帛扔入其中,此为「燔柴瘗血」。 当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李象披甲而归,面望苍天,行跪拜大礼。 这,便是封礼。 这便是,封狼居胥。 在这个时代,草原上的每一个人都会永远记住一个名字,那便是:李象。 从以后,漠北漠南,皆无王廷——! 百年之后,或将有诗云: 铁骑九百破奴狂,封狼居胥世无双。 万里关山沐唐月,千秋雄风镇八方。 当然。 李象所进行的这一场封礼的流程比较简洁,毕竟从理论上来说,这种规格的祭天礼只有天子才有资格举行,李象以天可汗皇长孙身份封狼居胥,从礼制上来说,其实是属于僭越。 但。 正如当年霍去病之汉武帝而言,汉武帝并不会在意这些,反而会觉得这是霍去病震慑匈奴的强劲手段。 而唐太宗之心胸,自是比汉武要更为宽广,再加上李象皇长孙的身份,以天子长孙之身代天子行祭天礼,以封狼居胥来镇压草原各部之不臣,又有何不可。 封坛之上。 起身后的李象披甲独立,右手摁在腰后横刀刀柄之上,身后大红披风随风飞扬。 在这一刻,他就是万人瞩目的中心,他的威名,将如风一般传遍草原,传遍诸邦,传遍四海八方。 或是李象自己都未料到,这一刻的他,落在苏璃眼中,有着与他人不同的色彩,那是以强大的个人魅力,对野性的驯服。 而于这狼居胥山顶结束封礼,李象接着还要去不远处的姑衍山进行祭地禅礼,天圆地方,这才是完整的封禅。 待封狼居胥、禅于姑衍结束之后。 大军又是修整一夜。 翌日天光破晓之际。 随着漠北道行军大总管李象一声令下,李象率领奔袭的那部分骑军,加上薛仁贵引来的一千余骑,合计两千余唐兵,押解着三十倍于己的俘虏,以及数百薛延陀贵族、草原各部首领、贵族,无数牛羊马匹,回军定襄城。 …………………… 四天之后。 贞观十七年,三月六日,酉时正(18:00)。 长安,崇仁坊,司徒府。 长孙无忌看着手中的这封信,这是李治从定襄城写给他的奏章抄本。 “司徒公,奏章原本,已经差人送往尚书省了。” “确保会出现在房玄龄的班房内。” 在旁。 褚遂良凝声道。 “就是不知,明日早朝之际,房玄龄是否会向陛下启奏此事。” 闻言。 长孙无忌,笑了。 “若是这封奏章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以房玄龄明哲保身之秉性,就算他知道此事,亦是不会奏禀,可当下这封奏章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于军国大事,他作为执宰不敢隐瞒,于朝廷流程,他为尚书省左仆射,奏报此事,乃是尚书省职责所在,并不用害怕天子猜忌。” 说罢,长孙无忌眼中透出寒光。 “你即夜通知我们在京的所有朝官,一旦房玄龄明朝奏禀,都集体弹劾秦国公。” 褚遂良眉头紧锁,道:“司徒公,是否要再思量片刻,上次……” 话音未完,长孙无忌冷声道。 “放心。” “李象他,活着回不了京。” “现在就是最好的下手时机,以此事压住李象在京的党羽气焰,待大事告成之后,再逐一铲除。” …………………… 翌日,三月七日。 卯时正(06:00)。 天微蒙星亮,太极宫,太极殿大朝会。 百官文武班列,天子李世民坐于大位,如往昔一般,捏着他的八字胡,静待朝臣奏本。 依照流程,第一个奏本的,自然是尚书省。 “启奏陛下,晋王殿下传来奏本,秦国公擅离职守,身为大军主帅,却数十日不知踪迹,奏请陛下速速更换行军大总管,以安北征军心,以确保漠北之战的大胜。” 尚书省左仆射,房玄龄以平静的声音说出最炸裂的话语,让这满殿朝臣,顿时困意全无,就连李世民,都差点把胡子给掐断了。 只见房玄龄言闭。 不紧不慢的将一封奏章呈上,内侍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接过,呈于天子御前。 原本心情还不错的李世民,在听完房玄龄这番话,尤其是在看见这奏章中内容之际,眉头逐渐的紧锁了起来。 三军主帅,不在军中,数十日不见踪迹?怎么之前的军报没人提及?! 还不等天子开口。 班列之中,一个又一个官员,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陛下,漠北之战,军国之本,岂能这般儿戏——!” “臣恳请陛下,即刻八百里加急,降诏北征大军,罢黜秦国公行军大总管之职!” “臣请陛下,以大唐基业为重——!” “臣请更换漠北道行军大总管——!” “臣——!” “———!” 而这时。 刚重新参朝不久的李泰,眼眸一亮,顿感打击李象的机会到了,亦是站了出来,道:“父皇,儿臣以为,群臣所言,不无道理。” “儿臣附议——!” 接着李泰之后,如岑文本、刘洎、韦挺等执宰鸟头都是站了出来,毕竟这是房玄龄提出来奏本,他们应该挺,其余鸟毛们亦是纷纷站了出来。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皆是充斥了要罢黜李象漠北道行军大总管的声音,鸡毛鸟毛满天飞。 萧瑀、狄孝绪、李德謇等人,都是紧蹙眉头,尤其是狄孝绪狄老头,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硬刚了。 而就在这时。 突然,从这太极殿之外,有着一道急促高昂的声音传入殿中。 “漠北捷报——!” 八百里加急军报,可直达御前,从发出到御前的途中,任何胆敢阻拦之辈,可一律杀无赦。 只见。 一黑衣不良人,满身风尘,手中高高持着一封奏章,迈过了太极殿门槛。 ———————— ps:最近不少亚父私聊说能不能改下鬼畜更新时间,恰好我头疼欲裂,感觉要寄,我得先去补会觉。 那就趁着这个机会更正一下,之后每天更新时间在中午十二点、下午六点,刚好是亚父们午饭和晚饭时间,可以边吃边看。 望诸位亚父义母悉知,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