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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请陛下称魏王!抽不死你!天子急诏秦王!

   ‘你还背着朕干过什么其他事?!’   天子的一句话,如同风云惊雷,瞬间便是在李肥四心间轰然炸响。   这一刻,李肥四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做度秒如年。   “父皇——”   心思转换之间,李肥四开启了极限求生,猛的抬头,眼眶红裂。   然而,这头刚抬起来,迎接他的却是——   啪——!   李世民手中的染血马鞭,已然是再一次朝着李泰无情挥下,厉声怒叱,道:“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你可还知道你是朕的嫡子?!”   “你可还知道你是这大唐的皇子!曾经的青雀去哪里了?!“   “你现在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兴许是这几鞭子的原因,又兴许是李世民的这番话,李泰瞬间被触及到了心中痛楚,顿时感觉活着实在是有点没意思,竟是面色悲壮了起来。   分贝也是大了起来,昂起那肥硕的大脸,道:“儿臣干了什么?!”   “儿臣干了什么,父皇您难道不知道?!”   这突然的一句反问,直接把李世民给搞得原地一怔,好一阵子没反应过来。   他还真是没想到,身为老爹的自己都摆出这个架势了,李泰竟然还敢张口反问。   没等李世民回过神来,李泰已经开始继续输出了。   “您登极之初,便是早早立了李承乾为太子!”   “可是——!”   “您封我为魏王,让我做大都督,辖属二十九州,在我之后的诸多皇子之中,辖属最多的李恪也不过才八州!“   “您特意下诏准我不之官,您让我设立文学馆,您让我一应用度、礼制超过太子,您甚至让我住进太极宫武德殿!”   “武德殿啊——”   “我的父皇!百官不会不知道住进武德殿意味着什么!”   “您给了我无限的期许,可就在这个时候,您突然一声不吭的把所有本该属于我的的一切,尽数都给了李象!”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孩儿做错了什么?!”   人,最为难受的,便是拥有过后又突然失去。   若是这一生从未拥有过,顶多也就是心中羡慕、嫉妒,私下骂骂咧咧,比如二凤的其他皇子们,而曾经拥有过所有,现在却是失去一切,这可就不是羡慕嫉妒能解释了,而是妥妥的深仇大恨。   “青雀!”   李世民眉头紧锁,一声大喝喊出,将李泰的话语生生打断。   他这些年来,之所以一直这般恩典李泰,各种赐封、各种恩赏,不惜成本的将其推为诸皇子之首。   一是因为李泰是观音婢的儿子,是自己的嫡子,且自己的确很是喜欢这个从小胖到大的胖大儿。   二是想要让李泰做李承乾的磨刀石,让李承乾这个太子时刻有危机感,努力追求上进,不敢松懈自身的进步。   三则是的确有打造备胎的意思。   毕竟嘛,人都要以防万一的,谁知道自己大儿子会不会突然暴毙。   但是当好大孙李象出现之后,把李泰打造成备胎的这个想法就彻底被李世民给打消了。   朕都已经有五项全能好大孙了,还要这肥头大耳的胖大儿做甚。   若是从这个角度来看待问题,李泰恨李象,那真是一点也不过分,很是能理解李泰的心情。   “请陛下称魏王!”   李泰昂着脑袋,嘶声大吼。   啪——!   话音刚落,李世民直接就是一鞭子狠狠抽了下去,丝毫不留余力,反正这李肥四的脂肪多。   老子让你称魏王,老子让你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惯的你——!   你这死肥鸟,整天好的不学,尽跟你大哥学点坏的!   你是属鹦鹉的?!   这一鞭子下,李泰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心中那叫一个苦啊,有苦没地方诉,心道:这这这,这一招怎么不灵啊!不是说当时李承乾就是喊出那么一句,然后就完好无损的走出了两仪殿吗?!   大家都是你李世民的儿子,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灵光了?!   “青雀,朕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将你所作所为,尽数道来。”   “记住,别怪朕没有警告你,机会只有一次。”   李世民冷冷开口,这一年时间以来,从年初的长安诗会开始,李泰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令他满意的,哪怕是曾经再盛的眷宠,随着事件频发和时间的消磨推移,也是不断的淡薄稀释了下去。   从这一年来看,李世民单独召李泰入宫的次数,都不足上一年的零头。   至于赏赐,更是惨淡。   就连长安的芙蓉园都被剥夺转赐给秦王了。   “父皇,父皇明鉴——”   李世民的这一鞭子,直接把李泰抽醒了,意识到复刻李承乾是行不通的,顿时就认怂了,开始认真按照房玄龄写好的剧本走。   “此事绝非儿臣所谓,儿臣属实不知其中细节,但,但儿臣猜测之下,应该知道是何人所为——”   埋头趴在地上,后背血淋淋的李泰,此刻压着心中对李象的无比愤恨,断断续续说着,面上还不忘装出一副很是虚弱的模样。   毕竟现在若是再不赶紧装虚弱,一旦二凤真的彻底打上瘾了,那他这三百斤五花肉,非得被二凤给生生抽的皮开肉绽不可。   得言,李世民眼眸微凝,扫了眼李泰这满背的马鞭血痕,心中气消了些之后,难免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将手中马鞭随手一扔,旁侧的内侍恭恭敬敬的接过。   “如实说来。”   接着,又道。   “去传个御医来。”   二凤,高低还是心疼自个这个胖儿子的。   ……………………   翌日。   贞观十七年,十二月初二,大雪纷飞的一天。   洛阳城晨鼓已经是响完了,城中百姓纷纷是披上冬日厚衣,走出了各自小屋、各自坊市,为了家中妻儿老小,为了三两碎银,为了在这个世上继续活下去,为了给上层权贵们提供享乐之资,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牛马忙碌。   今日,大雪刚开始下的时候,也就是卯时初(05:00),从宫中传出了一道天子诏命,辍朝一日。   而百官,尤其是鸟党一众,这会一个个皆是人心惶惶。   原因也很简单,昨天魏王李泰被天子遣百骑急召入紫微宫之后,一整夜都没有出来,谁都不知道李泰在宫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严重一点来说,这会的李肥四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今日一大早,在辍朝的诏命传出之后,房玄龄、萧瑀、岑文本、杨师道等一众政事堂的执宰重臣,都是以向天子奏禀政事为由头进了宫。   然而,这帮入了宫的宰相们,也是一个个如同石沉大海,现在也是都还没有出来。   这一下子,整个朝堂百官,不论是象党还是鸟党,一个个都是彻底迷糊了。   心中无不都是在好奇、揣测。   昨夜天子急召魏王入宫之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一众执宰今早入宫面圣,为何现在又没有一人出宫?   于此时。   辰时正(08:00),吴王府,府邸内的演武场。   吴王李恪坚守着自己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每天卯时正(06:00)起床之后,先练刀。   一套刀法,可谓是舞的呼呼生威,正面厮杀的话,如果不比射箭,一个李恪单挑三个李象可以说是绰绰有余了。   而这时。   李恪的府中长史快速跑至李恪近前,行礼之后,小声道:“殿下,宇文公密信。”   说着,恭恭敬敬的将一封信笺呈至李恪手中。   李恪接过,随手便是将其拆开,仔细阅览之后,脸上神色很是平静,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事情之发展,果然和宇文士及预料的一般无二。”   “这老狐狸,真是要活成精了。”   当李恪和宇文士及面对面的时候,李恪对宇文士及的称呼是‘世伯’,面上表现的更是恭恭敬敬,就像是真的对待自家伯仲长辈一般。   而私下,则是一口一个老狐狸,全无分毫的尊敬可言。   在李恪看来,都是互相利用罢了,面上工夫做足便是了。   “李愔如何了。”   李恪将手中横刀随手往右侧一扔,在旁侯着的亲随侍从便是稳稳接过这一把横刀,随即恭敬退到了一边。   这来报的吴王长史,躬身在侧,跟在李恪的身后,轻声低语道:“根据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蜀王殿下昨夜在温香暖玉楼过夜,然而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一双腿莫名断了。”   (温香暖玉楼,洛阳神女质量第一,号称人均电动小马达)   “此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洛阳城,诡异至极,坊间皆是言说蜀王殿下平日作孽太多,有鬼神向蜀王殿下索债。”   对于蜀王李愔来说。   昨夜的他在玩过了一番变态的嬉戏之后,以身鏖战诸位神女,最后在葡萄柚子温柔乡之中,在贤者光辉的笼罩之下,进入了梦乡。   谁知玩得尽兴了,高高兴兴的睡一觉,醒来却是发现腿断了,这实在是太惊喜了。   “好手段。”   对于自己这位胞弟的遭遇和现状,吴王李恪倒是显得并不惊讶,似乎早料到这李愔会出事,反倒是笑了。   能在布满蜀王亲卫的温香暖玉楼中,无声无息的打断蜀王李愔的腿,这等超然手段,李恪自认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你亲自去一趟蜀王府,传本殿的话给蜀王。”   “让他好好养伤,近日就不要再随意走动了。”   得言,这吴王长史连忙点头称是。   “另外,你即刻为本殿拟一份奏章。”   “本殿要向天子,弹劾黔王。”   ……………………   天策府,天佑寺,苏璃小院。   原本身处汝州行医的孙思邈,在得到不良人传报之后,没有丝毫犹豫耽搁,第一时间便是火速随不良人奔赴洛阳。   倒也真是辛苦了这百岁老人,熬夜奔波了一路之后。   进了洛阳,入了天策府,更是连口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水都没喝上一口就开始干活了。   “幸亏殿下昨天及时为夫人施针,不然这腹中胎儿,怕是无法保住了。”   孙思邈在仔细号完苏璃的脉之后,庆幸说道。   倚着床榻的苏璃,听到此语,下意识抬头看向榻边的李象。   白虎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苏璃眼眶都红了。   “阿璃,这不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是我的义务职责,不要觉得欠我什么。”   李象轻轻拍了拍苏璃的手,微笑说着。   “孙老,可有把握?”   接着,李象看向孙思邈问道。   他昨天仓促施针,只是勉强稳住了苏璃的情况恶化,包括那一套学于民间老中医的保胎针法,也只是能够起到应急之效,无法对其根治。   今早他给苏璃号脉的时候,已经是能够感知到苏璃脉象逐向混乱,这显然是病症重发之征兆。   “殿下,你精通医术一道,自是明白这世上的病,没有一定之事。”   孙思邈收回号脉的手,沉声道。   李象点了点头,道:“孙老不必心中有虑,本王明白。”   没有哪个医生敢打包票说自己能给你百分百治好,回答你的,永远都是一声‘我会尽全力’。   “嗯。”   “王夫人之症,老朽有八成把握可以让王夫人全然分娩,但天有不测,人有祸福,老朽也难以料定接下来三月有何变化。”   “尽力而为了。”   八成。   这对于李象来说,已经是一个极高的概率。   “拜托孙老了。”   李象点了点头,若是由他来出手,要确保苏璃和腹中胎儿能够安然十月落地,别说八成了,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而且这还是在他掌握了海量后世医学知识的前提下。   由此可见,这位一代药王孙思邈是何等之冠绝当世。   “苏璃代未出世的孩子,拜谢孙神医。”   苏璃欲起身道谢,连连被孙思邈给挡下。   “夫人身子虚弱,自即日开始,切不可随意乱动,接下来的这三个月内,老朽会住在这小院之中,直到确保夫人平安产子方罢。”   说完,孙思邈起身,枯朽苍老的身子微微摇晃,李象连忙是在旁扶住。   一侧的张燕低声道:“殿下,孙神医从汝州而来,一路风尘,半夜未眠,今早又是未进半点水米。”   百岁老头,这般折腾,没有当场昏厥,已经能证明孙思邈平日里保养的极其之好,一般人活到了这个年纪,别说是大唐了,就算是后世,基本上也就能躺床上喘口气了。   “此事实乃是本王的疏忽,着人即刻准备早食。”   李象连道,要是把这位百岁老人给饿吐了、饿病了、夭寿了,那自己可就真是造了大孽。   “殿下,早食就不必了,老朽已经数十年不进早食了。”   孙思邈捋了捋自己的白须,接着这苍老的脸上,竟是透出一丝不好意思。   小声在李象身畔低语,道:“昨日殿下为夫人施的那套针法,待殿下空余闲暇之时,可否与老朽探讨一番?”   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在孙思邈身上得到了最具现化的体现。   李象:你个老登,果然是看中了本王的针法,这可是本王当年用三个广场舞大妈的手机号才跟那老中医换来的!   “自是没有问题,等孙老身体好些之后,随时可以。”   李象微笑应道。   而就在这时。   从这小院之外,徐齐聃脚步急促,快步迈入屋中。   “殿下,宫中急诏。”   对于这份来自于紫微宫的天子急诏,李象并不感到意外。   昨天傍晚,魏王李泰应诏入宫见驾,彻夜未归,不知究竟在宫中发生了什么。   今早凌晨,诸位执宰入宫觐见天子,至今一个都没出宫,也不知究竟在宫中发生了什么。   事,肯定是有事的。   很大概率。   天子是从魏王李泰口中知道了一些什么,并且自身处于纠结抉择之中。   而在这种纠结抉择的时候,天子李世民自是不会忘记一个人,那便是尊贵的秦王殿下,他的李象好大孙。   “既是天子急诏,你还是快些入宫面圣。”   “当下有孙神医在府中,我和孩子没事的。”   苏璃看着李象,虚白却坚毅的脸微微一笑,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误了李象的大事。   “好。”   李象点了点头。   随即交代几句后便是起身,折身离开了苏璃小屋。   刚出天佑寺,迎面便是有着一不良人快步而来,到近前行礼之后,呈上一物。   这个不良人,李象有点印象,是专门负责和宫内武媚接头的,平时这位不良人还有着另一个身份,内侍省内谒者监,方便出宫。   好在他是个天阉之人,完美的接头者,并不需要太多二次付出。   (内谒者监:正六品下,掌仪法、宣奏、承敕令及外命妇名帐)   李象抬手接过,将这纸卷缓缓展开。   其上,有着一只小鸡,又可称之为:稚奴。   ……………………   黔州,彭水县,磅礴大雨刚刚冲刷过一遍。   历经诸多艰难险阻,跋山涉水长达三个月,成功从洛阳到黔州,跨越了上万里,终于是到达了最终目的地的李治。   此刻正带着一脸想死的表情,站在他的新王府之前。   说是王府,其实屋顶都漏风。   从入彭水县的那一刻起,李治就没看到过一间像样的房子,一条像样的路,他的王驾都开不进来,只能化身泥腿子,蹚水步行。   “殿下,还请您稍待一会,我等这就马上入府安置。”   李治无奈的摆了摆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总是有一种感觉,似乎他并不属于自己,似乎他这个被发配的黔王,还被人惦记着。   而眼前这破落的王府,或许并非是他的终身之所。   世道无情,一只正宗的咖啡鸡,难道就真的没有人权吗?   一定要榨干最后一滴鸡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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