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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臣要参,当朝百官第一人,司徒长孙无忌!

   有本要奏?   闻秦国公之言,百官皆是心头一个咯噔。   你这刚回来,一身伤,不先喝口水、喘口气什么的,张口就告状?   而且。   一般主帅班师回朝,不应该是第一时间先归兵符于天子?   但是转而又是一想,貌似这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秦国公,现在手中并无兵符可交,兵符这会还远在千里之外的程知节手中。   八天之前,当秦国公遇难的消息被八百里加急送入太极宫,天子当殿‘晕阙’后,当夜又突然‘醒转’之后,除却降下三道诏书之外,还附带了一条八百里加急诏书,直奔定襄城,那便是命卢国公程知节暂领兵符,率军归朝。   毕竟,天子李世民可以允许京师庙堂乱一乱,反正庙堂之乱,乱的快、平的也快。   君不见后世朱重八,杀光了朝臣也不会耽搁社稷运转。   李世民也刚好趁此机会,好好看看这些平日里被自己信赖倚重的股肱,经过这小二十年的尊崇养蛊,现在都已经是进化成了什么牛鬼蛇神。   但是,李世民绝不会允许大唐的军队有任何乱象。   这也是为什么。   在这八天时间之中。   虽然长安庙堂一片乱象之状,百官亢奋的亢奋,低调的低调,打包行李的打包行李,三省六部、五监九寺的要职频频更换,可长安十二卫,并未有丝毫变动,甚至连一个中郎将的调动都没有。   “象儿勿急,且先入殿。”   李世民以左手握住李象的右手,天子亲握其手,牵手迈入这玄武殿(玄武门楼观)。   殿外奏事,算个什么事。   殿内奏事,才合乎君臣礼仪。   百官望着这般亲近牵手入殿的祖孙二人,鸟党之流、鸡党之流、猪党之流,一个个都是看的心头凝重,小九九乱飞,越发觉得以后不好混了,都想跳槽了。   而执宰之中。   房玄龄、高士廉、岑文本、刘洎、韦挺,以及长孙无忌等人,他们望着李世民和李象并肩迈入玄武殿的背影,心中皆是疑惑一个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天子会应李象的这一场戏?   以他们多年来的君臣相伴,以及对当今天子李世民的了解,君臣不相疑,乃是贞观君臣相处之本,亦是李世民昔年亲口视群臣所言。   正因如此,贞观年间才会有那般多的谏臣直言。   可既如此,为何天子今日又会选择忽悠百官,这一举,无异于是推翻‘君臣不相疑’这番君臣相处之道。   尤其是房玄龄、高士廉、长孙无忌这几个股肱重臣,他们在李世民还是秦国公之时,就已经效命追随于左右,皆自命为天子股肱。   他们自问早已经是摸透了天子习性,尤其是近些年来,随着李世民身体越发抱恙,尤其是头疾发作、难以思量,以至于在很多政事的决策之上,开始更多的依赖于股肱之臣。   而这,便是给了这帮股肱重臣一个信号。   天子已然步入晚年,不久之后,大唐或许即将迎来属于权宰的时代。   至于这个权宰是谁,大家都想搏一搏。   毕竟历朝历代都是这样的,在他们看来,就算是武功达到历代巅峰的大唐,也不会例外。   (注:贞观末年,李世民风疾愈演愈重,后又征战时旧伤复发,又接连肠胃炎,背疮,李世民开始服用丹药,又中丹毒,脾气逐渐暴躁,因先前魏王与太子争嫡之事,朝中股肱皆有所涉及,唯长孙无忌以中臣处之,独善其身,帝甚信之,故贞观末年之政事大权,几近于长孙无忌一人之手)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而实则。   若是这些执宰们抽空去看一看魏徵此刻的现状,怕是就应该能明白了。   三天之前,魏徵病重、命不久矣的奏章就已经是递入了宫中,然而太极宫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在之前,他们可以理解为天子自身病重,自是无暇顾及。   可现在,天子明明好得很,亦是不理,那便是说明天子对魏徵有意见。   李象随李世民一同入玄武殿,眼角余光扫过身侧紧随的这帮执宰股肱。   八天之前。   他交予李君羡带给李世民的那封密信之中。   在信中阐述了自己的计划以及核心思想之后,还顺便附加了一道密奏,这道密奏夹在信末,看起来很是不经意,但却是关键所在。   正是有了这道密奏的存在,才让李象有九成的把握,确保李世民会答应和自己演这一场戏。   这道密奏,便是魏徵将自身以往给天子的谏表尽数交予褚遂良之事。   而要验证这件事的真假,根本就不需要惊动任何人,李世民只需唤来起居郎,强行把起居注拿来看上一看,便能够知其中真假。   毕竟褚遂良早就不做起居郎了,这些魏徵的谏表自是早就写入了起居注存档。   至于爆出魏徵这件事,在李象看来,反正李世民迟早也得知道,与其晚点,不如现在拿出来献祭一番,等之后再给魏老头的后人补偿一番。   当夜凌晨。   在李世民看完起居郎送来的起居注之后,在看到那白纸黑字的谏表之后,脸都彻底黑了。   好你个要死的老东西,你想青史留名、千古流芳我不管,可你为何要踩着我李世民的脸?!   李世民素来注重名声,这简直是触及逆鳞。   亦是在那一刻,再加上之前天子寿宴一事,李世民便是想通了一件事,就连从隐太子处投诚而来,一向被他视为「治政明镜」的魏徵都敢这么阴耍自己,就连长孙无忌这等发小、被自己视作兄弟之辈都能这般蒙骗自己,那其他的那些从一开始就跟着他,已然被优待了十几年的股肱大臣,一个个又会不会把自己当猴子耍?!   君臣君臣,君臣不相疑,这真的可能吗?   或许在创业之初,大家心往一处聚、劲往一处使,的确可以做到,但久安之后,人心是会变的,权势,将俘虏任何男人,甚至是女人的心。   领导平易近人是接地气,但是你觉得领导脾气好、好忽悠,那就别怪领导心狠了。   李世民心中自是明白。   经此一事之后,群臣将噤若寒蝉,如往昔那般当殿直言上谏者将少之又少,这朝堂将不会再如往下那般轻松惬意。   但是。   他同样也明白。   经此一事之后,群臣对他李唐皇权,将重新树立起不敢仰视的敬畏。   皇权在上,称孤道寡,本就应该高不可畏。   ……………………   玄武殿(玄武门楼观)。   文武百官、勋贵王公,跟随在天子与秦国公身后入殿,入殿后在礼官引导下,分左右班列跪坐。   李世民与李象这一对祖孙,分手于殿阶之下。   待李世民登上大位,落座之后,随即一摆手。   只见内侍搬上一垫有软垫的胡椅上殿,恭敬摆放在了殿阶之侧。   “象儿,你有伤在身,今日便坐在殿侧奏事。”   这一幕,更是看的百官瞳孔无不猛缩。   优待至此,开国罕见。   “谢陛下。”   李象行礼。   毕竟他不是张燕这种久经战阵,受伤如家常便饭的老手,这些伤势在身,虽不致命,可从泾阳出发,策马一个时辰,他现在确实是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   他并没有选择坐下。   因为,活还没有干完。   有些时候,把自己弄得惨一点,看起来遭罪一些,附带视觉冲击,告起状来,可谓是事半功倍。   扑通。   李象,跪了下去。   这一跪,殿中刚刚落座的群臣,都是心头一个咯噔,奏本就奏本,你怎么又跪了?   “陛下。”   “臣有本要奏——!”   于殿外之原话,李象又重新说了一遍。   殿中群臣,无不是目光落在秦国公李象之身。   天子大位之上,李世民眼眸微凝,哪怕是他,在面对李象的这一奏,亦是不免有些紧张。   因为。   他知道李象接下来要奏什么,只是他还不知道,李象这些天查出来的证据,最终指向的又是何人,究竟是哪位股肱,妄图害杀他的皇长孙。   “准奏。”   李世民缓缓开口。   接着。   砰——!   李象当殿,猛的一个叩首。   这磕头的力度,简直是连旁人看了都感觉疼。   心道你老李家不愧为天家皇族,这铁头功都是娘胎里自带的,天天这样磕,不仅没有脑震荡,头反而是越磕越铁了。   只见。   李象缓缓抬头,额头已然破裂,鲜血淋漓而下,划过眼睑,一双眼、目眦尽裂,眼眶血红,一字一句,厉声郎道。   “臣要参,当朝百官第一人,司徒长孙无忌。”   “里通外寇,害杀皇孙,谋国乱政,欺君造反——!”   (论职事官,房玄龄这个尚书左仆射为百官第一,论官阶,长孙无忌之司徒为百官之首)   (职事官为实职,散官为官阶)   (唐朝三公,皆为正一品官阶,然实际排序为司空<司徒<太尉,当下朝中无太尉,司徒为最高官阶)   (长孙无忌于贞观元年初拜司空,贞观十六年进拜司徒,于李治登基当年,再进拜太尉)   嗡——!   随着李象话音落。   整个玄武殿,刹那安静。   群臣瞳孔猛缩,纷纷垂首装死。   偌大殿宇,甚至就连呼吸之音,都可清晰入耳。   ——————————   ps:最近南方进入梅雨季了,肩颈、腰椎风湿,酸疼的遭不住,真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实在是令人难耐。   窗外连绵阴雨,闹儿也无法溜,在家吵争不休,令人心情与这天气一般阴郁,只愿这梅雨季快快过去,守得雨尽云开见月明吧。   最近有些卡文,或是因为身体抱恙的缘故,望诸君见谅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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