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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耗子

美人的马奴 沉骨 5203 2024-09-08 02:20
   夏日的雨来得急躁。   一开始是淅淅沥沥,后来便化为如注暴雨,凤栖院内雨幕重重,桐树叶被雨水浇打得落了满地。   泥土地上积了小水坑,泥泞不堪。   “少夫人,如今暴雨越下越大,晚些时候再去织造府吧?   小燕儿才开了门缝,就被一阵狂风挟着豆大的雨点拍得满脸湿漉漉的,那身衣裳上,也溅了水珠,渗湿了大片。   哐当一声,她忙地关上门。   回过头看虞维音,“少夫人,雨下得很大,您看才这么一小会儿,奴婢的衣衫都打湿了。”   她拍拍身上的翠色裙衫,掏出一条绢帕擦了擦脸。   “小燕儿,你在我屋里换件衣衫,咱们晚些再出去。”   小燕儿点头,但忍不住道:“少夫人,奴婢看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今日当真要去织造府吗?”   “今日织造府那批衣裳都该做好了,我必须要去走一趟。”   虞维音温声道。   “待会儿出门,咱们穿上蓑衣戴上斗笠,换了木屐,再坐马车出门,就不会被雨打湿了。”   半时辰过去,雨势未减,反而愈下愈大。   天空渐渐变黑,乌云密布,一丝光都透不出来,成了黑黢黢的暗夜。   翟府很快便点了灯盏,但在雨幕里,并无往日灯火辉耀的感觉,更添了些繁华的虚无。   仿佛这栋房子,在顷刻之间,就会被暗沉沉的天所覆盖,被狂暴的大雨所淹没。   这种怪异的感觉,令虞维音一阵战栗。   “少夫人,还要出门吗?”小燕儿站在房内,眼看着虞维音倚在门扉边。   门开了一条小缝,风呼啦啦,带着雨水的凉寒往内灌,但换上蓑衣的虞维音却全然未觉。   墨发在空中飘舞,裙裾飞扬,纤柔的身子似要被风吹走,却又好像蕴含着什么力量,让她深深根植于地。   “现在就出门。”   她的嗓音坚决,拿过门边的雨具,撑开纸伞便踏进了茫茫大雨中。   也许是这场暴雨的缘故,又或者是心中思虑过甚,她隐约感到一阵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直到踏出翟府大门,正撞上刚坐马车回来的碧瓷。   “少夫人!不好了!”   碧瓷连伞也不顾打,就冲到了虞维音身旁。   她一向稳重,如今陡然慌乱,虞维音心底也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急忙握住她的手,问道:“是不是织造府那批成衣出问题了?”   “少夫人,那批成衣昨夜被耗子给毁了!”   碧瓷发髻散乱,脸颊被雨水打得湿漉漉,喉咙却夹杂着哭音。   “少夫人,奴婢……奴婢辜负了您的厚望!”   少夫人留她跟陈重在织造府内督管,就是为了防止成衣出岔子。   如今,谁承想却被一群耗子坏了正事?   她就是再理智,只要想到这桩生意的重要性,以及华记绸缎庄在京中的地位,再联想一下成衣毁了给翟府带来的损失,给少夫人带来的可怕后果,就再也无法冷静!   泪水混着雨水,不住地往下掉,碧瓷的眼眶早已通红一片。   “先别自责,你慢慢告诉我。”   虞维音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心底那股焦躁与烦闷,反而消减了不少。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有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她才会彻底平静下来,不再被心里那些繁杂的思绪所困扰,而是真正去思考该怎么解决问题。   “少夫人,那批成衣是昨夜赶制完的……   “奴婢跟陈重两人守在成衣阁门外,没让任何人靠近……但今早一醒来,走进阁内时发现,不知从哪儿来的耗子,把那些衣衫全给咬烂了,如今……”   碧瓷自责愧疚到极点,捂着脸,几乎没有面目再见虞维音。   虞维音摸出绢帕,替她擦拭着脸上的雨珠,问道:“织造府怎会突然有耗子?”   “奴婢也不清楚,昨夜明明是关了门窗的,按理来说不该这样……”   “好了,”虞维音拍拍她的肩,“你先回房换身干衣,我先去织造府看看情况。”   碧瓷猛地摇头,哽咽着。   “奴婢……先跟少夫人一同去织造府!”   她跟在少夫人面前,自是想要给少夫人效力,也好弥补碧桃之前帮着二小姐所做下的错事,但今时今日,没想到她也没能帮上少夫人的忙。   一想到这里,她先是愧疚,再来就是浓浓的挫败感。   “少夫人,此事定有蹊跷,奴婢……奴婢一定要帮您找出那个幕后的恶人!”   虞维音点头,命小燕儿去拿了套干衣,在马车内让碧瓷换了,又替她重新绾好了发髻。   小燕儿也拿好言好语宽慰道:“碧瓷姐姐,别想太多,咱们有少夫人在,一定能够想出好办法来的!”   碧瓷没听见虞维音骂她一句,又受她温柔以待,心中被熨帖得愈发酸涩。   眼眶渐渐泛泪,咬咬牙狠命忍住了,只是在心中,对虞维音的感激更深厚了几分。   织造府的成衣阁内,也早就乱套了。   金执事、万执事,以及一众绣娘全围着陈重,不停地质问。   “昨夜是你跟碧瓷守着成衣阁的,怎会被耗子作怪毁了衣裳?”   “就是啊,以往从没出现这样的怪事,怎么莫名其妙就出现了耗子,莫不是你跟碧瓷在背后作怪?”   “要真是人在作怪,那真是丧尽天良!这些衣裳耗费了咱们多少心血啊!”   陈重听罢愤然大怒道:“我是少夫人身边的人,怎会做这样的事?你们但凡动动脑子都知道,我跟碧瓷不可能这样做!这对我们来说,没半点好处!”   “那说不准,谁知道你们存着什么心思?平日夜里守得死死的,不让旁人靠近成衣阁,也就只有你们俩能进成衣阁了。”   金执事冷冷开口,恨不得这罪名,就让陈重跟碧瓷两人全担了。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又要开口讨伐,被一声低咳声打断。   “成衣阁内为什么会有耗子?”   虞维音踏进门槛,声音压低,带着十足的威严感。   一双凤眸扫过那两人,问道:“金执事、万执事,此事你们是不是该好好解释解释?”   夏日的雨来得急躁。   一开始是淅淅沥沥,后来便化为如注暴雨,凤栖院内雨幕重重,桐树叶被雨水浇打得落了满地。   泥土地上积了小水坑,泥泞不堪。   “少夫人,如今暴雨越下越大,晚些时候再去织造府吧?   小燕儿才开了门缝,就被一阵狂风挟着豆大的雨点拍得满脸湿漉漉的,那身衣裳上,也溅了水珠,渗湿了大片。   哐当一声,她忙地关上门。   回过头看虞维音,“少夫人,雨下得很大,您看才这么一小会儿,奴婢的衣衫都打湿了。”   她拍拍身上的翠色裙衫,掏出一条绢帕擦了擦脸。   “小燕儿,你在我屋里换件衣衫,咱们晚些再出去。”   小燕儿点头,但忍不住道:“少夫人,奴婢看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今日当真要去织造府吗?”   “今日织造府那批衣裳都该做好了,我必须要去走一趟。”   虞维音温声道。   “待会儿出门,咱们穿上蓑衣戴上斗笠,换了木屐,再坐马车出门,就不会被雨打湿了。”   半时辰过去,雨势未减,反而愈下愈大。   天空渐渐变黑,乌云密布,一丝光都透不出来,成了黑黢黢的暗夜。   翟府很快便点了灯盏,但在雨幕里,并无往日灯火辉耀的感觉,更添了些繁华的虚无。   仿佛这栋房子,在顷刻之间,就会被暗沉沉的天所覆盖,被狂暴的大雨所淹没。   这种怪异的感觉,令虞维音一阵战栗。   “少夫人,还要出门吗?”小燕儿站在房内,眼看着虞维音倚在门扉边。   门开了一条小缝,风呼啦啦,带着雨水的凉寒往内灌,但换上蓑衣的虞维音却全然未觉。   墨发在空中飘舞,裙裾飞扬,纤柔的身子似要被风吹走,却又好像蕴含着什么力量,让她深深根植于地。   “现在就出门。”   她的嗓音坚决,拿过门边的雨具,撑开纸伞便踏进了茫茫大雨中。   也许是这场暴雨的缘故,又或者是心中思虑过甚,她隐约感到一阵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直到踏出翟府大门,正撞上刚坐马车回来的碧瓷。   “少夫人!不好了!”   碧瓷连伞也不顾打,就冲到了虞维音身旁。   她一向稳重,如今陡然慌乱,虞维音心底也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急忙握住她的手,问道:“是不是织造府那批成衣出问题了?”   “少夫人,那批成衣昨夜被耗子给毁了!”   碧瓷发髻散乱,脸颊被雨水打得湿漉漉,喉咙却夹杂着哭音。   “少夫人,奴婢……奴婢辜负了您的厚望!”   少夫人留她跟陈重在织造府内督管,就是为了防止成衣出岔子。   如今,谁承想却被一群耗子坏了正事?   她就是再理智,只要想到这桩生意的重要性,以及华记绸缎庄在京中的地位,再联想一下成衣毁了给翟府带来的损失,给少夫人带来的可怕后果,就再也无法冷静!   泪水混着雨水,不住地往下掉,碧瓷的眼眶早已通红一片。   “先别自责,你慢慢告诉我。”   虞维音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心底那股焦躁与烦闷,反而消减了不少。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有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她才会彻底平静下来,不再被心里那些繁杂的思绪所困扰,而是真正去思考该怎么解决问题。   “少夫人,那批成衣是昨夜赶制完的……   “奴婢跟陈重两人守在成衣阁门外,没让任何人靠近……但今早一醒来,走进阁内时发现,不知从哪儿来的耗子,把那些衣衫全给咬烂了,如今……”   碧瓷自责愧疚到极点,捂着脸,几乎没有面目再见虞维音。   虞维音摸出绢帕,替她擦拭着脸上的雨珠,问道:“织造府怎会突然有耗子?”   “奴婢也不清楚,昨夜明明是关了门窗的,按理来说不该这样……”   “好了,”虞维音拍拍她的肩,“你先回房换身干衣,我先去织造府看看情况。”   碧瓷猛地摇头,哽咽着。   “奴婢……先跟少夫人一同去织造府!”   她跟在少夫人面前,自是想要给少夫人效力,也好弥补碧桃之前帮着二小姐所做下的错事,但今时今日,没想到她也没能帮上少夫人的忙。   一想到这里,她先是愧疚,再来就是浓浓的挫败感。   “少夫人,此事定有蹊跷,奴婢……奴婢一定要帮您找出那个幕后的恶人!”   虞维音点头,命小燕儿去拿了套干衣,在马车内让碧瓷换了,又替她重新绾好了发髻。   小燕儿也拿好言好语宽慰道:“碧瓷姐姐,别想太多,咱们有少夫人在,一定能够想出好办法来的!”   碧瓷没听见虞维音骂她一句,又受她温柔以待,心中被熨帖得愈发酸涩。   眼眶渐渐泛泪,咬咬牙狠命忍住了,只是在心中,对虞维音的感激更深厚了几分。   织造府的成衣阁内,也早就乱套了。   金执事、万执事,以及一众绣娘全围着陈重,不停地质问。   “昨夜是你跟碧瓷守着成衣阁的,怎会被耗子作怪毁了衣裳?”   “就是啊,以往从没出现这样的怪事,怎么莫名其妙就出现了耗子,莫不是你跟碧瓷在背后作怪?”   “要真是人在作怪,那真是丧尽天良!这些衣裳耗费了咱们多少心血啊!”   陈重听罢愤然大怒道:“我是少夫人身边的人,怎会做这样的事?你们但凡动动脑子都知道,我跟碧瓷不可能这样做!这对我们来说,没半点好处!”   “那说不准,谁知道你们存着什么心思?平日夜里守得死死的,不让旁人靠近成衣阁,也就只有你们俩能进成衣阁了。”   金执事冷冷开口,恨不得这罪名,就让陈重跟碧瓷两人全担了。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又要开口讨伐,被一声低咳声打断。   “成衣阁内为什么会有耗子?”   虞维音踏进门槛,声音压低,带着十足的威严感。   一双凤眸扫过那两人,问道:“金执事、万执事,此事你们是不是该好好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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