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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榻上 暗度陈仓

假宦难哄 写点自己爱看的 2969 2024-09-04 16:55
   “……”    沈蓁又一次表示大无语。    她望着苻闻年冷洁如清霜的一张脸,突然很想拿起手中的墨笔,在他的脸上画两只大乌龟。    见过不要脸的,但像他这么不要脸的。    沈蓁表示,还是头一回见!    她盯着苻闻年许久,咬着笔杆子,半天才在纸页上落下四个字。    洒潇俊英。    苻闻年睨她一眼:“这是什么夸人的新词儿,你自己研究的?”    沈蓁将笔杆子倒过来。    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右往左指给他看。    苻闻年:“……”    沈蓁心中得意。    反的,就是反的!    她就是故意反着写的!    所以,她夸他,也是反着来的!    沈蓁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将一百个夸赞苻闻年的成语给反着写完。    她满意地递上去。    苻闻年乜了一眼,冷哼:“说说,写完这些,一共在心里骂了咱家多少遍?”    被他发现了。    沈蓁垂眸,攥了攥衣角。    “都是怎么骂咱家的?”    沈蓁摇摇头。    苻闻年也懒得再问下去,见沈蓁还是白日里一身宫人装束,蹙了蹙眉,淡淡开口:“沐浴。”    沈蓁算是发现了。    这苻闻年,不光是喜欢有人伺候着沐浴,还变态地,喜欢看人沐浴。    而且,看得光明正大。    沈蓁当着他的面沐浴完,起身,正要穿心衣。    苻闻年快她一步,将干净的换洗衣物揉成一团丢在一旁,抱着她就扔到了床上。    沈蓁快速躲进被褥。    这里可是清平轩。    这个死阉人,又想做什么!    她蒙上脸,隐约间,只听到被褥外有几声似铃铛的脆响。    她偷露出半边眼,看到苻闻年正拿着一对雕刻精美的铜珠状的玉球儿把玩。    那玉球儿中心镂空,内里应是放置了可滚动的东西。    随着指尖的拢捻,得了暖气,竟然自个儿在他掌心间弹跳起来,切切有声。    “有趣儿么?”    沈蓁连忙摇头。    苻闻年眼神靡靡:“可咱家瞧着,这玩意儿甚是有趣。”    被褥被掀开。    “咱家给你上了两个时辰的课,也该收点学费了。”    “上回你自己选的那个,掉在地上,脏了。”    “这一对儿,是咱家亲手雕的。”    苻闻年看着那对玉球儿慢慢在掌心间停止了跳动。    “不动了。”    “同你一样娇气,得一直有热气养着。”    “小哑巴,你给它们暖暖?”    沈蓁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粘腻难受。    快入了冬,一向手脚冰寒的她,身上却出了一层薄汗。    苻闻年睡在边上,一整晚,他都没有离开清平轩。    屋外响起叩门声。    “小李子。”    是落梅的声音。    沈蓁吓得立刻从床上坐起,穿戴整齐,确定将床幔拉严实了,才胆颤着心,打开门。    好在落梅并没有看出她的异常:“今个儿,皇后娘娘那边传话来,说是身体不适,叫各宫的都不必过去问安了,你回屋,多睡会儿去罢。”    沈蓁点头。    阖上门,转身的时候,看到苻闻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床幔半开。    这会儿正半靠在床头,一条长腿曲起,捧着一卷书,侧着头朝她看过来。    沈蓁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落梅她,应该没有看到吧。    她大步上前,气呼呼地鼓着脸儿,将床幔拉起来。    “既是能让咱家陪你多睡一会儿,倒也不必如此心急。”    沈蓁没搭理他。    拽着被褥的一角,让他赶紧离开。    “好书。”    苻闻年纹丝不动,故意将手里的书的封面朝着沈蓁,悠哉游哉地翻了个页。    《宜春香》!    完了!    她藏在枕头里的书,怎么被这个死阉人给翻出来了!?    那可是她只有到了深夜、无人打扰的时候,才敢拿出来看上两页的“宝贝”啊。    “书房内,明修栈道;卧榻上,暗度陈仓。”    苻闻年沉声念着。    沈蓁两眼一黑,差点就要昏死过去。    “枕前颠倒梦杜鹃,被底温柔,天尝滋昧,夜夜做新人,心所愿。荡情年少似……”    苻闻年敢读,沈蓁都没有勇气再听下去。    她上前,要将书夺回来。    撕拉!    沈蓁:“……”    她看着只夺回的一页,双颊瞬间爆红。    好巧不巧,正是全是插画的那一页。    那画中,描绘细致的男女赤身相拥,姿势大胆。    沈蓁快速藏到身后。    但显然,已经被苻闻年瞧见了画上的内容。    他凤眸微挑,半阖着唇笑道:“原来,比起大段的文字,你更喜欢直接的。”    沈蓁羞愤难当。    之前,她总是觉得,早早地起来,陪着虞常羲去各处请安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现在,一对比,她发现。    早起去各处请安,真快乐!    苻闻年将书丢在一边。    “咱家给你上了两个时辰的课,收取学费,只收了一个时辰的。”    “这还有一个时辰的,现在补,正好。”    快午膳时,沈蓁瞧见齐鸿在一行宫人的簇拥下,又朝着清平轩走来。    她望着齐鸿那一双眼周泛青的眼,不禁在心中想:是不是每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男子,到了床榻之上,都有另外一番面孔。    等等……她在乱想些什么啊。    可不能被苻闻年那个死阉人给带坏了。    齐鸿照旧同虞常羲一块用了午膳就离开了。    自长明山回来后的这几日晚上,他都不曾过来,也不叫虞常羲过去侍寝。    沈蓁心中纳闷。    落梅告诉她,听敬事房的宣公公说,这几日,虞常羲的那块牌子被拿去修做,皇上每日翻的那堆牌子里,没有放她的,自然也就不会召她过去侍寝。    沈蓁又练习了几日,愈发觉得,她这字写得比先前好看些了。    虽然不情愿写“苻闻年”这三个字,但现在写来,也能和苻闻年的字迹,仿得有六七成的相似了。    她觉得,是时候可以去找苻闻年了。    但,连续三日,问行和问程都说他不在。    第四日,沈蓁心中已有些着急。    将“苻闻年”这三字,来来回回写了一天,最终挑选了一遍最满意的,将纸页认真地折叠收好。    待夜色渐深,落梅已经睡下。    她轻手轻脚出了门,穿过宫墙,前去找苻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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