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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沈蓉晚

花月正春风 青栀未白 4110 2024-04-18 11:26
  却原来,瞿映月与风祁墨先以迫人的气势解决了江御阳右手武功尽废的事情,又让江家占了点甜头,示了示弱,让众人看看江家嚣张的气焰,须知之前有多盛气凌人,之后就有多人人喊打,直到揭穿了清儿的面目,又火上浇油打出来苏卓这张牌,这才是让江家一败涂地,从此再也抬不起头。  人群就这样混乱着,我也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壑怎样面对如此场面。忽然远处响起了声声锣音,伴随着内侍的唱喏:“襄郡主到――”  沈蓉晚,竟然来了。  一个蜿蜒而富贵逼人的皇家队伍,逶迤到了雾云山庄门前,群众的眼力见自然是好的,主动让了道,有些庶民便跪下来请安,我学着江湖人的模样,拱手向襄郡主的轿子行了礼,也随大流问了声:“见过襄郡主。”  这时候轿中传来一把温柔而端庄的女声,“免礼。”  虽我是个女子,但也不得不赞一句,这声音委实的好听,虽然是短短两字,也能听出其中的婉转淡雅,果然是位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金枝玉叶。  有些人便立直了身体,而有几个固执的还跪在地上,大声呼喊说:“襄郡主,江壑老匹夫屠尽苏家七十余口,我等不忍耳闻!求郡主罚这个害人性命,伤天害理的奸贼!”  轿中的沈蓉晚默然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江壑。”  江壑连忙出来,冲着轿子行了一礼,道:“草民见过襄郡主。”  “跪下。”沈蓉晚只淡淡说了这么两个字,然后再没别的言语。  江壑愣在了原地,他没曾想自己也算一派宗师了,却要当街跪在一个小丫头面前,他还在犹疑,轿子前的内侍已经不满:“江壑,轿中坐的是镇安王独女,皇上亲口御赐的襄郡主,怎么,让你跪很折煞你么?听说你之前还质疑皇家意旨,你这是藐视天威,现在就可治你大罪!”  江壑一惊,额上有涔涔的汗落下,赶忙就跪下去,江家众人便也跟着跪下,江壑磕头道:“草民给郡主请安,草民不识礼数,请郡主勿怪。”  襄郡主默了一下,然后又缓缓说:“江壑,我治你一个不尊郡主,藐视皇家的罪名,你认么?”  她这话掷地有声,平和的语气里全是威严。众人只当在出苏家那七十余口人命的恶气,便开始欢呼,江御林突然想到了什么,刚要起身上前和江壑耳语,轿前的内侍就阴阳怪气的说:“江御林,郡主可没有让你觐见。”  江御林面色一变,只好又退了回去。  江壑一个人遥遥跪在轿前,面色铁青,他似乎在做一个颇为艰难的决定,过了良久,他忽然平静了,道:“草民认罪。”  襄郡主气度高华:“藐视皇家,刑法可轻可重,重则能至满门抄家,轻则也要人头落地。然,吾念你年岁已高,免去死罪,你且自断右臂,从此再不可凭武艺伤人,你可心服?”  江壑也不争执,直接拜下去:“草民心服口服。现就领罪。”  江家众人一下乱起来,都大呼不要如此,江御林忽然转身过去,让众人安静,大孙子江御阳面上也是深恨,却习惯了随着他二弟的好脑子做事,于是也便开始安抚身后的人群。  而这边,江壑已经用左手高高举起了龙头杖,在空中迟疑了一下,然后重重砸向自己的右肩胛骨。霎时间血骨断裂,显然也是剧痛,他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江家一众扑到他身边,喊的喊,止血的止血,好一阵才弄妥当了,然而江壑的右臂也着实废了。江御林却彻底沉静下来,向襄郡主的轿子说道:“郡主,我爷爷已经受罚,江御林恳请郡主让我们现下回丰城。”  “自然,你们现在就去吧。”然后她又嘱咐民众:“江壑已经罪有应得,还请诸位义愤男儿不再为难江家了。”  众人看着江壑确然是痛晕过去,斑斑白发上也沾染了血祭,面色惨白,作为一个老人来说,也着实的可怜,便混乱地答着,“襄郡主已经罚了他,我们就不找麻烦了”,“襄郡主宅心仁厚,我们自然都听您的”,诸如此类的话。江家得了个准信,抬着江壑就匆匆离去。对比来时气势汹汹,现下就像拔了毛的鸡。  沈蓉晚又低声吩咐了些什么,内侍便去和瞿映月低言,瞿映月点了点头,笑着应了几句,内侍传回话去,沈蓉晚就起了轿,好似打道回府了。  雾城人民恭送完郡主,看着再没什么热闹可瞧,又已经快到了午饭的点儿,也渐渐散了。  我还在想着我是回去换个衣服再同风祁墨见面,还是现下就和他去打招呼,他已经直直朝我走过来,声色清雅:“小五儿,你穿得这样,倒也十分可爱。”  虽然肉皮已经很厚了,我的脸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红,姑娘我少说也二十来岁了,他却还夸我可爱,真是,真是不害臊。  清了清喉咙,我才转移话题道:“你同瞿映月这一招,委实不错。这么一来,江家再没翻身的余地了。”  他得意道:“那可不,我的脑子,岂是你能比的?”  我抬腿就踹了他一脚,他假意“哎呦”了一声,嚷嚷道:“痛死了,痛死了。”  他不顾雾云山庄外面人来人往,仍旧肯做小伏低,哄我开心,我心里头霎时间甜甜的。便道:“那么现在我****荷轩换件衣裳,顺道给阮丫头讲讲今天的事,待会儿一同吃饭么?”  风祁墨道:“你来主厅,沈蓉晚说换了便装再来雾云山庄一起用饭,你带着阮姑娘一起过来,认识认识也不坏。”他顿了顿,笑起来,“免得小五儿成天吃醋,对我又踢又踹。”  我朝他翻个白眼,和瞿映月也打了招呼,就进了山庄,往问荷轩去了。  我到问荷轩的时候,阮盈袖也刚巧从程厉那边回来,我便把今天早晨种种事端同她讲了,她听完,想了会儿,道:“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想来狼患之类的,也是雾云山庄私下安排好的,不然不可能这样及时。说不定江家带的人里,也有雾云山庄的眼线,否则瞿庄主他们怎能知晓江家今天来呢。”  我点点头:“你说的很有理。他们心眼儿都多着呢,要是我,可算计不来这么多。”  阮盈袖又想了会儿,问:“你说江壑是自断右臂?还是以冲撞郡主的罪名?”  我一壁拉着她起身,告诉她要去主厅和沈蓉晚一起用饭,一壁回答她的问题:“是啊,毕竟是皇家天威,江壑也不能反驳啊。况且他屠尽苏家,他理亏呀,不交代个臂膀在这里,想来沈蓉晚也不会放过他。”  阮盈袖和我并肩走着,摇了摇头,道:“江家灭了苏家,这个是意安官府定夺的,本来苏家就是要被满门抄斩,凭他襄郡主再如何有权有势,也不能平白质疑一个外地衙门已经盖了公章的案子。换句话说,意安苏家一案,在官府那里,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除非沈蓉晚有确凿证据,说苏家是被诬陷,才能给苏家翻案。”她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向我道:“因此即便雾云山庄大挫了江家的气焰,想要一击毙命,却是不能的。按我朝律法来说,江家什么也没做错,你之前说江御林也有劝江壑不要领罚的意思,想来就是因为江御林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呆了呆,疑惑道:“然而江壑还是自毁右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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