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了眉目,张有余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让我想想,之前惊扰过仙官,对方必定有所防备,如此敌暗我明,最好不要直接去打探……嗯,我们这样,我们扮作和尚的样子四处宣扬自己修为高深,自然会被盯上……”说着,他看向了剑溪,“这次你得和我一起去,佛法我可是一窍不通。” “我早就知道你会叫我,但我可没空啊,”剑溪正在摆弄桌子上的文书,闻言连连摆手,“而且我劝你不要没事找事,这件事仙庭还在查呢,你与其瞎忙活这些不如直接写份报告交上去。”他说着话,把桌子上的文书给摆放得乱七八糟,还把鼻子凑到一枚玉简前闻了闻,跟有多动症似的。 张有余学着他的样子摆了摆手:“这案子仙庭已经定调了,由归洛仙府全权负责,我现在不管,迟早也要压到我头上,不如趁着情况明朗尽量多收集点信息先。时间拖得久了,什么线索都没了,反倒被动。” 剑溪闻言耸了耸肩,未置可否,“随便你吧,反正我是没空。”说着一指青湉,“这个小兄弟听说很是博闻强识,从佛法到机括再到歌舞都很是精通,我看不如他陪你去。” 青湉本来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突然被点名之下吓了一跳,“啊?” 张有余皱了皱眉头,“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就这么走不开么?” 剑溪突然伸出手,抓住桌上的一枚玉简,又把手缩了回来,说道:“还不是拜你抓回来那个逃魂所赐!上面不信任他,让我从过往卷宗里对照,看看他的话有没有破绽。” 青湉在一旁插嘴道:“不是……” 那边厢剑溪也不等张有余再回话,径直从桌角上跳起来,大步走向门外,留下了一句“一切皆为因,一切皆为果,阿弥陀佛。”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在道家仙庭诵佛号挺不伦不类的,一溜烟儿没影了。而青湉犹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道:“我精通歌舞?” 张有余长叹一声,又看向风照、青湉二人:“你们近日里可有空?看来得再下界一趟了。” 风照断然摇头道:“我不行,我炼制的法宝正到关键处,再过几日就要开始闭关了,谁知道你们这趟下界要多久啊?再说了,我还和人有约呢。听说东海上有祥瑞现世,都说多半是凡间哪个修真门派又在装神弄鬼了,不过我们还是准备去看看,这年头,修真门派为了招几个好苗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哦,你这次约的谁啊,越溪还是云裳?”青湉熟门熟路的问道,看上去对风照在上界交的朋友颇为熟悉。 可惜风照接下来的话不太给面子:“切!我朋友可多了去了,月乌府的宜主、笠宾府的却玺、中书省的不似、仙衣局的蘅芜和潇湘、天南军的……” 不等她数完,青湉愕然打断道:“不是,短短一年时间,你哪交的那么多朋友?”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一天到晚就独自窝着!欸,对了,”风照得意地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副狡黠的表情,“你上次见面的那位师姐……怎么样了?”说着还拿胳膊肘捅了捅青湉,张有余一听,也饶有兴趣地看向青湉。毕竟案子一时半会儿肯定办不完,但八卦必须马上就听。 青湉登时涨红了脸,申辩道:“什么怎么样……我那是去问她功法,我们出自同一宗门,修习同一种功法。” 风照脸上的笑意更盛:“哦?都已经飞仙了,偏偏要讨论人间时的功法?你面前的姐姐我就是此道大家,怎么不来请教我呢?” 青湉也知道自己的说辞有些站不住脚,红着脸嘟嘟囔囔:“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好奇问一问嘛。再说了,你跟我学的又不是同一种功法,我的疑惑你也不一定了解,更何况……”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终至于听不见了。 风照哈哈大笑,张有余也在一旁促狭道:“你费那劲干嘛,风照刚刚说的那些朋友可全都是美女,要不让她介绍给你,一起‘讨论功法’?” 见张有余“参战”,风照显得更为兴奋,她笑得两只眼睛眯了起来,双手不自觉地做出鼓掌的动作,笑道:“哈哈哈!师兄说的是,回头我看看女仙们有没有合适的,若是谁对那功法感兴趣呀,也叫她们来和青湉认识认识,看看能不能有机会一起‘讨论功法’,师兄以为如何?” 张有余会意,把两只手揣在袖子里,故作高深的神情:“不能光介绍啊,有机会多帮青湉说几句好话,他们一起‘讨论功法’的可能性也能大大增加嘛!” 风照一拍大腿,眉开眼笑道:“对了,师兄可认识之前那位师姐,不如去帮青湉多说几句好话,这样他才能更好去找人家‘讨论功法’嘛。” 张有余又摆出一副惋惜的神色,沉声道:“你师兄我就是在仙庭这些年太木讷了,要是有青湉一半机灵,也早就找到个女仙一起‘讨论功法’了。” 青湉气得白了他俩一眼,扭过头去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