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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空手夺枪

关东侠情传 风雪刀客 4260 2024-07-17 12:50
   田海龙把手里的小烟袋往鞋底磕打一下,**腰间,欲要上前。    礼帽汉子横来一眼,说:“你这个小老头想找死啊,靠后!”    柳东山拉了田海龙一下,对礼帽汉子说:“哎,我说兄弟,你们不会是打着吃的吧?要是打着吃的,神仙拿你们也没招,反过来说,你们不是吃打饭的,那这不是明抢吗?”    礼帽汉子说:“你跟扯啥呢?啥他妈的打着吃的,坐着吃的,我们就是明抢了,咋的吧?”    柳东山用胡子黑话打着吃的试探问一句,听礼帽汉子的回话,他更断定这四个人充其量就是刚出道的生瓜蛋子,或许连生瓜蛋子都不如。    拎麻袋的汉子端着枪,另两个汉子把马拴系好,四个人四匹马,剩下的一匹马的缰绳连在另匹马后。    朱老三抱住礼帽汉子的腿,不住地说:“好汉,好汉,你大人大量,我……我知道你吃这碗饭也不易,这么着,我……我送你们一匹,不,两匹,我……我小家小业的,你要是把五匹马都给我牵走,我一家老小还有的活了吗!”    朱老三的媳妇双手紧着做揖磕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礼帽汉子踢了朱老三一脚说:“你死活我管不着,这五匹马老子是要定了,闪开!”    朱老三死活不松手,失神地说:“好汉,好汉,我……我给磕头了,我……”    礼帽汉子发怒了,从后腰拽出一只大清时代的老式手枪,一次只能压一颗子弹,独子独响,也叫独眼龙和腰别子,对准朱老三的头说:    “撒手,撒手,你再磨叽,我一枪嘣了你!”    柳东山似乎就是等着礼帽汉子抽出枪后,他才向前走去。    礼帽汉子见柳东山走过来,转而把枪口对准柳东山喝道:    “站住,老东西,你想干啥儿?”    柳东山笑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想替你劝劝这个朱老三,不能为了几匹马,把命都搭上啊!”    礼帽汉子说:“你这老头还挺开事儿的,劝劝他吧,不能舍命不舍财啊!”    柳东山走到近前,对朱老三说:“我说老朱大兄弟,不就五匹马吗,让他们牵走吧,你也算是个买卖人,是人命值钱,还是马值钱,这账你咋还算不明白呢,撒开手,撒开手,让他们哥几个走吧!”    朱老三眼珠子都急出血了,带着哭腔对柳东山说:“老柳大哥啊,你……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这不是一匹、两匹马呀,这是五匹啊,搁在你身上,你能认了吗?”    柳东山笑说:“搁我身上?要是搁我身上,这哥几个想要这些马,不用他大老远跑来,只要说一声,我主动上门就给送过去,我不像你,舍命不舍财……”    礼帽汉子用枪点指着朱老三说:“你看看这老头,这才是明白人呢,你呀,就是个死脑瓜骨……”    另两汉子都骑在马上,对礼帽汉子说:“老大,跟他磨叽啥呀,沙楞地上马吧,咱们还得抓紧赶路呢!”    礼帽汉子也想上马,但腿被朱老三搂住了,动弹不得,气得他脸上涌上杀气,枪口对准朱老三,就要搂火。    就在这时,柳东山突然手一伸,握住礼帽汉子端枪的手腕,轻轻一拧,便把枪夺在手中,又将肩膀一斜,就听“砰”的一声,礼帽汉子被撞出几米开外,仰面倒在地上,柳东山接着一脚,将那个端火枪汉子手里的火枪踢飞,还没等那汉子反应过来,火枪落下,柳东山顺势接住,把枪扔给田海龙,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在瞬间完成,在场所有人除了田海龙,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海龙端着火枪,对准两个骑在马上的汉子,喝道:“王八蛋,还瞪眼瞅啥呢?还不赶快都给我滚下来!”    两个汉子懵懵地,好一会儿,似乎才看清枪口,慌忙滚落到马下。    礼帽汉子爬起来,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撞倒的,抹了把脸,当看到自己的手枪握在柳东山手里,下意识想扑过来夺枪。    柳东山看都没看,甩手一枪,“啪”独子独晌,礼帽汉子头上的礼帽被打飞起来,不知落在何处。    礼帽汉子条件反射地双膝一软,直挺挺跪下,喊都没喊出一声,以为自己的脑袋掉了。    另三个汉子也跟着跪下。    朱老三几乎傻了,呆然的看着。    田海龙上前踢了朱老三一下说:“咋的,跪上瘾了,还不赶快起来,把马牵回去!”    朱老三这才站起来,看看礼帽汉子等三人,又看看柳东山和田海龙,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    田海龙说:“瞅啥儿,拴马去呀!”    朱老三似乎醒过来,想走,腿发麻发软,没走了,冲媳妇吼说:    “你还跪哪儿干啥儿,拴马去!”    朱老三媳妇爬起来,手忙脚乱去牵马缰绳。    柳东山朝礼帽汉子等三人摆手说:“过来,过来,都过来。”    礼帽汉子等三人,那敢起身,跪爬过来,灰头土脸,刚才的骄横之气荡然无存。    柳东山问:“你们不是胡子吧?”    礼帽汉子忙摇头,说:“回老爷子话,我们不是,不是。”    柳东山又问:“那你们是**手?”    礼帽汉子说:“回老爷子话,也不是……”    柳东山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们到底是干啥儿的?”    礼帽汉子支吾着说:“我……”    田海龙说:“我跟你们说,我们这蘑菇屯可是八不管的地方,你们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地挖坑把你们都埋了。”    另三个汉子吓得催促礼帽汉子,说:“老大,都到这儿时候,你就别抗着了!”    礼帽汉子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们哥几个儿就是把这马弄到手,换点钱花。”    柳东山早已看出倪端,心有怀疑地说:“弄点钱花?蒙谁呢?这朱老三把这    几匹马刚刚捣弄到家,你们就来了,能有这么巧吗?”    礼帽汉子说:“我……”    柳东山说:“不想说是吧?好,那咱们……”    那个曾端着火枪的汉子,急了,忙说:“老爷子,我说,我说,是……是有人花钱雇我们来的。”    礼帽汉子不敢再欺瞒下去了,说:“对,对,是有人雇我们来的,要不然,我……我们上哪儿知道朱老三是捣弄马的。”    柳东山扭过头,对朱老三说:“老三啊,想弄清到底是咋回事儿,你自个儿问吧!”    朱老三缓过神,来能耐了,走过来,抡圆了胳膊,“啪啪”先搧了礼帽汉子两个大嘴巴骂道:    “**八辈祖宗的,我那么跪着求你,你连眼皮都不撩一下,这回咋样儿,轮到你跪着求我了吧?你到是洋棒啊,嚎横啊,嘚瑟啊,你不是要嘣了我吗?你嘣啊!”    田海龙笑了,说:“老三啊,问正事儿吧!”    朱老三说:“对,对,问正事儿,妈拉巴子,我问你,是谁雇你来的?说,不说一会儿我整死你。”    礼帽汉子垂头丧气地说:“你从谁手里买来的马?”    朱老三一怔说:“你问这个干啥儿?”    柳东山说:“老三啊,不用再问了,就是卖你马的人,花钱雇的他们。”    朱老三半信半疑地说:“不会吧?”    柳东山问礼帽汉子说:“那个雇你们的人姓啥儿、叫啥儿?”    礼帽汉子说:“我……我也不知道他真名,我就知道他叫谢大埋汰。”    朱老三先是一惊,后恨恨地说:“啊,真的是他?好你个谢大埋汰,你前脚卖我的马,后脚你雇人来抢我的马,你……你给我等着,我……我跟你没完,我……我上官府告你去!”    礼帽汉子说:“你告也白告,我听说谢大埋汰有个亲戚在官府里做事儿……”    朱老三跳着脚说:“我朱老三就信这个邪,孩子他娘,你……你去看看谁家有笔,我……我让他们认罪画押,我……我要写状子,我要去告他谢大埋汰。”    柳东山说:“那这几个人咋整儿啊?”    朱老三说:“押他们去见官,送官府,让他们蹲芭蓠子。”    柳东山把朱老三拽到一边,小声地说:“老三啊,这冤仇宜解不宜结,反正你的马也没让他们抢走,我看算了,把他们放了吧,以后你还得捣弄马呢,总在外面走,还是少得罪人为好,你说行不?”    朱老三本就是瞎乍呼,听柳东山这么一说,借坡下驴,说:    “老柳大哥,你说得对,我听你的,不过,我……我就怕他们以后回头来找我后账,那我……”    柳东山说:“我看不会,你没看他们使用的家伙儿,都是老掉牙的火器,这就看出他们不是吃这碗饭的,一会儿,我再吓唬他们一下,我估计他们以后真见到你,都得绕着走!”    朱老三说:“要是能这样的话,那敢情好了。”    柳东山回到礼帽汉子四人面前,说:“我替你们求过情了,人家老三开通,说了,不跟你们计较,放了你们……”    礼帽汉子等三人忙不迭的磕头说:“谢谢老爷子开恩,谢谢老爷子……”    柳东山说:“别谢我,要谢你们就谢人家老三吧!”    礼帽汉子等三人转过身,冲朱老三又是做揖又是磕头,或许他们也知道,现在的官府,抓住他们这种人,不用细问,推出去就是个砍头。    柳东山让礼帽汉子四人站起来,叫到跟前,神情冷峻地说:“放你们走前,我得告诉你们,以后,你们要是再敢打朱老三的主意,敢再靠近蘑菇屯半步,我抓住你们,不用送官府,直接结果你们的小命,听见没?”    礼帽汉子四人连声地说:“不敢,不敢,你老爷子就是借我们几个胆儿,我们也不敢。”    柳东山掂了掂手中那把独子枪,随后双手握紧,“咔嚓”一声,掰成两截,扔在地上说:“你看你们用的这儿火器,还不如烧火棍管用呢!”    礼帽汉子刚才已见过柳东山的身手,现在又见柳东山的手力,万没想到,在这小山屯里,竟藏有如此会武功高强的人,吓得浑身抖擞,又欲跪下。    柳东山摆了摆手说:“还是那句话,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走吧!”    礼帽汉子等三人,眼不敢抬,头不敢回,先是慢走,后快走,接着撒腿就跑,比兔子跑得还快。    田海龙放下手里的火枪说:“老哥哥,你说得对,冤仇宜解不宜结,日后,他们真的敢来,我就用洋炮跟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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