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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血铸忠魂 留下过身影 7546 2024-07-17 12:49
   几十分钟前盛庄的燃料库大门斜对面,李宝亮的轻机枪长点射打死两人打伤两人,支援燃料库侧面围墙的日军暂时被封锁后,正面攻击过来的七名日军也被王明江和魏兰植压制住。    王明江的一枪把首当其冲的日军曹长放倒的同时,魏兰植的冲锋枪一个长点射,让其余的六名日兵损伤两人外,剩下的四人立即紧贴沟渠的两侧借着荒草稞子趴了下来,紧接着门口沙包工事里的九二式重机枪在两名日兵的操作下,粗大的弹头“吐吐”地泼洒了过来!    因为魏兰植三人早先用荒草在自己身外捆绑包扎与视野相混淆,所以离着他们200多米远的日军重机枪射手们起初并没发现,同时在上午东南方向的阳光斜射下看得也不是太清。但这时这边仨人的同时动手,又由于荒草过高遮挡视线让他们不得不半跪起身体才能看清射击的目标,因此暴漏了的身形还是被反应敏捷的日兵们抓了个正着!正好那时七名日兵三人躺倒四人卧倒,射界没有了妨碍的日兵们把重机枪子弹倾泻得如同死神手里挥舞的巨大镰刀,只听魏兰植三人在水渠土坎下低伏的头顶草木稞子被切断的“飒飒”声、和身前子弹入土的“噗噗”声让人毛骨悚然地响个不停!    魏兰植在袭击敌人时就暗自提防着日军重机枪的火力威胁,所以最开始他们还能及时躲开,但在躲避弹雨呼啸压制的同时,身前近在咫尺的几名日兵也从两侧向这边匍匐包抄。这个时候北侧围墙处传来紧密的枪声,说明王顺来等人仍和日军的巡逻队打得正凶也无法来援......    意识到自己和身边的两个弟兄似乎已经陷入了绝境,魏兰植紧贴在草叶上的脸布满了汗珠,他紧张地判断着形势、思索着方法,以求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和战友起死回生的主意。片刻之后,他努力地抬起头瞅着同样满头是汗紧张兮兮的两个战友小声道:“准备好手榴弹,然后听我命令一起向两侧和正面扔出,借着烟雾我们匍匐后退一段,争取能坚持到王顺来他们打过来。”    俩人闻言立即行动了起来,王明江取出两枚手榴弹递给了李宝亮一枚,拧开后盖套上引信环等待着魏兰植的命令。同样准备好手榴弹的魏兰植,并不知道前面两侧向这边匍匐爬过来的日兵们距离他们的藏身处已经接近三十米了!    同样战场经验丰富的日军士兵也准备要投掷手雷,但是在地面趴伏的士兵投掷木柄手榴弹都很少能超过30米,更何况是日军所用的椭圆形手雷了。正因为上述原因,日军士兵想再爬近一些好用手雷制敌,所以就和中国士兵产生了仅仅有几秒钟的时间差!    魏兰植三人只是想用手榴弹的爆炸制造烟雾好趁机脱身,所以便没有时间的限制说投就投。于是在他喊出“扔”的时候,三个人的三颗手榴弹便投向了三处位置。    “轰、轰、轰!”的三声基本上同时炸响,烟尘随着霎时的火团刚起,魏植兰三人转过身子刚要匍匐爬行意图脱身之时,忽听身后几百米处的西北方向也传来了更大声的一声爆炸响动!仨人身子一僵心里却大喜过望——那是支队炮中队的轰炸终于开始了,真是太及时了!转念一起,仨人手足并用,“嗖、嗖、嗖”地向后迅速爬去,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很快又听到了身后那响炮处“轰隆隆”的爆炸声连成了一片......    炮中队的轰炸在确定了参数后,是以急速射的覆盖性炮击方式进行的。每一门炮在三秒钟射出一枚炮弹,那就意味着四门迫击炮的16发炮弹可以在12秒钟落在指定的范围内饱和轰炸。然后有个等待下一个目标参数的间隙。这个间隙可长可短,取决于下一个目标射击诸元的确定和战场上的具体情况。也就在军火库的日军小队被两轮间隙不长的炮轰刚刚结束后,刘玉田和梁大恭率着24名官兵,在盛庄好几个位置都拉响了刺耳的手摇警报声中,顺着车站的侧街冲出了好几百米......    日军在盛庄的常备兵力有两个中队,加上两名整肃部队风纪的宪兵和十几名日籍警察、二十多名车站工作人员等,全部加起来也不到六百人。守备部队的六个小队除去押运军火的三个小队,一个刚去救援的快速机动小队,剩余两个小队的150多人被分散在军火库、燃料库、粮库、车站警备、站台巡逻等军务事宜之中,所以除了军火库,各处的兵力就显得很微弱了。    这种状况平时在相对很稳定的大后方,作为守备和维护后勤转运的安全,这样的兵力足以算得上富富有余而确保安全。但是他们哪曾想到远离前线的后勤重地,竟然会突如其来地杀进一支百十人的中国生力军,而且是装备着强大炮火和众多自动武器的悍勇生力军!这支部队在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情况下夤夜潜行,远途奔袭摸到盛庄后分兵五路突然打响,而且在日军守备最重要的军火库用猛烈的炮火,把该营区给炸了个稀巴烂!    在刘玉田、梁大恭率兵随着炮弹迅速穿插的同时,盛庄车站的两支日军巡逻队被爆炸声给陷入了短暂的震惊之中,紧接着又听到军火库、燃料库、粮库和车站等几处先后响起了让人胆战心惊的警报声!    这是遭遇敌袭,全体人员进入战斗状态的警示!但没有得到上面的具体命令,于是两支巡逻队变正常的巡视为跑步汇合,在距离机车库不远的地方商量了一下,然后派出了一士兵跑向车站去听取命令。    在向军火库迅速靠近的路上,刘玉田听到了日军进入战斗的警报声尖锐急促地响起,先是一处,紧接着就是两处、三处甚至四处。这尖锐凄厉的警报在好几处同时响起,就如同地狱里无数的鬼哭狼嚎声混杂一起宣泄着绝望的嘶吼。这时的刘玉田表情沉静冷峻仍如往常,但暗自里却心急如焚焦灼不安——    战斗初始,日军在盛庄的军需转运站骤遭敌袭拉响战斗警报是理所应当的,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但这时候足足四个位置的警报一同响起,距离不到20华里的临沂日军肯定会听到,即便临沂的日军更先于警报之前,也能在电报或电话里得到盛庄日军的求援消息,但这时的转运站不止一处的警报乱哄哄的混响在一起示警,那股子火烧眉毛濒死待援的严重和迫切的味道,则是不言而喻了......    人往往对感官的刺激体会深刻,绝对超过他人哪怕是再逼真生动的转述。虽然自己提前在浚河的石桥处安排了阻敌的兵力,但是临沂的来援日军如果速度过快、兵力过多,则会大大地影响自己这边任务的顺利完成。这真是一场刻不容缓、分秒必争的战斗啊!    “所有人加快速度准备边打边冲!”刘玉田偏头看了看南边隔了一条街的车站水塔离着自己不到一百米了,右手拎着轻机枪大声下令,然后向前跑去。他右侧的梁大恭脚下一使劲,一步不拉地和前者并排,同时一摆手做出了一个三大队的官兵都明白的无声指示,那就是左侧的弟兄紧跟上去与刘玉田并排,在后者的另一侧形成一个肉盾。就这样,借着盛庄的日军陷入短暂的混乱,借着日军军火库守卫部队被炮轰而自身难保的状况,也借着燃料库、粮库的日军被魏兰植、田学宝等20多官兵们的袭扰和牵制的时机,刘玉田等人在车站北侧的一条僻静街道冲到了车站水塔的脚下,与军火库仅剩下了600多米的距离。    孙连臣在水塔顶端自报上轰炸日军集合地的参数和修正数后,隔了不长的时间,又引导炮中队对军火库的其他目标进行了定位炮轰,这里包括大门内外的哨位、值班室、饭厅、四个瞭望塔以及一些建筑。现在他举着望远镜努力地透过视线中的烟尘和烈火,仔细地搜索着军火库院内的每一个旮旯和角落,以期能发现日军还能活动的人影或者未可知的重要目标。查看了一会儿并未发现有上述的目标之后,他又把视线转移到了军火库之外的其他地方。看了一会儿心里刚确定了一个目标,旁边的欧香珍用左肘轻轻碰了碰他并冲下面扬扬下巴小声道:“刘长官和梁长官他们。”    此刻置身于水塔,以居高临下的角度仨人仅用肉眼就看到了他们左侧的街道上,刘玉田和梁大恭以及三大队的24名官兵正一声不吭迅速地从下面跑过,向着前面仍然炮声隆隆烟火腾空的位置冲去。    看着下面稍斜的街道上渐行渐远的一群蓝灰色身影,凝视着最前头的刘玉田和梁大恭两个并不高大魁梧但却矫健挺拔的身姿,孙连臣不由感慨万分:都说优秀的长官在平时能做到和士兵同甘共苦非常难得,但在战斗时身先士卒冲杀在枪林弹雨之中的勇于献身精神更属珍贵。国军里上至上将、下至二等兵,其中包括无数的校尉级军官,亲自抱枪和士兵一起拼杀在与日寇肉搏、血洒阵地的壮举更是无时不在数不过来的!并且在眼下,自己熟知的一名年仅20多岁的上校高级军官和一名官宦人家的富贵子弟,不仅能布阵行兵运筹帷幄,更在关键时刻无畏生死亲自抄着机枪杀入了敌阵......    眼神有些朦胧的孙连臣收回思索,用望远镜看了一下车站处日军大队指挥部的二层小楼,以及小楼门前不时闪过的人影和那座暂时还没补上日军哨兵的瞭望塔,向于启发下令:“方位密2.74,方向右22.4,高低+1.8.”    孙连臣报上的第三个射击诸元的炮击目标,是他早就看准了的日军的机要重地,因为他在天亮后就发现车站东南边的一幢二层楼外有好几根拉起的电台天线,并且时不时地有些日军官出出进进。而这时,刘玉田等人已经接近军火库的大院,同时,日军大队部里也跑出十几个士兵紧急集合,正在一名大尉的带领下准备出动。    这位军官是森昌行派往大队部打电话的大尉执行官。见到了军火库的位置突遭炮袭,心中大骇的他也先森昌行一步命令摇响了战斗警报。在焦急等待森昌行却不见其归的过程中,他只好离开大队部想去正被炮火肆虐的军火库寻找并请示森昌行中佐。他小跑到半道上,正好碰见了在车站范围内两只巡逻小组派出的请示命令的士兵。    看着被烟火笼罩的军火库大院,听着其他三处此起彼伏的战斗警报仿佛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声调更高、延续的时间一个比一个更长,大尉军官轻叹一口气下令道:“回去转告铃木伍长,你们两个小组火速去军火库,协助高桥小队做好守护军火库的任务,时刻严防有中国军队在炮击后杀进去对军火库进行破坏。”    日兵跑回后日军大尉寻思了一下,转身又回到了大队指挥部的二层楼里。他觉得军火库突然遭到如此猛烈和长时间的炮轰,其结局一定让人堪忧。森昌行中佐既然已经前往,应该会有明确的应对措施,自己再去也只能起一个跑腿传令的作用。明显可见,敌人从暂未可知的什么地方发射炮弹,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有成建制的众多兵力去进行攻击。    就目前来看,军火库的形势岌岌可危,最需要的一定是人手,是兵力。自己应组织起一些官兵到军火库,肯定会在紧要时刻起到作用的。想到这里他立即集合大队部所有能离开的人员全副武装,想去军火库救急解难。尽管里面大多是一些文职军官和技术人员,但来中国之前的一段时间军校受训,还是让他们具备着相当的军事素养及基本技能。就在大尉执行官把8名士官级以上的军官和7名曹长以下的士兵集合在一起做简单布置时,突然头顶上响起了炮弹划破空气的尖啸声!    脸色大变的大尉仰起头看了看声音来处,就见一个小黑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他急忙对着脸色更白的15名属下喊到:“卧倒......”,但这个命令只喊出了一半,却未料比他喊话更快的炮弹从空中下落,顿时就在距离他组织的部队不到5米的位置炸开......    一枚迫击炮弹的杀伤力直径在35米的范围,50米内弹片仍可将人击穿,眼下仅5米的距离哪能让脆弱的肉体幸免于难?只见随着轰隆的炸响,附近的三名日兵应声而倒,然后就是无形的气浪和有形但无法看得见的弹片四下飞溅,同时让更多的日兵们惨叫连连!    第一颗试射炮弹炸开后,接着就是稍作调整的四颗炮弹呼啸而至,这4发炮弹的弹着点正好把十几个滚爬在原地的日军官兵们笼罩在内。于是,包括大尉执行官在内的这16名专业人才组成的救急小分队还没起步,就让三轮加上试射的共计13枚炮弹所覆盖轰击。    霎时内,在孙连臣望远镜的视线中,只见一蓬蓬火团和烟尘如巨大的蘑菇一个个升起再渐渐地消失,烟尘消散些许视线稍稍清晰后,望远镜的扫视下可见那二层楼的门前色彩斑斓的人的尸体和残肢,以及那腥红刺目并渐渐扩大的片片血泊......    “方位密2.75、方向右22.5、高低+1.8”,注视了片刻后,孙连臣举着望远镜头不回地报出了下一个位置的参数,那是此刻从门口匆匆跑出几个日军官兵,身后的窗户处拉扯出金属天线的日军盛庄大队指挥部。    几分钟前,得到了日军大尉执行官明确命令的两支巡逻小队聚在一起向军火库跑步疾行。带队的伍长铃木一男是个具有战斗经验和分析能力的老兵,这时听到了大尉执行官的命令,更证实了军火库大院的炮响前后自己的预感是非常正确的——敌人的主要目标一定是军火库,其他位置的打枪投弹只能是个幌子,只希望大队的长官们和一中队的战友们能意识到这一点并做好相对的措施。    一边甩着粗短的大腿急速奔跑、一边紧张思索的铃木伍长看着前面的地形和地物,琢磨着中国军队会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进行攻击呢?从炮弹不断划过空中的声音轨迹不难断定,中国军队是在西侧的什么地方设置的炮阵地,那么,他们的进攻部队也一定会从那一带向东面的军火库突袭。从西向东直达军火库有三条通道,由南向北排开其中的车站是自己带队经过的这一条,还有一条是车站北侧的较偏僻的窄街,最后一条是最北侧的沿街有一些民居和店铺的街道,这三条街道的最东面终点,都面临着一大片用铁丝网围起的空旷场地,宽不足百米的场地尽头就是军火库......    “加快速度,贴着墙根跑,到了站台的终点,全体人员面向北侧做好战斗准备。”念及于此的铃木一男满是汗水的身上又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吼叫着。    刘玉田带人在车站北侧街向东面疾跑,在距离目的地约500米时,就听到前面军火库大院的炮声停了,只是短瞬间,几声炮弹的炸响又在偏右侧的什么位置传来!稍一思忖,刘玉田的脑海里立刻呈现出了一副自己画过的盛庄日军位置分布图,便明确了那个爆炸处应该是日军在车站指挥部门的一个重要机构。他在心里赞许了一下孙连臣的战场嗅觉的灵敏和果断,又闷不作声地向前跑去。这时候的刘玉田、梁大恭以及身后的24个官兵个个汗透军衣气喘如牛,呼哧呼哧的**和略显沉重的落脚声混杂一起伴随着队伍渐行渐远,以至前面不足百米处是一片豁然开朗的空旷地带。    “前面的百米处就是军火库。”刘玉田放缓了步子大口**着回身对众人道:“据徐组长告知,我们的两边各有一条街在前面的开阔地面终止。再过几十米后,队伍的单数闪出5个人用两支冲锋枪向北侧街道戒备并随时做好射击准备,双数的也闪出5人两支冲锋枪,向南侧街戒备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其余的和我一起向军火库大门冲!现在迅速整理队形报出单双数,然后两个小队长指定人枪。”    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刘玉田等人在街道的右侧仅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就即将靠近,另有5名士兵从队伍中斜插着冲向街道的左侧,那里一道青砖房的山墙豁口近在咫尺。而同时,负责北侧街口戒备的5名士兵抢先一步冲到了豁口处刚刚站定,刘玉田、梁大恭等16人呼地犹如强进的狂风冲过豁口,向着前面清晰可见的铁丝网处扑去!    也就在这三拨人同时动作后的瞬间,突然北侧的豁口处响起了密集的枪响,这枪声除了日军的三八步枪,更有国军的中正式和仿德式冲锋枪,因为距离近,双方的枪口几乎抵着对方的身体射击,更加上伯格曼冲锋枪的连续射击,所以这个狭小的范围内突然的爆响震耳欲聋!在枪**出子弹后突起的硝烟视线中,可见到瞬间互射的弹丸将双方士兵们打出一蓬蓬的血雾!    突如其来的枪响声让已经冲出十几米的刘玉田等人就势卧倒,然后翻滚爬动的同时便把枪口对向了枪响处。刘玉田和梁大恭二人的轻机枪也只不过比最先射击的5个士兵慢了几秒,便冲着二十多米处穿着土黄色军衣的日兵们打出了长点射。    日军两个车站巡逻组共计10人,带队的铃木一男伍长不仅战斗经验非常丰富,战场上的思路也很敏锐。他很精准地根据中国军队炮击弹道的轨迹而判断出敌人大致差不多的方位,也分析出了对方打枪和炮击三个位置的主攻目标,更甚至还能精准地断定敌人即将出动突击部队的大致途径就在他们左侧的附近街道......    假以时日,铃木伍长能够活的长久,虽然他仅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而无缘于帝国陆军大学,但凭着他在战场上的丰富经验和天赋能力,最终在日后混上个佐级军官还是不成问题的。前一分钟时,铃木一男预感到战斗已迫在眉睫,他带头向站台一列砖房的侧面跑去,本意是提前在那里布置人手拦截有可能出现的敌人。但万万没料到的、也让他抱憾终生的是:敌人的动作竟然比他预想的快了几秒、或者实事求是地说是自己这边的动作慢了那么几秒——    几秒钟前,大汗淋漓的铃木一男和身后的9名日兵一窝蜂般从砖房下面刚刚拐了过来,就看见对面不到10米处好几名身穿蓝灰色军装的中国军人杀气腾腾地扑面而至!    突如其来的迎面碰撞,让双方的士兵们如突见鬼魅般而神色一僵,他们在仓促中顿住身子来不及喊话示警,下意识地就用手中的武器射出了子弹!日军的10人最初运动时是一列纵队,奔跑时也有快有慢。最前面的铃木5人刚刚拐过来就撞上了敌人,他们停身开枪时后面的5个战友还没跟上,所以他们的一支手枪和四支步枪只打出了一发子弹,同时也被对面的两支冲锋枪毫无克制的扫射给打成了马蜂窝!后面稍慢一点的另5名日兵在前面枪响未停时没收住势子,或者也没想收住势子,他们双手端枪从拐角处闪出身形吼声连连正要射击,便被刘玉田和梁大恭二人的轻机枪给扫倒。    骤然而至的遭遇战在敌我双方都未曾料到的情况下,从开始到结束仅仅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枪声一停,梁大恭和另外两名冲锋枪手爬起身子几个大步跳过几具日兵的尸体,冲到砖房拐角处趴下身子伸出了枪,却发现前面的站台附近已经不见了日军。他回过身对刘玉田摇摇头,示意两名冲锋枪手继续监视,便退回刘玉田身边以待命令。    这时的刘玉田蹲在刚刚身受重伤两名冲锋枪手的身侧,这两个士兵刚才首当其冲最先向日兵开枪而同时也被对方击中。眼下他们的上半身都是湿漉漉的猩红一片,身边战友用急救包里的纱布无论是捂还是堵,都止不住从胸部枪口处的鲜血汩汩涌出。看着已经说不出话的两名士兵越来越显苍白的面孔和渐渐黯淡的眼神,面色沉静的刘玉田眼神里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但马上又变为冷厉对梁大恭道:“撕下这两位弟兄的胸牌和臂章,让北侧的5个弟兄归队,站台这边留下三个弟兄两支冲锋枪负责监视和断后,我们继续向军火库冲。梁队长,我们的恶战刚刚开始,而且是越打越凶越打越险。整理队伍,跟我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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