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2年,刘帮经过多年征战建立了西汉。而此时的中原,已经兵乱多年,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刘邦没有用军事剿灭的方式来对付南越国。公元前196年,刘邦派遣大夫陆贾出使南越,劝赵佗归汉。 在陆贾的劝说下,赵佗接受了汉高祖赐给他的南越王印绶,臣服汉朝,使南越国成为汉朝的一个藩属国。此后,南越国和汉朝互派使者,互相通市。公元前195年,汉高祖刘邦去世,刘邦老婆吕后掌控朝政,开始和赵佗交恶。 她发布了和南越交界的地区禁止向南越国出售铁器和其它物品的禁令。赵佗考虑到吕后可能会通过长沙国来吞并南越国,于是宣布脱离汉朝,自称南越武帝,还出兵攻打长沙国,在打败长沙国的边境数县后撤回。 吕后随即派遣大将隆虑侯和周灶前去攻打赵佗。但是中原士兵一到南越立即水土不服,浓厚的瘴气让他们多数染上疾病,结果连南岭都没有越过。 一年后,吕后死去,汉朝的军队停止进攻。这时的赵佗凭借着军威在南越一带称雄一时,并通过财物结纳的方式,使得闽越、西瓯和骆越纷纷归属南越,领地范围扩张至顶峰。赵佗也开始以皇帝的身份发号施令,与汉朝对立。” “看来汉朝也奈何不了赵佗了。” “吕后死后,汉文帝刘恒即位,他派人重修了赵佗先人的墓地,设置守墓人每年按时祭祀,并给赵佗的堂兄弟赏赐了官职和财物。 接着汉文帝在丞相陈平的推荐下,任命汉高祖时曾多次出使南越的陆贾为太中大夫,令其再次出使南越说服赵佗归汉。 陆贾到了南越后,向赵佗晓以利害,赵佗被再次说服,决定去除帝号归复汉朝,仍称南越王。一直到汉景帝时代,赵佗都向汉朝称臣,每年在春秋两季派人到长安朝见汉朝皇帝,像诸侯王一样接受汉朝皇帝的命令。但是在南越国内,赵佗仍然继续用皇帝的名号。” “原来古人也会阳奉阴违。” “公元前137年,赵佗以百岁高寿离世,他的儿子们都死了,王位不得不交给孙子赵眜。赵眜即位两年后,闽越王郢借机向南越发动战争,攻打南越国的边境城镇。 赵眜刚继位不久,国内民心不稳,只得向汉武帝上书,称闽越侵犯南越,并请求汉武帝处理此事。汉武帝认为赵眜这样做是忠于臣属之职,不致兴兵互相攻击,于是派遣王恢、韩安国两位将军前往讨伐闽越。 汉朝的军队还没有越过南岭,闽越王的弟弟余善发动叛变,杀死了闽越王郢,投降了汉朝,汉朝的军队遂停止了讨伐的行动。汉武帝将投诚的余善立为新闽越王,还派遣中大夫严助前往南越国,还将处理闽越的详情告诉赵眜。 赵眜得知后,向严助表达了对汉武帝的谢意,并告诉严助,南越国刚遭受过闽越的入侵,等处理完后事,他将去汉朝的京城朝见汉武帝。为了表示诚意,还派太子赵婴齐跟随严助回汉朝当朝廷的宿卫。 严助离开后,南越国的大臣们用赵佗的遗训向赵眜进谏,劝赵眜不要去京城,否则一旦被汉武帝扣留就回不了南越了。” “如果赵眜去京城,汉武帝真会扣下他吗?” “这个很难说,因为历史没有如果。反正此后赵眜一直以生病为借口没有去见汉武帝。公元前122年,赵眜病重,在朝中当宿卫的儿子赵婴齐向汉武帝请求回到南越国。这一年,赵眜死了,赵婴齐继承王位。” “这样看来汉武帝还算是个厚道人,还允许赵眜的儿子回去尽孝。” “赵婴齐在没有跟严助去长安之前,已经在南越娶当地的女人并生下了长子赵建德,赵婴齐去长安做宿卫后,又娶了邯郸樛家的女儿生了次子赵兴。 赵婴齐继承南越王位后,向汉武帝请求立妻子樛氏为王后,赵兴为太子,汉武帝批准了他的请求。” “赵婴齐这样做是不是为了讨好汉武帝呢?” “应该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另外感情的原因要占主要地位,必竟他跟长子赵建德母亲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种舍长立幼的举措为将来南越国之乱种下了祸根。赵婴齐是个暴君,喜欢随意杀人,汉武帝屡次派使者到南越国,委婉劝告他去长安朝拜汉武帝。 赵婴齐因作恶太多怕进京后再也回不来了,一直以生病为借口不敢去长安,同时他又担心汉武帝猜忌,于是也派儿子赵次公去长安当宿卫。 “这个赵婴齐跟他的老子赵昧一个样。” “公元前115年,赵婴齐病死,太子赵兴继承王位,邯郸樛氏当上王太后。又过了两年,汉武帝派安国少季出使南越,前去告谕赵兴和樛太后,让他们比照内地诸侯进京朝拜天子;同时命辩士谏大夫终军、勇士魏臣等辅助安国少季出使,卫尉路博德则率兵驻守在桂阳,以接应使者。 此时的赵兴还很年轻,樛太后又是后面才来的中原人,南越国的实权是掌握在丞相吕嘉手中。甚至连樛太后的身边都安插了他的奸细。安国少季来到南越后,丞相吕嘉安排在王宫的细奸很快发现一个秘密——原来安国少季与樛太后有奸情!” “莫非是汉武帝知道安国少季与樛太后有那种关系才特意派他出使南越的?” “师伯,时间不早了,改天再慢慢说,岭南地区的史历故事还多得很。” 经谭小苦提醒,焦四才注意到墓室里只剩下两人,其他弟子早已到了地面。 两个人来到地面上呼吸一阵新鲜空气,立即神清气爽,但焦四仍然沉浸在谭小苦说的历史故事里:“阿苦,我总算明白了,当初你师父为什么想尽各种办法让你读书,看来他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 “师伯,您这话说错了,送我读书的不是师父,是我爹。”谭小苦纠正道。 “对对对,是你爹,跟你师父没、没有关系!”自知说错话的焦四显得语无伦次,很久才清醒过来,“阿苦,经你一说,我对这个墓就有更浓的兴趣了,干我们这一行是在跟古人对话啊!” “是的,不瞒您说,我现在也爱上了干这一行,发财在其次,那种乐趣是其他行业的人无法理解的。” “能体会到乐趣也要有一个前提——一定要懂历史。比如我,过去我只是一个简单的倒斗工人,像阿山他们一样,只要找到墓,不分青红皂白拙开,然后风卷残云把墓中值钱之物席卷一空,哪里还管他墓主是谁?” “师伯是什么时候明白这个道理的?” “应该是跟陈济棠司令交往之后,他对我说了一个理念——黄金有价古董无价,为什么黄金有价?黄金可以不断生产,古董是不可再生之物,能再生产的不叫古董,是赝品,这个我也会干。 你师父比我明白得早,他送你读书是一种觉醒——哈哈哈,我又说错话了,是你爹送你读的书。说真的,今天听你一说,我对这个墓的主人是谁有了兴趣,很想知道他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 “我也是——这个谜底只能等明天来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