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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峰回路转

天墓手札 钟连城 2857 2024-07-16 09:26
   水东杨家。    是夜,罗国矮和杨长寿同睡一张床,老人兴致很高,讲起了杨完者的故事,其中很多的内容十分重要,都是史书上没有的。    从次日开始,罗国矮留在杨长寿家里专心翻看杨氏族谱——族谱结合老人的讲述再加上正史,一张藏宝图在他的眼前变得越来越清晰……    第三天一早,罗国矮告别杨长寿,他给了罗建成两块大洋要他走路回去,自己在镇上租了一匹快马直奔蒋家坊。    银白元走了后,谭小苦带上手电筒进入杨完者母亲的墓室察看,越看越有把握。    这天,谭小苦在墓室研究从何处入手,突然老黄狗在洞口哼叫。还不到吃饭时间,黄狗来叫他必有急事。    谭小苦回到工棚,原来是窑场那边的工人来了。一问情况,才知道那边的人因一连两天不见银白元以为人跑了。其中一个人凶巴巴对邓老大说:“如果他们两个都跑了,我们找你要钱!有本事你也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大不了年三十去你家层顶揭瓦!”    谭小苦听不过去了,上前说:“亏了你们还是沾亲带故的老熟人,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囗!说我跑了,我怎么还在你们面前?”    其中一个说:“姓银的跑了,要不你把他喊出来!”    “银老板更不用跑,他家的客栈生意好得很!退一万步,就算不给钱,难道那么多木炭还抵不了几个工钱?我知道,你们这样做不是自己的想法,是受别人指使。”    罗国矮快马加鞭,从水东到蒋家坊只用了三个小时。他把马交给客栈的小二就去见蒋兴和房间。    “国矮回来了?”罗国矮的突然出现让蒋兴和很意外。    “是,我回来了,老板这边是什么情况?”    “老样子——我们的人在窑场挑唆工人要工资,银白元吃不住,筹钱去了。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有有有,我给老板带回来一个好故事!”罗国矮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故事我爱听,讲谁呢?”蒋兴和看到罗国矮喜形于色的样子,知道会有好事。    “杨完者。”    “杨完者?他是城步走出去的大英雄,我喜欢听他的故事!”    罗国矮摆好架势说故事——    “老板喜欢我就讲!杨完者,字世杰,原名杨通贯,元末都梁赤水——今城步蒋家坊镇人,系十峒飞山蛮首领杨再思后裔。杨完者自幼善骑射,能文章,有入相出将之鸿才,因武艺高强,兼知书能诗,最受其父杨正衡器重。他十几岁时,组织附近的苗家少年,操兵练武,年纪小小就有军事指挥才能。    “元至正初年,各地反抗元廷统治日盛,农民军力量日趋壮大。其中徐寿辉、张士诚、郭子兴、韩林已各霸一方。    杨正衡、杨通贯父子虽僻居湘西南雪峰山腹地,也想雄踞一方。杨通贯遂以自已统领的苗军为基础扩充兵马,组建了一支数万人的军队日夜操练。”    “至正十二年,徐寿辉攻陷武昌,又陷岳州,元廷大惊,急急谕令各地勤王镇乱。杨通贯父子因祖上辈曾受元廷封赏,怀有感恩之情,便决定为国平乱。    元廷派陶梦祯令杨正衡出兵,正衡自备粮饷、衣装,星夜派儿子杨贯通及诸侄儿往谒。陶看见苗军浩浩荡荡,杀气腾腾,连连叫好:‘乡道此来,吾军胜矣!’    即赠杨正衡为干户,以苗军为前锋,挺进武汉,一举收复武昌,苗军名声大震。元廷对杨氏大加封赏,杨正衡授潭州路(长沙)同知,旋升湖广右丞,其弟杨正仁授为湖广都元帅副使,杨通贯授湖广副都元帅,其他叔侄,一并加封。    “是年秋,苗军兵分两支,一支由杨正衡统领,进攻粤西,一支由杨通贯统领,开往江浙。杨正衡军因寡不敌众,又缺乏粮草,招致全军覆灭,杨正衡也在阵前身亡。”    “杨正衡之死让杨贯通、杨佰颜悲痛万分,兄弟二人将父亲的尸体作了防腐处理,派亲信杨通知负责送回家乡并修建坟墓,待报仇雪恨再行安葬。    是年底,杨通知派人告知杨贯通,称在家乡觅得一个千里难寻的风水宝地,地仙说,该吉地如能夫妻同穴则更利子孙。    杨贯通认为母亲年事已高,可以提前修墓,且自古帝王之家都是提前很多年修筑陵墓,于是欣然同意在父亲墓傍给母亲建了活人墓。    “至正十三年,杨贯通率苗军随湖广平章阿思兰顺长江而下,准备进攻庐州,即今之合肥。因苗军实力无敌,于是有人趁机掀风点火,说杨贯通怀有不轨之心,元廷闻讯,极为不安。淮东都元帅余阙对元顺帝说:‘苗蛮不当使。’    于是顺帝强令苗军停止军事行动,并命余阙监视杨贯通,旨令‘若苗军有暴于境者,即收杀之,凛凛莫敢犯’。    然而天不教灭杨贯通,其时张士诚日益强大,朱元璋也迅速崛起,元廷迫不得已又重新启用杨贯通。至正十五年九月,朱元璋派郭子兴的儿子郭天叙、部将张天佑进攻集庆——今天南京。    元廷忙派杨贯通随湖广行省右丞阿鲁恢率苗军赶去救援,苗军大败郭、张的红巾军。其时,张士诚的淮军攻占扬州,杨贯通又率军前往,大败张士诚。至正十六年正月,张士诚攻占平江,威胁杭州,又准备进攻嘉兴。    驻守杭州的江浙行省丞相达识帖睦迩求救于杨贯通,并许以升任参知政事。杨贯通带领少量精兵,夜袭敌营,接着苗军全力出击,淮军措手不及而大败,并生擒其首领,其余溺死者无以数计。    张士诚又派其弟张士德率兵数万转攻杭州,达识帖睦迩弃城逃走,并传令杨贯通夺回杭州城。杨贯全力以赴,经数日猛战,张士德大溃,收拾残兵,丧生者十之八九。    八月,张士诚派张士信、史文炳率水兵数万,沿运河北上,兵临嘉兴城。杨贯通用“诱敌深入”之战法,将淮军诱至峡谷后,伏于两岸的苗军把备好的火把投入敌船,其时恰逢南风大作,大火焚烧至四十里不止,淮军死者甚众,苗军趁机出动,大败淮军,斩首七千,俘虏数千,张士信因会潜水才得以逃命。    苗军威震东南,壮大成20万之师。至正十七年,元廷升杨通贯为江浙行省右丞、骠骑将军,并以‘克全忠义’而赐名‘杨完者’,其兄赐名‘佰颜’。    “张士诚败走后权衡再三,自知不是杨完者对手,便向达识帖睦迩求降,愿自降王号,臣服元朝。元廷授张士诚为太尉,割浙西、淮东予之镇守。    “其时,杨通知派人前来报告墓室已经竣工,可择吉日让老人入土为安,杨完者即向朝廷告假回家葬父。    杨完者为表孝心,在家乡为父亲的丧事大操大办,上至顺帝,下至乡绅都送来礼金。葬事一结束,杨完者即接皇帝圣旨速回前线。    “杨完者返回沙场,才知是朱玩璋趁其还乡办丧之机,于七月份向元军发起进攻,并连克徽州(歙县)、建德(东至)。    元廷不得已只好召回杨完者,指望他能收复失地反败为胜。但不知何故,过去所向披靡的杨完者自从奔丧归来,其锋芒急转直下,竟连连兵败,被朱元璋部将李文忠、胡大海打得落花流水,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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