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保国举臂做了个健美冠军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嘴里说“瞧好了,这胳膊,肌肉一疙瘩一疙瘩的,干活会输给你?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你讲笑话没人信的”。 石铮一笑说“干活不是靠嘴,是骡子是马拿出来遛一遛,你是骡子还是马”? 高保国边走边又摆出个健美冠军的姿势,说道“我当然是匹千里马,一会儿干活你输给我,你就是头骡子”。 石铮终于让高保国上了当,笑道“你是马,你自己承认了的,你说我是骡子我不认,我是人,不会象你自认是牲口,哈哈”! 高保国被石铮的话噎得无话可说,“哎……哎……”半天想不岀话怼回,最后只好嘀咕了一句“你就会嘴上占个巧,一会儿搬汽油桶,我看你输了怎么说”。 石铮笑道“输了我就承认人不如畜,哈”。 高保国瞪着眼张开嘴,嘴巴张合了几下,竟然无言以对。 到了营地,二人招呼了一声,就加入了干活的队伍,一桶桶汽油柴油被搬抬上几处楼顶,人人挥汗如雨,干得热火朝天。 干活的主力,当然还是胖鹿鹿数第一,而第二第三的名次却是咬得很紧,高保国以微弱优势占了第二名的位置,边干活边得瑟的说“怎么样,我说了,干活儿你得排后一位,你不服,那你就该努力加把劲,来追我啊”。 石铮?劲追赶进度,嘴里怼回道“你叫做肥牛,刚才又承认你是一匹马了,当然,你自吹是一匹千里马,但是大家都知道你这是在吹牛皮,因为我们从来没见过你一天跑过一千里的,哪咱们就算你是一匹掺水分的百里马好啦,你都又当牛又当马了,我怎么和你比,我是人呐”。 这下子又把高保国噎住了,只好闭了嘴努力干活,壮实的背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上去活象一头沉默干着活的牲口。 到了中午,牛丽背着口特大号炖汤的锅,来送饭了,一个双肩包倒背在胸前,碗筷装这里面的,汤锅里的米糊糊居然只是温热的,牛丽做好饭后,把这口锅放江水里泡了十几分钟降温,不然会烫得没法背来营地的。 饭食又是昨天熟悉的老配方,放了些调料的米糊糊,但却不是熟悉的老味道,高保国边呼呼噜噜往嘴里扒着米糊糊,边对牛丽说“牛魔王,你盐放得太多了,辣椒粉却又放得少了点,我对你说,你这手艺开饭店是要砸了牌子的”。 牛丽平时最讨厌别人喊她牛魔王的外号,潜意识里觉得是在讽刺她丑,可高保国嘴向来没把门的,想到什么就会直接往外蹦词。 牛丽拉下脸怒怼道“没拿豆饼喂你你不满意是吧,愿吃吃,不愿吃你就省下口粮给别人吃”。 发觉牛丽怒了,高保国说“哎,你……”张有财担心肥牛又喷出什么来,影响团结,打圆场说“开什么饭店,吃盐长力气你不知道吗”? 石铮也来岔开话题,说道“这干重活光吃稀的可不行,牛丽,你晚饭得做点干的,钱斌岀发之前只吃过了早饭,考虑不周,应该是做点饭团让他带着”。 高保国嘴快,接上话就说“钱斌又不是纸扎的,那用这么操心,饿个一天没啥事……”。 牛丽一听大怒,骂道“你胡说什么,你别吃了,你饿一天更没事”,说着伸手就来抢高保国的饭碗,高保国“哎……哎”的叫着,躲闪着牛丽的抢夺,“咣当”一声,饭碗被牛丽抓碰掉在了地上。 石铮一见事态升级,大声喝斥道“牛丽,你干什么”。 牛丽讪讪缩回手来,石铮沉着脸道“平时就告诫你们了,不要有个人情绪,这是末世,刚才你游在江水里哭时,我就想说你,可看在你中了丧尸毒的份上,当时没有斥责你软弱,你看你,喜欢钱斌别人说笑一句,你就急,到了危急关头,你肯定是放弃所有战友,去救钱斌,告诉你,咱们的队伍,每个人都是为了战友,可以拿命去拼,这是待在这支队伍里的原则?线,你这个样子,不适合再留在我们的队伍里了,拿些物资,你离开队伍吧,如果钱斌愿意,你俩都离开吧”。 高保国连忙说“哎,刚才是我自己手滑,碗掉地上不怨牛丽,怪我嘴没把门的,老大,别赶牛魔王走”。 张有财狠狠瞪了高保国一眼,说道“少说两句吧你,明知自己不会说话,开玩笑也不分个对象”。 转头对石铮说“步枪老大,你这判罚有点过了,毕竟牛丽还没做过什么损害队伍的事,咱们也还没遇上过让牛丽选择救大家,还是救钱斌的问题,不应该用想当然来定罪吧”。 石铮叹口气,对窘迫低头的牛丽说“你自己问问自己,你遇上选择救大家还是救钱斌的问题时,会怎么做,想好了答案,自己选择留不留在队伍里吧”。 牛丽思绪混乱,不知道自己遇上石铮说的危急情况时,自己究竟会做何选择,但要离开队伍,那是绝对不愿的,自己的心虽然是给了斌斌,可自己的魂,却已经镶嵌在了这支百炼金钢般的队伍里,真遇上两难的危急时刻,要选择放弃步枪胖鹿鹿还有这嘴溜心热的肥牛吗?更有方圆老狐狸老鼠佳,以及这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吗?不,自己不会选择单独去救斌斌,让这么多血浓于水的兄弟姐妹去死,这是痛苦的选择,却是唯一的选择。 想明白了自己的选择后,牛丽悲伤的对石铮说“老大,我想清楚了,我不会在两难危机时候,放弃救大家性命,只顾着去救斌斌的,大不了事后陪他一起死”,说到这里,一种斌斌因为自己没有救他,死在了自己面前的悲伤情绪,淹灭了牛丽的理智,“哇”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石铮心情复杂,叹了口气,放缓声调说道“没事的,不会有那种情况出现的,你现在回轮船上,做些饭团子,斌斌也许要晚上回来,别让他饿肚子”。 牛丽止住哭泣声,也想通了那种情况不可能发生的,尴尬的低声说“哪我先回轮船去做饭了”,收拾了碗筷,想了想,又盛了一碗端给高保国说“刚才我太激动了,对不起”,高保国窘迫的脸都红了,边接碗边说“怪我嘴臭,妹子你别生我气”。 牛丽在高保国吃饭的时间里,去库房拿了些做饭的调料与干菜干鱼,装了一大包背在背上,等高保国吃好饭后,收拾好碗筷背着提着的回轮船上去了。 众战友饱餐战饭后,顾不得过多休息,又争分夺秒的甩开膀子大干了起来。 张有财边干活边对石铮说“你最后态度好象有些转变,难道你是不再阻拦牛丽钱斌往一起凑了吗”? 石铮没好气的说“我想阻拦,但拦得住吗?你是没见到刚才牛魔王喝绿液激发异能的样子,整个就是做了鬼也要救钱斌的状况,现在她已经保证了有事以队伍为主,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别和钱斌谈恋爱的话,只要不损害队伍,就由得她怎样吧”。 张有财说“这就对啦,只要不做损害队伍的事,咱们该是鼓励这样配对,末世不知什么时候结束……”。 石铮打断张有财的话说“你怎么又开始了这一套?之前你说营地安全,什么天险守护万无一失之类的,我问你,要是现在有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不说战斗情况了,就眼前,你假设一下,现在有个孩子,你怎么办”? 张长有财无言以对,石铮说了句“加快点干活吧,我预计明天才干得完,希望丧尸留在公园那边别回来”。 钱斌逗逗停停,一直在公园附近兜圈子,丧尸海也就一刻不停的在公园附近奔跑,追赶着外表已经被之前帮牛丽逃命时,撞得破破烂烂的轿车。 时间来到下午后,时近黄昏时,轿车汽油不够了,钱斌把丧尸海引进公园,把轿车停在人工湖边,跳上天鹅船后,钱斌一刻没停就马上踩蹬起了天鹅船上的脚踏板。 丧尸海很快就包抄围住了整个人工湖,如狗护食般“呜呜…”的咆哮低吼声,因为绝对数量的原因,沉闷如雷的低吼,震荡得平静的湖水抖颤起阵阵涟漪。 钱斌的天鹅船已经划到了小河汊,七八米宽的小河汊两旁全是张牙舞爪的丧尸。 被挑衅逗耍了一天,丧尸海本能的对钱斌充满了非吃了他的执着,疯狂躁乱的吃活肉本能,与对水的本能畏惧,让丧尸们如同正面对着人,想扑上前嘶咬的狗,每具丧尸都张着腐烂腥臭的大嘴,瑟露着狰狞可怕的黑黄牙齿,在水边想冲下河水进攻钱斌,却又对抗着背后向前挤的尸海,死命向后退,本能的恐惧,让前排的丧尸抵抗被推下水去,退缩到其它丧尸背后了,却又因为想吃活肉的本能,而再次扑向前来。 钱斌身处在丧尸挥舞的两排尸手丛林中间,天鹅船顺水向前漂去,距离太近了,丧尸上身探向前,尸手前伸,本就伸到一米多长了,小河汊却只有七八米宽,天鹅船在河中间,每边相隔河岸,都只有三米左右,钱斌脸色苍白,因紧张而呼吸粗重,双眼怒睁,颤抖的双手把着天鹅船方向盘,握得双臂青筋爆起,似乎是想捏烂手中这塑料做的方向盘。 “扑通”几声,前排的几具丧尸,因探身挥爪得太靠前,被后面丧尸一推挤,纷纷扑进了河水里。 钱斌大惊,可这天鹅船又笨又重,十分不灵活,这下子看起来要完蛋了。 跌入河水的丧尸却没有像想的那样,扑向天鹅船上的钱斌,反而是惊慌的在河水中扑腾挣扎着,试图转身向岸上爬,幸好这小河汊水非常深,离岸一点就是三四米的深度,可在丧尸扑下水的过程里,尸爪也几乎是擦着天鹅船划过,尖利的爪甲刮得天鹅船外壳“呲啦”一声怪响,吓得钱斌险些就从天鹅船上跳进另一侧的河水里。 这几公里长的小河汊,在钱斌感觉里,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双脚玩了命的狠狠踩踏着踏板,天鹅船以让人惊讶的速度,终于脱离了尸手丛林区,来到了大江之中。 腿累得发软还抽筋的钱斌,回头看了看如巷子般的小河汊,这才感觉到满身大汗湿透了衣服,浑身上下都燥热无比。 确认天鹅船与岸上丧尸的距离绝对安全了后,钱斌先下到江水里洗了洗满身的大汗,感觉通身凉爽了后,这才重新爬上天鹅船,向下游大桥处划去。 安全了后,心定了下来,洗了江水澡,身上也不热了,钱斌肚子开始抗议了起来,都一天了,时近黄昏,今天还只吃了一顿早饭,到这时候不饿才怪事了,摸摸如蛤蟆般“咕咕”叫着的肚子,希望丧尸们待在公园里别乱跑吧,更希望兄弟姐妹们这时候已经退回轮船上去了,钱斌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过丧尸们似乎是停留在原地,没有顺着江岸跟来,不过就算是跟来问题应该也不大,时间不够丧尸们闹岀什么事来了。 之前计划是吸引丧尸离开后,撑到六点钟,可轿车汽油消耗超出意外,不过在勉强支撑下,时间也五点多钟了,就算丧尸现在马上往回赶,六点钟前也赶不到营地处了,计划应该是勉强完成了。 此时此刻,石铮等人,因为高处有人放哨,又还没到约定的六点钟,所以还在继续干下去。 百吨汽柴油已经大部分都搬上了楼顶,这样的进度,再有个三小时左右,应该是就能完成的了。 队员中累到实在扛不住了的,就开车去靠近铁路桥的地方,换位让放哨的人接替干活,就连牛丽,做好饭团送来营地后,也加入了抬搬汽油桶的队伍。 石铮看看工程进度,抽空用对讲机嘱咐放哨的队员,小心仔细盯着点周围动静,打算没意外情况的话,干脆干完这剩下的活,反正有人盯着,楼上又都连上绳子了,真出意外可以顺着绳子爬到铁路桥上去,也能脱得了身的,没必要非等到明天,再这么反复操作的再来上一回引丧尸调虎离山。 张有财虽然还有点不是太放心,但也找不出什么有力的反对理由,于是大家就一直这么干到了天色完全黑透了下来。 石铮抡锤砸着楼梯,所有汽油桶全搬上了楼顶,最后这些楼梯只要拆掉了,来再多丧尸也不用担心了,这些丧尸又不会沿着外墙往楼上爬,没了楼梯以后,丧尸就只能围在楼下干瞪眼,等着挨烧的份了,到了这个时候,就连向来谨慎小心的张有财,也终于放下了心来。 高保国确实是比石铮厉害了一些,按之前的状态,两人力量速度都应该是伯仲之间的,可喝了一整瓶绿液下肚后,力量与身体反应速度,高保国都更上了一个台阶,所以最后足足比石铮快了十多分钟完成了手里的活计。 今夜黑黢黢的,是个阴天,天空中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放哨的队员用对讲机向石铮提议,明天再接着干,因为天黑下来之后,从高处已经实在是看不见周围的任何情况了。 石铮犹豫迟疑,想让队员们停止手中的活计,可眼看马上工程就要完成了,大多数队员都要求干脆一鼓作气,干完手里的这点活儿,这时候,钱斌也来到了营地里。 驾驶天鹅船来到桥边,上岸后,钱斌并没到巨轮上去先为自己念蛤蟆经的肚子寻找食物,江水中轮船上一片安静,应该是所有人还在营地里干活,钱斌心中埋怨,这帮人怎么回事,不按事先定好的计划执行,朝着远处营地方向看过去,夜色中营地里充电的led灯光说明了工程仍在继续。 见到钱斌后,石铮忙打断了钱斌的话,问道“你回来时,丧尸有什么动静没有”? 钱斌手里抓着牛丽递交给他的饭团与矿泉水,说“我离开公园处时,丧尸海还停留在那里的,但是会不会摸黑回这里来,我可不敢肯定”。 石铮沉吟说“丧尸们会不会无声无息的悄悄行动,我意思是,悄悄回到这里来”? 钱斌说“应该不会这样吧,每次见到丧尸,它们都有声音,只是声音大小不一样而已”。 石铮说“汽油桶全搬楼顶上了,工程只差折楼梯了,最多半小时就能完工了,战友们都不愿半途而废,咱们努力再加快一点干活的进度,或许二十多分钟就能完工了,还是干完再回轮船上去吧”。 时间来到了二十几分钟后,石铮砸下最后一铁锤,已经拆到三楼的楼梯了,工程终于完工了。 耳旁听着高保国的啰嗦得瑟,石铮顺着绳子滑到地面上,招呼战友们收拾好工具,回轮船去休息。 大家说笑着走向江边,突然,打头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老鼠子哥哥邵益村,手中的led灯光无意间照向前方,前方黑暗中密密麻麻全是人形暗影,众人齐声惊呼一声“丧尸”! 远处铁路桥上放哨的队员,直到这时候,才借助营地的灯火,发现了这危险情况,边按对讲机边大喊大叫的,试图吸引丧尸注意,却那里办得到。 黑暗中密密麻麻的丧尸海比白天更让人恐惧,因为你不知周围其他的黑暗处情况究竟如何,看不见的丧尸离自己又还有多远。 石铮喊道“快,都退回营地,顺绳子爬楼顶上去,燎原计划可能得提前展开了”。 众人转身,撒丫子飞跑,嘈杂的声响似乎是激起了沉默丧尸们的天性,吼叫声顿时如海潮般响起,迅速朝队员们追过来。 石铮知道,从楼顶吊下来的绳子不够众人一窝蜂往上爬,边往前跑边喊“男队员从外墙往楼上爬,平时训练的攀爬科目,现在开始考试了”。 胖鹿鹿边撒开脚丫子向前跑边问“我也要爬绳子上楼吗”? 没等石铮回答,高保国喊道“你是第一条好汉,难道也需要爬绳子上楼”? 胖鹿鹿边撒丫子朝楼跑,边嗔道“什么第一条好汉,这么难听,叫第一美女还差不多”。 邵佳坏老鼠也高声喊“我才是第一美女,毫无争议的第一美女”。 方圆哥不服,接口喊“胡说,我才是”。 牛丽心里不舒服,却不敢接口说话,只拼尽全力追赶队员们的步伐,但仍然是落在了队伍最后面。 队员们纷纷往楼上爬去,绳子被前面的女队员们占住了,丧尸海却已经逼近,钱斌今天蹬踩天鹅船几小时,双脚有些发软,几次没爬上外墙,着急的牛丽突然双手如伸长的海带,嘴里发岀如阴森咒语般的呢喃声“斌斌别慌,丽姐来救你……”,海带手抓住钱斌向楼顶伸去。 众队员们被这一幕惊讶得都差点忘了爬楼,停了一两秒钟,才继续向楼上爬去。 钱斌感觉抓缠在身上的海带手软绵绵的,举起自己后在发着抖,显然是力量不够把自己举到楼顶去,赶紧伸手抓住了外墙的窗框,并喊道“丽姐快上来”。 这时丧尸已经快到牛丽背后了,众人惊呼声中,牛丽的海带手放开已经抓牢外墙的钱斌,向下一落,抓住了二楼阳台,迅速收缩的海带手把牛丽扯向空中,可是脚腕却被一具丧尸握住了,海带手不能迅速拉起一人一尸的重量,被拉得双脚离地的丧尸又被别的丧尸扯住了身体,眼看就要把牛丽从窗框处扯得脱手从半空掉落下来,众战友都急得要命,胖鹿鹿单手抓绳,人猿泰山般,口中“呜噜噜噜”的呼啸喊叫着,直接从三楼蹦了下来。 带着巨大惯性,胖鹿鹿一手揪住牛丽后脖领,带着牛丽荡向半空,鹿鹿急喊一声“抓住”,牛丽赶紧趁荡到楼外墙高处时,用已经恢复常态的手抓住外墙边沿处,胖鹿鹿松开抓住牛丽后脖领的手,荡向一边,发现牛丽脚腕处的丧尸仍然吊坠在下面不肯放开手。 胖鹿鹿再次荡回,边荡回身体,边松弛些紧握绳子的手掌,身体滑下去一段,位置刚好够得上,鹿鹿狠狠一脚踢在那丧尸背上,“咔吧”一声脆响,就象踩上一堆鸡蛋壳,这具刀都难砍死的丧尸,后背就贴上了前心,虽然丧尸无痛无觉,可也禁不住脊椎肋骨完全粉碎性的断裂塌陷,尸手一松,就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众战友惊魂未定的爬上楼顶,用充电led灯,查看了一下牛丽的脚腕子,除了被握得淤青发紫外,并没有担心的破皮受伤,战友们这才放下心来。 高保国就想去抬汽油桶举起来往楼下砸,被发现的石铮伸手给拦住了。 石铮说“别慌,这黑糊糊的,乱往下扔汽油太浪费了,而且也不会淋上太多丧尸,还是先休息一下,干了一天活,都累坏了,等天亮能看清了再开始行动吧”。 高保国只是容易冲动,遇事不过脑子,并不是一味只知道蛮干的傻子,知道石铮说得有道理,可嘴上却说“哎,步枪,你这就不对了哈,人家丧尸来都来了,你不赶紧好客的下去招呼它们,还抠抠馊馊的不许我倒点汽油招待人家,当心丧尸以后到处去宣传,你抠门不好客哈”。 石铮为了松弛大家的紧张情绪,也逗闷子说“放心吧,天亮以后,我就全宰了这些丧尸,一个都不让它们逃脱,全都死了,丧尸就不会到处去说我抠门了”。 胖鹿鹿也笑着插嘴说“杀人灭口啊,这不就是禁止言论自由吗?这么狠,怪不得这些悄悄摸回来的丧尸们,都吓得不会说话,只会喁喁吼叫了,呵呵……”。 经过插科打混,一番说笑后,黑夜中突遭丧尸海进攻,加上爬楼遇险的众战友,情绪渐渐松弛了下来,铁路桥上放哨的队员也顺着钢丝绳爬回了营地的楼顶,与战友们汇合了,说起这些丧尸来,就是一脸的懊恼,最后大家的总结就是,咬人的狗不叫。 石铮说“把灯都灭掉吧,楼梯都拆了的,除非丧尸能爬墙,不然怎么都是上不来的,咱们就在楼上睡一觉,天当被,楼板当床,还有丧尸给咱们唱摇篮曲,考验你们心态的时候到了,真在这光景能睡得着觉的,才是英雄好汉,睡到天亮时,咱们就动手灭丧尸”。 当下,众人各自选了块风水宝地,就直接躺楼顶地板上睡觉了,就连几个平时最爱干净的女战士,也不再矫情,不顾地板上的灰土,也在地板上躺了下去。 充电的便携式led灯灭掉了后,众人躺下不再吭声,楼下的丧尸海没了声响光亮刺激,居然又成了群沉默的羔羊,安静老实下来。 高保国发现这现象后,如调皮捣蛋的小孩子,突然“噢”的吼一声,楼下丧尸海如大堆停在腐烂尸体上的苍蝇,“嗡嗡噢噢”吵死个人,然后高保国又不吭声了,于是丧尸海又逐渐安静了下来,高保国又捣蛋的吼一声。 邵佳坏老鼠本就是个第一捣蛋鬼,见这情况,顿时兴致勃勃的加入这种逗耍丧尸的无聊游戏。 高保国逗耍着吼叫了几回后,就觉得这样其实挺无聊的,可老鼠佳却因为捣蛋整人上瘾,乐此不彼的一直这么低吼着,本来清脆如银铃般好听的嗓音,却非要学习高保国如怒犬般的沉闷低吼声,让躺地板上的战友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直到众人听得实在不耐烦,纷纷表示抗议后,老鼠佳这才满意的停止了对丧尸和战友们的骚扰。 天色微明,东方一抹鱼肚白投下的微光,让这个世界不再是一片绝望的黑暗。 高保国和胖鹿鹿,用一高一低的呼噜合唱声,让逐渐安静的丧尸们“嗡嗡噢噢噢”的吵了一整夜,吵得就连石铮都没睡着多久,天色就亮起来了。 迷迷糊糊中,石铮感觉有了些光亮,眨巴着惺忪的睡眼,石铮爬起身来。 问了一声横七竖八躺一地的战友们“都睡醒了没有”? 张有财利索的爬起身来,苦笑着说“我承认我没当成英雄好汉,吵得买在睡不着觉”。 战友们纷纷爬起身来,邵佳坏老鼠叹服道“这才是整人的实力,吵得没有人能睡着觉,还让丧尸唱了一夜的催眠曲,关键是自己还睡得香,我怎么就没这么厉害的天赋异禀”。 石铮看看楼下密密麻麻的丧尸,说“准备开始吧,喂,醒醒,起来给丧尸准备早餐了”。 二人男女合唱团停止了呼噜演奏,高保国起身后,到楼边往下瞅了瞅,几十万丧尸,乌压压的占满了目之所及很宽的一大片地面,石铮也又走到楼边观察楼下丧尸的情况。 转回头,石铮对战友们说“丧尸数量太多,咱们得改一改计划,单只从楼顶泼汽油下去,效果是不会达到预期的,咱们这么办,先分散顺绳子爬几栋昨天准备好的楼顶去,往楼下泼洒一些汽油之后,就停一停,然后沿大楼外墙爬下去,从二楼阳台处用绳子抡下去逗耍丧尸,让丧尸们移动起来,就象是炒菜,需要搅拌之后,调料才能均匀沾上每一具丧尸,如果二楼阳台抡绳子效果不太好,还可以从大楼之间绑的绳子,爬楼之间空中去,用绳子往下抡抽,总之,咱们要逗得丧尸们动来动去的,最好让每具丧尸都沾上些汽柴油,这样才有可能一网打尽”。 胖鹿鹿嘴里重复着石铮的话,喃喃说道“调料均匀搅拌,这道菜你胃口可真够大的”。 分派好哪些人爬到哪些楼顶去后,众战友开始行动,高保国与方圆哥分到了一个战斗小组,另外还有四个男队员在他们这一组,爬在绳上的高保国骂道“妈个蛋,看样子得折腾一整天,别说早饭,连晚饭也不定能吃得上”。 远处绳子上的张有财接话喊道“咱们正在给你准备烧烤大餐,你到时候敞开肚皮吃个够,就怕你现在喊饿,一会儿又眼大肚子小,可不要留到下一顿,得一顿吃干净了,才算你现在喊饿是真的饿了”。 高保国噎了噎,又往前爬了一段绳子后,这才想到词,喊道“你个老狐狸,有放烤羊肉串必备的孜然吗,没有的话,我拒绝品尝,全留给你一个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