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财喊道“你手艺好,一会儿肉烧熟了,你开个烧烤店,无本万利”。 高保国喊“你先批些啤酒来,烧烤店马上开张”。 地面上的丧尸仰头看着半空中的活肉大喊大叫,都兴奋的咆哮着,挥舞着乌黑肮脏的尸手,想抓住空中的活肉,狠狠咬几口香喷喷的人肉吃。 从空中往下看,上百万只尸手如密密麻麻满地蠕动的黑曼巴蛇,让人看一眼就会头皮发麻的恶心又恐怖。 伴随着石铮喊出“开始”,战友们把汽柴油一瓢瓢的泼洒向楼下吼叫拥挤的丧尸海。 沿着楼顶周围泼洒一圈汽油后,战友们按之前的计划,从外墙攀爬下到二楼阳台,从背负的双肩包里掏岀绳子,站在阳台里把绳子抡了下去。 丧尸们感觉有东西掉下来,都玩了命的向前拥挤,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丧尸们争抢抓扯住了绳子,大力向下拉扯,几个男队员被手里的绳子拖扯得踉跄向前,胸口部位都贴上了阳台栏杆,还是止不住手里的绳子被巨大力量往下扯去。 几个队员的“哎…哎…”惊呼喊叫声,让高保国和方圆哥,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来帮忙抓住绳子,只僵持了不到一两秒钟,所有人就不得不松开手,任由绳子被丧尸拖扯下了楼去,因为再不松开手,要么就扯断绳子,要么战友们就得下楼去给丧尸们当早餐了。 至少好几十具丧尸抓住了绳子往下拉扯,并且还有更多的丧尸正迅速加入拨河的队伍,就算所有队员全是胖鹿鹿那样的猛将,绳子不断的情况下,也只有松开手的份,丧尸数量实在太多了,这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那怕队员们力气大到全是胖鹿鹿那样的超人,也仍然还是拿不到这场拨河比赛冠军的。 高保国手掌被刚才拉扯绳子,勒得虎口处都破了皮,吃了这样的一个闷亏,顿时跳着脚的开骂起来。 石铮在远处楼上看见了这边的情况,大声喊道“绳子别扔太长,轮流顺绳子爬楼中间,朝下抡绳子试试效果”。 高保国咒骂了一声,对小组战友们说“你们谁先爬绳子去挑衅丧尸吧,记得绳别放下去太长,不能让它们碰到绳子,我要爬二楼阳台外面去,朝这些想咬人的狗脑袋上捅几刀,出出心头这口气”。 于是四个男组员中,由一位瘦子队员先爬上大楼之间的绳子,在半空中掏出挟带的绳索,放下去逗耍挑衅起丧尸来。 方圆哥被男队员们阻挡了自告奋勇,争当绳子上先锋官,挑衅丧尸的企图,男队员们还是本能的试图保护女人,当然了,胖鹿鹿得除外,除了胖鹿鹿,在男队员们的心目中,都还保留得有保护队伍里女人的本能。 高保国翻出二楼阳台,一手抓紧栏杆,双脚站稳阳台,看了看与丧尸脑袋的距离,感觉这样操作距离够不大上,就背转身来,双脚卡在二楼外阳台栏杆上,倒转身来把身体垂下去,远处石铮等人斥骂喝止,高保国“嘿嘿”一笑,喊道“别担心,我捅几刀就马上退回楼上去”。 拨出背后背负的横刀,朝着向他挥舞尸手吼叫,似乎是在向他欢呼的丧尸,对准了丧尸脑门顶上就恶狠狠的下了刀子。 倒吊过身体的高保国热血直涌向头部,手中横刀边大力快速朝下捅刺丧尸脑袋,嘴里更是连续不断,不干不净的快速急声怒骂着“你妈,你妈,你妈…”。 每骂出一句“你妈”,就捅一刀子,每捅一刀下去,就骂一句“你妈”。 这些丧尸脑袋虽然硬如木头,可也招架不住高保国这如鸡啄米似的,骂着你妈乱朝脑门顶上捅下来的刀子。 被捅穿脑门的丧尸,流出变质黄油般的脑浆,软倒下去,可因为周围全是拥挤的,组成尸墙的丧尸,根本就没有什么空地方让尸体躺地上去,所以被高保国捅死的丧尸,除了垂下胳膊外,已经死透的尸体仍然是站立在原来的位置上。 还没捅到过瘾,距离够得上的丧尸就被高保国杀光了,尸体又不会消失,所以仍然是占据了空间,其它丧尸过不来,再倒吊着挂在二楼的外阳台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高保国嘴里骂骂咧咧的,就想来个仰卧起坐,临起身恨恨的朝够不上的丧尸空劈了一刀发泄情绪。 一道肉眼可见的银亮刀芒一闪,一具丧尸脖子上被这道半尺来长的刀芒,砍出一道大口子。 正打算翻身上到二楼阳台的高保国愕了愕,再瞄准那脖子受伤的丧尸,砍了一刀空气,一道银亮刀芒如电,从横刀刀尖处脱离横刀,飞快向前斩岀,伴随着“咔嚓”一声,先前已经挨过一刀的丧尸,脑袋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远处担忧高保国安危的众战友目睹这一幕,都惊讶得目瞪口呆,这太不可思议了吧,这都能隔空杀人了,就想问一句,这世界上还有谁?如果能一直这样,不是可以隔着老远就能砍人了? 高保国倒吊着身体,重心倒转之下,本来就血涌顶门,兴奋之下情绪高亢,脸色更红毯毯的油光发亮,大喊声洪亮而又高亢,“你妈,你妈,你妈…”每吼出一声“你妈”就劈出一道刀芒。 伴随着高保国吼出的“你妈,你妈…”声,刀芒砍在丧尸脑袋上,发出“磕磕咔咔”的沉闷声响,因丧尸脑袋比脖子硬,所以挨上一两道刀芒并不能砍出脑浆来,只是从脑袋砍破的伤口流出少许污黑的浆液,或许这就是丧尸的尸血吧。 张有财隔空喊道“蛮牛,你一直倒吊着,脑袋不昏吗”? 高保国这才从兴奋狂喜中醒悟过来,翻身爬上阳台,然后又朝丧尸隔空砍去。 可是一刀劈出,什么也没发生,高保国呆了一瞬,连续狂砍七八刀,没见到一道刀芒离刀飞斩岀去。 高保国情绪沮丧到崩溃,一屁股就坐在了二楼地上,嘴里喃喃道“不带这样玩人的吧,刚威风一小会儿,你就收回异能,老天爷,你个欠砍的龟孙也太操蛋了吧”。 高保国的状况,远处近处的战友们都瞧见了,石铮稍微沉吟后,在战友们惋惜议论声中,喊道“肥牛,你先别忙着跟死了老婆似的,你试一下再次倒吊下去砍几刀试试”。 高保国一听这话,弹簧似的蹦起身,迅速翻下阳台,再次倒吊着身体,向丧尸隔空砍出横刀,刀芒再现,一切照旧,异能并没有抛弃高保国这头蛮牛,但却必须倒吊着才能隔空砍人,战友们都是惊讶得感觉这事不可思议。 石铮喊道“别显摆了,办正事要紧,都想法子让丧尸们移动起来”。 高保国确定了异能不会抛弃他后,亢奋得如同神经病院里发了癫的疯子,又喊又叫的,边乱砍出刀芒,攻击远远近近的丧尸,空出的手又是拍胸口又是拍屁股,嘴里猖狂大笑大叫道“喂……,步枪,不用再浪费汽油了,这些丧尸我全部包圆了,哈哈哈”! 石铮对个别迟疑停慢下手来的战友们喊道“你们怎么回事,脑子呢,几十万丧尸,他砍一具丧尸还得剁个好几刀,你们准备等上多少年,让他把这趟活儿干完”? 队员们纷纷笑了,老鼠子哥哥借题发挥,指桑爱槐的含情脉脉盯着胖鹿鹿,说“等到地老天荒,为了一句真诚的许诺,我将永远守护在你的身旁,直到你敞开心扉,接纳我来到你的身旁”。 胖鹿鹿浑身直往下掉鸡皮疙瘩,嫌恶的狠狠瞪了一眼嬉皮笑脸,时时刻刻想打她主意的老鼠子哥哥,腻歪的转身,不去理会老鼠子哥哥让人尴尬恼怒的当众示爱表达。 石铮可没功夫管老鼠子哥哥邵益村的什么浪漫情怀,粗鲁的吼叫道“傻老鼠哥,你再不去干正事,当心我让你每天训练加倍,一身肥膘该练成肌肉才象条好汉子,快去干活”。 老鼠子哥哥不满的嘀咕了一句“真是会煞风景”。 战友们知道,从二楼阳台抡绳子这计划行不通的,只能选择爬楼之间绳子上去,用绳索挑逗丧尸移动了。 可事情没有那么想当然啊,半空挥舞绳索的行为,只引得丧尸海近处微微躁动,立在绳下的丧尸,除了原地和别处丧尸一样挥爪子更急躁些外,根本没出现想像中,丧尸争扑半空晃动绳子的情况。 石铮皱眉看着这情况,必须得想个其他法子,否则制定的计划没法成功实现预期的效果。 张有财说“让牛疯子从楼之间绳子中绑根绳子吊下去,让他去砍个够”。 目前也只有这个野蛮办法可以试一下效果了。 石铮稍一沉吟,当既喊道“肥牛,该你出马的时候到了,你从楼之间吊绳子下去,荡秋千砍起来,会比你现在拉风得多”。 高保国一听,兴高彩烈的应了声“得令,瞧好吧您嘞”。 翻身上了二楼阳台,顺外墙爬到楼顶,接替了挥舞绳子没效果的那个瘦子队员。 两栋楼之间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丧尸手,象数不清蠕动的蛇,让人看一眼就会头皮发麻,浑身颤栗。 可是对于作死上瘾,并且现在狂妄自大的情绪热血上头,亢奋到癫狂疯子边缘的高保国来说,这些蠕动的尸手,简直就是欢迎与企图奴役人类,毁灭地球的邪恶外星人战斗后,英雄得胜归来,群众们热情挥舞的手臂。 绳子已经放低到丧尸手爪几乎能碰得到的高度,如果不是担心丧尸耍赖皮,扯住绳子与高保国一起比翼双飞的荡秋千,高保国这疯狂上头的家伙,很可能直接把绳子放低到地面上来的。 用绳子绑牢在腰上后,夯货以蹦极的方式,癫狂的直接从四楼高度的楼间绳子上,狂叫着扑跳了下去。 在战友们齐声惊呼中,与石铮张有财的大声恼怒咒骂声中,高保国张开双臂双脚,带着巨大惯性拍向下方的丧尸海,他似乎是想拍出巨大浪花的游泳者。 太装叉了会被现实打脸,如此高度跳下去,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惯性加速度,力量只有绑腰间的绳子化解冲击力。 高保国的空中装叉,只持续没两秒钟,一声盖过丧尸咆哮声的惨呼,刺得战友们差点震破耳膜,勒腰的绳子差点当场腰斩了高保国,如果不是肥牛这样腰腹强大的蛮人,随便换谁来,不当场断成两截,就得当场腰椎扯成脱臼。 高保国身体因惯性动能余威,在绳子上大弧度晃荡着,双手护腰的试图凭空托举起自己的体重,剧烈的腰腹疼痛,让高保国连骂人都没了力气,断断续续的咒骂道“你…妈个蛋…痛死…老子了,真不该为显英雄往下跳啊”。 众战友悬着的心,在隐隐约约听见高保国的咒骂声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可是刚才由于绳子放得过低,绳索上晃荡中的高保国,垂下的脚都几乎要碰到丧尸们的尸手了,晃荡中,丧尸们纷纷争着抢着的伸爪子,挠向高保国的脚板芯,似乎丧尸们全变成了足浴城热情似火的金牌技师,都争着抢着的想来给高保国做做足底按摩。 石铮等人瞧见眼前这危险状态,纷纷喊叫“肥牛缩脚,丧尸要抓到你脚底板了”。 高保国此刻痛得下半身都麻了,要自己缩脚已经办不到了,这蛮牛咬碎钢牙的忍痛,用手把住大腿后面,借晃荡的惯性抓住自己的脚弯,把腿曲缩回了一些,可本就腰腹受了重创,这么做会有多疼,可想而知,不过幸运的是,绳子的晃荡,居然让之前没收腿的高保国,没被丧尸挥舞的爪子抓伤小腿,这也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胖鹿鹿喊一声“肥牛叔,我来救你”,如猿猴般灵活的攀爬着绳子,从楼顶向高保国处飞快爬来。 石铮阻止了战友们想一窝蜂往前冲,自己却也顺绳爬过来帮忙,因战友们实力有限,十几人也不可能全爬绳子上来,有胖鹿鹿这第一条好汉出马,其实连石铮帮忙都是在添乱。 黄胖鹿麻溜的几下子就来到高保国处,顺绳子溜下去,单手揪住高保国后脖领,提秧鸡崽子似的轻松,双腿盘夹住粗绳换力,单手握住绳子放开双腿,只凭一只手,连着自身体重,加上高保国一百七八十斤,还有两人背负横刀的重量,近四百斤的份量,第一好汉居然单手引体向上,然后双腿再夹牢粗绳,就这么反复让人惊掉下巴的操作中,带着高保国就爬了上来。 石铮什么忙也没帮上,顾不得骂高保国的愚蠢行为,对胖鹿鹿说“先把这蠢牛背上楼顶再说”。 用一段绳子把半死不活的高保国绑在胖鹿鹿背上,根本不听高保国认错啰嗦的话语,胖鹿鹿灵活的十几秒钟时间,就背着高保国上到了楼顶。 安全之后,石铮也懒得骂这夯货,骂也没啥用,当时悔青了肠子,下次还是忍不住作死冒险,让人又佩服这夯货的勇敢,又对他总惹出麻烦来恨得牙根发痒,遇敌每位首领都希望麾下战将勇猛向前,可是这战将如果是心魂相连的兄弟,每次都没必要的险死还生,弄岀一身伤来,这样的兄弟,让人简直是又恨又爱。 石铮看看没事了,对张长有财说“你来骂这疯牛病毒入脑的夯货吧,我是懒得骂他了”,转头对战友们喊“都别围过来了,这疯牛没死,计划还得想办法完成,我现在想出个法子,不过这法子要么见效,丧尸会大量移动,要么会分散开,甚至是逃走也不一定…”。 胖鹿听得不耐烦,接口说“唉呀,怎么做你直接说不行吗,卖的什么关子”。 石铮说“我不是卖关子,而是这法子可能的后果得先让大家知道,咱们用双肩包背几瓶汽油,爬楼之间绳子上去,往下倒一少些汽油,引燃后,丧尸海必然会大乱起来,可一方面我担心这样丧尸海会本能躲避火焰而散逃开去,另一方面,我又担心咱们之前朝楼下泼油,沾上汽油的丧尸乱蹿会被点燃,运气不好几十分之一的丧尸也灭不掉”。 胖鹿鹿问“你说了这么多,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石铮两手一摊,说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至少目前没有其他法子”。 胖鹿鹿说“那还说什么呢,既然没有其他办法,干就行了,结果怎么样,又不是没干之前就能知道结果的,犹犹豫豫有啥用”。 石铮不和这莽撞的第二位高保国,辨说什么道理,转头对战友们说“火候要掌握好了,先从楼间距最宽处倒汽油,点个小火头试试反应,如果够搅动丧尸海了就按这量做吧”。 有了高保国的前车之鉴,石铮担心别人倒下过多的汽油,虽然放心张有财,但毕竟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子了,忘不成遇事让老头上吧,当既由石铮自己亲自岀马。 背着登山包,石铮爬到楼间距最宽处,掏出一瓶汽油,象炒菜放酱油似的,小心的往下滴了不到半斤汽油,然后又掏出沾了些汽油的纸壳,捏成一团,点燃后瞄准沾了汽油的丧尸,扔下了手中燃烧的纸团。 可惜丧尸们不断朝上挥舞的手,却拍开了这燃烧的火种,纸团掉到挤得密不透风的丧尸脑袋与脖子的缝隙间。 丧尸脑袋上的头发被火种点燃,引起小范围丧尸的骚乱。 骄阳似火,丧尸们不光是头发干透了,连身上的大部分皮肉,以及肮脏破烂的衣服,也干得透了。 这挤得密密麻麻的丧尸,就象是堆积在一起的干柴,引燃头发衣服,躁乱移动的丧尸,又引燃了其余丧尸,火势蔓延开来,丧尸海的混乱也达到了顶点。 石铮眼见局势超出预计,丧尸海已经到了可能崩溃逃散的边缘,再迟疑不决,可能结局就更惨淡了。 石铮大喊“住下扔火种,计划有变,快快快”! 战友们谁也没料到这种情况,都赶紧手忙脚乱的点燃之前备下,沾了混合汽柴油的刨花木屑,往楼下乱七八糟的扔洒了下去。 楼下乱纷纷涌动的丧尸中,还有很多是身上泼洒过汽油的,点燃的刨花木屑落下来,火苗引燃汽油,被大火燃成火尸的丧尸,疯狂的四下乱蹿,两条燃烧的尸手,也在移动奔跑过程中,胡乱抓扯碰上的任何东西。 火星四射,引燃其他被炙热太阳晒干透了的丧尸,大火迅速蔓延,丧尸无知无觉,虽然火焰让它们本能躲避,但却并没象想像的那样,四散奔逃开去,而是在尸海中相互拱来拱去的乱跑乱蹿,却始终没离开丧尸海。 火焰越燃越旺,再待在绳子上巳经颇感不适,石铮见大势已定,满脸带笑的爬回了楼顶上,与战友们汇合。 这火攻早知如此简单顺利,都没必要把汽油柴油抬楼顶上去,这找到方法以后,艰难得让人压抑的局面,却是如此轻松的解决。 战友们在热浪中喜笑颜开,就连高保国,腰腹剧疼都止不住他那张柿饼脸上的笑容。 楼下丧尸海在丧尸们不停移动奔跑中,半个多小时时间里,就相互点燃了角角落落里全部所有的几十万丧尸,所有的丧尸都成了火尸,烧焦肉体的臭味,让楼顶上的人们不得不捂紧鼻子。 这些燃烧的火尸发出公鸡被掐住脖子的“咯咯”惨叫声,汇聚的“咯咯”声尖利而又短促,就象养鸡场在集体掐脖子方式杀鸡似的。 高保国兴奋得不顾腰腹庝痛,非要坐起身来看这场烧烤大戏,边疼得抽着气,边笑说道“哈哈哈,哎呀…,不枉我这次受伤,这样子,再过不到一小时,就可以回轮船上去做午饭了。 张有财骂道“你个疯牛病患者,吹牛也沾点边吧,这也能把火烧尸海的功劳往你脸上沾?没你捣乱,只怕咱们还能提早灭了丧尸海”。 高保国耍赖说“是因为我试过了刀砍丧尸做不到灭了丧尸海,步枪这才机智的改用火攻办法的”。 这番话连大伙都纷纷抗议起来,张有财更是跳着脚的骂道“不要脸,没脑子,二愣子,你还以为你这样是有面子是吧?脸呢?你脸是藏在裤子里的屁股吗?就算是个屁股,也知道自惭形秽,躲裤子里不敢见人,你还偏要亮出来当脸”? 高保国见张长有财红啮白脸的样子,不由呐呐说“你凶什么,就算是步枪占大部分功劳好了,争个什么呢”。 石铮叹气说“是和你谈功劳吗,兄弟之间,有什么谁不谁的功劳,他是骂你蛮干,让你爬绳子上去砍丧尸,是他出的主意,你说如果你这样蛮干,不等于是让大家都跟着你冒险吗,你知道你蛮干出现险境后,大家就得来救你,如果出了意外,你死了,或为了救你又搭上几位战友的性命,老狐狸更是得为给你出的主意后悔一辈子,是不是非要有弟兄为你蛮干死掉了,你才会改这莽撞脾气”。 高保国垂头低声喃喃道“我错了,下次我尽量想想再行动好啦”。 大半个小时后,楼下火海渐渐熄灭,可是这地面就象饭店里做过铁板烧的那块铁板,加上半米多深的尸灰与未烧净的残骸,余烟袅袅,烫得根本下不去脚,战友们只好继续等侍下去。 又过了二小时,热度终于没太大问题了,战友们却为楼顶上的百吨汽柴油该怎么办而烦恼。 张有财对石铮说“老早以前我就认为咱们对待俘虏的手段太狠了点,我认为应该是划清楚等级的方式对待俘虏,让俘虏们训练成绩上不去的,有专干活的选项,不至于一有机会全都逃走”。 石铮说“你讲的这种管理方式,其实之前都是照这办法做的,只不过是没有宣讲出来而已,咱们也没说实在成不了战士的,就杀掉啊,至于俘虏逃跑并开走了船这事,这是没办法调合的问题,不逼迫他们,第一,训练成绩想上去会非常的慢,这些人大部分偷歼耍滑成性,第二,这些人早巳经尔虞我诈习惯了,不用强烈压迫,根本不可能改变性格中的劣根性,咱们假设一下,就算我们用人道主义的方式对待他们,你觉得遇上类似状况,他们会留在船上等咱们吗,你知道,这绝对不可能,对付这类人渣,只有高压这一条路,咱们收复多普达基地时,其实在日常训练中,就手段温和得多,当然反抗者为控制大局,不得不杀鸡儆猴,后来桥上用丧尸训练挑选出合格战士,也是必须经历的过程,因为我们无法预料丧尸会给我们留多少时间,下一次尸潮时,领着一大群羊,该怎么挨得过尸潮冲击,很可能羊群会一个不剩的死光,以后,如果在安全有足够保障,时间有足够长期安全把握的前题下,训练手段是可以温和一些,但这当中的度,你让战友们如何把握?咱们所处的环境又一直无法稳定下来,目前的管理方式巳经是没法再优化了”。 张有财叹气说道“所以只有你才能当这支队伍的头领,我只会注重局部忽略大局,而你却能把控大局”。 石铮摆手打断张有财感慨的话语,说道“得了,你讲的恭维话我虽然爱听,但是一点用都没有,队伍需要发展,人数需要壮大,至少目前水里似乎是安全的,咱们这趟事情完了以后,可以沿江寻找合适的江心岛,做为建设幸存者长期营地的地点,下一步的目标是,咱们要搜索幸存者,有了人手,一切才有可能,而江心岛的地理优势,让咱们有了确保长期安全的地理环境,以后管理与训练手段,才可以慢慢节奏上温和下来一些,可是总的来说,也不可能象和平年代那样,循序渐进,对待加入队伍的幸存者,可以参照用管理训练多普达人员的方式进行”。 张有财沉思着,点头记下了这经后的发展方略。 石铮说“温度降下来一些了,咱们可以回轮船上去了,这些楼顶上的汽油柴油意外的省下来了,先别发愁怎么处理,咱们先回轮船,吃饱饭休息好了,之后再说吧,反正这些楼顶汽油桶也不会长脚跑掉,没必要着急”。 战友们放下绳子,下了楼,张有财先让战友们从楼层房屋中找了些工具,轮流从大楼库房处清扫出一条道路,一直通到江边桥头处,大家到了江边,都纷纷跳进江水里,梳洗身上的燥热与污垢。 就连受伤不轻的高保国,也在浅水里泡着,擦了把脸上的水渍,半躺在浅水石头上的高保国问石铮,“哎,步枪,你说说,为毛我的劈空斩刀芒,非要倒吊着,才能发得岀来呢”? 站水里的石铮搓了搓脖子,说道“我对你这异能都是大跌眼镜的第一次见到,又怎么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猜测那瓶绿液激发了你的劈空斩,但是为什么要倒吊着才能发出劈空刀芒,只能是猜想你需要热血上头,才能发得出这异能吧”。 高保国脸上做出运功状,双手比划一番,嘴里喝喊道“此刻我已经神功上头,步枪,接我一招劈空斩”,一掌推茌水面上,水花洒撒,拍向石铮。 石铮想偏头躲闪,可江水阻碍了闪退的速度,还是被江水劈头盖脸的泼了一头一脸。 石铮骂了一句“疯牛”,游向一边,不想与这四十多岁的捣蛋玩意执气,可高保国个夯货,见步枪逃开了,就调转枪口,“呼哈”发功,向周围战友们劈出水花,攻击大家。 众队友不愤高保国的水空斩,群起而攻的朝高保国泼水,高保国试图力抗众人围攻,却那里抵挡得住十七八人,三十多只手泼过来的水花,江水劈头盖脸的,不停歇的泼在高保国头上脸上。 想偏头喘口气,可三十多只手都学会了高保国的水空斩,这几道水花还刚落到头上脸上,下面十多道水花又盖了过来。 高保国被江水泼得睁不开眼,透不了气,狼狈的闭眼用手盖在口鼻上,这才透了口长气,埋头潜进水里,众人见肥牛狼狈潜水,这才停止泼水,齐声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