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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即真理

   王辉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撞上后面的男人。   “&$¥”检查的士兵嘴里吐出串字眼,眼神里带着狠意。   王辉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士兵一边说着,一边退回旁边。   王辉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   他还想和马尔科说些什么,审查的士兵却又喊了起来。   马尔科扭头给他悄声说了句“祝好运后”,便走上了前去。   他站在两名士兵中间,稍后,一道极亮的能量波从地表升起,呈柱状包裹住他。   还没有到最坏的情况。   王辉抑制住狂跳的心脏,努力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看到漫天遍野的黄沙,黄沙里全都是残废的人们。   他们有的没有手臂,有的只有一只脚,有的脑袋只剩下一半,全靠机器架构的大脑维持着生命体征。   他看到一对母子,母亲抱着才两个月大的婴儿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母亲上前接受检查却没通过,她挥舞着手解释着什么,士兵显然不在意,举起枪要驱赶她。   她绝望地抱着婴儿后退,转身朝大漠深处去了。   士兵扭过头不再去看她。   就在这时,女人非常迅速地转过身,将婴儿丢进了审查口的里面。   婴儿落在了审查口的对面,那片黄沙里,没有哭喊也没有大叫。   女人因此露出一抹笑意,原本空荡的眼神也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但下一秒,婴儿自燃了起来。   在火焰的灼烧里,它甚至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化作一团灰烬。   “啊!”   母亲见到这一幕,绝望地大喊了起来,在死寂的荒漠里像乌鸦的哀嚎。   但这声音很快被一颗子弹堵住。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浑身无力。   她两只手努力往脖子上堵,但血依旧不停地往外流。   全身的力气都散尽,只能躺在地上抽搐,抽搐的频率越来越小。   最后,她脸贴着地,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僵硬了。   她们变成了它们。   而它们,在荒漠里数不胜数。   王辉突然意识到,成为奴隶对他来说是屈辱,但对在深渊里摸爬滚打的人来说,那是阶梯。   但,不对,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想想看,   他现在有什么?   他比这对母子强在哪里?   他不会说沙棘话,他也不是硫岛人,他也不像马尔科对这里了如指掌。   所以他能做些什么?   马尔科很快过了审查,他本想留在那里等着王辉,但随行的士兵催促他往前走。   无奈,马尔科抱歉地点点头,接着,他把右手中指与无名指并拢,其余手指散开放在胸前。   那是硫岛人祈祷好运的手势。   做完这些,他便消失在驻扎营的那一边。   “¥$%#”   见王辉站着不动,士兵推搡着,把他带到了审查口前。   随着他站立,一道能量罩逐渐升起,而当他被全部盖住时,审查便开始了。   王辉紧张得快要呕吐出来。   他往后看了一眼,   那对母子的尸体还在不远处。   母亲流淌出的血液渗透进沙里,婴儿堆里硝烟味钻进王辉的鼻孔。   他不希望自己变成那副模样。   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幸好,他还没有失去观察的本能。   他回过神,仔细观察着能量罩,比以往工作时的他还要认真一万倍。   突然,他发现一件事情。   这能量罩并非完全稳定,就在很细小之处,在眨眼间不过几毫秒里会波动一下。   这给他提供了一个信息。   王辉有80%的自信断定,这能量罩绝不是联邦制或是中州制。   联邦使用的能量来自地底开发的西格玛矿石,这种矿石具有极大的稳定性,因此很难出现能量波动的情况。   中州使用的能量则来自海洋深处,这种能量在可见的物理空间中呈隐形。   而根据方才马尔科所说的地名:沙棘,王辉有了一个猜想。   现在则是验证的时刻。   王辉深呼出一口气,随即悄悄用脚摩擦起地面。   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周围的几个士兵都未发现,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在意。   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他们手上全是精密的武器。   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可,他们不知道,   王辉不是普通人,   他是个科学家,   而科学就是世界的第一且唯一真理。   随着王辉的动作,马上就要闭合的保护罩卡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   身旁一个士兵愣住,嘀咕两声后上前。   王辉趁此机会,原本往前摩擦的脚掌此刻换成了往后摩擦。   士兵依旧朝前走着。   王辉的冷汗几乎都要滴落下去。   终于,就在士兵快走到王辉面前时,只听卡的一声,保护罩又重新闭合了起来。   审查的士兵看了看,接着点点头,示意他往后走。   王辉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随即往营地的深处去了。   他还记得马尔科离开的方向。   王辉一路走一路观察着,营地很大,是由一个接一个的帐篷搭成的,帐篷是浅黄色的,远看几乎和荒漠融为了一体,只有走近才看得清里面的人。   这群人身材高大壮硕,头上带着围巾,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有的坐在毫无顾忌地打牌,时不时发出粗粝的大笑;有的则袒露出上半身,在沙地里坐着俯卧撑或举铁。   只有极少数的人时不时静坐在帐篷里,时不时看看怀里的照片,似乎在思念着什么。   这样的人王辉十个里面都见不到一个。   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在用唯一裸露的眼睛盯着往营地内走去的“奴隶”,贪婪、憎恶、嗜血,有一刻,王辉甚至觉得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只是上餐桌的时间推迟了些。   王辉默默地把自己的位置挪到了整个人群的正中央,他还记得马尔科的提醒,尽量叫自己不那么显眼。   就在这时,帐篷内的一个男人突然冲了上来,走在外围面露警惕的少女还不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抱起。   少女尖叫着挣扎,但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就像一只鸟试图逃离恶魔的手掌。   很快,她被拖到了帐篷边,又有几只手伸向了她,往帐篷里拽,少女的身影消失了,只剩下痛苦的嘶吼和男人兴奋的笑声。   盛开的沙漠之花是罂粟,美丽是罪孽。   王辉闭上眼,步伐加快了些。   他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渐渐的,周围的帐篷变少了,随即出现的是一张张裸露在空气中的布。   它们中的有些已经被黄沙埋没了大半,上面躺着的人却毫不在意,只是闭着眼睛,身上只穿着件裤衩,有的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光秃秃的在空旷的大漠里游荡着,像孤魂野鬼。   王辉庆幸自己身上还穿着些衣服,这能让他产生些错觉-他还是个正常的人。   王辉在人堆里寻找着马尔科的身影,可始终都看不见。   直到他往最里面走去,看见一个人堆里高站着,正说着些什么的男人。   他的眼神瞬间亮了亮,一边招手一边大喊着:“马尔科”。   男人扭过头,眼神随即也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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