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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措手不及

隐者 谁我 2356 2024-09-04 23:33
   谁是第一个被这声午夜尖叫惊醒的虽不可考,但何宽绝对是第一个跳下床第一个奔出舱室第一个冲到底层甲板的。    深感责任等身的他凌晨时分还四处巡查了一番,刚回到三等舱六室躺下,眼睛闭上没一会儿,这声刺穿夜幕的尖叫直令他灵魂出窍。    他刚一冲到底层甲板上,一个女人便合身朝他扑过来,嘴里喊着“杀人了”往他怀里钻来,他一把将她掀开在一边,左右扫视一眼,通往驾驶舱的过道和电讯室门前分别躺着一人。他正欲往驾驶舱那方奔去,身后邹站长、孙组长和秋枫分别从上面跑了下来,他朝邹站长和孙组长喝一声“控制各舱”,接着对秋枫朝电讯室那方一指,自己则向驾驶舱那方冲去,奔到倒地的那人身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人还活着,遂弃了他冲到舱门禁闭的驾驶舱前用力拍了两掌,并无人过来开门,随即冲向驾驶舱侧方,从舷窗里看进去,船长和一名驾驶员并肩立在方向舵跟前,他朝两人大声喊着,船长扭过头来颇痛苦地摇了摇头。    旋即,何宽的一双眸子定住了:驾驶舱的一角,一名青年男子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支手枪,故作地朝他瞄准了一下,嘴里发出戏谑般“叭”的一声响。    何宽一个身体险些栽倒在地,不用再看了,轮机舱肯定已经落入冢本的手,脑子里迅速一个回路,拔脚朝电讯室奔去。    当秋枫刚一冲到电讯室门口,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接着一眼看到里面地上躺着的英子和倒在条桌边脑袋上还流着血的韦彤,瞬间心脏仿佛骤停,滞了一滞,先奔到英子身边探了下她的鼻息,还活着,接着跑到韦彤身前,再探了下她的鼻息,谢天谢地,也还活着,忙一手抱起她倚在自己怀里一手从裤兜里掏出手帕扪住她脑门上的伤口,一双眼扫视桌子上的两部电台,电源线均从插口里拔了出来,而那股刺鼻的味道尚在空中弥漫,很显然,两部电台均被硫酸给腐蚀了。    他怀里的韦彤**了一声醒了过来,感觉自己被一男人抱着便欲挣扎起身,扭头一看是秋枫,随即瘫软下来,同时闻到了那股怪味,心里当即明白过来,却仍不甘心地问秋枫,电台被毁了是么。    秋枫沉重地点了点头说:“他们就是奔着电台来的,否则你的一条命就没了。”    韦彤一下哭了起来,嘤嘤着说:“那怎么办呀,没了电台,咱们就困在船上任人宰割了呀。”    这是一个即将面临的很现实的问题和将要面对的不可预期的困境,秋枫只得安慰她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有我呢还有众位弟兄。来,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韦彤摇摇头说:“不用,我坐这儿就行,你去看看英子姐怎么样了。”    秋枫告诉她,英子没事,脖子上有两道淤血,估计是被掐晕了。他把韦彤扶到椅子上坐好,这时,外面已经闹哄哄的了,不时有人往电讯室里探头探脑瞧上一眼。他走过去先把门关好了,然后抱起英子走到床边刚一放下她,何宽便冲了进来,韦彤一下瘪了嘴哭了起来。    “处长,电台被毁了!”    何宽匆匆走到电台前瞧了一眼,转过身宽慰韦彤道:“人没事就好,其他再想办法。”    随即交代秋枫就在这里看护着,自己则冲了出去。    甲板上乱糟糟一片,江川轮正缓缓驶过云阳码头,那些本该在这里下船的乘客直跳脚,有几个男子嚷嚷着“停船,快停船”,便欲往驾驶舱那边冲去,被两名小分队的人给拦住了,双方纠缠在一起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心情沉重的何宽走了过去喝道:“都给我住手,大家听我讲一句。”    立马有人怼他,你老几呀。    何宽掏出派司一亮:“我是重庆军*情*局九处处长何宽,江川轮过云阳而不停,是因为被船上的日本特务武装劫持了!”    甲板上乱哄哄的嘈杂声顿时戛然而止。    何宽扫了惊慌失措的众生一眼:“我的人正在清理混杂在诸位当中的日本特务,请大家配合,暂且待在甲板上……”    恰此时,邹站长和孙组长率人押着三名青年男子过来了,人们纷纷让开一条道,孙组长走到何宽身边轻声对他说:“都在这儿了,其余的疑犯……”    何宽对他做了打住的手势,歪了下脑袋,孙组长押着那三人走了,何宽遂对众人道:“诸位看到了,刚才被逮住的三名日本特务是被我们从各舱室里清理出来的。接下去的旅程会很艰难,为避免流血和伤及性命,希望大家各回各舱待在各自的铺位上,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妄动,凡有妖言惑众扰乱我们工作者,按日本特务论处。都散了吧。”    顷刻间,甲板上的人散得一干二净,余下何宽一人对着天空猛挥了一下拳头骂道:“MD,老子怎的如此大意,该死!”    布置好警戒任务的邹站长来到他的身边劝慰道:“你也不必过于纠结了,谁也没想到冢本连最基本的相互摸底都省略了,下手如此之快。”    何宽频频摇头道:“此一战不仅关系到一船人的性命,更关系到大后方千千万万人的生命安全,我竟轻敌至斯,太可恶了。”    邹站长换了个话题转移他的视线,说被抓的三人都是日本人,审了审,没一个开口。    心里无比烦躁的何宽粗鲁道:“审个屁呀,有用吗?”    一旁走来了孙组长,让何宽似乎找到发泄的人了,指着他骂道:“你娘的安排的什么人值夜,脑袋被人割了都不晓得。”    孙组长略委屈地辩白道:“偷袭他们的是船员,虽然是假扮的,防不胜防啊。”    邹站长无奈再次转移话题道:“这个冢本既然对我们的人下了手,却又留了性命,他什么意思?”    果然,何宽想了想说:“并非他心善,或是不欲激怒我们,以期达到他拖延时间的意图。”    孙组长不解道:“迟打早打终有一打,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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