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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吾家有皇初长成!

厨子救土木堡 迷路的龙 7799 2024-07-10 00:40
   朱祁镇回到帐中,下意识地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只看到了刘监正,朱祁镇脱口问道:“钧哥呢?!”   刘监正立刻道:“钧哥儿要善后,哈铭袁彬还有刘绍都在帮他!”   朱祁镇沉默片刻,只觉早上还让他恋恋不舍,一点都不想离开的火炕,像是长了长钉,让他坐立难安。   朱祁镇猛地站起:“我去找钧哥儿!”   刘监正知道自己拦不住,索性点了灯笼递给朱祁镇,“天黑路滑,皇上小心点。”   朱祁镇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提着灯笼,就到了王帐旁的小帐前。   林钧正指挥众人刷锅,剩下的肉都储存起来,忙得脚不沾地,丝毫没注意到朱祁镇的到来。   直到刘绍拍了拍他的肩膀,林钧一抬头,才看到了站在阴影中,只有灯笼映出一方袍角的朱祁镇。   林钧走近了正要笑着打招呼,看清朱祁镇的脸,不由一怔——   小朱同学,其实是一个很温和儒雅的人,此时却面无表情,只一双眼,仿若深渊,幽深地看着他。   林钧眉头皱起,又仔细看了看朱祁镇,这次确定了,小朱同学心情十分不好,他拍了拍朱祁镇的肩,认真道: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节哀吧,皇上!”   他转身率先向帐中走去,脚步有些急,边走边道:“走走走,趁着崽崽刚死,赶紧烧水脱毛放血!”   朱祁镇:“……”   感觉怪怪的,好像刚才还压在头顶,让他喘不过气的重重乌云,似瞬间被骄阳晒穿,沁入肌肤的寒冷,也褪了下去。   他呼出一口长气,唤住了林钧:“崽崽没死,刚吃了小米,又拉了一泡屎!”   林钧脚步一顿,转过身,朱祁镇手中的灯笼清楚映出林钧一脸失望——   朱祁镇:“……”   崽崽若是个人,这两个家伙只怕是血海深仇。   林钧待朱祁镇走到身边,和他并肩,方再次抬脚,同时十分自然地问道:“那皇上为什么难过?”   朱祁镇脚步一顿,难过一词准确击中了他的心扉,他模糊地想着,原来他是难过啊。   朱祁镇沉默片刻,讲的却是他和朱祁钰的小时候:“我和祁钰只差一岁,小时候,他和我一起读书,太傅却从不检查他的功课。”   “我九岁登基,祁钰八岁,太后和几位阁老给他拟了郕王的封号,他悄悄告诉我,他不喜欢郕这个字,因为难写,我们约定,两个人的时候,我就叫他成王。”   “成王败寇,他很喜欢。”   “后来长大了,我们各自娶了妻,关系反倒更好了,见深先出生,他来恭贺,我亲手把见深交到他手里,让他沾沾喜气——”   “一年以后,见济出生了,他欣喜若狂,说都是沾了哥哥的光。”   朱祁镇沉浸在回忆中难以自拔,他年少时的亲人,其实只有母亲孙太后和这个弟弟。   母亲过于严厉,弟弟和他只差一岁,他内心,和弟弟反倒更亲近一点。   朱祁镇不知说了多久,两人坐在帐外袁彬亲手打造的长椅上,月光如水银泻地,冷冷清清的照在二人身上,像是他们在瓦剌的生活,看似繁花似锦,实则如覆薄冰。   朱祁镇终于停了嘴,沉默半晌,方苦笑道:“钧哥儿,我的弟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是真的不想我回家呢。”   林钧心中叹气,玩个明君养成,一天怎么没完没了的心魔关!   他想了想,没有直接劝朱祁镇,开口道:“皇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收拾完毕,刚好走到帐旁的袁彬哈铭几人,立刻转身:“锅好像还没安置好,我再去看看!”   “同去同去。”   林钧:“……”   他也不是每次都讲鬼故事的好么!   他懒得理那几个胆小鬼,直接讲了起来:“在臣的家乡,有这样一户人家,父母种田,养活了两个兄弟,兄长读书读得很好,父母却偏爱小儿,硬是叫哥哥退学回家,种田供小儿子读书。”   朱祁镇皱了皱眉:“怎有这样的父母!”   林钧摇了摇头:“也不能全怪他父母,家贫供不起两个儿子,只能选择牺牲其一。”   他顿了下,反问道:“皇上,若是你,是会让已经可以帮忙种田的长子退学,还是让年纪尚幼的小儿退学?”   朱祁镇一时语塞,怎么想,似乎都是个死局,他一时代入其中,竟颇有些感受到那对父母的痛苦。   林钧却笑了起来,“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朱祁镇立刻追问:“什么办法?!”   林钧扬起双眉:“看皇上喽,若是天下大治,百姓家家藏金纳银,自然就供得起两个儿子了!”   朱祁镇一时怔怔,他一点都没想到,兜了一圈,最后竟着落在了自己身上,他的双手渐渐握紧成拳,心中默默诵道:   大治!   林钧笑眯眯地看了眼朱祁镇,很好很好,经过这几个月的潜移默化,小朱同学,已经从当初那个看到百姓受苦,本能装聋作哑,变成了现在有理想有追求的样子了!   他继续道:“结果哥哥种地种得很好,又尝试经商,渐渐攒了点钱,弟弟却一事无成,父母就叫他把积蓄拿出来,给弟弟盖新房,娶媳妇!”   “完全不管哥哥已经过了适婚之年!”   朱祁镇腾地站起,面现怒容:“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父母!”   林钧心道,还不少呢!   只不过,在后世,这被欺压的往往是家中长女,还有个专门的名头——扶弟魔!   他悠悠道:“皇上,你看,父母尚且如此,何况弟弟呢?”   “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父母,兄弟的缘份的。”   “对方已弃你如敝履,你又何必恋恋不舍!”   朱祁镇如遭当头一棒,喃喃道:“弃我如敝履……”   半晌,他一脸大澈大悟:“是我执着了,钧哥儿,你说的对,他不以我为兄,我又何必把他当弟!”   朱祁镇解开心结,眼前乌云散去,整个人顿时清明起来,他清醒地道:“皇弟不欲我归,朝中不少大臣却屡屡上书,欲使我还朝。”   “归根到底,我在瓦剌一日,就是大明一日之耻!”   朱祁镇越说,越是冷静:“我们可在这一点上做文章,就让这次过来的三位边将,代为转述!”   “其一,让朝中众臣明白,也先之诚意!”   朱祁镇看向林钧,脸上笑容浮现:“方才酒宴上,也先言,可归还土木堡诸臣及将士,且可不要牛羊!”   林钧又惊又喜:“当真?!”   他一诺千金,一直把当初许下的每个军士五百只羊,当做自己的债务。   现在突然就无债一身轻了,怎能不高兴!   朱祁镇点了点头,也很高兴:“他是这么说的!”   他又道:“其二,把我们的处境,告之众臣,只言苦,诸如众人宿于一个帐篷,每日只得牛羊肉,饮食甚是不惯。”   “每日辛苦劳作,供伯颜帖木儿一大家子饮食!”   最后一句话引得林钧侧目,他忍不住说了一句公道话:“皇上,最后这点,有点不妥吧?”   伯颜榜一,多好的人啊,直接把家里的储藏间对他开放了,林钧已经吃过熊掌鹿筋了,不得不说,熊掌比猪蹄要厚实许多,炖的足够软烂后,确实好吃!   朱祁镇很是理直气壮:“难道朕辛苦种的菜,不是被他吃了?!”   朱祁镇又摆了摆手道:“无妨,伯颜不在大明生活,纵有些风言风语,也影响不到他。”   林钧:“……”   小朱同学人还怪好的咧,想的还挺周到!   朱祁镇沉吟片刻,满怀希望地看向林钧:“朕只想到了这两点,钧哥儿还有什么办法?”   林钧苦笑:“皇上想的很周到了,臣还能想到什么!”   朱祁镇脸上不免有些失望,“朕只是觉得,钧哥儿每次,都能提些让人耳目一新的法子——”   林钧:“……”   突然感受到了来自养成对象的压力怎么破!   《养成角色成长太快,精神食粮跟不上了怎么办!》   他拼命思考,大脑高速运转下,还真叫他想出个法子,“我们可以让也先的求和之心,更强烈一些!”   朱祁镇兴致勃勃:“怎么更强烈一些?”   林钧却卖起了关子:“容臣先保个密!”   他轻咳一声:“对了,皇上,刚才那个故事,还有后续。”   朱祁镇一怔:“什么后续?”   林钧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哥哥给弟弟娶了媳妇后,心灰意冷,离家去外地做生意,却遇到强人打劫,银钱尽失,他落魄地回到家中,弟弟却对他冷嘲热讽,将他赶出了门。”   朱祁镇一脸阴沉沉:“做弟弟的,果然都不是好人!”   林钧默然片刻,方道:“哥哥非常生气,趁夜潜入弟弟家中,却被弟弟发现,反失了性命。”   “几天后,弟弟的小儿子吃饭时数次抬头,终于忍不住问,‘爹爹,你每天背着伯伯做什么?’”   朱祁镇直接从椅上弹了起来,瞪向林钧:“钧哥儿!亏我如此信任你!”   林钧微笑,有的故事,开始确实不是鬼故事,讲着讲着,就变成鬼故事了呢!   当天晚上,众人简单洗漱上炕就寝,袁彬哈铭几人忙了一天,累的几乎倒头就睡,朱祁镇却在黑暗中突然开口道:“朕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不待众人有所回应,他自顾地讲了下去:“有一家农户,父母并兄弟二人——”   ……   第二天一早,袁彬哈铭几人起床,彼此看看,人人眼下都有个黑眼圈,不由相视苦笑。   千防万防,防着林钧,却没防住皇上!   哈铭最是耿直,愁眉苦脸:“以后,皇上要是再讲故事,可怎么办啊!”   谁能让皇上闭嘴啊!   林钧暗爽,叫你们不让我讲,怎么样!没有人可以抵挡灵异世界的入侵!   他当年,可是被师兄折磨得死去活来的!   师兄除了好研究古物历史,就是爱看灵异故事,按他的说法,也唯有鬼怪故事,还算刺激有趣了。   嗯,师兄觉得有趣的,都会讲给他听。   后来把网络上的灵异小说看得差不多了,师兄开始自己编鬼故事。   朱祁钰朱祁镇两兄弟,还做过几次主角呢!   林钧思绪一顿,突然意识到,师兄可能,是故意的吧!   他是不是和老朱家的这两个皇帝,有仇?   细思极恐,林钧皱着眉头,强行停止了想象。   他把注意力,放到了朝食上,吃完这一顿,客人们就将启程各自返乡了。   林钧决定,把麻酱,利用到底,今天早上,就做个麻酱拌面!   面条早已切好,客人们却迟迟未至,林钧打发哈铭去打听一二。   很快,哈铭回来了,笑得合不拢嘴:“钧哥儿!昨天那些人,喝你的甜酒,全喝醉了!好不容易才醒了几个!”   哈铭说完,又颠颠儿地跑去继续打听,不断传回新的战报:“他们去王帐了!沟通了一下后,骄傲的不得了!说没醒的人,这点酒都喝不了,不是大丈夫!”   “都醒了都醒了!还差脱脱不花!”   “脱脱不花也醒了!头发湿得厉害!”   “所有人都在笑话他!”   “脱脱不花急了,动刀子了!”   “他们说要再喝一次甜酒,看看到底谁才是懦夫!”   话音未落,伯颜帖木儿黑着脸到了小帐旁,大声嚷嚷:“林!快点把饭做出来!让他们吃完赶紧滚!”   “吃一顿不够,还想吃第二顿,想骗我的酒,门都没有!”   林钧忍住笑,答应了一声,抓起面条,直接丢进滚水里。   待熟了以后过一遍凉水,快速地浇上麻酱,并酱油醋调味儿,再加点昨天剩的羊肉片,一盘羊肉麻酱拌面就好了。   足足祸祸了半车面粉,这帮草原大汉才吃的心满意足,心疼的伯颜直跳脚,一再大声表明,没有下次了!   众人哈哈大笑,尤其是瓦剌的诸部落长,同样一再表示,下次还来!   经常来!   众笑晏晏之际,脱脱不花突然问道:“包师,你觉得,伯颜部的大宴,与我部的大宴相比,哪个更佳?”   那姓包的厨师,不假思索地道:“无论菜品种类还是口味,自是大汗更胜一筹。”   众部落主纷纷侧目,伯颜帖木儿脱口道:“你放屁!”   脱脱不花微笑视之,也先皱起眉头,“伯颜!”   伯颜帖木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起林钧交代,忽觉得林小哥儿,真是有先见之明!   他大声道:“若要评价,自当由参加过两宴的部落主们评判!你一个厨子,自己说自己做的菜好吃,不就像是我,说自己是草原第一巴特尔!”   “你们承认吗?!”   很少说话的阿剌知院点头表示赞同:“说的有理,确实当由客人们评价!”   脱脱不花轻呵一声:“评就评,那就请各位以长生天的名义发誓,若所评不实,就让你们的部族,天灾不断!”   “你们,敢发誓吗?!”   大帐内一片安静,部落主们面面相觑,也先和阿剌皱起了眉。   脱脱不花大笑出声:“你们不敢,我敢!”   说着,他就要发誓,伯颜帖木儿却阻止了他,环视左右,伯颜帖木儿大声道:“我,伯颜帖木儿,脱欢之子,也先之弟,愿将羊肉锅和牛肉锅的配方,制作方法,和众位草原上的兄弟,共享!”   一位瓦剌贵族直接站起,又惊又喜:“真的?!”   伯颜帖木儿郑重点头,直接用长生天的名义发了个毒誓,发完誓,他看向客人们,沉声道:“请投票吧!”   那最先站起的贵族毫不犹豫地发誓,大声道:“我,吉日嘎拉,证明,伯颜大兄家的宴,更好吃!”   伯颜帖木儿适时接话:“无论输赢,只有投过票的兄弟,才能得到我的配方!”   一滴水溅入油锅,迅速炸开,部落主们纷纷站起担保,先是瓦剌,接着是阿剌知院所属,双方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一半!   见大势已去,犹豫半晌,脱脱不花的手下,也纷纷倒戈,给伯颜送了一票!   朱祁镇冷眼旁观,轻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攮攮,皆为利往!”   他声音不大,身畔的三位明臣,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井源立刻欢喜道:“太上皇这么一说,还真是呢!”   朱祁镇微微一笑,“朕……我方才所言,三位大人,觉得如何?可愿替朕传到朝中诸公耳中?”   井源大包大揽:“放心吧!太上皇!我一回到大同,就即刻出发入京!”   朱祁镇颔首赞之:“井大人忠肝义胆,我是知道的。”   朱祁镇又看向郭登杨洪,郭登沉稳道:“臣公职在身,不能擅离,回去就奏折一封,如实禀告所见所闻。”   杨洪抚须附议:“老臣,同郭大人一样。”   朱祁镇含笑点头,没有再强求,却也在心里,默默地恢复了郭登杨洪二人黑名单的位次。   弟弟都不靠谱,何况臣子!   朱祁镇已不再意气用事,直接看个人表现来实时打分!   脱脱不花大败而归,也先十分高兴,伯颜帖木儿意气风发,其他人的面色,就有些古怪了——   这羊肉锅牛肉锅做起来,确实简单,重点在刀功……他们草原的勇士,哪个不是使刀的好手呢!   重点是——   这该死的麻酱去哪里搞!   什么花生芝麻,还要二八比例,磨成糊!   不少人硬生生憋着一口气,一点好脸没给伯颜帖木儿留——   若不是这老小子说,可以来他的部落买麻酱,这帮脾气火爆的部落主,直接就拨刀相向了!   送走一个个满脸不爽的部落主,伯颜帖木儿摸着脑袋,转头看向了三位大明边将,哈哈大笑:“怎么样?这笔生意,两位大人做不做?”   芝麻花生,由大明提供,伯颜帖木儿愿意高出市价两成收购,嗯,他再加三成,卖给部落主们!   毕竟都是草原上的兄弟,做人不能太黑!   郭登杨洪对视一眼,没说话,井源突然道:“这笔生意,你们不做,我来做!”   他看向伯颜帖木儿:“京城繁华,有的是大商,此事不难!”   郭登皱眉,“井驸马!现在大明和瓦剌,还是敌对!若是被御史参上一本,只怕你驸马的头衔都保不住!”   充当翻译的哈铭犹豫了起来,不知该不该替井驸马翻译。   朱祁镇突然开了口,叽哩哇啦的一通翻译,伯颜帖木儿大喜,两眼放光地看向了井源!   朱祁镇对井源点点头:“井驸马且放心去做此事,伯颜大王表示,可以先付部分货款。”   趁热打铁,也先趁机提出了另一个要求,“能不能请井驸马,再寻些匠人过来,要会纺线的,和会制皮鞋的,以三年为期,我们愿意出高价诚聘!”   这一次,朱祁镇却没有马上翻译,而是把井源叫到了角落里,低声耳语一番,“……姑丈可以拒绝,但请不要外传。”   井源双眼已经亮得吓人,像极后世狂热粉丝碰到了偶像,他双膝一弯,竟是直接跪了下去,激动之余不忘压低声音:   “皇上大才!竟能想出如此解决草原之患的方法!”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皇上以先贤之道,治域外之民——”   “臣,臣……”   井源热血上头,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一个恰当的形容词都想不出来,一连臣了几声后,“臣给您磕几个头!”   说着,哐哐哐,竟是一口气,磕了七八个响头出来!   不远处的郭登杨洪看的目瞪口呆,早知井驸马是太上皇的死忠,却也没想到,忠到了这个地步!   也不知道太上皇到底给他洗了什么脑!   井源一口应承下来,“太上皇放心,臣亲自督办此事,必然密不透风!”   朱祁镇微微一笑:“那就有劳姑丈了。”   井源得了紧急任务,原本最不想走的他,连连催促两位同僚。   伯颜十分知道轻重,直接为三人准备了六匹好马,其中井源的两匹,更是千里挑一,看得郭登杨洪甚是眼红。   井源轻抚马头,手中草料凑近马口,冷笑道:“你们若和我一样,肯为太上皇办事,何愁没有好马!”   郭登皱眉:“现下我大明和瓦勒关系未明,井驸马贸然所为,有通敌嫌疑,郭某身后侯府上下数百人,怎能答应!”   杨洪亦道:“井驸马糊涂啊!”   井源斜瞥二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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