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开局认贼做父,敲奇观,顺便追小乔

第六十五章 叉出去!

   只能说,在目前的东汉除了派系之争外,汉室终归还是有些忠臣的。jingwubook.com   哪怕这些忠臣之中有些是真正的忠诚,有些是装出来的忠诚,但不管怎么讲,在张让直接爆出何进有毒杀刘宏的前科之后,大多数的朝臣还是果断的和何进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就算这些人中有不少都心怀不轨,但明着说出来和偷偷去做是两码事,若是在这种情况下给何进站台的话,哪怕最终何进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这件事对于他们的政治生涯而言都是一个相当大的败笔。   或许这么说有些残忍,但事实就是,绝大多数的朝臣其实并不关注刘宏是不是真的死了,以及刘宏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们之所以这么快赶到宫中,只是因为想要看看这位过世的天子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诏,有没有确定下来,自己将要效力的下一位皇帝是谁。   这才是他们真正在意的东西。   而张让的行为,正是抓住了这些朝臣的心理,隐隐间营造出了一种何进正处在皇室的对立面,未来的小皇帝登基之后一定会清算对方的氛围。   ……   “这……这张常侍,不知道先帝的遗蜕现在在何处?要不然还是先带我们进去看看吧。至于何大将军这边如何,等咱们见过了先皇遗蜕,先皇是不是被人所害中了剧毒,一眼不就能看得出来了?”   “咱们这人也不是没有太医院的人,您二位在这儿对峙,我们也没法插手不是……”   “张常侍,您看要不就这样,您先带我们去见先皇遗蜕,若是真的被验明是中了剧毒,那咱们这么多文臣武将在这儿,也不至于将何大将军放跑了,您说是吗?”   ……   最终,还是在场一位年纪最大的老臣站了出来,算是为何进说了句话。   只是这话也将何进装了进去——   若是等下真的证明了你有问题,那你也别挣扎了,这几十人在这看着呢。   除非你有能耐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灭口,不然第二天整个洛阳,甚至整个东汉都会知道你何进是一个弑君之辈,你就等着接受保皇党们未来无休止的刺杀吧。   至于张让这边儿,虽然对这个决定有些不满,但他好歹也是事先做出了准备,再加上自己现在本就维持着一个与平时不同的人设,因此也就半推半就的在一众年轻臣子的搀扶站了起来。   他向着众人一边道谢,一边恨恨的看着面前的何进,就仿佛要将其扒皮、拆骨一样。   而何进此刻虽然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但在他的心中,却已然是凉了半截。   ……   “糟了,怎么还忘了这茬!”   “先前听闻刘宏那厮出事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只顾着寻找蹇硕,却忘了提防张让,这下草率了……”   “他怎么知道我下毒的?又是从哪儿知道我下了毒?难道是先前的事情早就被刘宏发现了?不应该啊!”   “先前处心积虑筹备了那么久都没有得手,怎么现在把药停了,那家伙反而被毒死了?”   ……   内心有些慌张的看着面前的众人,虽然因为积威已久的原因,现在的众人之中并没有人对何进表现出什么。   但在何进的眼中去看,却怎么都觉得这些人看的表情不对劲,仿佛看着自己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这种不安的感觉,在张让带着众人进入宫内,来到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尸体旁边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   “啊,这……这,嘴角有大量流涎,面颊嫣红、口腔之中有异味儿传出……这还真是三仙丹中毒的症状?”   “先帝他……先帝他真的是被毒死的?”   ……   随着众人之中的太医院成员上前一番探查之后,那太医令顿时满脸惊骇的后退了数步,下意识的就在众人的面前惊呼了出来。   听到他的话,这下众朝臣此刻也是一片哗然:   华夏自古以来便是礼仪之邦,因此无论朝代是否更替,当朝的皇帝都绝对不会遇到有失“体面”的事情。   简单些说,就是不管是谁,想要造反可以,但是想要造反的人不能说上一任皇帝残暴不仁,只能说他被周边的奸佞小人蒙骗了眼睛,要“清君侧”、“靖国难”,以正国家威严。   一旦前一任皇帝被污名化,或是遭受不测,就相当于在根本上破除了“天子”这个概念的崇高性,让皇帝变成了一个没有那么神圣、也没有那么绝对的概念,这是传统的封建社会结构绝对不能允许的。   如今何进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简直就和后世斩首维多利亚国王查理一世的那位议会议长一样,不论对错与否,都会受到传统守旧势力的抨击与抵触。   “何……何进你居然……”   ……   “陛下,我的陛下啊——”   ……   “还不来人,给我把这个乱臣贼子叉出去!”   ……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寂静的宫中顿时变得无比喧闹,大量的臣子们就仿佛在那“刘宏”的尸体面前表示忠心一般,一个个声音喊得震天响,恨不得自己撸袖子上阵,将何进这个八尺大汉拿下。   只是他们都是真心的吗?   当然不是了……   谁在这种时候口号喊得越响,那就代表谁对“皇室”越忠心不二。   这些行为说到底也不过就是行为艺术,做给自己的同僚看,做给未来的新皇帝看。   大家互相之间又不沾亲带故的,你刘宏死了,又关我什么事儿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是说所有的臣子都是这样的。   就比如大汉名臣“儒将”卢植,便是一个标准的忠君爱国之士,也是彻彻底底的保皇党。   如果说在场的其他人还有些演戏的成分在内的话,早就已经看何进不顺眼很久的尚书卢植,则干脆猛地拔出自己腰间的宝剑,就这样遥遥指向了何进的方向:   “何进匹夫!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早就看出你这厮结党营私、不安好心,却不想竟然是个弑君之辈,心肠之恶毒,实在令人胆寒!”   “诸位还请助我一臂之力,今日我们就共同将这恶贼拿下,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和那些夫子书生不同,卢植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将领。说句难听些的,若是在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在场这些人全都困在一块儿,恐怕也不够他一只手打得。   只是由于前几年和张角等人的一场会战让卢植受了不少的暗伤,再加上后来含冤入狱,影响了自己的心境,这才让卢植从他的巅峰期跌落。   即便如此,曾经位列一流的卢植在如今的宫中依旧有着不小的压制力。在他的一番话下,不少年轻气盛但却受制于何进的威压,不敢动手的将领文臣们都变得有些跃跃欲试。   眼见着局势变得对自己越发的不利起来,何进暗暗一咬牙,也不怕事情再闹大了,直接将蹇硕也给牵扯了进来。   ……   “荒谬!你休要在此胡言!张让你一口一个毒杀,一口一个弑君,我且问你,你可曾有半点证据是我所做?”   “要我说,在先皇驾崩之时我等均不在场,真要是发生了什么,那也是你的嫌疑最大,说不得就是你毒害了先皇!”   “有本事你将蹇硕寻来,他在先皇驾崩之前一直陪伴在其身边,这是宫中的侍者都亲眼看见的,只要随便问问就能问到!”   “你为何不敢?!”   ……   强撑着向张让倒打一耙回去,何进此时虽然嘴上硬气,但眼神已经开始私下飘忽,寻找如何才能从此处脱身了。   他的心中早就已经有数,既然今天张让敢把这口锅扣在他的头上,那对方手里肯定就已经有了一些证据存在,只是不知道这些证据是谁给的,是蹇硕,是刘宏,还是一些自己没有预料到的其他人。   事到如今,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好汉不吃眼前亏,何进肯定是要找一个机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   在这宫中,何进只有手下的大猫小猫两三只,其他军队都在外面,真要发生了什么的话,情况对他压倒性的不利。   只是在离开这里回到自己府上之前,何进却还想要尽可能的套些话出来,以便自己多了解一些情况,免得之后在被张让算计。   却不想,他这一句话却正好撞在了张让的枪口上。   ……   “你还有脸和我提蹇硕!”   一声大喝,张让无比严厉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人群之中炸响。   “我之前都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敢跟我提他!”   “我问你,蹇硕人现在在哪,是不是被你给杀害了!?”   这一下,不光是在场的众人,就连何进都感觉自己有些蒙了。   ……   “什……什么?你说蹇硕不见了?”   “不是,明明是你先到的宫里,我到这儿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场了,我哪里知道……”   “等等,你什么意思!”   “张让……你你你……你好狠毒的计谋!”   ……   最初的时候,面前张让的这一番言论,何进下意识还有些迷糊。   只是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   什么谁先到谁后到的,在场有谁看到了?   都没有……   换句话说,假如今天张让要是铁了心给他泼脏水的话,何进恐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好,好……”   “你了不起,你清高!”   “我与蹇硕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加害与他?”   “你说,我为何要害他?”   浑身颤抖着向前走了半步,何进的手指直指张让,语气也变得有些急躁。   只是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这脚步进进退退的的,却没有走的离张让更近,反而是朝着一旁的大门处凑了过去。   ……   “是啊,张常侍,你……你刚刚何出此言呢?”   “这蹇校尉和何进同是军中将领,应当不会又那么大的矛盾吧?”   在张让的身旁,此刻也有不少较为理智之人开始逐渐反应了过来,向着张让的方向问了一句。   他们今天都是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先皇刘宏驾崩的消息,这才急急忙忙赶来了解情况,却不想张让竟然说蹇硕也一起没了?   一个三十来岁,正当壮年的军中将领,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   这实在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   反倒是张让,此刻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一副十分自信的模样看着众人,眼神之中闪烁着淡淡的得意。   “这还用问?”   “先皇曾经几度向我等常侍表示,若是未来有一天仙去了,就给臣下留下遗嘱,免得大汉因为没有太子而陷入到二龙夺嫡的境地。这一点十常侍之中所有人均知道此事,尔等大可自行询问。”   “我等身位常侍,当事事以先皇遗嘱为最优先,先皇让立谁为嗣,我们就作为谁的拥趸,帮助新皇登基,掌握权柄。”   “可想来……或许有些人不是那么想的吧?”   用眼神狠狠的剐了何进一下,张让的语气中满是讥讽的感觉。   ……   “这大汉啊,难免会有些人分不清形势,总想着将自家人立为太子,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我说的对吗,我的何大将军?”   ……   “先皇驾崩之时,身边只有蹇硕一人,并未有其他侍者存在,因此可以肯定,先皇的遗诏肯定是在蹇硕的身上。”   “而你……何进,你担心先皇的遗诏并没有按照你想象的那种情况发布,而是立了一位你不想看到的人作为新的皇帝,这才悍然对蹇硕出手。”   “在我到这儿的时候,蹇硕就已经不见了。在这皇宫周围,到处都是你的门客仆从,你来告诉我,这事情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去做?”   颇为自信的向着众人说到,张让的眼神之中此刻已经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杀意正在波动。   而在场的文武百官此刻确是齐刷刷的愣住了。   这种理念之争一直以来都是出现在华夏的官场之上。只是像如今张让与何进这版不顾脸面的互相拆台明说,如今都还只是第一次。   “那个,张常侍,您刚刚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除了这些之外,此刻还是有不少的聪明人,已经注意到了刚刚张让所提的最为关键的地方。   “先皇有遗诏?还是立嫡的遗诏?”   ……   “哎哎哎?等会儿,何进你别跑啊?!”   “来人,赶快给我把他抓回来!”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