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开局认贼做父,敲奇观,顺便追小乔

第六十四章 张让,你,你血口喷人!

   老实说,如果不是刘宏的见识还是太少,在具体行动的指导思想上有所缺失的话,这次假死遁走,说不定还真让他摸索出了一条路来。www.ykrsoft.com   皇权和朝臣之间的冲突只要还处在封建制度之下,那就一定存在。   而像是明朝中期崛起的内外阁制度、锦衣卫制度和清朝时期的议事会、军机处等,都是当时的皇帝为了限制外人的行政权利去逼着现有行政制度做出的改变。   只是可惜,很多时候决定一件事是否成功的因素不仅仅是个人能力,同时也受到执行者眼界与思维方式的影响。   像是刘宏这样以退为进的做法看似巧妙,但这其中的风险,有岂是一两句话能够说请的?   君不见,自己诈死触发亡语自然是可以让宵小之辈跳梁,但一个处理不好,那些跳出来搞事的臣子真的成了事儿,那他这个皇帝还做不做的下去,就不是他刘宏能说了算了。   万一那些反叛的人真的没有被压制住,成功篡权了呢?   万一他的两个儿子在这个过程中被人控制,甚至是遭受不测了呢?   万一……万一张让没能成功弄死何进,甚至被何进反杀了呢?   到那个时候,他刘宏再跳出来说自己没死,没有张让的帮助,那他失去的可就不仅仅是民心这样简单了。   有很大的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何进会直接将他认定成是一个冒牌货,想办法将他诛杀、让他彻底闭嘴也说不定。   ……   总而言之,对于刘宏的想法,张让其实并不是太认可。在他眼中看来,刘宏就仿佛是被吓破了胆子一般,为了离开皇宫,找到一个自己的“舒适圈”,已经有些不择手段了。   只是这些话他都不能明说。   就和刘宏说的一眼,他是中常侍,是皇宫里的大太监,是那当朝天子的代行人。   张让的一切权利与财富都是依托于刘宏存在的。一旦刘宏倒了,对他而言绝对有百害而无一利,即便是为此,他张让也必须想办法帮刘宏实现他的计划。   只是这实现的过程中,将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就不是他张让说的准的了。   ……   在之前他已经和刘宏明确说过,自己已经老了,已经到了应当隐退的时候。   虽然刘宏没有明面上回应此事,但张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到此番事了之后,就找个地方安心养老,不再过问这些朝廷权力互相倾轧之类的事情。   现在看来,与其到时候跟刘宏因为这件事情扯皮,张让觉得自己还不如干脆一些,就学当今的刘宏一般玩一个假死脱身。   他已经和何进争斗了几十年了,也身居高位,享福享了几十年,早就已经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之所以之前还一直和何进争斗,除了自身习惯导致的惯性之外,更多的则都是为了自保,仅此而已。   不出意外的话,过了今天,自己估计也就没有了再和刘宏相见的机会。一想到这儿,张让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浑身一阵轻松,就好像放下了什么沉重的担子一样,远没有之前那么疲惫。   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方向,张让站起身,从殿外叫过了两名自己熟落的小太监,就这样开始布置了起来。   ……   “你,过来……”   “传我的手谕,从宫外廷狱给我提一名死囚过来,要年纪大约三十来岁出头,面容枯槁一些的,尽快把人找到之后带进来公里。”   ……   “哦,还有你们几个,都去准备一下。等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惊讶,按我说的做就好。不然的话……你们应该明白后果的。”   简单的向着周围的几个战战兢兢的小太监吩咐了一番之后,张让就从这大殿之中走了出去。   刚刚刘宏还在的时候,他已经将自己众多宝物藏匿地点其中的一处告诉了对方。若是他估计不错的话,现在蹇硕应该已经带着刘宏偷偷出城,直奔琼州那处海岛去了。   而这两位一走,如今的洛阳宫中,地位最高的人自然就成了他中常侍张让。   寻找一个替死鬼充当刘宏的“尸体”,以及派人将对方的死讯传出去这些都是基础了。张让相信,只要将这些事情交给手底下的那些太监们处理,就算不能处理到百分之百完美,但是骗一骗那些对皇帝并不熟悉的朝臣,想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至于他本尊……自然是要处理一些,只有他才能够解决的问题。   比如如何借着这个机会编织一个罪名将何进拿下,最好是能够赶在众多官员到场之前就封了何进的口。   而若是在对方毫无准备之下都做不到的话,张让只觉得,自己怕是要从长计议才行了。   ……   “来人!帮我将赵忠等几位常侍全都叫来这嘉德殿,就说我有急事要与他们商议。”   “还有,去我府上找我的监奴公,就和他说是我的命令,让他速速带上三百精壮奴仆,身着软衬内甲,携带刀斧,装作木工模样进入宫内。”   站在皇宫大殿门口有条不紊的下达着一个个的命令,张让的目光始终盯着不远处的宫门,同时在心中暗暗盘算着时间。   此刻的宫里,先皇驾崩的哭喊声不绝于耳,不少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太监听了这消息,甚至被吓得腿脚发抖,仿佛去世的不是刘宏,而是他们的亲爹、亲娘一样。   面对这样的混乱,张让自然是不为所动了。   当十常侍之中的其他人都已经就位,纷纷与张让通过气之后,张让见那宫门口处一个身穿黑色铁甲,长得五大三粗的壮汉身影带人闯进宫中,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轻飘飘的做出了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就这样朝着宫门外的方向迎了过去。   ……   “何人在此处喧哗!”   “原来是何进小儿,我还未去寻你,你倒送上门来了,真是好大的胆!”   “来人,给我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   就这样,在宫外,两人刚刚才打了一个照面,张让就立刻先发制人,一顶大帽子往何进的头顶一扣,周围一群不明所以的宫廷卫士们顿时闻声朝着何进的方向逼了过去。   ……   “张让!你在这儿胡乱狗叫什么!”   “一群宵小,都给我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爷爷我可是当朝的大将军何进!”   “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抓我!?”   面对张让迎头扣给自己的一顶帽子,何进确实也愣住了一小会儿。   只是毕竟和张让斗了这么些年,何进很快就后知后觉一般反应了过来。   毫不避让的应着张让的方向向前,何进一声大喝,随后身旁跟着的那些侍从也纷纷上前,竟然隐隐之间和张让身边的那些宫中的卫士们对峙了起来。   ……   其实当何进毫不畏惧的顶着张让上前的时候,张让就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直接靠着宫中的卫队将之拿下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了。   若是何进表现出任意一丝犹豫都还好,那些卫队的士兵半推半就的,还真有可能将之扣押下来。可他如今就这样直愣愣的冲上来,受到他的地位影响,那些宫中的士兵还真不敢对他多做些什么。   这也不能怪那些士兵,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面对一个在东汉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换做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情,都得在心理好好的掂量掂量。   不过对于张让来说,这样的结果倒也没什么,他早就对这样的情况有所预料了。   伴随着张彦一声令下,先前埋伏在宫中各处的数百名刀斧手顿时一拥而上,朝着何进的方向冲了过去。   “都给我动手!”   “那何进小儿欺君犯上,图谋不轨,此乃死罪!众刀斧手何在,速速将之伏法!”   ……   “你……你敢!”   “来人啊,快些保护大将军!”   ……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寂静的洛阳宫中顿时变得喧闹了起来。   当众多朝臣们后知后觉的闻讯赶来之时,那些张让府中的刀斧手早就已经和何进带来的人马厮杀到了一块儿,而在两拨人旁边,那群皇宫里面的卫队则躲的远远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   “哎呦!张……张常侍?”   “何大将军!?”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最终,还是一众有些年老的声音打破了两方之间的争斗,也让原本还在厮杀的家仆们的动作微微一滞,纷纷回头儿看向了自己这边的老大。   众人这才发现,还没多大一会儿,这宫里竟然也来了不少人。   像是三公之中的司空、司徒来了两位,九卿之中也到了六个,这都是有权力进宫议事的官职,如今洛阳皇宫大乱,众人倒是也不用通禀,就这样直接闯了进来。   转身看见一众老臣面色惊骇的看着自己的方向,张让心中一横,眼神之中顿时闪过了一丝狠厉的神色。   ……   “诸位汉室肱股,那何进小儿胆敢谋害先帝,实在是罪当万死。”   “我张让虽然名声狼藉,向来与你等积怨颇深,但看在先帝的面子上,还望各位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我们一同将这贼子拿下,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鸦有反哺之义,羊知跪乳之恩。飞禽走兽尚且知道感恩,然那贼子空领皇禄,却意图不轨,用那三仙丹毒害先帝,这才使得先帝而立之年便身遭不测。”   “我张让……我张让虽是天残之人,却也知道礼义廉耻,知道我的一切皆是先帝所赐,应当誓死以效不辞。”   “今日贼子势大,不杀之以为先帝报仇,实在是难平我心头之恨!”   ……   一咬牙一跺脚,张让也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了,居然抢先赶在何进的面前,扑通一声就朝着那些朝臣的方向跪倒了下去。   这一跪看似简单,但在远处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的何进却是看的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眼神也开始四下飘忽不定。   至于那刚刚抵达此处,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一众老臣,顿时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看着朝自己的方向跪倒下来的张让,心跳都猛地暂停了一下。   “嘶——嘶,张常侍你这,你这有话好好说,你如今这是……”   ……   “等等,你刚才说何进这人毒杀先帝?可有证据?”   ……   “哎哎哎!张常侍你先起来,你先起来说话啊。你这样跪着,我们实在是不止该如何是好……”   ……   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张让此刻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深深的低着头,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上,漏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哼哼……惊喜吗?”   “你是大将军,你要面子,你清高,你放不下身段……但我可不是。”   “怎么样,这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些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不远处直冒冷汗的何进,张让的心头,已然升起了一丝淡淡的得意。   ……   其实就和很多人知道的一样,在东汉的官场体系里面,外戚的声量是要远远高于宦官的。   因为宦官代表着的是皇权,是削弱朝臣的势力,是限制朝臣的势力,因此在整个官场甚至世家之中,张让等人为代表的的十常侍的名声都可以说是臭到了极致。   在正常的情况下,刚刚张让派人直接袭杀何进的行为若是让在场的众人看到,那张让的处境可以说都是十分差劲的。   毕竟,在不知道该帮谁的时候,绝大多数普通人对事情的判断标准都是帮亲而不帮理。   只是就张让刚刚那一番操作,却极为巧妙的扭转了这种对他极为不利的局势,甚至靠着先发制人,强行将众人的视线汇集到了何进的身上。   ……   张让是谁,张让那可是当朝……或者说是前朝的第一红人,是天子陛下最信任的臣子。他的职位虽然也就那样,但地位却比起所谓的三公九卿还要强出一大截来。   君不见,虽然绝大多数的臣子都讨厌张让,但这些人却不得不承认,在他们的心中,也都有着几乎一样的想法:   那就是有一天,自己能够像张让一样得到皇帝的宠信和重任,变成大汉的下一位“张让”。   在这样的心理作祟下,你可以很讨厌张让,你可以对他的行为很不齿,但你唯独不能否认的就是,张让有着远超在场所有人,包括何进在内的高超地位。   这样一个地位超然者突然二话不说向着自己跪了下来,那只要不是一个死脑筋,这些朝臣心中的第一印象都一定会被这种剧烈的冲击所打破,并在短时间内进入到一种惊慌失措的状态。   ……   “他……他怎么就跪了?”   “这总不会是骗人的吧?”   ……   正是因为这样的心理存在,才让张让通过自己和往常巨大的表现反差,给在场的众人心中种下了一个种子,并且在段时间内影响着他们对于自己的言论能够站在一个比较“客观”、“理性”、“公正”的角度去看待,而不是向之前那样对他充满偏见。   在这之后,“大将军何进毒杀当朝皇帝”这个新闻的剧烈震撼,更是彻底摧毁了在场诸多臣子的心理防线,让他们再也没空去关注张让为什么在宫中和何进厮杀起来。   他们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依然驾崩的汉朝天子刘宏去世一事,是否真的和那位大将军何进有关。   ……   “这……张让,你,你血口喷人!”   “诸位,你们听我解释……”   满头大汗的看着在场的诸多臣子,何进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砰砰直跳,似乎随时随地都要停止了一样。   而不论他如何解释,现在的皇宫之中,那些朝臣们看向他的目光,却都充斥着十足的忌惮之色。   就连一向对他十分亲近、忠诚的袁绍等人,这回也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胆量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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