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芳芳推陈树军那辆摩托车去自家商铺。　　 华乔生看见妹妹推着一辆摩托车回来，好奇问他：“你在外面捡了一辆摩托车？”　　 华芳芳瞪了他一眼说：“明知故问。这摩托车是陈树军的，我跟他去看电影，怕摩托车放在电影院外面被人偷了，所以推到我家来放，等下看完电影再过来骑回去。”　　 华母说：“他自己不骑过来，让你推过来？”　　 华芳芳说：“我怕他过来，你们问东问西，那样的话，今晚电影就不用看了。”　　 华乔生说：“所以古人说女大不中留，她还没出嫁，就向着外人说话了？”　　 华芳芳说：“我现在都28岁了，要留到什么时候？”　　 她把摩托车推到一楼餐厅，转身就出了门。　　 等他走后，华母说：“要么干脆叫小陈明天来我们家过节，顺便我们也了解了解他。”　　 华乔生说：“芳芳不是说条件还没成熟么？才认识几天时间。”　　 杜香兰说：“两人有感觉，认识一天又怎样？我看芳芳这次是认真的，以前我们跟她介绍男孩子，她话都不跟人说。现在，你看她，好像一天不见上几次，心里就难受一样。”　　 华母说：“香兰说得对，只要芳芳自己愿意，我们就没什么可以说的。”　　 华乔生说：“那就叫他来吧，也不过是多添一双筷子的事，等下他过来推摩托车，我就让芳芳跟他说。”　　 此时的陈树军两人来到了电影院，果然没有看见有看守单车和摩托车的。　　 他看见菜市场卖香料的杨峰夫妇，带着他们的女儿准备进电影院看电影。　　 陈树军跟杨峰是熟人，以前经常一起赌钱。　　 “杨老板，你一家三口也没有回老家？”　　 杨峰看见他也是一阵惊喜。　　 “哟，你也没回老家，今天下午我还到处找人打牌，不知道你在这里？”　　 他低声问陈树军：“明天去纸箱厂玩几手怎样？”　　 他是看见陈树军身边有一个肥妹，不然他当场会拉陈树军去纸箱厂，或者其他地方去赌钱。　　 男人最大的兴趣，除了漂亮女人外，就是牌桌上的纸牌和麻将了。　　 这玩意可以玩到天亮都还能保持兴奋。　　 杨峰老婆听见了，回头吼了他一句：“过年你还记着去赌钱，明天敢出去，回来你就不用吃饭。”　　 她也认识陈树军，看见他身边的肥妹，又是疑惑不解。　　 她以前见过陈树军老婆邱海莲，现在看见跟他在一起的是一张生脸孔。　　 她笑着问：“陈老板，这个妹妹是你亲戚？你老婆孩子呢？”　　 陈树军脸上表情有点不自然，他低声对她说：“我跟我老婆离婚了，这个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她叫华芳芳。”　　 “啊……”　　 华峰拉着她进了电影院。　　 “你真是咸吃箩卜瞎操心，关你个毛事。”　　 她想了想说：“这种男人以后你少跟他玩到一起去，才多长时间，他老婆跟他生了两个小孩了，现在就说离开。这边又撩上一个女的了，看样子这肥妹比他年轻许多，她怎么会同意跟他在一起么？”　　 杨峰回头看见陈树军两人就在后面不远，他说：“你闭嘴吧，人家的事轮不上你来说三道四。看你的电影吧。”　　 陈树军牵着华芳芳的手找到自己座位，他在外面买了两瓶健力宝，一包瓜子。　　 他想抽烟，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回他故意伸手去摸她的手，也不见她反对了。　　 屏幕上有亲热的镜头，他还故意偏过头去看她，觉得她圆圆的脸蛋特别耐看。　　 发现他偷看自己，她用手把他的脸推开。　　 “干嘛呢，看电影…”　　 “还是看你比较好看。”　　 华芳芳也不理他，左右前后都是人，多说几句话，别人就送来白眼。　　 她把手上瓜子塞到他手上：“你不磕瓜子，就你拿着，我来磕。”　　 她磕瓜子的速度奇快，一边瓜子进了嘴，另一边就把瓜子皮吐出来了。　　 陈树军见她磕瓜子吃得有味，也陪她边看电影边嗑起了瓜子。　　 其实此时他心里已经暗自打定主意，今晚是第二次跟她单独在一起了，假如还只是停留在牵手阶段，那他就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了。　　 中午带她去二手车市场看货车，她也只准他牵手，更亲近的动作她就顺手把他推开。　　 那是白天，不好做进一步的动作，别人看见了也不好。　　 但现在是晚上，黑灯瞎火的晚上，路边的人才懒得理你们的事。　　 他打定了主意，终于熬到了电影散场。　　 所有人都往外面走，陈树军的后背被杨峰戳了一下。　　 “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陈树军把自己号码报给了他，杨峰在手机上输入了他的号码。　　 平时间到处都可以找到人打牌打麻将，但是春节期间找人凑成一桌真的有点难。　　 陈树军以前也是特别爱打牌赌钱的，但是他现在的兴趣主要集中在身边的胖妹身上。　　 没钱的时候想在赌场上捞点钱改善生活，现在经济条件可以了，想法也发生了改变。　　 在牌桌上花费几个小时，赢或输也就几百块之间，有什么意思？　　 从电影院出来经过一条幽长的小巷，平时间这条小巷子此时此刻肯定非常繁忙。　　 衣着暴露的站街女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　　 路过的男人或老或少或胖或瘦，沿路走来都是两眼放光……　　 陈树军突然对华芳芳说：“不好，前面两人是熟人，你能不能配合我一下，不要让他们认出我来。”　　 华芳芳问：“怎样配合你？”　　 “很简单，你别吭声就行。”　　 他拉她靠墙站着，自己面对她，低头亲吻她。　　 双手把她搂在怀里。　　 华芳芳用力推他，却半点都推不动。　　 他的胡子扎得脸上有点痛。　　 她感到脸上发烫，心跳骤然加速一样。　　 两个男子从他们身边走过。　　 “你不是说没有站街女么？这里不是有一个？”　　 “也有站街女不回过年的。这哥们也真的好笑，抱着在这里啃？牵手进房间……”　　 “十分钟后我们再过来…”　　 “这个妹子胖胖的，应该手感不错。”　　 “估计比平时贵一二倍。”　　 陈树军牵起华芳芳快速离了。　　 刚才那两男的是邱海莲的堂兄弟，要是给他们认出自己，肯定几天后就会传到邱海莲几人耳朵里。　　 两个小舅子上次跟人说要揍自己，若是发现自己这么快时间内又找了别的女人，凭他两人的尿性，肯定会来找自己麻烦。　　 还是多一年不如少一事。　　 现在他内心有点狂喜，刚才仓促之间的应对方法，让他完成了除牵手之外的进一步动作。　　 而且她没有明显的反抗，直到现在她才问：“那两人跟你是老乡，你不是离婚了吗，怕他们看见你带女孩子。你不是正好可以跟他们炫耀一下么？那边一离婚你就找到了新女朋友，气死你前妻去。”　　 陈树军恍然大悟地说：“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步，还怕他们发现。这两人是我前妻堂兄弟，给他们看见我带女孩去看电影，不用几天时间，他们姓邱的就全部会知道。”　　 他拉起她的手，搂着腰要返回去给邱姓两男见见。　　 华芳芳掐了他胳膊一把，说他：“刚才就不应躲，现在再特意去找就没有必要了。”　　 论力气陈树军可能还没她大，她轻易地带他朝前走了。　　 华芳芳此时还沉浸在刚才陈树军亲她的情景下，嘴唇上似乎还留有余味。　　 她奇怪当时自己还相当配合呢。　　 沿着路边走，他的手还搂在她的腰上。　　 到了长桥郡，她对他说：“十一点了，早点回去睡觉。我去帮你把摩托车推出来，你在这里等我几分钟。”　　 陈树军觉得今晚目标完成了，再想其他的，就可能会挨揍了。　　 这虎妞力气比自己大了许多，要是惹火了她，她揍起人来肯定下手不轻。　　 华芳芳回到家，看见哥嫂和父母都还在东一搭西一搭的闲聊，看见她回。　　 哥哥笑嘻嘻地说：“才十一点，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知道去外面草地上坐坐？”　　 华芳芳瞪了他一眼说：“我神经有问题呀，这么冷的天，还去外面草地受冻。”　　 “去饮料店喝杯饮料也可以呀。”　　 “在看电影的时候都喝了饮料，出来还去饮料店？大嫂，当年他跟你谈的时候，是不是做过类似的傻事。”　　 杜香兰笑着说：“你哥到现在也还是一个大傻子。”　　 华芳芳看见老妈抱着四岁熟睡的侄子在聊天。　　 她说：“妈，小宝睡着了就抱去床上睡，这样抱着睡养成习惯都不好。”　　 她朝哥哥说：“大傻子，还不抱你儿子去睡觉。”　　 华母说他们：“你们两兄妹平时总这样练嘴皮子，不是什么好事，以后要注意一点。”　　 她对女儿说：“明天叫小陈来家里吃饭，大过年的他一个人在宿舍孤零零的，就算做为朋友，叫他来一起吃饭，也没什么不行的。”　　 华芳芳点头说：“原来老大大十一点都不睡觉，是等着告诉我这件事。好吧，我告诉他，来不来就由他了。”　　 杜香兰笑道：“你开口他会不来，除非他傻了。”　　 华芳芳说：“那样的话，我们家就要多一个傻子了。”　　 她推着摩托车到外面路口，故意问陈树军：“明天过年，准备怎样过？”　　 陈树军说：“我明天准备去你家，故意装作路过的样子，看见你了就跟你打招呼，你总不好意思赶我走吧，于是我就在你家蹭一顿大年饭吃，你说我这想法靠不靠谱？”　　 华芳芳认真地对他说：“那你明天来我家过年吧？”　　 陈树军以为听错了，他问：“幸福来得太快，我没有听错吧？是不是真的？”　　 华芳芳笑道：“是老大大的意思，你不是不敢来吧？”　　 陈树军高兴地说：“好日子终于要来了，明天去见丈母娘，我一定要去买份大礼。对了，明早你能跟我一起去买礼物么，我八点来这里接你。”　　 华芳芳说：“可以。”　　 陈树军见周围没人，伸手把她搂了过来，俯身亲了下去。　　 许久才分开。　　 华芳芳脸上发烫，陈树军双手又触摸了新的地方。　　 他开着摩托车回高新区，心里还在想：果然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有些事该果断时就要果断，犹犹豫豫肯定是一事无成。　　 他回到涂料厂外面，好像看见围墙外面几个黑影。　　 他心里格登一下：大过年的，难道这几个是小偷？　　 他们想进工厂偷东西？　　 他骑摩托车到门卫室，敲了敲门：“徐叔，不好意思，麻烦你开一下门。”　　 老徐出来把铁门打开。　　 “哟，年轻人老婆又没有带回来？”　　 他明显看见他带了一个女人出去的。　　 他考虑以后有可能会带虎妞来宿舍，万一老徐说出以前带孙茹云来宿舍的事，到时候露出狐狸尾巴。　　 他递了一根烟给老徐，跟他说：“徐叔，别乱说，刚才那个不是我老婆，她是我一个表妹，她妹妹在对面摩托车厂宿舍住，所以经常来这里。”　　 老徐呵呵笑着说：“靓仔你放心嘛，你一天换一个女人带进来，我都不会点穿你。”　　 老徐想：你们年轻人还想瞒过我的眼睛？　　 陈树军低声对老徐说：“外面围墙边有几个黑影，我怀疑是小偷，要不要叫几个守厂的工人出来，去外面巡视一遍？”　　 老徐说：“我刚才也看见他们在厂门口鬼鬼祟祟了。你进去叫仓库那几个值班的工友出来，牵那两条狼狗出来，去外面沿着围墙转一圈，若真的是小偷，收拾他们狗日的。”　　 陈树军骑摩托车到仓库，转了一圈，终于看见二个值班的工人躲在一个角落睡觉。　　 摩托车响声惊醒了他们。　　 “围墙外边有几个黑影，老徐叫你们牵狼狗出外面去巡逻一次。”　　 两个工厂仿佛刚从梦中惊醒一样。　　 他们说：“我们眯一下，那样的话下半夜才有精神。想不到这小偷这么早就来了？”　　 两人拿上手电去狗舍牵两条狼狗。　　 陈树军骑上摩托车跟他们去巡逻。